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 疑問×金的×秘密

“如果我不出聲。你就打算一直站在外麵嗎?”屋子裏傳來金優雅的聲音。他知道戴納在外麵。每次都這樣。有事找他。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戴納先是一楞。然後緩步把門推開。支~~~

“金。”她不知道這些事是否該問。但她真的不想看著他每天一副若有心事的表情。他不是說過了。他們是同伴。所以才稱呼他金的不是嗎。想到這堅定的看向了他。他依舊玩弄著手裏那個從不走動的懷表。有時她會看到他什麽也不做。就那麽傻傻的看著。戴納走在這軟軟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貼近他。

“有什麽事?”並沒有急著起身。隻是依舊半躺在軟塌上。這張軟塌是他最喜歡的。麵朝向大大的落地窗。他的房間一直都很有格調也很簡單。不到100平的地方。在角落裏有一張床純黑色的。一張淩亂的桌子。這就是這個房間的全部了。整個側麵的牆體就是一扇大的拉門。拉開門裏麵擺放的全部是同一種衣服。白色的。那是他喜歡的顏色。上衣是雪一般的白為主調。袖口、領口、衣襟全部由黑色做為邊界線。在袖口處有條10厘米左右寬,純黑色的兩條鑲邊線。鑲邊線裏麵則是古典的精致藤蔓圖案,衣服前襟也有和袖口一樣豎條的藤蔓圖案。全部手工繡上去的黑色藤蔓圖案看上去整件衣服顯得更加的華麗。金從不把扣子完整的扣好。永遠瀟灑的把衣服打開著。衣服左上方也一樣以黑色為邊的口袋。金一直習慣性的把一塊永遠不會走的懷表放在那個口袋裏。褲子一樣以白為主,也用黑色勾勒邊緣以及褲線。板正的褲線邊緣也有豎條的藤蔓圖案。這身衣服很完美的襯托了金的身材。

“我。。我們都很擔心你。”知道說錯了話。馬上改口加了個們字。她已經走近他。看著他滿是心事的臉。把地上的一張紙撿起來。是那個女人的畫像。一頭紅發。她的麵容很複雜。秀麗的臉上帶著邪氣。她不是第一次看金畫這個女人了。基本上每次他屋子淩亂的時候。每次打掃都可以隨處撿到這樣的畫像。每次都是把畫像揉成一團。

“我?我有什麽擔心的?”故做了一個笑臉。坐起身。“戴納。來。”一手溫柔的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不用擔心。我很好。”給了戴納一個甜美的微笑。一手溫柔的摸著她的頭。

“如果你餓了的話。可以吸我的血。”戴納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眼睛。那張臉。可以迷死多少人呢?單憑他溫柔的態度。她就可以淪陷在他的溫柔裏。永生永世不能自拔。

“嗬嗬。他們呢?”讓自己的笑更加的迷人。好讓她安心。他不會把自己的事和任何人分享。

“他們都去酒吧了。”

“你為什麽不去?”

“昨天從你回來。就發現你的狀態不太好。到底發生了什麽?”戴納大膽的問出來。

“真的沒什麽。隻是一些小事罷了。”

“真的就好。那。。。那我出去了。”不情願的出門。還是不肯喝她的血麽。金到底怎麽了?這些問號都讓她把眉頭簇成一團。緩步下樓。看來她注定隻可以與這安靜的腳步聲為伴了。金,那麽溫柔的男人。也許永遠是她的夢吧。居喪的自嘲著。

拿起戴納撿起的畫稿。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邪惡。瑞諾絲·纓,心裏不段的念著這個女人的名字。

“金怎麽樣了?”鄧普斯·鎏站在大門口問著一臉居喪的戴納。

“他說沒事。”

“放心吧。他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鄧普斯·鎏安慰著。

輕輕的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他們必須要去工作了。

車在酒吧正門停下。依舊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女孩的比例明顯比男人多。因為~在這裏沒有人不知道。“祭”的服務員是一色的俊男美女。來這裏消遣的人。多半也是為了看他們來的。隨著幾位帥哥下車。一連串的歡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如浪般砸來。除了稚會幽默的對大家笑笑外。其他人一律保持吸血鬼應有的孤傲與冷漠。

“啊~~他在對我笑。~~”

“不要暈倒哦。不然我可是會心疼的哦。”稚幽默的調侃著。又惹來一陣陣的尖叫。“好了。女士們。請用你們雷鳴般的掌聲和歇斯底裏般的慘叫來迎接這個美麗的夜晚吧。”

