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了一杯熱牛奶。”薑玥把牛奶遞給謝州。
謝州接過,手勾住薑玥的腰,一下把她帶入懷中,薑玥倒也配合著謝州,隻是等到情濃的時候,她附在他耳邊,柔弱無力地回了一句,“這次不行。”
她生理期到了,謝州碰到了薑玥的生理棉,一盆涼水從他腦門澆了上去,直接將被她勾起的火澆的透心涼,掌心摩挲了一下薑玥的背脊,他有些無奈,“故意的。”
“誰讓你自己把持不住。”薑玥趴在謝州的肩頭上,嬌嗔地倒打一耙。
謝州好笑地捏了一把薑玥的腰間的軟肉。
薑玥動了動身體,一把拍開了謝州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到時候又成了我的錯了。”
“都是我的錯。”謝州半哄著薑玥,回了一句。
薑玥聽聞,輕“哼”一聲,“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
一句話把無理取鬧發揮到極點,謝州看在眼中,倒也沒說什麽,一直等到薑玥在他身上動了幾下,他這才將注意力從文件上移到了薑玥身上,“去休息?”
“你陪我?”薑玥回。
本還有一堆文件等著看的謝州在聽到薑玥這麽一招呼後,他當即應了一聲,一下攬腰將薑玥抱起來,帶著她就要回臥室的時候,薑玥拉了一下他,“把牛奶喝了,我剛給你溫的。”
這說起來也算是她給他準備的愛心牛奶,謝州要是不喝,多少有點浪費她的心意。
見到薑玥一本正經地要求著他,謝州倒也沒多想,他順手取過牛奶,將其全部喝下,薑玥看在眼中,頓時鬆下一口氣,等到謝州喝完的時候,她一下抱住了謝州的腰,“你陪我回房間。”
黏人的小妖精!
謝州有些無奈,任由薑玥抱著他的腰,他動作溫柔地揉了揉薑玥的發頂,抱著她回了臥室。
深夜11點,薑玥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已經熟睡的人,她試探地招呼他幾聲,眼見著謝州完全沒反應。
應該是睡下了,薑玥鬆下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挪開謝州扣在她腰間的人,掀開被子,下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慕然的秘書還是沒有給她回消息。
也不知道管家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薑玥越想心頭越亂,來不及多想,她直接去了衣帽間,找了一套方便活動的休閑套裝,換上,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
完全沒注意,她剛把臥室的門關上的時候,黑夜裏,躺在**的人就在這時睜開眼睛。
薑玥離開公寓,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手術室外,秘書正等著手術裏的情況,見到薑玥大晚上地趕過來,有些驚訝,“薑小姐。”
“怎麽樣?”薑玥隻擔心這一個問題。
“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秘書將管家的情況如實告訴薑玥。
薑玥聽聞,隻覺太陽穴有些發漲,心頭像是有火在灼燒一般,難受至極,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薑玥默默地祈禱著,祈禱管家可以平安地下手術台。
“薑小姐,這麽晚,你是一個人來的醫院這邊嗎?”秘書站在一邊,見薑玥坐在椅子上,一臉焦灼,他嚐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薑玥回,“我隻能待到淩晨3點。”
早上五點,謝州就會起床,那怕是她今晚給他吃了安眠夜,也架不住謝州刻在骨子裏的自律,從醫院到公寓,開車最少要半個小時,等到她回去的時候,大概就是早上四點了。
秘書理解,自然也沒在多說什麽,兩人就這麽守在手術外等著,這期間,又來了一批新的醫療團隊,是慕然安排過來的,聽說是國外頂尖的醫療團隊。
站在手術外,旁觀此景的薑玥心頭不但放心不下,還越來越緊張了,她來回在走廊外走動著,一直等到手術室裏有醫生走出來。
薑玥幾步追上前,抓著醫生,擔憂地詢問了一下管家的情況。
“病人現在傷口嚴重感染,恐會引起敗血症。”醫生輕歎一口氣,錯開薑玥離開。
獨留,薑玥一個人站在原地,麻木地笑話這個消息,一旁的秘書看了有些擔心薑玥的情況,不免關心地喊了薑玥一聲,“薑小姐。”
話落,薑玥恍然地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秘書。
“其實。”秘書本想安慰薑玥,可看著薑玥紅了的眼圈,他話卡在喉嚨管,說不出,到最後隻能咽下。
薑玥輕抿了一下唇瓣,“我沒事。”
是的!
她沒事~!
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這麽過來的,從她的母親,在到她的姥爺,現在在到一直站在她身邊的管家,每個對她好的人,到最後都會離開她。
她早就習慣了,無所謂了。
坐在椅子上,薑玥垂下眼簾,任由情緒在心口生根發芽,然後無盡地蔓延,擴展,。
至此擠壓掉她的最後一點眼淚,讓她的眼眶幹澀如木偶,哭不出,笑不了,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再無任何情緒。
就這麽一直幹坐到淩晨三點,手術室裏有醫護人員出來,也有人醫護人員進去,唯獨沒人給她帶來消息,有關於管家是死是活的消息。
薑玥死心了,她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恍惚地要離開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就在這時被打開,有醫生走了出來,秘書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不抱任何希望的薑玥安靜地站在原地,麻木地看著醫生。
就在這時,她聽到醫生說,“病人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
此消息像是在做夢一般,薑玥聽聞,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秘書給她打了一聲招呼,重新給她說了一遍,管家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
薑玥這才完全反應過來,眼淚就在這一刻如同繃掉地堤一般,傾泄而下。
“真的嗎?”薑玥回,“我不是在做夢吧!”
要真是在做夢,她真的好希望自己一直待在這場夢裏,永遠都別醒來。
“隻是暫時脫離危險。”醫生回,“後續我們還會繼續關注病人的情況,不出意外,估計還要做幾場手術。”
先給定心丸吃,又將其中的風險全部告知,薑玥聽聞,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注意力,回,“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
“暫時不行。”醫生直接拒絕。
一旁的秘書想到薑玥之前說的,轉而告訴薑玥,“薑小姐,還有十分鍾,就到淩晨三點三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