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說,這人質病逝了,具體怎麽回事,無人可知,秦墨的母親也因為此腦中風,當場死亡,獨留一個秦墨,在這世上,堵這一切。

現在,他也生病,整個家裏隻剩下一個秦容宴,剩下的事自然要交到秦容晏手頭上。

隻是,這秦家的事太雜,每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完,依照薑玥現在的身份,也不好和她聊,現在隻是拋出一點誘餌給她,隻是她能不能順著這根誘餌摸出一點東西,就要看她的本事。

“是。”慕然回,“秦墨生病的事,你應該知道,是嗎?”

的確!

薑玥沒法說謊,她“嗯”了一聲。

慕然了然,他微微頜首,“既然知道,那你應該也知道秦墨的病已經沒法在治愈。”

“所以……”薑玥欲言又止。

慕然回:“算是了結他的最後一樁心願吧!”

找到他的弟弟,把當年發生的事告訴他,至於之後他的選擇是什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聽到這話,薑玥無法反駁,心口卻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衝擊了一般,久久得不到平靜。

“很震驚?”看著薑玥這番反應,慕然看似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薑玥沒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甚至從來沒有將謝州和秦墨之間的關係聯係起來,現在慕然告訴她,謝州有可能是秦墨的親弟弟,這大概是逗著她玩的。

“還好。”薑玥簡單地回了一句。

慕然“嗯”了一聲,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正當薑玥以為慕然大概會離開的時候,他忽的說了一句,“不知道,薑小姐,知道薑董事長其實還活著的事嗎?”

此話就像是炸彈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朝薑玥炸過來,炸的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先是一個謝州可能是秦墨的弟弟,再是一句薑老爺子可能還活著。

“慕董,到底想做什麽?”此刻的薑玥腦子已經全部亂了,看著慕然,她問出心中所想。

慕然盛淺笑了一聲,他搓撚了一下指尖,在回薑玥,“沒什麽,隻是想要提醒薑小姐,注意安全。”

話說到這裏,慕然不在多說,他客氣地和薑玥應答了一聲,直接離開。

見到他一走,薑玥恍然地回過神來,身體一個踉蹌,一下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混亂。

手術室走廊外,涼風穿堂而過,冷的她骨子裏透出了一個哆嗦,等到她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鞋麵蹭亮,盯著那雙幹淨的鞋麵,薑玥輕笑了一聲,“他的人?”

話語這才剛落下,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已經往她的鼻腔竟數鑽入,等到薑玥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陷入一片黑暗,徹底暈過去。

*

陳秘書去了一趟盛世,沒找到謝州,被戚筱拽著做了一堆事。

等到事情全部解決完了,這才找到空閑的時間擋,問清楚謝州去那兒後,他趕緊開車去了公寓,摁了幾下門鈴,過來開門的是保姆。

見到陳秘書過來了,保姆當即給陳秘書打了一聲招呼,陳秘書簡單地回了一句後,直接問道,“謝總呢!”

“在書房。”和薑玥那一大吵之後,謝州就一直在書房,沒出來,她也不敢過去打擾。

保姆將剛才的事簡化地告訴給陳秘書。

陳秘書聽完,隻覺頭大的很。

“這是怎麽了?”保姆見到陳秘書的反應有些奇怪,當即好奇地問了一句,“不會是又出什麽事了吧!”

“還真是。”沒多少時間和保姆解釋太多,陳秘書當即錯開保姆,直接去了書房,見書房的門正虛掩著,在細聽了一下書房裏。

沒多少動靜,陳秘書試著敲了幾下書房,便站在門外,等了差不多十分鍾。

終於等到裏麵傳來聲音後,陳秘書當即走進去,就看到大班台上擺滿了一堆文件,整個一個“亂”字形容。

果然出事了!

“謝總。”看著背對著他坐在不遠處的謝州,陳秘書當即喊了一聲。

謝州捏了捏眉心,朝陳秘書看過來,“什麽事?”

“薑家大小姐因為患病,被申請了保外就診。”陳秘書當即回完謝州。

謝州聽聞,反應不大,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好似一副對所有事全部掌握其中的樣子,陳秘書看到這裏,心頭就有些不解了,忍不住在喊了一聲,“謝總。”

謝州站起來,順手把身邊的文件,推了幾下,繞開大班台走出來。

路過陳秘書的時候,見他站在原地,沒動,謝州眉心不免皺了皺,“還有事?”

“有。”陳秘書這會兒有些搞不懂謝州了,他思索了一下,繼續道,“謝總,看守所那邊的人對夫人說,是您同意申請的。”

話落到這裏,陳秘書觀察了一下謝州的反應,卻見,謝州在聽完他的這番話後,全然沒有一點反應,隻淡漠地收回視線,直接往書房外麵走去。

陳秘書看在眼中,頓時有些著急,他趕緊跟上謝州的步伐,走出來,“謝總,我看少夫人好像真的誤會您了,你要不要。”

“你覺得就算我去解釋了,她會相信嗎?”謝州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陳秘書,直接問了一句。

陳秘書聽聞,瞬間啞口無言,在看著謝州的時候,他腦瓜子飛速地轉了幾圈,正要回點什麽,

謝州已經離開了書房,陳秘書當即跟了上去,“或許。”

“去看她了嗎?”謝州直接打斷陳秘書,在問了一句。

陳秘書瞬間理解謝州話中的意思,他問的是去了解薑瑤的情況了嗎?

“吳律師在看守所那邊了解情況。”陳秘書當即回了謝州一句。

謝州:“了解的怎麽樣?”

“我馬上聯係吳律師。”陳秘書反應慢了幾拍。

謝州在看陳秘書的眸光深了幾分。

陳秘書識趣地往後退了幾步,自動降低在謝州麵前的存在感,避免惹怒他,到時候落的一個倒黴的黴頭。

謝州見此,收回目光,直接往外走去。

*

“嘩”一聲,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從頭潑下,薑玥冷的打了一個冷戰,迷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環境卻是一片陌生。

“醒了?”頭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薑玥輕咬了一下牙關,在抬眸的時候,就見,薑瑤正用一副幸災樂禍地表情看著她。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薑瑤穿著一身病號服,笑的有些天真無害。

薑玥輕笑了一聲,舒展了一下身體,在看著薑瑤的時候,“看來教訓是沒吃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