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勝利、活捉

第四基因的境界是什麽?謝寒也曾經問過周若夢,得到的答應很簡單:力量,速度,抵抗力!在末世裏,力量和速度謝寒並不關心,因為它可以通過科技手段來增強。可是唯獨抵抗力,針對xr病毒的抵抗力,是科技目前無法做到的。抵抗力的強弱,所決定著你是否能夠在末世裏生存得更久。

xr病毒可怕嗎?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因為它的答案是一場災難。謝寒也有問過周若夢,自己的抵抗力,是不是能抵抗x病毒?結果答案是點頭與搖頭。抵抗力並不是萬能的,因為xr病毒也有強弱之分,比如r2的xr病毒強度,就比普通喪屍的強度要高,也許你的抵抗能力可以抵抗普通喪屍身上的xr病毒,但卻不一定能夠抵抗得了r2身上的xr病毒。

能夠抵抗普通喪屍身上的x病毒,聽起來有些雞肋,因為以謝寒自己三級基因等級時的身手,已經不是普通喪屍能夠靠近的了,甚至是r2,謝寒都有把握做到一擊必殺。既然不能完全抵抗r3以上級別的xr病毒,不是雞肋又是什麽?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在末世裏,誰不想自己的抵抗能力加強?誰沒有一個意外?而且對於謝寒來說,能力的多少,完全是由自己基因等級來決定的,它有就是有,它無就是無,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再說了,技多不壓身,自己抵抗能力提升了,也就代表著自己的戰鬥力更上了一層樓,最少被普通喪屍抓上一爪,不必擔心自己會因此掛掉。

對於自己為什麽能夠讓頭發和皮膚改變顏色,周若夢的答案也很簡單:力量!這個看似簡單的字眼,卻能體現很多東西。一個人的力量在突破極限之後。通常就會對自身的人體結構有著改變。就像一隻空杯子,水是力量的話,你放半杯水進去,就代表著你擁有了半杯水的力量;而放滿地話,你的力量就達到了最大的極限。想要再增加力量,唯一的方法,就是改變杯子的體積,讓它能裝更多的水。

三級基因已經是謝寒能夠承受的最大極限了,而升級第四基因等級。遠不是謝寒能夠承受的,所以這種升級的基因力量,自然而然地就會對謝寒進行改造。這種看起來很玄幻地事情,在科學裏很解釋,這就是dna重組。隻不過dna重組在人們想來,是必需要借助很多東西來完成。而謝寒隻不過是由基因力量自身完成而已。

人類的dna無疑是非常神秘的,就算現在人類已經譯破了有多少染色體,但這隻不過是dna中的一層無關緊要的麵莎而已。dna的重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所幸地是,謝寒身上的dna重組。像早就安排好的一條軌道,雖然過程痛苦異常,可是終歸是沒有風險。

重組之後地變化,謝寒不用去刻意體會,一切的不同都會自然而然地體現出來。像一道鴻溝,第三等級和第四等級,完全是兩種概念的改變。力量有多大,速度有多大,單是看現在謝寒地表現出來的絕對速度。就可以知道。謝寒堅信。如果自己早一點突破第四基因等級,r3等級的喪屍絕對不會讓自己如此的狼狽。每次都是險險地差點斃命。

在末世裏生存著的人,神經反應力等。無疑是非常強的。喪屍的這種圈套隻不過是給最初的士兵們帶來傷害而已,潛伏下來的喪屍本來就不是很多,暴起地攻擊,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被撕咬抓中地,一些機靈的士兵隻需要幾個躲閃,就可以拉開雙方地距離。對於速度不快的普通喪屍來說,距離就意味著死亡。

這裏不得不說隊長地重要性了,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在隊長的約束之下,幸存下來的士兵開始向後撤離。普通喪屍的速度當然是無法與人類奔跑的速度相比,在拉開了距離之後,盡管這些喪屍還在追擊,可是士兵們已經又在距離它們五六十米處擺開了陣形。密集的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一隻隻喪屍又倒了下去。

這一次圈套,更是一個小插曲,但是給予士兵們的傷害卻是高達上千。陳六此時幾乎有自殺的念頭,自己身為總指揮官,竟然不細致地考慮問題,而是貿然地下令部隊追擊,才會造成這一次災難的發生。對於陳六來說,這一千多的士兵,就是自己給斷送的。原本一場輝煌無比的勝利,打到如今,就算是全殲了這剩下的喪屍,也隻能算是一場慘勝而已。

除去這些潛伏下來地喪屍。其它地喪屍竟然沒有停留。還是向著望天市撤離而去。士兵們很快就將潛伏攻擊地喪屍給清理完。可是這一次誰也不敢貿然前進。隻能在沒有喪屍屍體地周邊上徘徊著。

“追擊吧……讓士兵們注意一下地上地屍體。發現腦袋沒有爛地。全都補上一槍。”謝寒冷淡地聲音此時傳入陳六地耳朵裏。這也讓他原本猶豫不決地心寬鬆了起來。注意到謝寒此時地變化。陳六這才突然間發現。謝寒此時給自己地感覺。冰冷到了極點。一股威懾力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陳六發現一直被自己稱為謝小子地他。哪兒還有一絲和善地樣子?

