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哪

中午,三兒在路口接到甘蘋。甘蘋幫三兒把木蘭搬進後車箱,隨三兒鑽進車裏,沒坐穩就側身拽過三兒,親了三兒一口:“現在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麽意思。”三兒把車開走了,問甘蘋:“還去土菜館嗎?”甘蘋搖搖頭:“先找個地方,親熱一樣。”

“餓肚子親熱呀?”三兒意思地扭頭看看甘蘋。

甘蘋撒嬌地說:“我現在饑渴呀,那種饑渴。完了,成欲女了。”三兒問甘蘋:“以前也這樣哪?”甘蘋白了三兒一眼,埋怨道:“胡說什麽呢?”三兒笑笑。甘蘋說:“以前哪有這麽美好哇?以為女人就是男人的消遣工具,最多是好玩,一點勁都沒有。”

“那你還一個接一個地談戀愛呀?”三兒不解。

甘蘋伸手打了三兒一下:“誰一個接一個談戀愛了?”三兒又笑笑。甘蘋說:“第一個算是談戀愛吧?好奇,人一放鉤子就自投羅網了。第二個那叫什麽談戀愛呀?我那是被他纏著沒辦法了,影子似的。我寢室女生說,對你這麽好,傾其所有巴結你。她們都感動了,我不跟他好我就不是人了。沒辦法,我也感動了。還有個小插曲,我跟第一個吵架了,他跟人眉來眼去的,其實也沒跟人好,看著不舒服,心想著,跟人好就跟人好去唄,了不起一樣。然後就是冷戰。那時候大三了,就要畢業,不知道去向呢。第二個趨虛而入。”

“我發現你總喜歡說這些。”三兒感覺有些奇怪。

“陳三同學,記住了,跟你沒什麽不可以說的,不想欺騙你。我的真身被第一個奪去了。英語係女生多;他長得還像樣,矮子中的長子唄,考取的一般長得都不怎麽樣;我是競爭中的優勝者,我活沷唄;他也油,我又少不更事,忘乎所以,所以就勾搭成奸了;跟他談一年左右的時間,沒幾次,感覺自己就跟工具一樣,實在沒意思。我跟第二個沒上過床,我知道他想,不敢說,就親過我一回,激動得跟什麽的,弄我一臉口水。”

“甘蘋,以後別說他們了。”三兒覺得不舒服。

“你問我我才說的。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哪?”

“你就說不是唄,我也沒叫你說這麽一大堆呀。”

“不說了行了吧?打死也不說了。是我不好。”

皮卡車在劉記蓋澆飯門前停了下來。蓋鍋飯其時正行時菜籽湖,甘蘋還沒吃過,想看看蓋鍋飯什麽樣。下車一看,甘蘋覺得好笑,說:“這不就是小吃部嗎?”三兒不以為然:“比小吃部要大點,兩大間呢。但人生意火哇,比土菜館生意還火,不一定吃得上趟。”

三兒一進門,老劉就招呼三兒:“陳老板怎麽有時間哪?”三兒說:“帶我女朋友吃飯。”老劉上下地打量了一通甘蘋,湊三兒耳邊問:“把秋子甩了?”三兒白了老劉一眼。老劉鬼鬼地笑著:“三樓,我家裏吃去。”甘蘋跟三兒隨老劉上了三樓,到客廳裏坐下。

老劉給三兒和甘蘋倒了水,三兒要了份牛肉飯,甘蘋跟著要了份牛肉飯。老劉下樓後,甘蘋問三兒:“你認識他呀?”三兒解釋說:“我是賣魚的,菜籽湖生意好的的飯店老板我都認識,我給他們送黃鱔野魚。”甘蘋點點頭。三兒又說:“老劉特神,以前是家具廠木匠,家具廠倒了,他跑出去了,回來租這房子做蓋澆飯,說是祖傳的手藝。蓋澆飯是西北的吧?他是屁西北人,我懷疑他祖先出沒出過菜籽湖,以前家裏窮。別小看樓下這兩間大房子,發大財了。”甘蘋伸手握住三兒手,嫵媚地笑著說:“你也特神。抓你手都受不了。”

老劉老婆給三兒和甘蘋端上兩客飯。三兒想起甘蘋喜歡喝啤酒,招呼老劉老婆:“姨有冰鎮啤酒嗎?”老劉老婆指指冰櫃說:“自己拿自己拿,我下去了。”甘蘋跳起來,到冰櫃裏拿了兩瓶啤酒,三兒用嘴咬開了。甘蘋問三兒:“你是不是誰都認識呀?”三兒把啤酒遞給甘蘋:“那我還真神了。除了飯店老板就修車的和賣車的了。”甘蘋得意地笑笑,舉起啤酒瓶喝了一口:“陳三,你的生活特精彩吧?”三兒苦澀地笑笑:“精彩呢,精彩個屁。”

酒足飯飽,甘蘋理所當然地挽著三兒下了樓。三兒準備付錢,老劉把三兒推出門外:“別煩我,別煩我了噢,我正忙著呢。”甘蘋傻笑著隨三兒走到車邊,鑽進皮卡車。

甘蘋帶上車門問三兒:“上哪去呀?”三兒打著車:“你想上哪?”甘蘋嬌笑著:“找地方親熱去。”三兒笑笑:“欲火燒身哪。”甘蘋愜開心地說:“還不是你點燃的。”

車在市委招待所院子裏停下來。三兒帶甘蘋走進前廳。甘蘋問三兒:“經常來吧?”三兒說:“第一次住。”甘蘋說:“我沒來過呢。”三兒懷疑:“你們家沒那麽窮吧?”

“誰沒事住招待所哇?”甘蘋說,“再說我家就在城關,房子多了。”

三兒要了個大床標準間,入住費用每晚九十。甘蘋小小地驚嚇了一下。

拿了鑰匙甘蘋就拽三兒往樓上跑,引得前台服務員好奇地觀望。三兒也覺得甘蘋有點過份,難堪地問:“你就那麽急呀?”甘蘋邊跑邊說:“憋了!上廁所。”三兒笑了。

臥室裏的甘蘋敏感嬌弱,和外表看上去的不一樣,和三兒最初的印像也不一樣。快速爬上巔峰之後,甘蘋就成了一堆有生命的麵團,任三兒**。可能是由於更熟悉的原因,環境也給人更大的安全感,三兒變得異常神勇起來。甘蘋嬌喘著說:“陳三,饒了我吧。”但很快地,甘蘋的情緒又被三兒調動起來,軟癱的四肢像春雨滋潤過的爬山虎一樣,蓬勃地向四周滋生開來,再次攀爬上峰顛,**聲又響了起來,和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一聲吼叫後,三兒安靜下來。甘蘋無力地說:“陳三,你個活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