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步峰往這邊走了過來,大聲喝道:“什麽人敢在我們鷹山撒野?”當下,冷霓裳收回回旋鏢,轉身一看,發現竟然斥責自己的這個男子相貌堂堂,生的俊俏,重要的是感受得出還有一身男子漢氣概。頓時雙眼盯著步峰,瞬間泛起了花癡,對眼前這個男人算是一見鍾情。

見這位姑娘盯自己盯的緊,步峰實在疑惑不解,又感到可氣,就大聲道:“姑娘,請你自重!”冷霓裳這才從夢中醒來一般,咳了幾聲,正言道:“這位公子,本姑娘乃是本派掌門冷不輸的千金冷霓裳,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小心我告訴我爹!”

“原來她是掌門的千金啊!怪不得長的這麽漂亮!”眾弟子一聽是掌門千金,渾然忘卻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而步峰則回想道:“在小的時候聽說師父有一女兒,送到了別處,原來這一送就是數多年。在下步峰,是你爹的大弟子。”步峰向冷霓裳賠了禮,道:“剛才不知姑娘是師父的千金,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知道就好!不過我看你倒是挺順眼的,我就不怪你啦!”但是,冷霓裳轉過身對眾弟子厲聲喝道:“看清楚了,以後見到我可要懂點規矩!”

步峰是要往會客堂走去,聽聞助理鍾欲說掌門已經回來了,現已在會客堂。

“你要哪裏去?”

冷霓裳見步峰轉身就走,都沒搭理自己,有點不爽,決定跟著他。

步峰道:“師父回來了,我去會客堂見他。”然後徑直往裏走了。冷霓裳就趕緊跟在了後頭。

這讓眾弟子看到了,都紛紛議論著:“看來這掌門的千金對大師兄有點意思啊!”然後也都各自散了。

走進會客堂,步峰向冷不輸和鍾欲行禮,然後說道:“師父,在您走的這一天裏,鐵鷹派上下一切都正常就緒。”

“我知道,鍾欲已經和我說過了。”冷不輸說道。

而冷霓裳現在可能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冷不輸這個做爹的,站在那裏一語不發的,像個木頭人。

“這位姑娘就是掌門的千金吧!長的很標致,果然是掌門的千金,就是不一樣。”鍾欲調解這尷尬的氣氛,也同時在向冷不輸拍著馬屁。

鍾欲除了屢獻計謀,那也會拍冷不輸的馬屁,不然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是怎麽來的!

“爹忘了給你做介紹了,這位爹的軍師鍾欲。”冷不輸指著旁邊的鍾欲對冷霓裳說道,然後又指著冷霓裳身邊的步峰說道:“這是爹的大徒弟步峰。”

“咦?長的這麽醜!”

看到鍾欲的容貌,冷霓裳頓時感到很恐怖,但是聽到步峰,就急忙道:“我剛剛在外麵撞見步峰,然後認識了。”

冷不輸繼續道:“除了爹門下的弟子,還有一位關門弟子,名叫劍文,我們鷹山上還有一位貴客,是一位叫落櫻的姑娘,和你年紀差不多。”

“那我倒是很想見一下了。”冷霓裳冷言道。

話說劍文,在得知師父冷不輸回到了鷹山後,也連忙趕到會客堂。落

櫻則一直跟隨在劍文的身邊,陪他聊聊天,企圖想讓劍文變得開朗一些。

“說曹操,曹操就到。”鍾欲一見二人走了進來,便對冷不輸笑著說道。

“師父,助理!”劍文行禮道。

落櫻也向二位行禮。

“你就是我爹口中提到的劍文吧!長的是不錯,也蠻英俊的,怎麽看上去板著個臉,怎麽像死了爹娘似的!”

冷霓裳這話說了出來,當即被冷不輸罵道:“霓裳,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可是,冷霓裳對冷不輸的話貌似不怎麽放在心上,看著劍文的臉板得更緊了,索性直接轉過身了,於是繼續道:“還真死爹娘了!”

“這位姑娘……”落櫻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口向阻止,可是話沒說完,卻被冷霓裳先打了個岔道:“什麽姑娘,我叫冷霓裳,那位坐在上麵的是我的爹。”

“霓裳姑娘,請你不要對劍文說這樣傷人的話了。”落櫻好心勸說道,步峰也看不下去,急忙道:“霓裳姑娘,劍文師弟的確曾經遭受過一場悲劇,你就不要再惡言傷人了。”

冷霓裳渾然不把二人的話聽進去,而是笑嘻嘻地說道:“步峰大哥,以後你叫我霓裳就行了!”冷霓裳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冷不輸也從此不再提及到這個女人,因此,冷霓裳一直以為自己隻有爹,沒有娘,結果這個爹還這麽無情!

