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醒啦!”

劍文一聽見聲音,回頭一看,林悔恨已經靠在床頭上,便走了過去,懺悔道:“前輩,之前打你那一掌,算是我太過年少輕狂,這次給您療傷也算是讓我將功贖過,希望您能原諒我!”

“傻侄兒,我知道當時你一見到我就是當年的狂飲,你肯定會被仇恨衝昏頭腦,也怪我不謹慎,在無奈之下,為了打倒那個異域人而不得已出的招式……”

劍文突然變得很嚴肅,問道:“前輩,如今您也醒了,有些事情我需要知情,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吧!”看著劍文如此渴望且認真的表情,狂飲隻是歎了口氣,緩慢地說道:“劍文侄兒,你有所不知啊!當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說狂飲就是你的殺父仇人,我很是震驚,但是聽你說凶手用的是‘一字衝’,而這套刀法也隻有我會,起初的確是這樣,但是前幾年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從我這裏把這套刀法的譜子盜了去,這才導致有人也會我的獨門絕招‘一字衝’,也有可能狂某多年前得罪了某些人,這才招到嫁禍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有人嫁禍給前輩,怪不得上次看到前輩房間裏的那幅畫卷上麵畫著兩個人,一個我爹,還有就是狂飲,沒想到前輩真是與我爹是故交,這樣想來,也沒有道理再殺害我爹。”劍文恍然大悟般地自歎道:“那前輩怎會當初得罪人呢?”

“唉!當年我也年輕,太過年少輕狂,還入過一次魔道,其實就是你爹將我引入正道,因此我們成為了至交,但是出於某些原因,後來我和你爹分開了,他經營了他的鑄劍山莊,而我由於入魔之時犯下的罪孽太重,因此決定隱退江湖,也想要彌補,才取了林悔恨這個俗名,並且做起了好事,經營鏢局這麽多年,也算混的有點名氣,我也算知足了。”

劍文這才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狂飲刀譜被偷了去,這才導致誤會的發生,說起來劍文真是愧疚不堪,連忙深深地鞠了個躬,抱歉地說道:“前輩,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誤會於你,沒想到那凶手心機這麽重,竟然想出這麽一條毒計來嫁禍給前輩,幸虧我及時停下,要不然前輩萬一被我弄個好歹,我必定活在自責之中,日後到了黃泉路上也沒臉見我爹。”

狂飲想要下床阻止劍文行禮,但是咳嗽了幾聲,實在下不了床,劍文聞之忙幫忙,並說道:“前輩莫要下床,傷勢未愈,待劍文明日再來輸給前輩一些內力,這樣前輩就能早日康複。”

“劍文侄兒啊!你明天先不要來了,我知道現在紀單肯定會見到你很生氣,你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鏢局,等我傷好了,我會親自跟她解釋清楚,讓她不要誤會你們了。”狂飲手按著胸口,緩慢道來。劍文卻很是慚愧道:“前輩,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明明是我誤會於您,就算讓紀單憎恨於我,我也是應得的,無妨,隻要讓前輩傷能早日愈合,這樣對我爹也算是一種交待。”狂飲笑著說道:“真是懂事

的孩子!”

“那前輩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劍文正要轉身離開,卻被狂飲叫道:“劍文侄兒,狂某還有一事相告。”劍文道:“前輩還有何事想說?”狂飲說道:“之前你與那落櫻姑娘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麽紀單不跟我姓,而且她在外麵這麽頑皮,我都不管,現在既然劍文侄兒都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就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紀單,她還不知道她爹是狂飲,我還是願意做林悔恨。”

在劍文點了點頭後,狂飲也是有點無奈地說道:“其實當年老夫不僅年少輕狂,更加肆無忌憚地風流,曾經有過很多女人,但是正經地值得我深愛的女人隻有兩人,一人是落曉花,還有一位是紀琴,這兩個女人是我一生之中最深愛的,但也同時是我最對不起的兩人,曉花她為我而自殺了,而紀琴她在生完紀單後,那一晚正好有人追殺我到這裏,拿剛產好後的紀琴做人質,而我心中一遲,竟害死了紀琴,後來紀單懂事後我將此事告知於她,她就立馬改姓,與我不和。”

“沒想到前輩當年也是個情種,可惜了前輩的兩位夫人命都不好,不能與前輩廝守到老!”劍文感同身受般地同情道。狂飲回歸正題,道:“這次見劍文侄兒身邊有著那麽一位漂亮善良的姑娘,所以才叫劍文侄兒好生珍惜,不要像我那樣,如果喜歡,就要表達出來,不要憋在心裏,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對那落櫻也很是在乎,不如……”

“前輩,我是我,她是她,雖然我陪伴她去闖**江湖,但是我們隻是好朋友關係,我想前輩是誤會了。”還沒等狂飲說完,劍文急忙打岔道。

“好啦好啦!劍文侄兒,我日後不說便是!”

