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進京趕考
聚賢樓是京城第一大客棧,每年到了科舉考試的時候,更是人滿為患,邵塵踏進聚賢樓時,趙玄從樓上跑了下來,迎著邵塵道:“爺,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您上去吧。”
文憶舞一身男裝,化身為一個清秀的小廝,眉目間的痞態掩飾了她身為女子的事實。她左顧右盼,非常感興趣,邵塵也很好奇,因為楚州和滄州畢竟是邊陲之地,民風尚未開化,風俗也多顯粗俗,哪裏看過京城這麽大的氣派和如此多的新奇玩意,兩人一路走來,玩到了天擦黑才進了客棧,可苦了邵喜,滿手都是兩個人買的東西,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趙玄打趣道:“喜哥,今天可是玩得高興,苦了我,在這房間裏忙了一天。”
邵喜白了他一眼,把東西往他麵前一堆,道:“這些東西是歸你管的,我去休息了。”
趙玄苦著臉對著一大堆東西,怨念地看著邵喜輕快地上樓去了。
“邵兄弟!”一個人突然喊住了她,邵塵回頭一看,陸長風正扇著扇子走過來,他笑眯眯地看著邵塵。
“陸兄,真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你,自從雙集一別,多日不見,不知陸兄家中事務是否處理完了?”
“家中事務都安排完了,此次進京是家父所望,求得一個功名,光宗耀祖,邵兄弟是夠也是為此而來?”
“自然,科舉考試乃是國家為了招攬賢才而設,能報效朝廷,成就一番事業,方不負多年所學。”邵塵拱手道,其實科舉考試她以前從未想過,若不是她要去抱複仇,她倒是想投身戰場,或是快意江湖,像他父親邵清然那樣生活。
文憶舞看到陸長風,好奇道:“小塵兒,那個人是誰?”
邵塵一聽到那個惡俗的稱呼,不禁皺起了眉頭,幸好文憶舞是貼在她身邊小聲地說,所以陸長風麵色如常,邵塵倒是很尷尬,道:“這是陸長風陸兄,陸兄,這位是我的書童,武兒。”
陸長風微微點頭,算是見麵之禮,文憶舞卻嘟起嘴,非常不滿,在後麵拉了拉邵塵的衣襟,小聲道:“小塵兒,這個人很沒有禮貌誒……”邵塵很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是我的書童,快去把我樓上吧,我還要跟陸兄多聊一會兒。”
文憶舞看了看邵塵,又看了看陸長風,見到陸長風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方才反應過來,老大不情願地走上樓去了。
陸長風把疑惑藏到眼中,笑起來,手往旁邊一引,道:“邵兄弟,一起去喝點什麽吧。”
兩人坐定,四周坐著來自各地的考生,邵塵剛喝了幾口水,就聽見一個男子在旁邊議論了起來:“聽說這次皇帝特別重視,親自批閱試卷,據說今年的狀元特別有可能被賜婚。”
“賜婚?難道是皇帝最疼愛的六公主?”
“當然,現在皇帝的所有公主都出閣了,隻有這個最小公主還待字閨中。”
“若是誰能娶得這個天下第一美女,就是第二天被賜死,也知足了。”
“就你?若你說是錢大人家的錢公子,我還相信。”
“錢公子?莫非就是當朝丞相的兒子錢信?”
“除了他還有誰?”
“那個霸王一樣的人物……”
“噓——你小聲點,要是讓人聽見了,你就別想好好的活著了。”
“是、是、是……”
陸長風撇了撇嘴,道:“這幾日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錢信,看來錢大人真是一手遮天啊。”
邵塵笑了笑,道:“這次是皇上親自閱卷,就是錢丞相的兒子,又能如何?”
“邵兄弟你有所不知,那錢丞相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皇上多次有意招錢信為婿,此次科舉考試,皇帝親自閱卷,多半是想給錢府一個特別的尊榮。”
“那其他人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了?”邵塵隨意地喝著酒,她本來就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中狀元,對她來講,隻要能進入朝廷做官,那就足夠了,出太大的風頭反而對她的情形不利。
陸長風道:“也不是,畢竟還有榜眼和探花麽?憑邵兄弟的才能,考上榜眼和探花應該不是問題吧?”
