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見到顧銘恒離開後,她默默地收回視線,吐了一口濁氣,順手薅了一下懷中薩摩耶的腦袋,抱起薩摩耶,跟上了顧銘恒的步伐,往商場走去。

商場挺大的,顏溪跟在顧銘恒的身後,去了寵物托管所,把薩摩耶放在寵物托管所後,她這才跟著顧銘恒去商場裏逛了一圈。

因著顧銘恒的襯衣基本是私人專定,顏溪其實不太確定顧銘恒會不會接受在商場裏售賣的男士襯衣,不過好在顧銘恒也不是一個為難人的。

進了一家男士襯衣店,顏溪順手挑了一件黑色,剪裁合身的襯衣,遞給顧銘恒,“試試。”

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顏溪心頭有些忐忑,擔心顧銘恒會直接撂攤子走人,卻不想,顧銘恒到底還是收住了他的那壞脾氣,順手接過了顏溪遞給他的襯衣,看了她一眼後,他收回眸光,直接去了穿衣室。

顏溪在外麵等了幾分鍾後,就聽身後店員小姐的議論聲響起,“好帥。”

聲音很小,小到顏溪還是聽見了,她思索了一下,在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了一下,顧銘恒見此,他微微挑眉,走到顏溪身邊停下,“怎麽樣?”

黑色的襯衣一下映襯出顧銘恒冷白皮的皮膚,剪裁有型的襯衣就這一瞬間勾出了他完美到堪比模特的身材,視線落在顧銘恒的身上。

他抬起了手,慢悠悠地解開了襯衣袖口,露出有勁的腕骨,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光線的作用下,散著瑩潤的光,讓她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腦子一下炸開了。

尤其是在顧銘恒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顏溪隻感覺自己腦子像是被施了什麽魔咒一般,一下勾在心口上,心口一熱。

她輕抿了一下唇瓣,避開了眼睛,卻不想,直接撞在男士人形模特上麵。

痛感襲來,眼看著模特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顏溪連忙伸手去扶模特的時候。

顧銘恒臉已經黑下,他幾步上前,一下拽住了顏溪的手腕,把她拉到一邊的同時,伸手扶住了男士人形模特。

一旁的店員見此,幾步上前,當即扶了一下模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我是鬼嗎?”顧銘恒沒這個心思去計較這麽多,他直接看向顏溪,幽幽地問了一句,壓在齒間的最後一個字幾乎要被攆的粉碎。

顏溪聽的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幾下,她默默地看向顧銘恒的時候,就見顧銘恒臉黑的跟個黑炭一樣,估摸著在加一把火,他該把她燒成灰燼了。

“我。”顏溪不知道該怎麽和顧銘恒解釋,她思索了一下。

在看向顧銘恒的時候,顧銘恒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在收回眸光,他直接說道,“付款,走人。”

簡單的四個字,就這一瞬間把店裏的店員為顧銘恒蒙上的濾鏡徹底砸了一個粉碎,連帶著看顧銘恒的眸光都夾帶了異樣目光。

到底是沒想到有著這樣皮囊和氣質的男人居然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人。

店員落在顧銘恒身上的眼神訴說了此刻對顧銘恒的看法。

顧銘恒倒是完全無所謂,似乎挺享受這樣的眼神,他在看向顏溪,“那就麻煩了顏小姐。”

特意把顏溪拉出來,顏溪聽到顧銘恒友好的招呼聲,她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幾下,扯了扯唇角,走到櫃台邊,摸出了自己的工資卡,刷卡,直接出賬兩萬多。

看著手機裏發個過來的扣款信息,顏溪有點肉疼。

顧銘恒站在一邊,見到她臉上的情緒變化,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顏溪見此,當即跟上了顧銘恒的步伐,走出男士服裝店,一路上,顧銘恒就跟一個妖精一樣,吸引了一竿子女人的注意力,就差沒有當場驚呼了。

“進去吧!”突然,顧銘恒在她身邊說了一句,顏溪後知後覺中,在看向顧銘恒的時候,顧銘恒下巴微抬,指了指的女士服裝店。

顏溪看了一眼,收回眸光,看向顧銘恒,“你不會?”有異裝癖吧!

後麵四個字,顏溪到底沒敢說出來,她擔心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顧銘恒直接炮轟了,尤其是顧銘恒將深眸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瞬間收住了話題。

顧銘恒輕嗤了一聲,接著,他錯開了顏溪,就往裏麵走去,顏溪站在原地,惱火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這還是真是找死。

隻是還沒等她懊悔五分鍾,顧銘恒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視線撞在一起,顧銘恒眉眼間帶了幾分無奈,顏溪看到的直接耷拉下腦袋,默默地跟了上去。

“您好,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女裝店的店員見到兩人走進來,當即走上前,詢問道。

顧銘恒注意到掛在不遠處的一條黑色的長裙,細節處設計地很是微妙,店員注意到顧銘恒關注地東西後,她當即走上,取下了長裙,走到顧銘恒身邊,“先生,眼光不錯,這是我們設計師出的最新作品,全球隻有一條。”

“去試試。”顧銘恒看女人的衣服就跟看女人的臉一樣,眼光基本沒得挑。

他當即招呼了顏溪一聲,顏溪接過了店員遞過來的長裙,去了試衣間,把長裙換上,在出來的時候,一下吸引了一竿子人的眸光。

長裙設計簡約,但好在腰間比設計的精妙,一下勾出了顏溪曼妙的曲線,本就偏清冷氣質的在長裙的映襯下,多了幾分嫵媚感,勾的人心神**漾。

“還不錯。”坐在休息區的顧銘恒停下了翻閱雜誌的動作,毫不掩飾地誇張了顏溪一句後,又點了幾條裙子,店員當即取下裙子,抱著送到顏溪麵前。

“都去試試。”顧銘恒在招呼了顏溪一句,顏溪聽聞,眼皮跳了跳,見到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倒也沒違背他的意思。

她聽話地接過了店員遞給她的長裙,去了試衣間,換衣服。

顧母有一段時間沒來顧銘恒的住處了,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把她留給他的人全部送走了,此刻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保姆,她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顧銘恒呢?”

話問的直白幹脆,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保姆看著顧母,她心頭思索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我們顧總有事出去了,請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