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萬曆上台
??棚戶區旁邊是一個很大的舊貨市場，裏麵有幾十家古玩店，這樣的古玩店裏，一般真東西比較多，因為靠著舊貨市場收貨很方便。??而且因為是第一道手，價格相對來說便宜些。張凡自然來了興趣，一頭就鑽了進去。綠翼剛剛獲得靈視能力，而且是加強版的那種，眼光自然不同凡響。看見這些古玩店中，頗有些光華閃爍，也是非常好奇的跟了進去。有幾個店裏的佛光很燦爛……
有了靈視能力，看古董，特別是宗教用品就非常的得心應手。中華的古舊商店裏，一般佛教用品要多一些，就像張凡眼前這個店子，門麵還不小，門口堆放著幾個殘破的石獅子，和一些石製雕件，都是過去大戶人家院落裏的石質花台，魚缸什麽的。雕工還不錯。進門是一排雕花木門，看上去有些像徽雕的，有幾塊還隱約看見舊描的金。
不過張凡的眼睛，卻早已被殿堂深處掩映而出的璀璨佛光給吸引了。什麽東西這麽靈氣深厚？這佛光好耀眼啊，不比自己家供台上的宗喀巴像唐卡差呢！
“哦，居然是這個……”張凡感覺自己現實世界開始轉運了。
綠翼笑道：“看來現實世界和那個世界確實有關聯啊，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剛杵了吧！”
隻見這個古玩店的正中有個佛龕，供著的卻是一副鍾馗畫像，紅袍烏紗，怒目持劍，畫的很地道，估計是處於名家手筆。而放出佛光的卻是在案桌上左手邊一個玻璃寶龕內，明黃色的天鵝絨墊子上橫放著一柄三棱獨股金剛杵！
這柄金剛杵長三十六公分左右，三棱尖錐修長，好似一把中華老式步槍上的三棱軍刺，握把正合一手，頂頭是一個喜、怒、悲三麵金剛藏頭像，麵目簡單勾勒，附和古代簡單粗獷的工藝特征，隻是已經被摩挲的模糊不清。握把簡潔圓潤，接近三棱椎體的地方，還有一些梵文和寶相蓮花之類的圖案，但都已經不太清晰了。
整器修長簡單，已經被摩挲的棱角圓潤。不像現代仿冒的那種金剛杵，器型笨重，工藝繁複累贅，看上去像一件兵器更多於像一件法器，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大開門的古物。
還未接近這件古杵，張凡和綠翼手指上的老托甲戒指已然呼吸般應和著發出五彩光芒。當然，隻有他們能夠看得見。
“果然是寶貝……”張凡小聲說道，卻拉著綠翼轉向別處，四下裏看著其他古玩。
店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實男子，平頭小眼，穿著一襲對襟的中裝，和這裏的氛圍倒是很配。笑著招呼了張凡二人，便介紹起來。幾句話下來，知道張凡是個內行，也就不打誑語了。張凡所問價格，也都是實價告知。
張凡感覺磨嘰的差不多了，便隨意問了那把金剛杵是否真貨，自己不是很懂。
“這把金剛杵可是我從西藏那邊的朋友那裏收來的，正宗的天鐵金剛杵，少說也要到明代！”
“我也信佛，很想收一件這樣的物件，新房子裏鎮鎮宅。你這件要多少銀子？”
店主有些猶豫，因為這樣的東西他經手不多，價格還真不太好定。收來時當然不貴，也就大幾千。不過這物件出的可不多。於是搖搖頭道：“這是我自己供著的，非賣品……”
張凡看著他沒說話，知道這是有下文。
“你還是看看其他的吧，那隻香爐……”
“既然開店，還有店裏不賣的東西？弄我玩啊，算了，你也不誠心……”說完招呼綠翼就要起身，卻被店主喊住：“哎，你這人真是的。我這人在圈子裏滬寧線一代也算有些知名度，大家以後肯定還會有交道打。你要是真的想要，十萬吧……”
張凡搖搖頭笑了，“你可真是個實誠人，這種貨，收來也就幾千元。我就是真去趟西藏，加上車馬費，也不過萬。你還真敢開價。況且是不是真東西還難說，這種金屬器件最容易仿的……就算是真的，上拍也沒這個價的……”
“我也是第一次經手這種貨色，原本是自己留著玩玩的……”店主也覺得自己開得高了，“以前有個港商出得就是這個價……”
