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會就可以了
“好，我一會兒讓鄧能去跟每個人核實一份出來，然後讓人親自給你們送過去。鄧守才輕點了一下頭，心中想著之前自己酒樓中的菜式一直流傳到那星月樓，怎麽就沒有想到來如此查一番呢？
“嗯，有勞了。”蘇小凡笑著點了點頭，這核實的任務還得交給蕭遠峰去辦，不過之前據說都是他哥在核實來著，眼下蕭遠秋不在默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回來。
“至於那……”
鄧守才的話還未說完，蘇小凡就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鄧老板您別急，先查清了酒樓中人的底細再來不遲，不然可就打草驚蛇了。”
鄧守才讚同的輕點頭，自己的確是疏忽了這方麵，看她小小年紀的，心思倒極為的慎密。
之後，蘇小凡便回了酒樓，然後直接去睡覺了。
“她打算如何對付那星月樓？”蕭遠峰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會做出什麽來，那星月樓最近的生意可是很好的，不是簡單就可以弄倒的呀。
“我也想知道。”蕭遺墨將自己記錄的那個賬本交給了蕭福：“福叔，幫我收起來，日後每次我帶回來的都由你來放。”
“好。”蕭福接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少夫人之前說了過段日子要開第二家酒樓吧，如今與這明月樓合作算不算是第二家酒樓呢？
蘇小凡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收拾妥當就去了飄香酒肆。
蕭遺墨自然也是緊隨其身後而去。
這會兒他們似乎並不是很忙，兩人才一走進飄香酒肆，蘇柄與那孟傑就神色凝重的迎了過來。
蘇小凡眸光從二人身上淡淡的掃過，心中便已清楚，他們或許是已經聽聞了那星月樓的事，畢竟這兩日那星月樓可是鬧的很轟動呀。
“小凡，坐。”孟平端了茶水招呼著兩人坐下。
“你們有眉目嗎？”蘇小凡入座以後，便直接的詢問出了聲。
蘇柄壓低嗓音，看向酒肆的另一邊道：“應該是前幾日新招來的兩個人其中之一，雖然有懷疑，卻還沒有找到證據，目前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蘇小凡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你們自己有眉目就好，不需太過著急，我與那明月樓合作的事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
“與明月樓合作？”蘇柄對此很是震驚，之前聽到跟星月樓相關的消息時，也從明月樓中幾個舊識的口中聽聞了明月樓的現狀，據說最近被那星月樓攪合的生意變得無比的慘淡，在這種關頭小凡她與明月樓合作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呢？
“嗯，你酒肆中那奸細，你暫時無需去理會他，至於我跟明月樓合作的用意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蘇小凡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雖然是睡了幾個時辰，還是有些累啊。
“小凡，今天要回家嗎？”餘小西端了一盤水果從廚房中出來，自己這才剛上去休息一會兒，小凡就來了。
蘇小凡朝她笑笑，剝了一顆葡萄喂進蕭遺墨的口中：“就是要回去，才這個時辰來你這裏的，等你們打烊之後一同回家。”
餘小西看了看酒肆中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對著孟平問：“今天我們能先走嗎？”
“嗯，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孟平道。
回家的途中，餘小西無限感概的出聲：“好懷念啊，我們有許久沒有這樣一起回家了。”
“是啊。”蘇小凡坐在板車上，斜斜的靠在她的身上。
“小凡你是打算對付那星月樓吧？”蘇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除了這個自己也想不出小凡她在這個關頭跟明月樓合作的用意了。
蘇小凡也不打算隱瞞：“是啊，一而再的來打飄香酒肆的主意，他星月樓是吃定了，我們不會反擊嗎？”
蘇柄心中慚愧，這說起來，其實應該是自己的責任：“小凡，你如今其實無需再為了酒肆中的事去與那星月樓起衝突，聽聞其不光手段了得，背後還有人為其撐腰。”
“哦？”蘇小凡挑眉，是說有跟官場中人勾結的意思嗎？
“據說，那星月樓老板的妹夫是縣衙裏的仵作，那仵作為人陰險，偶有得罪到他的人都被他施計送進了大牢裏。”蘇柄隱隱的有些替她擔心，這七裏香雖然最近生意很好，也還隻是剛剛起步的一家酒樓，跟有後台的星月樓去硬拚的話不大好。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而且那並非是飄香酒肆的問題，那可是我的配方啊，被人盜用了我還不能生氣反擊一下的嗎？他既然敢用卑劣的手段去搶奪，就應該做好了他人會反擊的覺悟。”蘇小凡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在計劃著要如何擺平星月樓的後台。
