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結局(下)
隻是,她不嫁渣男,也不想嫁給廢柴王爺啊,這家夥怎麽跟個無賴似的,越纏越緊了?
重活一世,她發誓,決不要重蹈覆轍。m.樂文移動網
二十年傾囊付出,助他榮登九五,結果換來水牢圈禁,身首異處。
前世的她,為躲避與廢柴郡王的親事接受了渣男拋來的橄欖枝。
他是西涼郡王,天生廢柴,卻令所有殺手聞風喪膽。
她是馬家嫡女,自幼病弱,卻被相士預言母儀天下。
貼上簡介——
另外,新文已開,《魅王毒後》,不一樣的重生,不一樣的精彩,恭候親的大駕。
時隔這麽久,終於完結了,頓時感覺心頭一鬆啊!
------題外話------
(番外終)
也許,離琴瑟和鳴,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但長夜漫漫,你已經讓我看到了光明。
築再高的銅牆鐵壁,隻要天空掉下一滴雨水,都能有幸福從裏頭溢出來。
女人的心,有時候真的好小。
在得知他願意接納一個被玷汙過的自己時,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屋裏的動靜,她都聽到了。
柳綠低下頭,十分順從地與他十指相扣。
他頓了頓,拉過柳綠的手。
柳綠的臉紅撲撲的,眼亮晶晶的,睫羽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美得勾人心魄。
出了房間,又走出院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他碰到了柳綠。
……
事到如今,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眼下得知一切都是一場騙局,他首先該憤怒大哥耍了他,然而不是,他特別高興,高興柳綠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老實說,他當時混混沌沌的,壓根兒沒生出這種想法。
至於休妻、送庵堂……
當以為柳綠被玷汙的時候,他真是憤怒得想殺人,但殺人絕不是他的第一個念頭,比它更先浮現在自己腦海的是柳綠要怎麽麵對今後的生活。
喬英一噎,簡直不知說什麽好了。
喬旭嘿嘿一笑,摟住他肩膀道:“大哥仗義吧,為給你倆牽紅線,連命都搭上了!”
“大哥你……”
隻不過換上了柳綠的衣裳,又沒露麵,而喬英在氣頭上,一時沒能發現罷了。
這不是青兒,又是誰呢?
那躺在**,被秀發遮住了臉的人兒唰的一下掀開棉被,笑盈盈地站了起來:“大爺,二爺。”
喬旭捂住肚子,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好了,別演了,起來吧!”
“你笑什麽?”喬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喬旭垂眸,偷偷一笑,滿意,當然滿意,老子演了大半天的色魔,總算逼出你心意了!
喬英頹然跌坐在地上,雙手抱住頭,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地說道:“是,動真格了,所有大哥你一刀戳在我心窩子上了,你滿意了?!”
喬旭的眉心跳了跳:“你……你……你這是……還打算要她?不是吧?我女人要是被誰睡了,我他媽一定不願意再要了啊!兄弟,你該不會……對她動真格的了吧?”
“就是誰也不許知道這件事的意思!我們三個之外的人知道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喬英嘴角一抽:“啊?不提?啥意思啊?”
他最終,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這件事,不要對外人提起。”
喬英想著柳綠那張白嫩的小臉兒,心底一陣抽疼。
而在大多數情況下,已婚婦女被玷汙的下場其實沒那麽多選項,一般都是死了。
被人玷汙過的女子,無論已婚未婚,在大周,都逃不過三條命運:隨了玷汙她的人,剃頭做姑子,或者……死。
喬旭被他瞪得心肝兒一陣亂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忘記接下來的台詞:“你放心,娘那邊我會說清楚的,大公主那兒我也會想法子擺平的,你是好人,她沒了清白,配不上你……當然,你要是覺著把她留在咱家也不合適,我幫你把她休了送到庵堂做姑子去。”
喬英驀地瞪大了眼!
喬旭眼見自己弟弟快要崩潰了,忙又往他心窩子補了一刀:“你要是舍不得殺哥哥的話……哥哥……也不會讓你難做的!這樣,反正我睡都睡過她了,我就娶她好了。”
一方麵,又沒辦法對大哥痛下殺手!