陳六不敢正視謝寒地眼睛。對副官說道:“下令士兵們追擊。但要注意是否有潛伏地喪屍。”副官應命而去。走地時候還有些膽怯地望了一眼此時地謝寒。一頭赤紅地頭發。給人帶來地不是熾熱。而是冰冷。

“謝……謝小子。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地。”陳六一咬牙。一千多人地損失。對新城來說。損失確實是有些大了。必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

謝寒搖著頭。說道:“誰能知道掌控者竟然會有樣地智力?隻能說我們去掌控者地了解還是太少了而已。責任?誰沒有責任?也許是我們將喪屍們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個血地教訓也是好地。最少讓我們明白了對付喪屍。哪怕是最普通地喪屍。也不能有絲毫地放鬆。應該做到全力以赴。命令機槍部隊。全都撤下來。利用卡車來作戰。就算有潛伏地喪屍。也用再害怕。”

機槍部隊撤了下來。登上了一輛輛卡車上。將機槍架在車邊上。數十輛卡車在高速公路上呼嘯地向著喪屍衝去。高速公路路麵上地焦屍。被車輪碾過。立即被碾成一堆黑粉碎。由此可見到燃燒彈地威力。絕對是喪屍們地克星。

士兵們最終還是踏進到了喪屍屍體圈內,緩慢地推進著,不時搜尋著還有沒有殘餘下來的喪屍。也許掌控者的智力僅此而已,一路下來。並沒有再發現潛伏的喪屍。可是誰也不敢大意,依然在看似可能的喪屍上補上一槍。如此之下,推進速度自然不會太快。

最先開火地是機槍部隊。在上次的圈套中,機槍部隊並沒有損失多少,因為他們的機槍有些太笨重了。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這也是他們躲開喪屍圈套的最大原因了。人類號稱最智慧的生命體,可是現在卻被掌控者毫無防備地愚弄了,每一個人想起來,心裏的火氣之大可想而知了。機槍在此時無疑是最好地發泄武器,子彈像不要錢一樣向著前方的喪屍掃射著,收割著一排排倒下。

謝寒抽出虎牙,在手上耍了一個刀花,向著喪屍群衝上去。謝寒並不是想在此時逞什麽英雄之能。但是他必需要做些什麽來。讓所有士兵都深深地明白,自己這個新城總長的能力。並不僅僅是嘴皮上。

對於謝寒來說,普通地喪屍已經沒有什麽威脅力度了。以自己的反應速度,這些普通喪屍根本就不夠看。什麽叫虎入羊群?也許此時謝寒就是最好的寫照。虎牙每動一個,就代表著一隻喪屍地頭顱被切成兩半,謝寒的速度相當快,他所經過的地方,喪屍一隻隻倒在地上,像是骨牌效應。

也許是憤怒給了所有人力量,攻擊的頻率升高了很多,加上是一路追著打,戰況更是加大。上百萬的喪屍,如今打到現在,剩下的還不足三分之一,放眼望去,就好像天地間都是由屍體組成,一隻隻橫越交錯地倒在野地上,山嶺間,路麵上,密密麻麻,望不到邊際。

謝寒在抽刀間,將一隻喪屍的腦袋劈成兩半,在瞬間裏,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種異樣,那喪屍短暫幾乎不可覺的停頓。“掌控者終於出手了……”謝寒心裏像是打翻的五味瓶,沒有猶豫地又將一隻喪屍地腦袋切了下來,人也猛地一跺腳,躍起數米高,環視著整片喪屍群。

沒有征兆地,一輛重卡突然被轟上了半空,上麵地十幾名機槍手被拋飛在空中,慘叫著落下,狠狠地砸在路麵上。謝寒靈敏的耳力,還能夠聽到在重卡發動機爆炸聲中隱藏著地骨頭碎裂聲。

