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謝謝你,你為我做得太多了。”

想起楊玄為她所做的一切,仙兒十分感動,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仙兒,仙路漫漫,真仙放在上古時期,其實也不算什麽,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楊玄想起上古之時的修行盛景,悠悠一歎。

他雖然在盡力幫助仙兒,但她的修行之路,依然充滿了艱辛呢。

都怪那可惡的“竊道者”,竊取了真仙法則,使得整個仙界的修行,演變成了如今的沒落景象。

楊玄的心中,對那從未謀麵的“竊道者”,第一次生出了強烈的怒火。

斷人前途,如同殺人父母。

此人的所做所為,相當於斷了所有修行者的前途,其罪惡之深重,簡直罄竹難書。

“哥哥,仙兒會努力的。”

仙兒莞爾一笑,輕輕挽著楊玄的胳膊,“走,哥哥,我帶你去看晚霞。”

“好啊,來到大荒門這麽久,我還沒有好好欣賞過這裏的美景呢。”

楊玄笑了笑,與仙兒並肩向前方走去。

紅霞漫天,風光正好。

一對神仙伴侶,披著紅色霞光,漫步走在田間小道上。

眸光流轉,銀鈴聲聲。

笑語花顏,勝卻人間無數。

這一刻的仙兒,忘卻了人間煩擾,美得不可方物。

楊玄看著她,不由癡了。

在田間勞作的眾人,看著霞光中的那對璧人,臉上露出十分羨慕的神情。

“好一對神仙伴侶!”

“能有如此絕世佳人為伴,少尊真是好福氣啊!”

“少尊和女帝兩人在一起,真是珠聯璧合,實在太般配了!”

讚歎聲,輕輕響在眾人心底。

他們沒有發出聲音,唯恐破壞了這唯美的畫麵。

這一刻,少尊的在人們心中的完美形象,似乎又回來了。

楊玄看著大家,也是熱情的打招呼。

若非事急從權,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時光飛逝,月隱星沉。

不知不覺,夜幕拉開,一對神仙伴侶,終究又到了分開的時候。

楊玄回去之後,並沒有閑著,而是找到麻衣大空,開始籌集仙石。

仙石,是一種蘊含仙氣的玉石,有著諸多妙用,布陣、修煉、煉器……

都少不了它,十分珍貴。

仙石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完美五個品級,每兩個品級之間的兌率為10。

也就是說,10塊下品仙石可以兌換1塊中品仙石,10塊中品仙石可以兌換1塊上品仙石,以此類推……

經過一晚上的努力,楊玄籌集到了100餘萬下品仙石。

100萬下品仙石,算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很多頂級勢力都不一定能拿得出來。

為了這100萬下品仙石,大荒門也算是大出血了。

楊玄有些過意不去,決定為大荒門弟子講道一場,反正這對他來說,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不影響三天後的拍賣會。

聽到這個消息,大荒門眾人反應不一。

掌門麻衣大空,激動得語無倫次:“太好了,少尊講道,這是我大荒門的大機緣啊!”

“掌門,少尊真有您說的那麽神嗎?

我怎麽覺得有些不靠譜呢?”

七長老皺眉問道。

大荒門一共有十三位長老,個個都是君級高手,七長老排行居中,卻是天賦最好的一個。

他說的話,極有份量,很快得到了眾位長老的讚同。

“不錯,少尊行事不拘一格,隻怕這次又是鬧著玩呢。”

“少尊的身份還有待查證,我們不能任由他胡來,依我看,這次的講道還是算了吧。”

“是啊,從目前來看,少尊的行事風格太過幼稚,確實不像傳說中的荒古至尊。”

“為了驗證自己的金身防禦,他竟然挑戰全宗修士,還大罵絕世皇者麻衣遠傑,真是太沒規矩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少尊的身份是真的,可他的心性和修為也不足以讓大家信服,我看他的少尊之位,還需從長計議。”

……

長老們的發言,幾乎是一麵倒,全都是對他的否定。

很顯然,楊玄進宗之後的表現,讓他們大失所望。

若非他得到了老祖宗的認可,隻怕眾人早就不能容忍他了。

“哼!

你們懂什麽?”

麻衣大空怒斥一句,然後解釋道:“少尊來頭驚天,他現在所為,不過是玩世不恭罷了,你們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掌門……”眾長老還待再勸,麻衣大空已經一聲怒喝。

“住口!”

“少尊能操控大荒風車,與老祖殘念進行交流,其身份毋庸置疑,都不要再說了。”

“現在,都給我去廣場聽少尊講道,不得對少尊有半分不敬。”

眾長老被掌門一通喝斥,隻好收起心思,規規矩矩的走向廣場。

隻不過,他們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楊玄先前的所做所為,已經讓他們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

少尊或許來頭驚人,但那畢竟隻是傳說罷了,誰敢肯定其中沒有水分?

麻衣大空看著眾人的表情,就知道大家是怎麽想的,不由搖了搖頭。

“嗬嗬,一群無知的人啊,你們又怎會知道少尊的偉大?”

“少尊可是我大荒門創派祖師的師父,更是荒古禁地傳說中的無上至尊啊!”

“少尊行事確實有些率性而為,但若論他的真本事,怕是這世間的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你們好好等著,且看少尊一會兒給你們怎樣的驚喜!”

隻可惜,麻衣大空的自言自語,沒有任何人聽見。

此刻,有此見識的,僅有麻衣大空一人,餘者幾乎都不怎麽看好楊玄。

特別是大荒門的普通弟子,更是表現得無所謂。

在他們看來,少尊或許天賦不錯,但行事荒誕不經,搞不好,這一次又是要“玩”他們。

“你們聽說了嗎?

少尊要來給我們講道呢。”

人群之中,一名年輕弟子故作驚奇道。

“嗬嗬,少尊年紀輕輕,能講出什麽道理來?

這不是開玩笑嗎?”

“讓他來教大家罵陣之術還差不多,至於講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講道曆來是帝者專長,一個小小的仙兵,有何能何德來給我們講道?”

“別說話了,小心一會兒被掌門聽到,又要罰你去閉門思過!”

“管他講什麽,反正我是充耳不聞,我來這裏,隻是給掌門麵子罷了。”

眾人紛紛出言,冷嘲熱諷。

不過,場中也有少數人,曾經在楊玄突破時受了好處,此時站出來為他爭辯一二。

“誰說少尊不能講道?

他前麵突破時,身上道韻濃鬱,分明是對大道有深刻感悟的表現。”

隻不過,這人說的話份量太輕,很快被淹沒在聲討浪潮中。

這人就是這樣,當有了成見之後,便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在一片質疑聲中,楊玄來到了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