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宣布新一屆族長的人選。”大長老朝著趙文磊和趙文峰兩人掃視了一眼:“上屆族長趙文峰。”

稍稍愣了一下之後,大長老再次喊道:“趙文磊。”

“趙文磊不是失蹤了嗎?”

“是呀。都失蹤十多年了。怎麽又出來了。”

“聽說他的丹田被廢了。”

“可惜了一個修煉天才呀。想當年,他不到三十歲就到了空穀期的修為。”

“是呀。可惜了。”

隨著大長老的目光掃過,眾人才停止了小聲的議論。

“根據曆代規矩,這次族長的推選還是有所有長老投票決定。”

大長老說完,便將手中的幾個空白的金屬牌,分發給了在座的所有長老。選舉的時候,需要將候選人的名字刻寫到金屬牌上,這些金屬牌在推選完畢之後,還要進行封存。

現在趙家的長老,算上大長老一共有五人,他們五人在昨天晚上已經商量好了,這次族長的人選要有趙文磊來擔任。所以大長老對這次族長推選,並不是很擔心。

“好了大家,將各自推選的人名,刻畫到鐵牌上麵吧。”大長老分發完了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在鐵牌上刻寫出自己推選的人名來,隨後又在鐵牌的下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五位長老就將各自的鐵牌交給了大長老。

“下麵我宣布這次推選的結果。”大長老首先拿起一枚鐵牌:“趙文磊一票。”

不過當他拿起第二個鐵牌的時候,見到上麵竟然寫著“趙文峰”三個字,心中不由的一緊:“趙文峰一票。”在這個鐵牌的下麵寫著二長老的名字。

“趙文峰兩票。”這個鐵牌的下麵寫著四長老的名字。

“怎麽會這樣?”坐在下麵的三長老,心中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要推薦趙文磊當族長嗎?”三長老,朝著旁邊的二長老低聲問了一句。

“趙文磊兩票。”大長老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的那個鐵牌,心中頓時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當他看向最後一個鐵牌的時候,上麵赫然寫著“趙文峰”的名字,下麵是五長老的名字。

“大長老,還是趕緊公布最後一張選票吧。”見到大長老猶豫的盯著最後一張選牌沒有說話,坐在下麵的二長老,滿臉微笑的催促了一聲。

隻要是在族長會上公布的結果就不能改變,這是趙家幾百年來的規矩。而大長老看著手中的鐵牌,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難道我的話就不算數了嗎?

大長老的心中頓時就憤怒起來:“這次的選舉,出現了一些問題,結果暫時不公布。”

“大長老,這個不符合規定吧?”

二長老馬上站起身體來,朝著大長老走了過去。

“你們怎麽不按照昨天商量的結果投票。”大長老瞪著二長老咬牙說了一句。

“族長選舉的事情,是趙家的大事。怎麽能夠讓你隨便認定族長人選。”二長老一把將大長老手中的鐵牌搶到了手中:“最後一票,趙文峰。”

說著,二長老便將手中的最後一塊鐵牌舉了起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過去。

“你。你,你。”大長老哆嗦著右手指著二長老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次選舉族長仍然由趙文峰擔任。”二長老說完便將所有的鐵牌放到早就

準備好的匣子裏麵,由兩人抬著鐵匣,在眾人麵前走了一圈,隨後便由專人將所有的鐵牌收好。

“噗。”

見到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大長老的胸口不由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長老。”

三長老和趙文磊兩人迅速的衝到大長老的身邊,小心的將他攙扶住。

“恭喜趙文峰再次當上族長。”二長老看了一眼吐血暈過去的大長老,滿臉高興的朝著趙文峰走過去。

“恭喜族長。”

“恭喜族長。”

很快台下的眾人開始朝著趙文峰恭喜起來,很少有人關心已經吐血受傷的大長老。

“哼。跟我鬥,我會讓你死無全屍。”就在趙文磊抬著大長老回去的時候,耳邊傳來趙文峰凶狠的話語。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想要我父親死無全屍。”趙景浩朝著趙文峰走過去,可是卻在途中被趙文磊攔住。

“先看大長老的傷勢。”趙文磊說了一句,便抬著大長老朝著院外走去。

“你給我等著,暗算我們父子二人的事情,不會這麽完了的。”趙景浩伸手指著趙文峰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還能威風多少時間。”

“說話要講證據的,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會告你誹謗的。”趙文峰伸手將趙景浩攔住:“如果你現在拿不出證據的話,你就不要回去了。”

再次當上了族長,趙文峰現在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利用家族的力量,將趙景浩父子兩人整死。

“哼。”趙景浩冷哼一聲,繼續朝著院外走去。

“這裏是你隨便說話的地方嗎?”趙文峰說著便朝著身後的兩人揮了揮手:“趙景浩誣陷族長,根據族規:杖三十,罰三年利錢。”

