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有人嫌她礙事
“是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白心染有些意外。
當手裏抓的東西逐漸在起變化時,她一頭黑線的趕緊放開手,瞬間彈跳開。
這死男人,怎麽一點都不經抓?這到底得多饑渴才會這樣?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黑色中,看不清楚男人的黑臉,但隱隱的卻能感覺到有一股滲人的寒氣在屋子裏彌漫。
從地上優雅的起身,偃墨予眯著眼睨著不遠處的女人,暗自磨著後牙槽。
這該死的小東西,抓習慣了是不是?
是不是換做其他人,她也是這麽肆無忌憚的去抓?
一想到這點,他薄唇抿的死緊,帶著一身寒氣不客氣的坐上了她的榻。
“……?!”白心染的視力也不弱,看著男人霸道威武的坐姿,就跟閻王親臨似地,頓時就無語了。吃飽了撐的,特意過來給她臉色看的對不?
“問你話呢?你來這裏做什麽?”這古人不都是保守的嗎?一個男人大半夜的闖入女人房中,他是打算當采花賊?
“過來!”磨著牙,男人冷聲下令。
白心染皺起了眉,不但沒上前一步,反而往身後退了退。
“你再敢退一步試試?”威脅的聲音隨即而來。
白心染站定。她不走了成不?
“為何這般晚了還不睡?”良久之後,男人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下來,黑暗中,一雙幽深的眼直直的凝視著那嬌小的身子。
“你這麽晚了不也沒睡麽?”撇了撇嘴,白心染反問道。
“我來看看你。”他以為她會早早睡覺,這樣自己也有機會……他明明看到血影離開了許久,哪知道她還這麽精神。
“那你看過了?”說完這一句,白心染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氣息又冷了起來,她擦了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好心問道,“爺,需要為你掌燈麽?”
偃墨予冷著臉,忍著上前抓她的衝動。這女人,嘴巴太貧了!早晚得給她治治!
看著女人一點都不自覺的摸樣,再看看她所睡的榻,黑暗中,他幽深的眼眸瞬間一亮,勾了勾唇,突然動手解起了腰間束帶——
“喂!幹什麽?你別告訴我今晚你在這裏睡?”看著他的動作,白心染有些氣急。為什麽她每在一個地方,這男人就隨意得如同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尊重一詞他到底懂不懂?
“有何不可?”偃墨予挑了挑眉,脫了外套和長靴就上了榻。
“……?!”這廝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看著男人就這麽坦然自若的側躺在自己榻上,單手撐著側臉,目光直直的凝視著自己,白心染都想暴走了。他這是要鬧哪樣?
尼瑪,以為擺個造型就能勾惑到她?
去死好了!
皺著眉,她走到桌邊坐下,歪著嘴索性不理榻上的人。
“過來,我有話要與你說。”男人突然開口輕聲喚道,那低沉的嗓音溫柔無比,帶著磁性,在黑暗之中別有一番無法形容的味道。
“有話就說!”說完趕緊走人!以為用美男計就會讓她上鉤?
“怎麽,不想要自己的東西了?”這一次,某個男人一點也沒怒,相當有耐心的問道。
“什麽東西?”白心染眼底多了一絲防備。
“你留在茅山村的東西。”
呼啦一下,白心染站了起來。也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快速的走了過去,將手伸在他麵前,學著他的摸樣,冷冷的命令道:“拿來!”
那天,這男人答應他會派人去茅山村拿她的東西,沒想到動作這麽快,都拿回來了?
她留在茅山村的東西雖然不值錢,可是有幾樣東西對她來說卻異常寶貴。這其中還有這具身子的親娘所留下來的遺物……
她手掌剛伸出,突然就被一隻大掌給抓個正著,那頭一拽,讓她頓時跌坐到榻上,一隻手臂快速的纏上她的腰身,將她牢牢的禁錮住。
“……你騙我!”盡管知道他可能騙她,可是想到那些東西的重要性,她還是選擇相信他,沒想到這死男人還真是騙人的!
“笨蛋……”感覺到她的惱怒,偃墨予低低輕笑出聲,“哪有那麽快的?再過幾日,取物的人才會回來。”
眼下的姿勢,不可謂不曖昧。若將某個女人眼中想殺人的光芒忽略掉的話,絕對是一副伉儷情深的美好畫麵。
對於麵前男人三番五次的輕薄,白心染都覺得自己有了抗性了,幾乎可以直接無視了。
大半夜的,總不能讓她跟他打一架吧?
離得近,偃墨予自然將她的表情都收入眼中,眸光微微一沉,他撈著她的腰身給抬到榻裏,翻身與她麵對麵的臥著。
“在白府住的可習慣?”他溫聲問道,黑眸中流露出對她的關心。
聞言,白心染朝他翻了翻白眼。這根本就是廢話!
他哪隻眼睛看她住的習慣了?
有錢有勢的閨中小姐,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要不是她耐得住寂寞,她早都悶死在白府這座籠子裏了。
“想去我府中住一段時日嗎?”
聞言,白心染嘴角微抽,想也沒想的拒絕:“不想!”
她已經是世人眼中的笑柄了,若是還去他府裏,這都成什麽了?
這個社會可沒有什麽男女朋友隨意往來的情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她才不會做!
就在偃墨予剛準備再說什麽的時候,白心染耳朵一動,快速的抬手將他嘴巴捂住:“別出聲!”
安靜下來的兩人同時收斂氣息,留意起外麵的異樣動靜。
突然,白心染坐起了身——
“別動。”鐵臂纏上了她的腰身,偃墨予試圖將她拉回身側。
“放手!你沒聽到外麵情況嗎?搞不好血影出事了!”她冷著臉朝男人低聲怒道。外麵有人找麻煩,她哪有心思跟他在這裏玩曖昧。
“那些人的目標本就是血影,與你無關。”
“……?!”白心染愣了愣,“你什麽意思?難道是血影的仇家來找她報仇了?”
這裏是白府,就算有仇家,也不至於這麽大膽跑到堂堂的大學士府裏鬧事吧?
“有人嫌她礙事,想除掉她罷了。”
聽似輕描淡寫的話,可白心染卻感覺到了他渾身莫名的散發出一股陰沉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