“啊~~~~~”

和別的酒吧不同。沒有霓虹燈的色彩。沒有燈紅酒綠的掛牌。很普通的一扇玻璃門。鄧普斯·鎏紳士的把門打開。讓戴納先進門。整間酒吧的氣氛是說不出的安靜。紅色的吧台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酒杯。紅色的轉椅就在吧台前麵。牆麵全部是白色的。依舊是金喜歡的顏色。整間屋子的燈全部是淡黃色的。讓這裏看起來很暖。也很柔。除了每張桌子上都同樣有著一朵火紅的玫瑰外。還有著純白色的桌布。這種白讓人有說不出的感覺。戴納依舊在靠窗邊的位子上坐下。她喜歡坐在這。這裏是金每次來酒吧都會坐的位子。就算酒吧的人再多。戴納也會留這一張桌子給金。至於他會不會來。她並不在意。這隻是種習慣。戴納把臉看向窗外。期待著今夜會有一些驚喜。

和往常一樣,稚負責服務工作。順便調戲那些羽翼未滿的小女生。幽為大家調製他們需要的飲品。而傑瑞德·瞳和鄧普斯·鎏是負責娛樂的。這個酒吧唯一覺得聲音大的就是傑瑞德·瞳和鄧普斯·鎏了。他們的歌聲可以說是很迷人的。來這裏的人之所以會如此安靜。多半是因為他們都在靜靜的聽他們唱歌。但當客人多的時候。他們也會用他們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來客串服務生~

“金?”發出聲音的當然是最先看到金的戴納。幾乎每天她都要在這望著。他怎麽會來呢?心裏發著疑問。

“鈴~~”門上掛著的銅鈴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這個進來的人。

“金?”異口同聲的所有人停止手裏的工作全看向他。他可是很少來這裏的。幾乎每天他都有自己的事情忙。

“不歡迎我嗎?”在看他們傻楞了10秒後。奧德裏奇·金打趣道。他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有這樣的反映。身為這家酒吧老板的他。不是天天都眯在家裏。就是被神圃差遣著到處跑。根本沒來過幾次。近來更是沒出現在這間酒吧過。

“沒,隻是。。你怎麽會來?”稚首先問著。

“從今天起。我會盡量每天都來的。看著你們這幫小鬼。而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眼神變的深邃。“幽。”打了個手勢。告訴幽,他現在想喝杯東西。

幽慧心的一笑。“馬上好。”然後回過身,從身後的小冰箱裏拿出一袋紅色的**。倒在一個高腳杯裏。戴納已經走到吧台前。手拿著金的飲品緩步走向他。他一向是她服侍的。不是麽。

“你說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麽?”這是她很在意的。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聽的很清楚。當然包括這麽重要的一句。

“嗬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到底的。”接過戴納手裏的杯子。這時屋子裏已經回到了平時的安靜。隻有過半數的女生已經把目光投向金。用著幾乎癡迷的樣子看著他。金已經習慣這種眼神。他不會在意。

“那你會告訴我嗎?”

“神圃來找過我。”簡單的一句話。他沒打算隱瞞。優雅的把杯子湊向嘴邊。吮了一口。抬頭看向她。繼續道。“他告訴我。這個地方。除了有我以外。還有一隻純血統的吸血鬼。坦白說。我想見見他。我想知道他是否是我要找的人。”

“是那個女人嗎?”不知道為什麽心口的醋意不段翻湧著。那個女人的確很美。但為什麽。為什麽就是可以讓金的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那個?”一臉疑問的看著她。

“就是你經常畫的那個。”看著他的臉。想看他聽到那個女人會有怎麽樣的表情。期待著在他的表情裏讀到什麽。

沒答話。臉突然變的陰沉。那個女人。當然。如果這個純血統真的是他要找的人。那麽還真是幸運呢。瑞諾絲·纓。。

“對不起。”真的有著什麽。看著他表情的變化。心**到穀底。為什麽。她在他身邊這麽久了。為什麽他就不肯給她這樣的表情。他是疼她。疼愛的撫摩她的頭。像親人般的待她。但卻像妹妹一樣。對,就是這個感覺。像妹妹。他把她當做妹妹。從不給她多餘的奢侈的愛。

“沒什麽可道歉的。”收回心神。讓自己不在為這個名字左右情緒。“戴納。”