這雖然仵作的官職不大，若是跟縣令的關係好，為人再詭詐一些的話，要整人倒是很容易的。
蘇柄心中的愧疚更甚，小凡好心的將配方交與自己用，卻還被流傳了出去：“小凡日後無需將新研製的配方告訴我們了，就之前那些配方已經能維持住酒肆中的生意了。”
“嗯，短期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了，弄倒了那星月樓再說。”蘇小凡麵上攏了一層深思。
一旁的蕭遺墨靜靜的聽著，墨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兩日後，通過核查，從明月樓中清掉了五六個人，其中三個是廚房中的人，另外三人樓中小二，雖然不知道究竟那幾個人中哪一個是星月樓的線人，卻也放下了心來，至少餘下的人都算是能信任的。
蘇小凡擰著眉，糾結著若是那樣做的話，將對方逼急了，他們會不會想出更為激烈的手段來對付明月樓。
“那什麽仵作你無需放在心上，我會幫你擺平他。”蕭遺墨堅定的出聲，這兩日自己已經讓富叔去辦妥了，世人都是愛財的，在金錢麵前親情根本都算不得什麽。
“好。”蘇小凡遲疑了一下，勾唇莞爾笑了笑，拿出自己新調配出來的配料，交到了紀雲的手中：“烤雞烤鴨的烤製方法就按上次我給你們的方法，然後這個是配料，出於安全考慮，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配方，畢竟即便是廚房中這些通過了調查的人，如今我也無法全部的去信任他們。”
“嗯，設想周全一點的好。”紀雲打開配料，用手指念了一點，放到鼻尖嗅了嗅，而後興奮的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得出烤製出來的會是如何的美味了。
“嗯，先放著，你們不用先開始烤製，起初的幾天由我親自來做。”蘇小凡說完後掃了一圈廚房中似乎都格外興奮的一群人，然後牽著蕭遺墨一同與鄧守才出了廚房，去了樓上。
鄧守才站到窗前，斜斜的打量了一眼，前麵不遠處門庭若市的星月樓，這說起來還未掉午時，客人就已經如此的多了，明月樓就算是生意最好的時間段也沒有到過那樣的程度。
“鄧老板，我們來說下具體的細節吧。”蘇小凡坐在桌前，平靜的看向他。
“好，你直接說吧，我洗耳恭聽。”鄧守才無聲的輕歎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過來。
蘇小凡拿出幾張事先準備好的紙張，平鋪在自己麵前：“我設置了一個新的菜單，希望你能讓酒樓中負責招待客人的店小二在最短的時間內熟記上麵的菜色，包括價格，包括口味兒，最好能倒背如流，有客人來的時候，最好是能為其做一遍介紹，然後若是有識字之人，就將這個做成板直接交給對方去看。”
鄧守才神色嚴肅的拿起，端看了片刻之後，交給了旁邊的鄧能：“你速去辦此事。”
待鄧能離開之後，蘇小凡才又繼續說：“還希望你能在酒樓的門口貼上一張告示，一個月內來酒樓的客官喝酒一律免費，新風味的烤鴨一律半價銷售。”
“如此一來，不是會虧嗎？”鄧守才也看了她之前對那烤雞烤鴨的定價，如果是半價的話，可是比如今那星月樓特意降價賣的烤雞烤鴨還要便宜一些。
“這隻是一種促銷手段，不可能每個進酒樓來吃飯的客人都隻點一份烤鴨的，菜單上能夠盈利的東西有很多，而且一旦弄垮那星月樓，我們的烤雞烤鴨就可以恢複原價，到時候賺的可就多了。”蘇小凡說完之後，起身拉著蕭遺墨一通出了房間：“鄧老板如果覺得可行的話，就去讓掌櫃的安排一下，我現在去廚房中做事了。”
鄧守才望著她的背影出了片刻的神，也快速的起身跟了下去，將蘇小凡說的那些事都跟鄧能交代了一番。
一番忙碌，晌午時分，從明月樓中飄散出來的濃鬱香味吸引了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與此同時，鄧能手拎鑼鼓站到了酒樓門口，敲響之後指著酒樓門口的告示牌大聲吆喝道：“從今日起的一個月內，但凡來我們明月樓的客官一律酒水免費，全天下獨一無二的風味兒烤雞烤鴨，半價銷售，走過路走的老少爺們媳婦姑娘，錯過定會後悔終生哦，不妨入店一試。”
“味道聞起來似乎不錯，要不我們進去嚐嚐？”
“是啊，還酒水免費，還半價，去試試吧。”
“味道著實很誘人……”
“……”
吆喝完之後，鄧能便將手中的鑼鼓交給了一個店小二，讓其繼續吆喝，自己則進了酒樓中去幫忙，因為已經有客人三三兩兩的走進了酒樓中。
“小凡姑娘，烤鴨兩隻。”
“小凡姑娘。烤雞一隻。”
紀雲錯愕的站在一旁，看著她毫不紊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道工序都處理的極為的好，每一次下刀都精準無誤，還未將她的步驟都記下，一盤盤處理好的雞鴨已經放到擺台上。
午後，雖然吃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入店的客人卻還是絡繹不絕，蕭遺墨也在櫃台幫忙，時不時的看向廚房的方向，那些進進出出上菜的小二看起來都是異常的忙碌，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太累。
“小少爺，如果擔心的話，進去看看如何？這會兒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了。”鄧能一邊收拾手邊的賬目，一邊出聲，這似乎真的就如小凡姑娘說的一般，雖然大部分的客人都隻點了一頭烤鴨配酒水，卻也有不少的客人同時點了許多別的菜色，而且小凡姑娘的有幾個菜色，在自己看來那就是暴利呀。