邵塵微微一笑,道:“陸兄過獎了,小弟那點學問,隻要能不名落孫山我就阿彌陀佛了,怎敢奢望高中呢?倒是陸兄才高八鬥,是狀元之才。”
陸長風和邵塵了說了許多,陸長風很開心,邵塵卻倍感鬱悶,因為她越發覺得陸長風的眼裏藏著一種難以揣測的東西,那種東西讓她感到害怕。
邵塵喝得微醉,陸長風才放她離開,她迷迷糊糊地推開了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好像是玫瑰花瓣的味道。
她經過桌子時,腳下一不留神,被絆倒在地,屁股被摔得很疼,一聲尖叫瞬間劃破了空氣,“啊————”。
邵塵睜開眼睛,昏黃的燭光下,她看到一個屏風倒在了地上,一個秀體□□的女子滿臉通紅地抱著衣服,擋在她的前麵。
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嫣然,冰肌玉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她的下腹湧過一陣熱流,呼吸莫名地急促起來,她一下子站起來,撲向那個女子,狠狠地吻了下去。
女子使勁地掙紮和捶打她,邵塵像是一頭發瘋的小獸,霸道地撕扯掉她女子身前的衣服,雪白的肌膚刺激了她體內的欲望,她順著額頭往下,捉住了女子的嘴巴,強行把她的舌頭伸進了她的牙關中,那個女子愣了一下,然後狠狠地咬了一下,邵塵吃痛,捂住自己的嘴巴,唇角滲出了血液,兩人一下子分開,冰冷的空氣讓她一下子清醒了。
“文……”邵塵半睜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眼前的文憶舞,文憶舞麵色潮紅,嬌喘微微,臉上卻盡是怒色。
“你在幹什麽?你這個禽獸……你……嗚嗚嗚……”文憶舞一下子哭了起來,邵塵手忙腳亂,顧不得她的口中冒著血,她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到文憶舞的露在空氣裏的背上,文憶舞死死地攥著衣服,她的唇邊也留著許多的血跡。
邵塵在旁邊不敢離開,卻又不好留下,試探地問“文小姐,我……你……要不我先走……我那個……”她腦袋上直冒冷汗。
文憶舞不說話,一陣冷風從窗子縫裏溜進來,她身體一顫,邵塵突然意識到文憶舞身上衣衫單薄,自己現在還是男子的身份,呆在這裏是非常不合適的。
“文小姐,我先走了,多有冒犯,你先把衣服穿上,明日我再來賠禮。”邵塵連連彎腰,逃也似的跑了。
邵塵跑出門,正撞上趙玄,他正忙著找邵塵,道:“爺,你怎麽到現在還沒回屋,讓小的好找啊!您怎麽從文姑娘的屋裏出來了?”他疑惑地看了看緊緊關著的門。邵塵心虛地擋到門前,道:“看什麽看!趕緊去把我的書都收拾出來,今天我要看一看,過幾日就考試了。”
趙玄躬躬身,看了看邵塵的嘴巴,欲言又止。
邵塵捂住嘴巴,她飛快地跑到自己的房中,她一下子吐了出來,滿口都是血,她捶著自己的頭,懊悔不已,為什麽自從遇到文憶舞後,自己就總是做這種不正常地事情呢?
邵塵一夜未睡,她煩躁地看了看書,看了又扔掉,拿起筆想寫些東西,又寫不出什麽東西,她的腦袋裏反複出現那段尷尬的畫麵。
是忘不了嫣然?也不對,雖然那時想到了嫣然,好像看到了嫣然,但是那股□□絕不是因為嫣然而起,似乎是另有原因,她怎麽也想不出來為什麽,嫣然這個名字是她心中的一塊聖地,隻有在偶然想起時,她才會感到心痛。
“文小姐呢?”邵塵在門口坐等右等,怎麽也等不到文憶舞,她很想向她道歉,但是隨著等的時間推長,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小塵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邵塵有一種得救的驚喜,文憶舞笑著從屋中走了出來,她麵色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變化,燦爛的笑容讓人完全不會想到會有昨夜的那種“意外”。
邵塵看到她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的笑容,非常高興,同時心中又有點淡淡的失落。
“文小姐,昨夜我……”
“昨夜那件事啊?那不算什麽,以後咱們還是好朋友。”文憶舞的臉上露出痞痞的笑容,玩味地看著邵塵,邵塵突然覺得文憶舞好像是在調戲她。
“呃……我麽……那就好,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你帶我上街去逛一逛吧。”
“好——”邵塵很奇怪,難道隻要逛逛街?
文憶舞已經換上了小廝的服裝,她走在前麵,邵塵跟在後麵,她小心翼翼陪著文憶舞說話,街上的人都奇怪地看著這一對主仆,不知道誰是主人,誰是仆人。
“這個不錯……那個也不錯……”文憶舞逛了一條街,拎的東西已經快要淹沒她了,文憶舞既不許邵塵帶趙玄,也不許她帶邵喜,所以邵塵辛辛苦苦地左提右抱,在街上撞人無數。
“開道!開道!”粗魯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忙亂聲傳來,邵塵忙閃到一邊去,文憶舞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偶想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