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那一劍的恩仇 六百零五、麻宗陽
麻家四老瞧了一會兒,眼見這三個晚輩也不能退去這名大敵,倒是有心一同,招呼了葉翔雪和麻月堯一起動手,各種法術亂飛,饒是九空天軌·玄冥奧妙難言,在九大玄冥高手的圍攻下,各種法術運轉起來,亦有幾分滯澀。九空天軌·玄冥威力甚大,主要是有好幾件法器連在了一起,當這九大玄冥派高手一起圍攻,就超過了九空天軌·玄冥的承受上限。
白勝略略支撐了一會兒,知道自己再不退去,甚至有可能被這幾人聯手破去了自己的法術,這才悄然把九空天軌·玄冥一收,滾滾黑光潛藏,登時雲宇澄清,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麻家四老對白勝的忌憚,實在太深,眼前這名大敵來的神秘,走的輕易,心底的忌憚半點也沒有少,反而更多了些。倒是本土這一支玄冥派的三位長老,在白勝收去了九空天軌·玄冥之後,各自出口讚歎,對這一門法術深深欽佩,若不是鑒於剛才已經問明白,麻家四老跟他們是一家人,而這個“大敵”卻是外姓人,說不定就轉而支持這名“大敵”去了。
麻家四老雖然生氣,卻也不好教訓這幾個晚輩,畢竟兩邊已經千年沒有聯絡,就算是他麻家的人,卻也不是可以輕易嗬斥的。他們一股火氣無處發泄,就把白勝拎過來責問,白勝當然回答的滴水不露。
麻神駝,麻神梟問了白勝許久,白勝也隻說自己是跟了飛仙金舟亂闖,這才到了這個小世界,不知怎麽就遇上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大敵,被轟的狼狽如狗,若非得了四位老祖的救助,此時必然已經身死道消了。麻家四老本來也沒有懷疑他,隻是胡亂責問罷了,白勝回答的毫無破綻,麻家四老自然更是相信,這小子隻是運氣特別不好,跟自己兄弟一樣倒黴罷了。倒是葉翔雪替白勝分說了幾句,讓麻月堯瞧的一雙美目亂轉,不知讓她想到了什麽地方。
白勝成功的混入了麻家四老的這支隊伍,心頭也頗愉快,心道:“你們四個老貨總有分開的時候,當你們分開的時候,便是我下手的時候。至於葉翔雪和麻月堯,看到時候有無心情罷了。”
白勝想的凶狠,葉翔雪卻非常歡喜,她本來就對白勝高看一眼,此時兩人也算是曆經諸般危險,能夠重新相會,自然讓這女孩兒多了好多言語。白勝就不是個老實頭,他隻是裝的貌似忠厚而已,所以每一句話都回答在關鍵處,讓葉翔雪的好感漸漸濃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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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十人的遁光連在一處,直奔這一支玄冥派的道場,一路上麻月堯亦對白勝顯得非常有興趣,幾次問出刁鑽的問題,白勝采用了最幹脆的做法,那就是大多數問題都故作回答不上來,任由自己丟幾個小麵子。
麻家四老對白勝倒是沒什麽好惡之感,畢竟對他們來說,白勝也算是“自家人”,畢竟他是麻五**的“弟子”也是麻家這一脈的傳承。隻是白勝畢竟姓白,不是麻五**的私生子,故而也就是略略得些看重,再更多一步的東西也就沒了。就如葉翔雪雖然道法高深,天縱之資,更能把玄冥派的三大典籍之一《大荒經》堪破奧妙,修成天圓地方之法,但仍舊不受看重,在本宗之中還頗有些被排擠。麻月堯雖然不及葉翔雪,但卻是玄冥派的小公主,得了許多長輩的栽培,得了許多同輩弟子得不到的資源。
白勝對這些人情關隘,心知肚明,他本來也不是玄冥派弟子,當然也就不在意這些。隻是一路上,白勝也沒尋找任何下手的機會,眼看到了玄冥派在“五號位麵”玄冥的道場苦毒山,白勝微微惋惜,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在苦毒山下手。他在一路上靜心傾聽,也不用開口去問,就在麻家四老和本土這一支玄冥派的三位長老對談之中,大致了解了這個小世界的玄冥派架構。
如今執掌這一支玄冥派的真人,名為麻宗陽,已經是溫養級數的老祖。麻宗陽老祖共有七個師兄弟,修為最弱的就是來迎接麻家四老的這三位,分別喚作,麻五仁,麻真機,麻魔象。另外四個都踏入了脫劫的級數,實力雖然比南蟾部洲的本宗略遜,但亦算的一等一的大派了。
南蟾部洲的本宗,麻長生老祖以下,有玄冥八**老,都是脫劫的級數,其中便有麻神駝一個。麻家四老的其餘三位因為道行不夠,還不能排入玄冥八**老之中。僅此一項,便可知道玄冥派的實力。
麻五仁,麻真機,麻魔象三人帶了這些本宗的同門回了苦毒山之後,就引了麻家四老和葉翔雪,麻月堯,白勝等七人去見麻宗陽掌教。這位玄冥派旁支的掌教老祖,氣派卻不甚大,看起來就如一個飽讀詩書的中年文士,在苦毒山的天魔殿中接見了這七人。
白勝跟在麻家四老背後,雖然一言不發,但卻偷偷觀察這位玄冥教旁支的老祖,心中暗暗對比較。白勝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溫養級數的老祖,麻宗陽身邊氣機飄渺,已經躍入了另外一個層次,雖然當麵站立,卻給予人一種,不在此間人世的錯覺。
白勝也聽說過,修為臻至溫養級數,一身真氣法力,就會轉為一股仙氣,故而溫養之輩也常被稱作散仙之流。這一股仙氣精微奧妙,跟真仙之輩的仙氣性質一般無二,就是法力還未突破那一層境界罷了。任何法術,隻要沒有突破到天罡級數,在這一股仙氣壓製之下,都要盡皆粉碎,故而除非是身懷九階的天罡法器,就隻有溫養之輩,才能對付溫養之輩,因為溫養級數一下,限於道
法的境界,永遠都不可能把法術修煉到天罡禁製的地步。
麻宗陽對麻家四老倒是很客氣,並且對葉翔雪,麻月堯讚歎不已,絲毫也不吝嗇誇讚之詞。但是對白勝就一言也不曾提及,這種比較反常的舉動,讓白勝心中生出了許多惴惴,生怕這位麻宗陽老祖已經瞧出來自己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