“有意思嗎？大家都是圈裏人，還聽什麽故事。一口價吧，這件金剛杵，我一萬要了。那剛剛看得一塊青玉壁和那幾方老印章，你一起算一算。”
店主一聽，連忙搖頭，“那可不行，這等於是本錢給你了……”
“你這根杵就當交個朋友給我，其他幾樣稍微賺一點，不就行了！”張凡故作不耐煩，綠翼也適時的在旁邊咕噥了一句，好像一竅不通的小夫妻相互埋怨，“算了吧，你就喜歡這些破爛東西，我看一樣的不值錢的，趕快走吧，還要趕高鐵呢。都要來不及了，這s市的地鐵擠得很……”說完急急地拉張凡動身。
“哎，你個女人懂什麽……”張凡也會演戲，卻也好像很急，對著店主催促道：“說吧，大家爽氣點，我們真要趕時間呢。不然就要下回來了……”
好不容易有一單幾萬塊的生意，還能夠等下回，店主也來不及按計算機，連忙報了個價，“兩萬五吧，大家算是交了個朋友……”
“開玩笑，你那個青玉壁也就比平安扣大一點，哪裏值得了這麽多？一口價兩萬，我也沒帶很多現金，劃卡可以吧。”張凡催促。
“劃卡不行，你能再加點？……”店主給他催的也有些心焦了，感覺自己一塊小玉壁賣這麽高是有點多了，沒搞清還有金剛杵和其他東西。
張凡從包裏摸出兩撂鈔票，拍在桌子上，“這是兩萬整，銀行出來買拆過封，不信你再數數。”說完，就直接把青玉壁和幾塊老印章，取了過來，“有盒子嗎？”
店主正拆封數錢，連忙答應：“有的……”放下手中的錢，幫張凡找了盒子，張凡也是在佛龕前合十禱告了一下，便打開寶龕，取了那根金剛杵，讓店家一起裝盒了。
等張凡二人離開，店家仔細一算，發現自己還虧了，那根金剛杵就應該賣個兩萬啊！
“我賣古董不行，買貨還可以吧……”張凡和綠翼在一家飯館，邊吃邊吹起來，收了這根金剛杵，張凡心情大好。
“這金剛杵古代就是做兵器用的，破甲錐，很厲害！而且三棱的椎體，刺入身體，形成的傷口不容易愈合，會造成流血過多而死，非常凶猛。場景中步槍上的三棱軍刺，就是模仿這個來的。除了握把，看上去差不多吧。”金剛杵上五彩的佛光與張凡呼吸相合。
張凡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金剛杵，做了幾個虛刺的動作，明顯感到分量很合手，“這是老天爺給我這個清道夫守護者送兵器來了啊！”
“瞧把你美得……”綠翼也替他高興。
“要是上次在醫院，有這件武器，我也不會那麽狼狽！”
…………
大都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從天空往下看，白天的都市就像大自然生的瘡癤，到了晚上卻是一塊透出光芒的破布，總之從來都不和諧。
外灘展覽館的區域，空曠而僻靜，三個伸手敏捷，卻鬼鬼祟祟的身影，潛行在巨大建築物的陰影中。為首一個精幹的熟年輕人門熟路的繞過探頭監測的區域，鑽進一個隱蔽的大樓梯下。推了一個鋁合金小門，那門卻紋絲未動。
“該死，是誰把這個門反鎖了，平常都是不鎖的。”星發鬱悶的咕噥道，“平常我們晚班都是從這裏溜出來開小差的……”
“別說沒用的，能進去嗎？”綠翼喝問。
“能……”星發左右望望，從褲兜裏取出一根鐵絲，插進鎖孔，不多時，便聽“哢塔”一聲，鋁合金門應聲而開，“這個普通鎖還能夠難得到我……”
三人鑽進這個小小的房間，穿過一個低矮的過道，打開另一扇小門，便到了展覽館外圍回廊。張凡正要進到回廊裏，卻被星發攔住，“外麵有探頭……”說完，看了看時間，“再等五分鍾，等探頭轉過去，就好了。”果然是內賊難防。
進入了回廊，三人躲在一個樓梯間，星發說道：“下麵就可以進各個展館了，你們要看的東西是在那個展館？”
“不清楚……”張凡搖搖頭。
“那就麻煩點，要一個個展館找過去了。展館裏也有探頭，但都是有死角，但願那件古董不在探頭的監控區。”星發撓撓腦袋，有些興奮。他還就擔心很容易找到，就沒他什麽事了。說著拿出一張畫了幾個展館的簡易圖，還標注了障礙物和探頭監視區域。這家夥做了一下午功課啊！
“我們分開找，你注意一下，是一塊像這麽大鐵瓦一樣的東西，上麵有紅色的字。叫做‘丹書鐵契’！”張凡和綠翼傳閱了一下，將地圖牢牢記住。比劃了一個形狀，交代星發。
