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禦铖電話被掛斷之後,依舊不停,繼續地打著顧淺的電話。

他一路開著車,但是一直沒有停下給顧淺打電話。

到了警察局門口,一個男人站在那裏,迎上他。

陸禦铖走過去,怒道:“電話!”

男人愣了一下,把自己的電話給他,陸禦铖把他電話裏的卡摳出來扔了,把自己的已經沒電的手機扔到一邊,把卡裝在那個男人的手機裏,接著打。

男人趕緊把自己的手機卡撿回來,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要找誰,怎麽急成這樣?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休假……”

陸禦铖怒道:“閉嘴!”

男人不敢再觸陸禦铖的眉頭,隻能撇了撇嘴。

陸禦铖聽著電話裏麵的忙音,幾乎崩潰。他咬著牙,聲音顫抖:“給我找一個人。”

“找誰啊?”

“女人,一個女人。”陸禦铖說著,覺得心髒很不舒服,他用手抓著自己襯衫的衣襟,滿目猩紅,像是一個重病之人。

男人看著他的樣子,這才有點兒害怕了,“別急,別急,你慢慢說,說清楚。”

陸禦铖從懷中掏出錢夾,打開,遞給那個男人,“就是這個……”

錢夾裏的照片,是顧淺。

但是明顯是比現在要年輕的樣子。

男人有些意外,“這,是個中學生?”

“不是,已經二十一了!”陸禦铖幾乎歇斯底裏,“找,快點兒找,查她的電話信號在哪兒!她被綁架了!”

“禦铖,別慌,這事兒我來辦,我馬上安排人給你找。”

兩人進了警察局。

裏麵的人紛紛給那個男人打招呼:“蘇局長,今天不是休息麽?怎麽又回來了?”

男人冷聲道:“緊急案件,都給我過來開會!”

眾人不敢怠慢,刑偵科那群人都被男人調過去開會,陸禦铖把顧淺請假的大概時間說了,又把剛才的幾通電話,都說了。

男人拍拍陸禦铖的肩膀,“我這就讓人把陸氏附近路口的監控調出來。禦铖,你放心,絕對能查出來。”

陸氏門口的監控被排查了一邊,那個時間段的錄像全部調出來之後,陸禦铖盯著屏幕在看。

他不放心,要親自看才行。

當顧淺出現在屏幕裏的時候,陸禦铖的手都是抖的。

他能清楚地看到,顧淺上了一輛出租車。但是剛上去,一個男人就跟著上了車。

接著,那輛車便開走了。

陸禦铖咬著牙,指著屏幕。

男人趕緊握住他的手腕。

“禦铖,別激動,我這就讓交警大隊查這輛車在哪兒。”

陸禦铖轉頭,看向那個男人,眼中蔓延著紅色的血絲。

“蘇瑾深,要是找不到她,我估計活不成。”

“禦铖,她到底是誰,你竟然……”蘇瑾深一時有些意外。

他和陸禦铖也算是發小至交,雖然聽說陸禦铖最近終於“情竇初開”,找了個小丫頭。

但是他以為,陸禦铖不過是玩玩而已,畢竟,陸禦铖已經三十一了,怎麽會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動真情?

怎麽就陷得這麽深了?

那個小丫頭,給陸禦铖下了什麽迷魂藥?

交警大隊那邊找到那個出租車司機,蘇瑾深讓人把他帶過來。

人剛被帶進監控室,陸禦铖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怒道:“人呢!”

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聲音顫顫,“什麽人?”

陸禦铖卻是像一個精神病人一般:“我問你人呢!”

蘇瑾深趕緊抓住陸禦铖的手,不讓他胡來。

“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麵色稍緩,指著屏幕上定格的監控畫麵,問司機:“那個女孩兒,你見過麽?”

司機瞬間麵如死灰:“那個女孩……”

陸禦铖怒道:“快說!”

司機說出了酒吧的名字和位置。

陸禦铖聽了,變了臉色。蘇瑾深也是麵色一凜:“怎麽會是那兒……”

陸禦铖轉身就往外走。

蘇瑾深趕緊追上:“你不要胡來,我帶著人跟你過去,我還是陸京市的公安局長,怎麽說,那種地方,我去了,比你正當得多。”

陸禦铖坐上蘇瑾深的警車,一路到了那個酒吧。

酒吧裏麵人聲鼎沸,陸禦铖進去之後,無視那些在門口濃妝豔抹的拉客小妹,直接往最裏麵闖。

門口的經理看到,覺得不對勁,趕緊上前去,攔著陸禦铖。

陸禦铖冷笑,“就你,也敢攔我?”

經理硬著頭皮,訕笑道:“陸少,您要是來玩,我給您安排個房間,我給您安排幾個上等的妹妹陪著。您放心,絕對讓您滿意!但是您這什麽都不說,直接往裏麵闖,不太好吧。”

陸禦铖壓根不想多說,抬手,直接給了那個經理一拳。

經理被打倒在地上,捂著頭,再也爬不起來了。

陸禦铖毫無顧忌地往裏麵闖,蘇瑾深無奈地搖搖頭,隻得勾勾手,讓後麵跟著的人進來。

他沉聲道:“把這兒都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

裏麵的人已經有不少發現了門口大廳處的**,紛紛往這邊看。

蘇瑾深正了正身上的警服,大聲道:“經人舉報,這裏有人賣銀嫖娼,一個一個給我查,又涉黃的,一個也不許放過!”

蘇瑾深是陸京市的公安局長,他親自過來,沒有人敢跟他對著幹,他在外麵給陸禦铖把著門,派了幾個人,跟著陸禦铖到裏麵,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地挨著看。

他一邊給顧淺打著電話,一邊找,整個人簡直像一頭野獸,麵上帶著狠厲。

那些包廂裏麵的人,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有的人認識陸禦铖,跟著出來看熱鬧,便被陸禦铖身後的警察推回去,讓老實待著。

陸禦铖拿著電話,終於,在一件包廂外麵,聽到了裏麵的電話聲音。

他闖進去,看到顧淺的電話,在桌子上一閃一閃的,但是顧淺,卻不在屋中。

陸禦铖拿著顧淺的電話,呼吸急促,他猛然轉身,出去,看到走廊上值班的侍者,便抓住侍者的領子,怒道:“這個屋裏的人呢?”

侍者哭喪著臉,“我是剛剛來上班的,不知道啊!”

陸禦铖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侍者欲哭無淚,他是真不知道。晚上交班剛來,怎麽想到一來,就趕上陸京第一貴少來這裏?怎麽就觸了這個豪門貴少的黴頭?

陸禦铖的目光,幾乎是要殺人一樣。

“禦铖啊,今天怎麽這麽閑,會來我這裏?”一個閑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