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迎著顧銘恒的眸光,她笑的倒也從容,很自然地回,“所以下次摸魚,可要躲遠一點,別被尋總你抓到才行。”
尋總脾氣是真的好,主要是薑玥就是他們公司的搖錢樹,而顏溪是薑玥的經紀人,兩顆搖錢樹直接掐住了公司的經濟命脈,在怎麽樣都得給兩人留了一點麵子。
“得了,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尋總笑了一聲。
一旁的薑玥說了一句,“要不,我給你一點裏子?”
尋總:“……”
還真是他的祖宗!
簡單地交流了一下,顏溪離開,顧銘恒看向了不遠處的江雋,視線交匯,薑玥嗅到了火藥味,挺重的,真有意思,她起身,走到顧銘恒麵前停下。
顧銘恒眸光落在薑玥身上,薑玥雙手抱胸,她輕笑了一聲,在道,“顧總,這是打算把我們公司收購了?”
“你猜猜看?”顧銘恒倒是很給薑玥麵子,他直接回了一句,薑玥淺笑了一聲,收回眸光,看向尋總,“他要是把公司收購了,我跟著你走。”
這可是公司一姐放出的話,尋總聽了,差點掩麵哭泣,是感動的,他張開雙臂,“乖,抱一抱。”
“滾。”薑玥笑罵了一句後,轉身離開。
尋總看向顧銘恒,顧銘恒微微挑眉,他思索了一下,這次離開。
報表被顧銘恒強行中斷,顏溪隻能借著這個時間點來重新寫報表,挺無奈的,但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顧銘恒向來都有一種本事,那就是倒打一耙的本事。
等到她把報表弄好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助理走了過來,敲了一下顏溪的辦公桌麵,顏溪抬眸看向助理,“你說。”
“溪姐,有人想見你。”助理回。
顏溪思索了一下,她直接往外麵走去,果然是江雋,他被助理帶到了休息廳,此刻見到走進休息廳的顏溪,他恍惚了一下,起身,看著她。
“怎麽過來了?”顏溪笑問了江雋一聲。
江雋不知道該怎麽回顏溪,他沉默一瞬後,在看著顏溪,他一笑,“正好來這邊辦一點事,想到你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
“嗯。”顏溪接受這個解釋,她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在看向江雋,“一起吃飯?”
“不了。”江雋回,“我馬上就走。”
他來就是看一下她過的好不好,若是因為他的出現而擾亂了她的生活節奏,他可以就此消失,現在來看,他的出現好像的確擾亂了她的生活節奏。
“那天晚上,謝了。”江雋說。
顏溪聽聞,情緒在胸口湧動著,她緩衝了幾秒,在看向江雋的時候,她淺笑了一聲,在回,“不用客氣。”
曾幾何時,兩個相互依偎的人居然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這個結果,是顏溪完全沒有想過的,而曾經的她甚至還期待過,一起和江雋留學,一起旅遊結婚,一起生活。
那時的幻想美好到,她現在隻想將其砸成碎屑。
下午,沒多少事,顏溪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手頭上的事,在陪著薑玥參加了一個作品簽售會。
等到簽售會結束的時候,她開車回到公館,已經是晚上八點。
保姆說今晚顧銘恒不過來,應該是老宅那邊有事,顏溪知道了,自然也沒追問。
就當,她打算去浴室沐浴的時候,就聽保姆突然喊了一聲“幺幺。”
顏溪沒回頭,下意識地就想答應的時候,就聽薩摩耶直接叫了起來,她回頭看了一眼,保姆正在喂薩摩耶吃營養棒。
“幺幺。”顏溪回想了一下保姆剛才招呼的聲音。
保姆看向顏溪,她當即應答了一聲,隨後笑著回了顏溪,“是顧總和幺幺的取的名字,大名就叫幺妹,小名叫幺幺。”
隻是大名幺妹,有些土裏土氣的,所以,她幹脆叫薩摩耶,幺幺。
顏溪聽後,她眼皮跳了好幾下,“幺妹。”
“也不知道顧總怎麽會取這麽一個名字。”話說到這裏,保姆停留了幾秒,在看向顏溪繼續道,“顏小姐,你應該知道顧總為什麽會取這個名字吧?”
不確定!
顏溪想到了在A大的吃飯的時候,那個餐館老板叫她的昵稱,她思索了一下,在看向保姆,“不知道。”
總不可能說她的小名就叫幺妹,顧銘恒這狗東西直接把她小名偷過去,用到了薩摩耶身上了。
“哦。”保姆應答了一聲,顏溪輕“嗯”了一聲,直接回了浴室,洗澡。
顧銘恒有一段時間沒來酒吧,這是溫香體玉待煩了,一旁的人開玩笑說了一句。
顧銘恒倒是不太介意,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後,背往沙發上一靠,直接看向坐在他身邊的秦氏集團繼承人,秦容晏,又名謝州。
他靠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倒是一旁的墨格隨口說了一句,“我聽說,薑家二小姐和沈家大少爺訂婚了。”
話落到此,一包間的人眸光紛紛落在了謝州身上,他抬了抬眼皮,眉眼淡淡的,“訂婚,可以拆婚。”
簡單的六個字,說的風輕雲淡的,眾人聽聞,麵麵相覷,倒也沒說什麽,謝州掀起眼皮,眉眼淡淡的,風輕雲淡地回了一句,“怎麽?”
“沒事。”狗腿子尋總連忙回了一句,謝州“嗯”了一聲,收回眸光,端起桌上的酒,直接喝了一口。
墨格看向顧銘恒,“所以,你打算怎麽和我妹交待?”
“交待什麽?”顧銘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墨格看了,輕笑了一聲,他指尖輕扣了一下桌麵,在看向小尋總,“你剛才說,他今天去你們公司了。”
“我們還是哥們嗎?”小尋總真是怕了這三個冤大頭了,他好不容易找個八卦和墨格私聊了一下,結果這廝居然把他和他私聊的話題直接搬了出來,“坑爹呢?”
“你這是看上顏家大小姐了?”墨格沒心思和小尋總扯這些有的沒的,他直接問了顧銘恒要的是一個答案。
顧銘恒淺笑了一聲,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他慢悠悠地看著墨格說,“我看上的女人可多了,她要是真想管,不如先把她的那點事解決幹淨,在來管我。”
話說的直白,就這一瞬間把剛活躍起來的包間氣氛降到了冰點,墨格到底是站不住腳,他沉默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向顧銘恒敬了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