“小意思！你們瞧好吧！”星發興奮的一個貓撲，貼在樓梯旁，抓住護欄，鑽進了一個展館中。
張凡綠翼相視一笑，搖搖頭，也都貼著牆壁向各自的目標展館走去。
“都是陶瓷器，不對。”張凡遠遠地從門外一看，就知道這個展館不對。立即往下一個而去。“古代絲織品，雜件，有可能……”讓張凡失望的是，費了很大的功夫，躲過探頭監控，在展館裏繞了一圈，居然一無所獲。綠翼這時也發短信過來，沒有發現。
二人在樓梯口會合，這時星發居然發信過來，他找到了，在二樓的精品展館。不過運氣不好的是，這裏的監控基本沒有死角，而且那塊鐵瓦就正對著監控探頭！
二人從消防樓梯上到二樓，星發已經等半天了，喜滋滋的說道：“嗨，還是我運氣好，一進去就看見了。出去後一定買彩票！”
“探頭照著，我們怎麽上去拍照？”張凡有些為難。
“辦法是有，可就是有些危險，你們如果行動能快一點點的話……”星發輕聲說道。
張凡喜道：“快說，怎麽辦？”
“我到樓下去把電源總閘給關了，監控也會停掉，不過這裏就黑咕隆咚了。你們要趁值班人員推上電閘前，把事情給辦了。值班間很近的……”星發有點緊張，看來值班室可能就在電閘附近。
“我和他一起去吧。”綠翼取出數碼相機，對張凡說，“你動作快點。”
張凡點點頭，綠翼帶著星發迅速往樓下值班室而去……
過不了多久，張凡聽見樓下隱約有什麽東西打碎的聲音，然後有人在走廊上跑動。心中正緊張綠翼二人是不是暴露了，這時展館裏本來就不太亮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張凡看見探頭上閃動的紅色led燈也暗了下去，連忙打開一隻看古董用的袖珍led手電，向展館內跑去。很快摸到‘丹書鐵券’的展櫃旁。對著展櫃內就是一通亂拍，閃光燈連連閃耀，估計就是連百米外的大街上都看得見這二樓的動靜了。
張凡查看了一下拍得相片，感覺無誤。連忙收起相機，就要往樓下跑。卻聽見樓梯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看來是驚動了保安，上樓來查看了！
張凡來不及多想，連忙往另一個展廳跑去。袖珍手電光線對於一個大廳來說很暗，隻是隱隱約約看見這個展廳裏有兩張很大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堆長長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張凡連忙熄滅手電燈光，往桌子下一鑽。兩手撐住桌子寬大的簷邊，淩空吊在桌子底下，不鑽進來是看不見的。
隻聽得樓上兩個保安的講話和腳步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緊張。在‘丹書鐵券’的展廳裏巡查了一會，便往這個展廳來。不過張凡的擔心是多餘的，那兩個保安，手電隻在門外照了一下，卻沒有進來。似乎十分害怕進入這個展廳。
“算了，下去吧。應該是外麵的人眼花了……”保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不會是見鬼了吧……”另個聲音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別……別瞎說……快走吧……”兩個保安的腳步比來的時候更快，跑下樓去，像是擔心有什麽東西會追他們。
張凡聽到保安下了樓，鬆了口氣。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將袖珍led手電照了一下路，便要往門外走去。就在這時，他沒有看見身後的大桌子上，一個死灰色人影坐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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