“恩?”抬頭看向他。她喜歡他叫她的名字。

“幫我個忙。”

“請說。”

“幫我留意這附近的吸血鬼。”他的血在聽到神圃告訴他這周圍有個躍躍欲試的純血統吸血鬼時已經沸騰了。

“我會的。”雖說很喜歡為他做事。但是。有幾個女人會喜歡為自己喜歡的男人找女人呢。低下頭。

淺淺的笑笑。他當然知道她這表現說明了什麽。這麽久了。他當然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但是。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溺愛的像是在寵愛一個孩子。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看向窗外。他不是個會為一般的事所影響到心情的人。但是。瑞諾絲·纓除外。

正當戴納和金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在思索著什麽的時候。

“我最最親愛的兒子。。。”

金閉起了眼睛。影響到他心情的。還有這個老家夥。他幾時可以正經些。才不是找過他。現在又跑來幹什麽。

“我的寶貝兒子。看到你最最親愛的父親大人。是不是有些想哭的感覺啊。”神圃依然十分搞笑的在他的麵前耍寶。

忍耐。忍耐。金不斷的這樣告訴自己。不去看他。不要回頭看他。

“神圃大人。”戴納起身。微微點頭。禮貌的打著招呼。

“小美女~等下陪我跳支舞好嗎。”幽默的話鋒轉向她。拉過她的手。

“這個。。。”戴納看向金。她舞伴的位子一直在等待著金。她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人跳舞。但是這個男人卻是金的代理父親。不好意思的看向金。

金完全沒有想看他們耍寶的意思。依舊看向窗外。自顧自的喝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親愛的兒子。我來為你演示下紳士的跳舞方式。”神圃獨自拉起戴納的手。不顧人家願不願意就張開他那些爪子。不段的揮舞著。

深深的歎了口氣。金的耐性真的消磨的差不多了。但是為了他的紳士風度。他可以繼續忍耐。隻要不看他應該可以忍耐的了吧。應該吧。他已經盡力。但是。那個老家夥喧鬧的聲音已經吵到其他人了。雖然其他人沒說。但是他那猶如狼嚎般的殺豬聲音。他真的已經受不了了。於是。金做了件一直以來一直想做的事情。

碰~

金的鞋印完美的印在了神圃的屁股上。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父親大人的。天啊~我絕對不要活了。”神圃在被踹倒轉了N個圈完美停止動作時。就這樣哭天搶地的喊著。如果他有淚水的話。現在已經夠稱滿滿一桶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代理父親。我早就把你丟到外麵去了。”可惡。一個瑞諾絲·纓。一個神圃。讓他完全忘記紳士兩個字的人。走回原來的位子,不管周圍的人用著放大多少倍的眼睛在看著他。坐回去又獨自吮了口杯中物。

鄧普斯·鎏的歌聲在屋子裏回**。所有的人深情款款的欣賞音樂已經是10分鍾以後的事了。

神圃扔了一顆紅色的小藥丸在裝著清水的杯子裏。原本是清水的杯子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這個是仿血膠囊。你試下。”為了這些小吸血鬼們。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啊。為了不讓他們餓死。他不段的在研究美味而且營養的仿造血漿。

沒有答話。獨自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很逼真的味道。抬頭看了看他。“沒辦法確定那個人是誰嗎?”

“恩。但需要一點時間。”

沒再說話。一抬手把杯來個底朝上一飲而盡。若有所思的想著。

神圃沒在答話。轉身把帶來的所有仿血膠囊交給戴納。便離開了,他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純血統是不是那個女人。一個奪走他右手的人。

東邊漸漸的出現微弱的光亮。再過一會天就會亮了吧。坐在這整整一夜了啊。金想著。也許不該太執著了。回頭看看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擔憂的看著他。給了他們一個寬心的笑。“收工了。”起身。順了順已經坐的有些皺掉的衣服。這一夜的考慮讓他完全的放下了。他會繼續追查那個女人的下落。但是不會再讓這些小鬼們為他擔心了。

門分左右開來。金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和他穿著相似的俊男們,東邊的第一道曙光照在他的臉上。滿意的吸了一大口氣。很新鮮的空氣。滿意的伸了個懶腰。眼睛有些張不開了呢。看向東方。太陽懶洋洋的剛露出一點點的光亮。

金回過頭。調皮的陽光在金的臉上跳躍著。瑞諾絲·纓。我們一定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