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白勝兩手一攤,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師弟洗練劍丸的靈藥,我是真沒有幾種。不過說起劍丸來,我倒是有一丸,也是我在貝闕海市時得的,不知道小師弟合用不合用。”

白勝在倪家打劫了不少的法器,他從殺掉的那些妖怪手中和三娘子的手中,奪來的法器雖然多,但都是一階二階居多,三階的法器寥寥幾件,可是在倪家老祖宗的身上,卻另外有所收獲。他甚至都沒有在倪孃麵前展示過這些收獲,其中倪家老祖宗的乾坤袋裏,就有一套劍丸總共三個。

這一套劍丸名為七曜劍丸,煉製的並不完全,品階也不算高,但本質卻極好。若是能用赤城仙派的道法重煉,倒也可以化為一套品質上佳的劍丸。

白勝隨手取出這套隻有三枚的七曜劍丸,雲挽舟瞧了登時大喜,他心底微微踟躇,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心底卻暗暗忖道:“這套劍丸品質遠超我之料想,之前又蒙段珪師兄送了仙氣霓裳鎧,這個人情也承受的太多,雖然大家是同門,但日後我亦必然要有回報,現在推脫反而是矯情了。”

王鬆川也頗高興,他本來還想為了兩個師弟多謀劃一些,仗著自己麵子大,四處卻求求各位好友,卻沒有想到白勝這裏,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王鬆川從雲挽舟手裏取過了這半套七曜劍丸,瞧了一會兒,笑道:“這東西本質不錯是,但是祭煉的手法太差了,祭煉這套劍丸的人心思倒是大,想要煉成一套暗合天星七曜的劍丸法器,隻是這種法器祭煉起來,數十倍與一口尋常劍丸,他本身功力也不甚高明,祭煉的禁製符籙手法也粗劣,還是都洗練去算了。”

雲挽舟在這點上倒是跟這位六師兄差不多,也插口說道:“本來我隻想煉製一枚劍丸,用本門的赤城劍籙先打下格局,不過段珪師兄一口氣送了我三枚,我就想去問師父求肯星鬥辰光劍法門。師父本來說過,隻要我煉就罡氣,就能跟他學習上乘劍術,並且問過我要選哪一門劍法,我當時就說過要學星鬥辰光劍,諒必師父也會傳授給我。”

白勝聽得微微羨慕,他也知道星鬥辰光劍,這門劍法跟他參悟的十八泥犁地獄劍一般,都是瞬劍術的法門,修煉起來不說也都是極難的。白勝是取了巧,借助幽冥鎮獄神禁之力,汲取了金兜蟲的天生妖力,這才凝聚出來十八泥犁地獄劍的種子符籙。雲挽舟敢如此說,那就是說他有自信能夠修成這一門劍術,而且就連朱商老祖都瞧好他有此資質。

“我雖然是穿越客,也帶了搏殺無數場的經驗和蜀山2中的劍術過來,但在道法的領悟上,還是不能跟這些閻浮提世界的天才相比,畢竟我還是有些現代人的思想,而且在參悟道法的天份上,也隻是不強也不弱罷了。”

白勝如今也穿越過來好些年頭,他也知道自己在修煉上的優劣之處究竟都是哪些。他的思路開通,鬥法經驗豐富,這些都是優勢,但是在體悟自然,參演天道上,他也並不會這些南蟾部洲的土著強,隻是比一般人強些,卻算不得天才罷了。所以才會在學習劍術,法術的時候一蹴而就,但是在天人境和凝煞上,卻並不顯得速度怎麽快。

雲挽舟卻是南蟾部洲實打實的天才俊傑,入門才沒多久,一身道法就超出了白勝之上。雖然要是真個比拚法術,白勝並不畏懼這個小師弟,但是在道行上他卻是落在了後麵。不過這些事情,白勝也知道都妒忌不來,大家各有各的緣法。別人有好的東西,超過他的地方,白勝自然也他的獨到之處,好運氣的時候。

所以白勝雖然頗羨慕,但也就隻是羨慕罷了,他嗬嗬笑道:“星鬥辰光劍修煉起來極難,我是不指望能修煉這門劍術了,小師弟修成這門劍術說不定在不久之後的天下十六字重選中,也能獲得一席之地。”

司馬易一直都沒怎麽說話,聽得白勝這麽說,也不由得微微得意說道:“這一屆的天下十六字會有三個人已經過了入道五十年期限,主動退出這些年輕人才有資格評選的東西。但剩下的一十三人,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留下來,我最近勤奮苦修,也想要穩住位子,不然被人掀翻了下來,我自己的麵子也就罷了,咱們赤城仙派的麵子往哪裏擺?隻可惜段珪師弟你還未有煉就罡氣,不然憑你的手段,也是可以爭一爭的。”

白勝在莽陽山大開殺戒,赤城仙派的這些同門師兄弟都知道,再加上最近朱商老祖把門下弟子都召集了回去,重新傳授劍術,大家也都聽說是因為這位十六師弟得了一部劍訣,掌教真人參悟之後,這才把本門劍術盡數修改了一番。故而白勝如今在赤城仙派同門中,已經非是昔日吳下阿蒙,隱隱可以能夠跟幾個最優秀的師兄相提並論。

隻是白勝之前的名聲太臭,所以赤城仙派之外的人,還對他仍舊留在老印象。何況別的門派也隻會關心哪家門派有天才之輩,對白勝這種承襲了段珪廢柴之名的弟子,關注力度並不十分足夠。隻是這些事情,白勝和赤城仙派的同門師兄弟,也沒人會去特意澄清,反而是好幾個赤城仙派的師兄弟,比如王鬆川這樣的,還特意叮囑幾個小師弟不要出去亂說,憋著要看白勝一鳴驚人,嚇別的門派中人一跳。

司馬易身為天下十六字之一,亦十分希望這一次能夠多幾個同門,雲挽舟就不必說了,白勝亦是大有機會。隻是他見白勝還未凝練罡氣,縱然劍術再高明,也不能入選,心下還是頗感覺有些可惜的。

白勝估算了一番,心頭苦笑,暗暗忖道:“這個還真是沒辦法,我凝煞大成,修煉罡氣的時候,隻怕天下十六字的評選早就過了,非要等下一屆不可。”師兄弟幾個談談說說,一時間倒是頗有雲淡風輕,激昂文字之感慨,不知不知就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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