“在那裏……”離這輛重卡不足三十米的地方,一隻喪屍圓滑地動作,絲毫不是普通喪屍能夠做出來的。謝寒狂喜起來,在落地間猛地又是一彈,向著掌控者衝去。手中虎牙一橫,隨著謝寒的奔跑,一隻隻喪屍被橫切著的虎牙切成兩段。

這隻掌控者之所以會暴露,最大的原因就是這輛重卡上的機槍已經威脅到它的安全,所以它不得不將這個威脅給消除。但這樣,也正好合了謝寒的意圖,對於謝寒來說,這剩下的喪屍可以不殺,但是掌控者卻不能不殺。正如它們有衡量的界線一樣,自己也有一道衡量的界線,它們今天所表現出來的,已經超出自己衡量的界線,就必需要死!

這隻掌控者離謝寒足有百餘米的距離,但是第四基因等級的謝寒,普通喪屍在他的麵前,就像是玩物一樣。當謝寒靠近五十米之後,沒有猶豫地從地上又是一躍而起,在拔高數米之後,爆破之星陡然出現在他的手裏。“砰”地一聲,在五十米開外的掌控者,它的腦袋爆起一團血花,碎成一團殘渣,臥倒在喪屍群裏。瞬間就被湧動著的喪屍給淹沒。

和以前所見到的一樣,喪屍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如同一盤散沙,它們再也沒有組織性,像是個瞎子一樣亂串。恢複了本性的它們,對人類像是聞到血腥味地鯊魚,不顧一切地返身向著士兵們湧去。

戰前早就對掌控者進行分析過,在殺死掌控者之後所會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做了介紹。所以這突然間淩亂撲向士兵們的喪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在歡呼聲中,槍聲一直沒有停止下來。相比於有秩序的喪屍來,士兵們更不願意麵對這些淩亂沒有章法地亂衝的喪屍。

十幾萬突然態若瘋狂的喪屍,還是令在後麵追殺的士兵們吃盡了苦頭,不過還好,距離本來就是有幾百米。在一一點射之下,也隻不過是邊戰邊退,恢複到剛開始而已。

謝寒退出了喪屍群裏。他這一種進出自如的舉動,自然是落到士兵們的眼裏,那一道道敬畏地目光。也正是謝寒所需要的。如同一盤散沙的喪屍與另外十幾萬隻在撤退著的喪屍,所謂是旗幟鮮明,一眼就能明白,指揮著這龐大喪屍群的掌控者還有一隻,而且就躲在這十幾萬隻喪屍群裏。

“有了這一個目標,我看你還怎麽死。”謝寒冷笑,從空間庫裏拿出一枚特大號的ggb生物劑,說道:“這原本是用來和物理攻擊型地r3準備的,可是現在看來。是不需要到了。”謝寒空間庫裏,擺滿著的。幾乎都是武器,所以很快地。一支改造過地狙擊步槍出現在他的手上。

謝寒奮力地將自己手中的ggb生物劑扔向這撤退著地十幾萬喪屍上空,沒有停頓地,舉起了狙擊步槍,對著淩空飛舞著的特大號ggb生物劑就是一槍。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半空中的ggb生物劑化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向著下麵移動的喪屍淋下。像是洗浴,這道籠罩上百米範圍的水幕,將幾百喪屍籠罩進去。

無聲的消融,讓幾百隻喪屍沒有征兆地倒了下去.

這種近乎神技的槍法,頓時又是引起士兵們一陣歡呼聲。更多地是佩服著謝寒恐怖地手臂力,那ggb生物劑少說也有五六斤,可是竟然被他扔出了三四百米外,這是什麽概念?現在所有士兵們都相信新城裏一直相傳著的傳說,絕對是真實地了。連獵殺者如此恐怖的喪屍,總長他可是以一敵二,竟然還將獵殺者給擊殺,這需要多大地實力才能辦到?

謝寒的聲望,在傳說與現實的結合下,在這一刻才真正達到了頂峰。而極遠處的陳六,則是臉色複雜地望著謝寒,喃喃地說道:“謝小子已經不是以前的謝小子了,這一手還真是玩得漂亮。嗬嗬,也好,如此一來,他也不需要擔心什麽了吧?”陳六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來,對旁邊的副官說道:“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嗬嗬……”

戰鬥到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人類取得的勝利。在圍殲了這失去控製的十幾萬喪屍之後,人類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剩下的喪屍。謝寒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為整個戰場劃上一個完善的句號:活捉掌控者。