“對了,劍文侄兒,你是如何進來我這房間的?”狂飲突然很好奇地想要知道。劍文指了指上頭,說道:“前輩,我是在屋頂處掀開幾塊磚,然後借用輕功跳了下來,這才不讓門外把守的人看到。”當即,狂飲又疑惑了,問道:“劍文侄兒的輕功竟然如此了得,甚是讓我佩服啊!不知從何而學?”

劍文搖了搖頭,自愧不如地說道:“說來此事也是湊巧,我當時掉進一個深洞,一時半會出不去,正巧發現洞內一位前輩留下的這套絕世輕功雲中天,我不得已隻能學習,這才有命逃離山洞。”狂飲一驚,說道:“這世上竟會有如此高深的輕功,老夫還真是佩服佩服啊!”劍文謙虛道:“論前輩的武功,當今三大高手之內,劍文也隻有偷習了雲中天,也就在輕功上略勝前輩,還是不及前輩啊!”

狂飲大笑幾聲,道:“劍文侄兒真是英雄出少年,將來一定能勝過老夫,老夫看好你啊!”就在二人聊得正暢所欲言的時候,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裏麵有點聲響,便準備打開門。

“前輩,劍文改日再來看你!”說罷,劍文輕身一躍,飛出了房間。

“鏢主,你醒啦?快去報告小姐!”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激動地喊道

。而另外一人就跑向紀單的房間。

“小姐,鏢主他醒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人也顧不上禮不禮貌了,冒著被揍的風險直接在紀單的房門外大聲地敲著。

紀單一醒,連忙穿衣而出,前往狂飲的房間。

“爹,你醒啦!”紀單關上房門,臉上帶笑地說道。狂飲點點頭,道:“紀單,爹醒了,我知道你其實打心裏沒有怪爹,一直表麵上表現出和爹過不去,其實……”

“爹,你不要說了,女兒其實也知道爹不容易,當初爹能實話告訴我,雖然當時確實很生氣,不理解為什麽娘被壞人挾持而爹不去救,現在也逐漸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事情爹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狂飲心下非常開心,便緊握紀單的手,雙眼看著說道:“紀單,我的好女兒,你能理解爹,爹比什麽都開心,爹當初確實有苦衷,或許也是我做的最糟糕的決定,但是以後爹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了。”

然而,此時狂飲雖然高興,但是眉梢間還是顯露出一絲哀愁。

在狂飲的想法下,他決定暫時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且在紀琴之前還有一個女人也是自己很深愛的,不到時機,狂飲還是不能說。

“對了!爹,女兒剛才扶您的時候您還是昏迷不醒,身受重傷,如今怎麽這麽快就醒了?”紀單疑惑地問道。

狂飲猶豫了一會。

“爹,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闖進你的房間幫你療傷?”紀單一臉嚴肅地追問道。

狂飲笑了笑,無奈道:“紀單,你是越來越聰慧了,爹瞞不過你,確實剛才有一人來過這裏,幫爹療傷。”紀單很著急地忙問道:“爹,是誰啊?”狂飲道:“劍文。”

“啊!”

紀單一聽劍文的名字,便似乎有點小失望,好奇占據了內心,問道:“怎麽會是他呢?今天在通異地,爹難道忘了後來是他打了您一掌嗎?他怎麽會來幫爹療傷?莫非是有陰謀?”

狂飲一聽,對女兒的這種想法既感到滿意又感到無奈,太過多心也不是一件好事,當下便連忙解釋道:“你錯怪他啦!他這次來救醒了爹,問了個清楚,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他也知道了真相,當然不會再對爹下毒手,隻是他一開始被仇恨衝昏頭腦罷了,爹已經原諒了他,你呢?”

紀單回想起劍文舍身救自己的那一幕,想來劍文也是善良的,就點了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爹都已經不責怪他了,女兒豈能責怪呢?”

“紀單是有什麽心事要跟爹說嗎?怎麽說起劍文,你今天表現地與往常大不一樣嘛!”

“人總會是在變嘛!女兒如今不討厭落櫻,更不會討厭劍文了,至於原因嘛!女兒還不想說,爹,女兒先行告辭了,你好好休息。”

紀單為了不被追問,立馬回話並且離開了狂飲的房間。

“唉!又是一個傻姑娘啊!”

狂飲隻是笑了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