因此,冷霓裳沒有像平常人那樣可以感受到家的溫暖,隻在陰暗山道姑的培養下,也變得蠻橫潑辣。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主要還是沒有遇到能真正教育自己的長輩,這才走上歧途。

“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冷不輸這個做爹的,要是不在眾人麵前批評一下冷霓裳,一貫縱容的話,還真讓別人以為自己也是這路貨色。

就算自己的確是一路貨色,甚至更“先進”。

冷霓裳“哼”了一聲後,離開了會客堂。

“步峰,你去替掌門勸勸霓裳小姐。”鍾欲連忙替冷不輸吩咐道。他看得出來,霓裳小姐對劍文很不滿意,唯獨對步峰卻眼裏有一絲絲柔情。

冷不輸望了一眼鍾欲,鍾欲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這時,落櫻趁著冷不輸在此,就鬥膽提出,道:“冷掌門,我有一事想向您詢問,不知道可以讓劍文和你的這位助理暫且離開一會?”

冷不輸回道:“當然可以。”

劍文轉身離開,而鍾欲在臨走前特地給冷不輸擺了一個眼勢後也走出了會客堂。

冷不輸當下心裏有點底數了,大概猜到落櫻將要問的問題,多半是和阮無情的死有關係的。其實,這也是鍾欲根據落櫻的反應推測的。

此時的會客堂裏,就隻剩下冷不輸和落櫻了。

“落櫻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嗎?”冷不輸客氣地問道。

落櫻突然一臉嚴肅認真地問道:“冷掌門,對於我師父阮無情的死,我想向冷掌門您了解清楚!請您務必告訴我!”

看著落櫻一臉求知欲的急樣子,也

很一本正經地說:“落櫻姑娘,對於令師的死,我隻能表示愧疚。”落櫻急忙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請冷掌門詳細地告訴我!”冷不輸故作歎氣道:“唉!當時在場的原本隻有我和你師父,我們正在談論劍文,結果從這裏竄出一個黑衣男子,聲稱想要讓我們交出劍文,一聽這話,你師父認為他就是殺害劍文一家的那個凶手,便不顧一切的上前與之交手,而我在後麵沒有及時上前協助你師父,結果一招之內,你師父就死在了‘一字衝’的刀法下,而凶手見殺了人,便急忙想逃,被我阻止,結果我的武功不勝,手臂上吃了他一刀,被他逃跑了。”

說著,冷不輸卷起衣袖,當年自己劃的刀傷,如今已然成為了刀疤,走近落櫻,讓她看了一眼。

“為什麽你當時不和我師父一起聯手殺了那黑衣人?為什麽?為什麽……”落櫻從冷不輸口中得知了師父死的這麽慘,便一下子沒控製住自己,抓起冷不輸的衣袖,不斷拍打著。

“一切都怪我,你打吧!”冷不輸無動於衷,就故意任憑落櫻捶打著自己。

就在這時,劍文衝了進來。

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他也很好奇落櫻會問師父什麽問題,結果聽到了落櫻的哭喊聲,連忙跑了進來,結果卻是看見落櫻正在毫不留情地打著冷不輸。

雖然這力道不足,隻是拍打!

“落櫻,住手!”劍文一把抓住落櫻的手,指責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嘛!”

冷不輸此時繼續裝腔作勢,反倒是責怪劍文,說道:“劍文,你放開落櫻姑娘,你讓她打吧!要不是我出手太晚,她師父也不會死!你就讓她出出氣吧!”

落櫻剛被劍文製止,情緒穩定了點,沒想到冷不輸又這麽一說,落櫻又幾乎瘋狂了,拚命拍打著冷不輸,重複著說道:“還我師父,你還我師父!”

“夠了!落櫻!”

這次,劍文也不怕弄疼落櫻,一把手直接緊緊抓住,讓落櫻無法動彈。落櫻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責怪冷不輸,隻是情緒觸到了點,太過衝動,直接撲在了劍文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劍文當然能體會落櫻此時的心情,終於還是伸出了一隻手在落櫻後背撫了撫,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況且我的一家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我也很想報仇,但是我們得找對仇家!”

“劍文,你說得對!是我太過衝動了。”轉而向冷不輸連忙賠禮道歉:“冷掌門,剛才落櫻實在一下子難以接受,對剛才的行為,落櫻向您道歉。”

冷不輸得繼續裝下去,於是,笑了笑,說道:“落櫻姑娘不用放在心上,我也能體會落櫻姑娘此時的心情,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凶手的!”

“師父,我先帶落櫻下去了。”

劍文告退。

正當二人走出門時,鍾欲急衝衝地走向會客堂,看見二人從裏出來,又觀察到落櫻的臉色,知道了自己推測得沒錯,落櫻肯定是問了阮無情死的事情。

待二人向鍾欲問候後,鍾欲進了會客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