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父親!”
父子倆回過神來,就看到宋劍雄整個人直直朝著圍牆撞去,嚇得聲音發顫,卻已經來不及上前救人了。
宋劍雄氣得腦袋發懵,滿腦子都是好大兒和好大孫竟然對他動手這件事,整個人全憑本能在半空中調整了姿勢。
大家隻看得到宋劍雄姿勢瀟灑,以雷霆之勢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後,一腳狠狠蹬在圍牆上,又騰空而起卸了力道。
最後,穩穩落地。
而就在宋劍雄落地後不過片刻功夫,一陣脆石聲傳來。
宋劍雄回頭看去,隻見圍牆上留下了一枚他的腳印。
隨後,圍牆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轟然塌了一半。
宋劍雄:……
宋如山:╭(°A°`)╮
宋忱景:(´・Д・)」
宋懷斐:(´・_・`)
宋惜月:(OvO)
宋懷星:(/ω\)
林瑾崢看著兒子女兒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衝著一旁目瞪口呆的管家道:“去公中賬上支一筆銀子。”
管家迷茫地看向她:“啊?”
“啊什麽啊?修圍牆啊!”
林瑾崢無語。
管家聞言,如夢初醒,連連點頭趕忙跑了。
這會兒子功夫,祖孫六人終於也是回過神來了。
宋劍雄正尋思著要不裝一下受傷的時候,宋懷斐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哇哈哈,祖父果然雄風不減當年,怪不得南疆那群蠻族一聽祖父的名字就嚇得逃竄,這一腳踹踏一堵牆的本事,咱家獨一份!”
宋如山聞言,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我可踹不了這麽狠!我腳會疼!”
宋劍雄聞言,正要冒出口的腳疼硬生生咽了回去,瞪了兒子一眼,“哼”了一句,扭頭瞥了一眼宋忱景,沒說話。
宋懷斐見狀,又是“哈哈哈”地笑著,對著宋忱景道:“大哥,今後你雖然是我們宋氏家主,但遇事兒還是可以聽一聽我們戰神爺爺的教誨!”
聽了這話,宋忱景正要說話,就聽宋劍雄又“哼”了一聲,眼神落到了宋惜月和宋懷星二人身上。
宋懷斐立刻上道,對著宋惜月姐妹倆道:“阿月,阿星,咱們家女子不輸男,你們往後可前往要記著,不要墮了咱祖父的威名啊!”
“阿星知道了!”宋懷星從宋惜月身後探出腦袋,脆生生應了一句。
宋惜月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看向宋如山和林瑾崢,道:“爹,娘,女兒先去準備認親儀式了。”
宋如山聞言點頭:“去吧,正好我和你娘給青玉想個新名字。”
“晚點讓你二哥看看最近的好日子,不能虧待了青玉這丫頭。”
聽了這話,宋劍雄正要說什麽,宋懷斐就大聲道:“我這就去看!我和祖父一道兒選日子,保證不驚動祖母大人!”
說完,宋懷斐再次半個人從背後纏在了宋劍雄的身上,一隻手捂著宋劍雄的嘴,生拉硬拽地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宋懷星忍不住道:“果然,全家最得祖父心的隻有二哥。”
“他哪兒是得老人家的心,那是潑皮無賴讓老人家沒法子弄他。”林瑾崢無語地歎了口氣。
隨後,她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女兒興衝衝道:“走,我們回院子裏,娘有好東西給你們看!”
聞言,宋惜月和宋懷星立刻就點頭,很快就跟著林瑾崢走了。
宋如山和宋忱景父子倆站在原地,看看遠去的母女。
又看看遠去的祖孫。
權衡再三,思慮再三後……
“祖父那裏有懷斐就夠了吧,我們去了,祖父說不定還要拿荊條抽我們。”
新上任的宋氏家主宋忱景如是說道。
新上任的一品柱國大將軍宋如山很是讚同地點頭。
“你娘攢了好幾個庫房的寶貝要給你妹妹看,我們倆過去了,她肯定要嫌棄我們笨手笨腳。”
“還要罵我們的。”宋忱景補充。
“對!”
宋如山點頭,看向他的好大兒:“所以我們……”
“我們……”宋忱景看向他的好爹爹。
“我們……?”宋如山皺起了眉頭。
宋忱景想了想,靈光一閃:“我們去調查……”
“調查你妹妹剿回來的那些山賊!”
宋如山激動地接過話頭,隨後一把薅過好大兒的肩膀,樂嗬嗬地往前走。
宋忱景:……
你早有想法你自己說不成嗎?
我明明是想去調查一下宋家的細作!
不是去調查妹妹帶回來的那些山賊啊!
此次陪同宋惜月南下的,除了玄甲衛和宋家老兵還有她自己的武婢之外,還有包括桑鹿、嶽軒等人在內的帶在身邊的,約有一百多人。
此刻,除了桑鹿、嶽軒和三玉之外,其餘人都被安置在了客院。
在南境的宋家占地麵積極大,內設家牢,父子二人慰問了宋家老兵後,便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家牢。
站在一個隻關押著一個女子的牢房外。
宋忱景已經沒有了麵對宋劍雄時候的模樣,此刻舉手投足之間,盡是肅殺之氣。
他站在牢房外,對著身邊更顯鐵血冷肅點宋如山道:“這就是白嬌嬌,顧潯淵的青梅竹馬,害阿月落胎的凶手。”
牢房內,剛剛結束今日蠱娃煉製的白嬌嬌聞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牢房外麵的兩個人。
背著光,她看不清來人的麵容,但卻清晰地感覺得到,這兩個男的看她的視線帶著濃重的殺意。
像是在看死人!
意識到這一點,白嬌嬌毫不猶豫地跪下,磕頭在地。
“貴人饒命!我知道此前做過錯事,但我也是被顧潯淵蒙騙,二位貴人恐有不知,那負心薄幸的顧潯淵,還是我親手殺的呢!”
這番話說完,外麵沒有任何動靜。
白嬌嬌心頭一緊,下意識再道:“我……我雖然做過錯事,但已經有了悔過之心!”
“郡主殿下體內的情蠱毒疫還得靠我的藥壓製,還請貴人饒我一命,我願意為郡主肝腦塗地,在所不……”
白嬌嬌沒說完的話被噎了回去。
因為,宋忱景已經如一道罡風一般掠入牢室,薅著頭發將她的臉提了起來。
“你說什麽?”
“阿月體內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