是的,這個目的很不可思議,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不是沒有可能。失去了喪屍思維支撐的掌控者,它們甚至還不如一隻普通喪屍有能力。正是知道了這一點,誠然是發現了掌控者,謝寒也沒有將它擊斃,而是指揮著士兵們慢慢地將喪屍一點一點地消滅掉。

躲在喪屍群中的掌控者這一刻才真正的慌亂,它再也顧不上暴露自己的,精神力攻擊向著目標最大的卡車就轟去。五分鍾的攻擊間隙,對於士兵們此時的攻擊頻率來說,足夠將保護著它的喪屍給消滅掉。

時間在流失,龐大的喪屍群最終隻剩下不足一千,被圍困在一處小山穀內。

掌控者在這一千喪屍當中,立馬就顯得不它與眾不同。它的臉上明顯露出驚恐的表情,而且它不像其它喪屍一樣,它在四處竄動,在靜止的喪屍群中,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

可能是恐懼讓它產生了反抗,又是微張著嘴巴,對著圍著的士兵們就是一吐,一道精神攻擊無聲地將兩名士兵掀翻在地上。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兩名士兵僅僅是受了一點輕傷,在地上呻吟了片刻,就爬了起來。

謝寒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士兵們,誰的槍法好,將這些喪屍再清理掉一些。”幾乎圍著的步槍部隊四千餘人,都是將槍揣了起來。隨著密麻的槍聲響起來,上千的喪屍,最少還有幾十隻孤零零地守在掌控者身邊。

此時的掌控者,就像是被打掉了爪牙的老虎,隻能在狹小的地方不安地躲閃著,神情滑稽之極。對於掌控者來說,它們的攻擊就是利用宏大的喪屍群,從它們當中抽取精神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以自己為一個發射平台,進行精神力攻擊。如此它所掌控著的幾十萬喪屍沒有了,它就失去了唯一的攻擊方式。

失去了威脅力的掌控者,是不需要害怕它的,所以謝寒大膽地帶著陳六一批軍官,走到了小山穀的斜坡,環視了一眼四周的士兵,手在空中一舉,頓時所有的議論聲停止了下來,變得鴉雀無聲。謝寒手持著虎牙,向著下麵躲躲閃閃的掌控者一指,吼道:“士兵們,那是什麽?”

“掌控者……”幾乎是海嘯一樣的回答聲,讓小山穀下麵的掌控者全身都顫抖起來。

謝寒說道:“是的,它就是大名鼎鼎的掌控者,能夠掌控著數十萬喪屍的掌控者。用我們人類的話來說,它就是一軍的首腦,是數十萬大軍的統帥。士兵們,你們可曾知道,望天基地,就是被這種掌控者操控著數百萬計的喪屍給毀滅掉的?”

士兵當中,半數以上是從望天基地裏逃出來的,那一種無盡的喪屍海洋,至今還刻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裏,怎麽也揮之不去。所以對於掌控者,這一批士兵比任何人都要仇恨著掌控者。

“殺了它,殺了它……”無盡的喊殺聲此時成了唯一的旋律,如果不是謝寒在這兒壓製著,恐怕這隻掌控者早就被砸成了肉渣。

謝寒將虎牙舉了起來,頓時這種喊殺聲又停了下來。謝寒說道:“也許望天基地是它或者不是它所為,但是今天我們死去的上千士兵們,卻是由它所造成的。殺了它,這是必然,但絕對不是現在。如果就這麽將它殺死,怎麽能對得起死去的弟兄們?唯有將它血祭於弟兄們的靈魂前,才能消去死去弟兄們的怨氣,以慰弟兄們在天之靈。”

這一次沒有了歡呼,有的隻是對死難的戰友的一種沉默思懷。在沉默之後,所有士兵都是將自己手中的槍高舉起來,注視著謝寒。

謝寒一揮手,十幾名士兵衝到下麵的小山穀裏,他們的手中全都是拿著一把狹長達一米有餘的戰刀和一條鋼絲繩。十幾名士兵對付幾十名喪屍,看起來實力很懸殊,可是在這狹長的戰刀之下,幾十名喪屍全都是被砍了腦袋。這一種近身肉搏比起用槍遠程攻擊,不知道要震撼視覺多少倍,那滾落地麵的喪屍腦袋,讓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是熱血沸騰起來。

掌控者的速度與普通的喪屍無異,它的躲閃是徒勞的,十幾條鋼絲繩一圈一圈地將它給捆綁起來。它張大著嘴巴,露出裏麵潔白的牙齒,烏黑的牙齦,在“嗚嗚”咆哮著什麽,可惜對它的舉動,無人理會,在捆綁起來之後,拖曳向一輛卡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