“嗯。”蕭遺墨攏著眉頭起身走了進去。
廚房內，蘇小凡對上走進來的蕭遺墨之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一盤原本是要送出去給客人的烤鴨遞到了他的麵前：“小寶貝兒，餓了吧，坐那邊吃點東西先，一會兒我再給你弄點吃的。”
“我又不是進來要吃的……”蕭遺墨掃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幾個小二，就收回了後麵的話老實的接過盤子，再接過一個廚子遞過來的筷子，站在她邊上，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晚邊，客人漸漸散去之後，蘇小凡才擦了擦額上的汗，走到一旁去休息。
紀雲端了一些事物送過去：“這從中午開始你就沒有吃東西，小凡姑娘還是先吃一些吧，明日要不還是我來給你打打下手？”
蘇小凡裝了一碗湯先喝下：“不用了，你們這廚房中就屬你廚藝算好的了，明日我看看，可能會從我那邊帶一個人過來幫我的忙。”
“好，有個人幫忙，你也不至於那麽的累。”紀雲覺得自己偶爾閑下來的時候，光是看著她忙碌的雙手就覺得累，她還一刻不停的忙活了大半日，這明日雙手會酸痛的吧。
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雙手之上，蘇小凡咧嘴笑了笑，揮了揮手臂道：“紀雲師父無需擔心，我已經習慣了，不會太累的。”
“那就好。”紀雲這才釋然。
才剛吃完飯，就被鄧能領到了樓上鄧守才的房間。
鄧守才手中拿著今日的賬單明細，笑得合不攏嘴：“小凡，看起來你說的辦法不錯呀，今日雖然沒有盈利，卻也沒有什麽虧損。”
“這隻是暫時的，明日那星月樓一定會想出相應的對策來，所以我們要做好跟他長期奮戰的準備，如果他們繼續降價，我們也得繼續壓價。”蘇小凡也掃了幾眼他手中的賬目，這才是第一日，之後自己會逐漸的加多盈利高的菜色進去，這樣就能漸漸的由虧損轉為盈利的。
“嗯，我昨夜就做好了就算虧損一個月也要跟其耗下去的覺悟。”鄧守才堅定的看過去，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有虧損，也不會太大。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蘇小凡起身，拉了蕭遺墨一起離開。
七裏香。
兩人才剛一回去，就被一堆人給圍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蕭遺墨擰眉看著麵前的眾人。
“情況如何？有勝算嗎？”蕭遠峰率先問出了聲。
“還不確定，你跟師父回家一下如何，讓娘親將那夠大的雞鴨給我全部帶出來。”蘇小凡掃了一圈大家夥，似乎都一臉的興奮，他們都在興奮什麽？
蕭遠峰點頭道：“好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是要拿去那邊賣嗎？”
蘇小凡搖頭：“暫時不用拿去那邊，畢竟那種雞鴨的數量還不夠多，沒辦法做到長期供貨，我記得這邊的不多了，拿我們這邊來備用。”
說到這個，蘇小凡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最近，你都不再，誰每天彈琴給它們聽啊？”
“小凡，你不知道嗎？自從我不去之後，就是你娘每天早晚自己在彈琴呀，而且村中那些不會彈琴的也會吹一些節奏感鮮明的口哨。”
“娘會彈琴啊？”蘇小凡疑惑，原本還猜想著那紫韻表姐身世極好，是因為娘的姐妹嫁入了豪門，可是如今看來，莫非娘的出生也很好？那又是因為什麽緣故會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嫁給了爹呢？
“嗯，我之前聽了一次，那可是比我彈得好聽多了，實乃仙樂啊，普通人可是彈奏不出那種水準的，一定是從小曆練出來的，小凡你也應該會吧？”蕭遠峰想起那一次無意中聽到的琴聲，到如今都還覺得意猶未盡。
蘇小凡沉默的搖了搖頭。
蕭遠峰也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她娘親的身份跟那紫韻一般，好似一個謎團，或許就連身為她女兒的小凡，也不知道其從前的身世。
“呐，我可是既不會彈琴，又不會女紅哦，吟詩作畫更是免談，小寶貝兒，你確定長大後，真的不會嫌棄我？”蘇小凡決定將中的疑惑暫時放到一邊，應該遲早是會知道的吧。
“你會那些東西作甚？我會就可以了。”蕭遺墨白了蕭遠峰一眼，她娘會彈琴的這件事，自己原本是想要先瞞著她一段時日的，畢竟她肯定是不知情的，若是她能知道賈氏的身份，又如何會對紫韻的身份那般的好奇。
“嘿嘿……對了，你們這般的興奮所為何事？”蘇小凡笑著掃了一圈店內的眾人，這會兒客人也差不多都走光了，酒樓中所有的人大多都圍到了這邊來，個個神情中都有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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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因為掃黃的問題，昨晚修舊文到很晚，所以今天就隻有五千字了，寶貝兒們見諒，明日我會盡量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