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叫一聲之後,安月真直直的往下落。下落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魏靖城的聲音,“王妃……”

當安月真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魏靖城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王妃,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魏靖城擰著眉,啞聲問道。

“嗯,”安月真軟軟的應了一聲,覺得自己的身子好無力,她連手都抬不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了?我怎麽了?”安月真費力的看著他,輕聲問道。

魏靖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你沒事,”

沒事?安月真緩慢的呼吸著,對他的話充滿疑惑,若是沒事,為什麽她動不了,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

“我的孩子?”安月真皺眉,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好像是在書房裏找書,後來,就發現大地在移動,然後,她就直直的往下掉,再然後,便沉沉的昏了過去,若是真的那樣摔落了地,她的孩子會怎樣?

魏靖城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伸手往她的腹部摸去,“孩子不是在這裏嗎?他沒事。”他怎麽會讓他的孩子有事呢!在他進入書房,看見她直直的往奇怪的黑洞掉落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撲了過去,抱住了她,掉落的時候,他一直護著她,直到落地,也是他墊在下麵,他檢查過,他的孩子,沒事。

“在嗎?”安月真軟軟的問著,緩緩的將手移過去,摸著平平的腹部,好一會兒,她才抿了抿唇,為自己把著脈,確認孩子真的沒事,才放下了心。

“為什麽我沒有力氣?”安月真抬頭,嗔眼看著他。

魏靖城搖搖頭,輕歎一聲,說道:“我也沒有力氣,”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麽會這樣?安月真給了個不解的眼神他,魏靖城無奈的搖頭,“這裏是哪裏我都不知道?”

安月真歪了歪腦袋,在他懷裏翻轉著身子,打量著他們所處的地方,這裏,好像是個大石屋,四周,唔,她都看得不是很清楚,隻隱隱覺得四周都是石牆,他們的上方,是,石屋頂,就在他們墜落的正中央,上方,正好有一個小小的發光的石頭,這個石頭,就是整個石屋的唯一一個發光體,他們就是靠它的亮光才能看到東西的。

“咱們是怎麽掉下來的呀?這都有屋頂的。”撇撇嘴,安月真奇怪的疑惑著,難道他們是穿透這屋頂掉進來的嗎?

魏靖城淡淡的扯唇,她這個問題,在他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他找不到答案。

“現在過了多久啊?”方才的問題沒得到答案,安月真再次發問。

“大概有半個時辰吧。”知道她問的是他們掉落下來的時間,魏靖城沉沉的回道。

安月真歎了口氣,緊緊的抱住他,窩在他懷裏,輕聲道:“我們,怎麽辦啊?”動都動不了。

魏靖城緊緊的低下頭,貼著她的俏臉,低低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

安月真輕笑一聲,歎喟的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一點也不恐懼,”一點也不擔心,窩在他懷裏,她覺得很溫暖,很舒服,根本就不想去煩心什麽。

魏靖城勾起唇,低笑道:“王妃,你若是恐懼了,那本王就白白陪你一起掉下來了,有本王在,王妃去哪裏都不用怕。”

這話還真是狂妄,安月真怨嗔著他,“你若真的想護我安全,就趕緊去找出路吧。”她還不想死在這裏!

魏靖城委屈的瞧著她,癟著嘴,呢聲道:“王妃,你這真是為難城兒了,城兒都動不了身子,怎麽去找出路呀?”

“那你還自大。”安月真得意的笑道。

“哎。”看了她半晌,魏靖城重重的歎息一聲,“王妃,不知道,如何咱們出不了這裏,該怎麽辦?”

安月真皺眉,伸手擰著他的手臂,用盡全力的擰著,她不悅的開口道:“王爺,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們一定會出去的。”她堅信。

看著她,魏靖城眨著眼睛,她不懂他的心思,他覺得好無奈,這種無力的感覺,真是折磨他,他好恨這樣的自己,師傅受傷,他沒有辦法救他,得求人救,現在,他們落到這不知名的地方,他也沒辦法,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王妃,”魏靖城喃喃的喚著安月真。

“嗯,”安月真小聲的應著。

魏靖城咬著唇,半晌都沒說話。

沒見他說話,安月真也不催促,靜靜的呆著,閉上眼,又開始休息著,沒辦法,沒有力氣,做不了別的,她除了睡覺,真的不知道還能幹嘛。

魏靖城就怔怔的看著睡得甜甜的安月真,一直睜著眼盯著她,什麽都沒做。

時間快速的過去,石屋裏一直靜靜的,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月真再醒來,睜眼就看著怔怔的盯著她的魏靖城。

“王爺。”安月真勾起唇,朝他打著招呼。

魏靖城淡淡的扯著,回著她,“睡醒了?”

“嗯,”安月真輕輕點頭,應著。

“你餓了嗎?”沉默了半晌,魏靖城突然問道。

餓?安月真咬了咬唇,眨巴著大眼,瞧著他,“還好吧。”剛說出這句話,她的肚子就出賣了她,咕咕的直響著。

安月真大囧,俏臉幽紅,緊咬著唇瓣,不敢看他,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嗚。

聽著她肚子誠實的叫聲,魏靖城蹙了蹙眉頭,衝安月真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飽一下肚子。”

“嗯?什麽方法?”這裏什麽都沒有,能有什麽辦法讓她飽肚子呀?

“你,喝我的血。”頓了幾秒鍾,魏靖城說出這個殘忍的方法。

安月真瞪著他,冷聲道:“王爺,你想要我喝你的血?你是不是太狠毒了,”人血?這種東西,她才不要喝呢?

“這也許不是個好辦法,可是,卻是個可行的辦法。”魏靖城抿著唇,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