衝過來的兩人都是入境後期的人,趙景浩掃視了一眼,正在院子裏站著的所有族人。心中知道現在是萬萬不能動手的。

“還愣著幹嘛,還不動手。”趙文峰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

族內行刑可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即便都是杖三十,如果往輕裏打,雖然皮開肉綻,但是一兩個月就能痊愈。如果往重裏打,即便是不見血,也能讓人躺上一年半載,甚至留下隱患。

“住手。”趙景浩快速的閃開兩人爪過來的雙手,朝著祠堂的方向退了一米:“趙文峰你口口聲聲的說我觸犯家法。你憑什麽說我觸犯家法。”

趙文峰不由的笑了笑,朝著兩人揮了揮手:“你這個小野種,不要說你不知道家法,就不用接受懲罰。我現在就讓你死的明白。”

“去把家規請出來。”

很快就有專人,從祠堂裏麵將一張一米見方有些泛黃的銅質牌匾抬了出來。

“趙氏家規:第十五條:誣陷族長者,杖三十,罰三年供給。”趙文峰得意的朝著趙景浩笑起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今天不將你打成殘廢,我就不姓趙。”趙文峰現在恨不得將趙景浩扒皮抽筋,無論是誰威脅到自己族長地位的人,都必須死。

“趙文峰,你要是連趙都不姓了,就沒有資格當趙家的族長了吧。”趙景浩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麽用趙家的族規懲罰我。”

“無知小兒。休得猖狂。還不給我拿下。”趙文峰再次瞪了身後的兩人一眼。

今天他趙文峰要立威。

他要讓所有的趙家人

知道,凡是跟他對著幹的人,都要死!

“烈火朝陽。”

趙景浩可不想束手就擒,一招將衝來的兩人逼開。現在雖然他能將兩人殺死,但是畢竟當著眾多趙家的精英,以後自己的父親還要當族長,現在萬萬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

“住手,難道你剛剛當上族長,就要用族長的權威來壓製別人,不講道理嗎?”

“是呀,怎麽能夠說都不說一聲,就拿人呀?”

“族長也不能這樣霸道呀。”

在人群裏麵,那些支持趙文磊的族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小聲的念叨起來。

趙景浩掃視了一眼,院子裏麵的人,心中頓時高興起來。雖然他的父親沒有當上族長,但是他也不會讓趙文峰好過的。這樣打擊趙文峰族長威嚴的機會,他怎麽能夠不利用呢。

趙文峰氣的緊握雙拳,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將趙景浩生吞了:“族規就在你的眼前。難道你還想要抗拒族規嗎?”

見到效果已經差不多了,趙景浩可不想弄巧成拙了:“我當然不會抗拒族規的。”

“那你還囉嗦什麽!來人給我拿下,施行族規。”趙文峰咬著牙再次揮了揮手。

“且慢!”趙景浩再次大聲喊道:“趙文峰你口口聲聲的說趙氏族規。是不是每個姓趙的人,都要遵守趙氏族規?”

“哼。”趙文峰冷哼一聲:“趙氏族規雖然管不了所有姓趙的人,但是管你趙景浩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麽?”趙景浩大笑著,朝著趙文峰走過去:“既然趙氏族規管不了天下所有姓趙的,你憑什麽說趙氏族規就能管得了我趙景浩呢!”

“難道你不是趙文磊的兒子。趙文磊不是趙家的人!”趙文峰冷笑了一聲,大笑著說道。

不過隨後,他的心中頓時就是一陣猛跳。

“我當然是趙文磊的兒子。我父親趙文磊都競選族長了。難道你敢說他不是趙家的人。”趙景浩一臉正義凜然的將目光掃向了所有在場的趙家精英:“我為我父親是趙家的成員感到驕傲。趙家如果在他的帶領下,注定要走向輝煌。”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趙景浩這是在諷刺趙文峰這十年來,讓趙家走下坡路。不過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趙文峰才剛剛當上族長,最少今後十年間,他還是趙家的族長。

“來人。將趙景浩拿下。當場行刑。”趙文峰氣的哆嗦著手,大聲喊道。

“住手。”趙景浩再次伸手攔住了兩人:“我父親趙文磊是趙家的人,但是我趙景浩的名字還沒有寫入趙家的族譜,你趙文峰憑什麽用趙家的家規懲罰我。”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噗。”

趙文峰再也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當場暈倒在地。

趙家的族譜不是所有人一生下來就被寫進去的,而是要等到十歲的時候,通過家族的考驗之後,才有資格寫進族譜的。雖然家族的考驗並不會太難,但是這卻是寫在家規裏麵的事實。

趙文磊十年前失蹤,趙景浩也緊跟著不知下落。當年趙景浩才五歲,根本就沒有資格寫進趙家的族譜,而現在趙景浩雖然已經十五歲了,但是他還沒有通過家族的考驗,他的名字並沒有寫入族譜之中。

“凡是有資格參加家族考驗的人,都算是趙家的族人,都要遵守趙氏族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