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白勝雖然不知道這道紅白二氣的來曆,但也知道憑自己的法力,絕對不可能硬抗的下來,故而他做出了層層防禦,漸次卸力的戰術。白骨舍利雖然珍貴,但已經漸漸踏上修道正途的白勝,卻已經舍棄的起。他這一套戰術就是要用金霞幡來迷惑敵人,舍棄白骨舍利來阻止敵人,好拚出一個缺口來,讓羅家姐妹逃走。
紅白二氣幾乎沒有絲毫阻礙的就把白勝放出的劍光一一消融,就在這道紅白二氣和白骨舍利撞在一起,白勝正要把這件法器徹底引爆了,給敵人一個大虧吃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很奇異的事。這道紅白二氣居然被白骨舍利一口吞入,雖然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髏被撐的七竅中都噴出了紅的白的光氣來,但卻怡然無損,讓白勝瞧得驚訝萬分。
不過白勝也是知機的人,這種戰機變化千載難逢,他根本就不想繼續擴大戰果,而是一翻身就用金霞幡籠罩了白玉畫舫,往遠處遁去。但就在他遁光剛剛飛出百餘丈的時候,土木島的那七名弟子卻都衝了起來,大呼小叫道:“虧得有道友助陣,我們合力誅殺此獠!”
剛才白勝催動金霞幡,輕易就把那道紅白二氣滅了,讓這些土木島的弟子生出了錯覺,又複囂張起來。但是當他們衝到了半空中,卻見到白勝的遁光早就去的遠了,又一個個大聲疾呼,讓白勝回來跟他們並肩作戰。白勝才懶得搭理這群腦殘貨,這些家夥不識時務,就是傳說中剛點了歌就被切麥,菜肴夾菜就被人轉桌的貨。根本也不瞧戰況如何,就敢胡亂上場,這些人的死活白勝是不打算負責的。
他自己什麽斤兩自家清楚,雖然白骨舍利剛才一擊奏功,但那隻是湊巧。那道紅白二氣實在太過詭異,白勝也摸不準是否還有其他變化,此時先退讓一步,看看後繼的變化才是正經。
白勝不怕跟強敵戰鬥,但卻不會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就去跟人拚個生死。畢竟閻浮提世界乃是真正的仙俠世界,不是一款高擬真的網遊,死了是沒有複活這個選項的。
金霞幡遁光極快,不過須臾就飛出了不夜城,白勝也沒看到那群土木島弟子的下場,但估量不會太好。
飛出了不夜城,白勝就把金霞幡一收,放出了羅家姐妹的白玉畫舫之後,便仍舊化為一道燦爛光霞,晃眼就飛的無影無蹤。
金霞幡的遁速隻是比陰山黑魁這初才修成罡氣的老妖快上一點點,羅家姐妹的白玉畫舫比煉罡之輩純憑功力遁法飛行還要快些,一日夜可以飛出一萬八千裏之外,按理說是追得上白勝的。但是羅家姐妹乃是大家閨秀,知道救了她們的人是不想跟她們姐妹照麵,想必是有甚一言難盡之處,故而也不去追擊,隻是操縱了白玉畫舫遠遠遁走開來。
白勝飛出了數百裏之後,就收了金霞幡,按落了遁光。
他此時的心情舒暢之極,雖然被陰山黑魁擒捉了一次,但卻逼的他潛力大爆發,練成了禦器飛遁的法門,從此之後天高地闊,任意悠遊,那真是說不出來的快活自在。
白勝按落了遁光之後,便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剛才白骨舍利吞了那道紅白二氣,白勝甚覺古怪,故而要先解決了這個問題,才好趕去跟羅傑姐妹會和。
白勝把白骨舍利放出,這丸骨珠正放出紅光白光來,纏繞在白骨舍利之外,看起來平白多了三分盎然生機。白勝把神識探入了白骨舍利當中,登時有一股妖異的氣息纏繞,他試著催動白骨舍利內的諸多法術,絲毫也阻礙,那股紅白二氣也能應和他的道法,似乎就如臣服在白骨舍利之下,化為了隨時願意效死的忠心部下一般。
“這股紅白二氣好生古怪,似乎……似乎是陰陽童子珠!”
白勝驀然想起了玄冥十九篇中排名第七的陰陽童子珠,這件法器的諸多表征恰好暗合這道紅白二氣,他一想到這件法器,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是當他笑過了以後,卻凜然生出一股寒意來。
陰陽童子珠在玄冥十九篇中,僅次於白骨舍利,奈何橋,元神幡,黑煞劍,二相環,五光鐲。雖然內中的法術組合起來,不能成為神禁,但卻有另外一種妙用,隻是祭煉的手段太過殘忍,就算在玄冥派中也是幾乎沒人想要去祭煉這件法器的。
陰陽童子珠祭煉的時候,須得把自家的兩個蛋蛋用法術煉為法寶胚胎,然後再收集童男童女的精魄精血,前後要廢無數苦功,而且祭煉的時候蛋疼無比,非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白勝雖然沒祭煉過這件法器,但隻看那祭煉的手段,那可真叫一個蛋疼的死去活來,每次看玄冥十九篇的時候,他都會特意越過第七篇,免得自己看多了會聯想。
陰陽童子珠祭煉得大功告成之後,便可重新煉入體內,從此身具陰陽二氣。這股陰陽之氣因為得來不正,故而跟真正的陰陽之氣又有所不同,乃是紅白二氣,功效也不是用來鬥法。煉成這件法器之後,飛遁之速遠超尋常遁法數倍,再加上玄冥派中,為了配合這件法器的還有一套身法,一旦施展開來,當真猶如鬼魅,來去如電,同級修士中幾乎可以稱得上遁法無敵。
白勝一想起這件法器的功用,立刻就冷汗直冒的原因,就是因為一旦那位玄冥派的長老真個出手,就憑他現在的本領絕逃不走。因為他的遁法隻比陰山黑魁快一點點,根本也不可能在煉就陰陽童子珠的玄冥派長老手下討得任何好處去,別說是他,就算羅神君出手,也未必就能擒捉的住那位李守意長老。
“若是我也修煉到罡氣的層次,龍形劍籙亦是快絕天下,倒也不懼他煉就了陰陽童子珠,但我現在這點法力,遇上練就了這樣超級蛋疼法器的大敵,就算我劍術再高明也無用。要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特麽怎麽可能鬥的過這丫?正常人遇上變態總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