一方麵,真的恨死了大哥!
現在,他的心裏糾結極了!
但好幾次被人劫堵的時候,也是他大哥拚了命才護住他。
是,他大哥混蛋!他大哥好色!
可這人畢竟是情同手足的大哥,小時候他性子安靜,時常被人欺負,哪一次不是大哥把那些人打回去的?事後人家找上門告狀,大哥一人承擔下罪責,從不叫他受半分委屈。
喬英當然恨不得他不死!
“好兄弟好兄弟,哥哥我喝多了酒,一時糊塗,沒把持住!哥哥對不住你,哥哥……哥哥給你賠不是!哥哥不是個好東西!哥哥知道錯了!哥哥——”講到這裏,喬旭的話裏帶了幾分哽咽之音,“哥哥從小到大都是個不中用的,這回,還闖下如此大禍,哥哥沒臉活著了,你……你殺了哥哥吧——”
喬旭發誓,他活了半輩子,從沒聽過喬英嘴裏發出如此憤怒的聲音,即便沈芊芊死的那晚,喬英責罰下人沒招股周全,也不曾如此冒火。喬旭的腿兒有些軟了,下意識地要退堂鼓,可一想自己拳頭都吃了不少,就這麽前功盡棄未免太不劃算了!
“柳綠是我妻子,是你弟妹!朋友妻還不可欺,你是我大哥!你怎麽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喬旭抬手:“噝——疼,疼,真疼!你輕點兒!我……我做啥混賬事兒了?”
“有話好好說?你做了什麽混賬事兒,還指望我與你好好說?”喬英的眼底布滿紅血絲,仿佛再瞪一下就會噴出血來了。
“有話好好說,你打什麽打?”
喬旭痛得差點兒斷氣了!
喬英騎坐在他背上,抓住他後腦勺的頭發,又是一拳砸在了他身上。
喬旭當場被打破了嘴皮子,趴在地上,呸呸呸呸地吐血。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喬旭的衣領,將拳頭揮了下去!
“你個王八蛋——”
喬英的血,一下子就衝上頭頂了!
喬旭坐在一旁,衣襟大氅,滿臉酡紅,一副完事兒後恨不得來點兒事後酒的**樣子。
薄被半蓋在肩頭,好像隨時會滑下來一樣。
她外裳淩亂,裙裾滿是褶痕。
柳綠的頭發全部披散了下來,蓋住白皙的臉,顯得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格外蒼白與脆弱。
喬英趕到現場時,柳綠已經躺在**不省人事了。
大哥素來好色,萬一柳綠落到他手裏,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點找到柳綠。
喬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小別院的,路上他摔了兩個跟頭,撞了三次石桌,還有一次是踩空台階,險些磕破臉。
而替大哥保密的結果,就是大哥利用青兒做煙霧彈,將柳綠騙了過去!
喬英的臉色不好看了,別人不知道青兒是誰,他卻再明白不過了,青兒早在兩個月前便與他大哥攪在了一塊兒,好巧不巧還被他給撞到,大哥怕大公主生氣,央他保密,他同意了。
綠芝擰了帕子:“是青兒,說是大公主有話對二奶奶說,讓二奶奶過去一趟。”
“大嫂?”他剛從侯夫人的院子回來,大嫂在那兒呢,聽聽說她叫了柳綠啊,“誰來叫的?”
綠芝道:“被大公主叫去了。”
他眸光一掃:“二奶奶呢?”
臥房內,喬英從侯夫人的院子歸來,綠芝忙端了熱水來給他洗臉。
……
柳綠急了,這色心不死的家夥,該不會真打算拚著與喬英撕破臉的危險……強了她吧?
喬旭風流成性,可膽子並不十分肥大,若在以往聽了這等警告,一定嚇得早就住了手,然而今晚也不知怎麽搞的,愣是沒有撒手的意思。
這話是在提醒喬旭,這好歹是侯府,人多眼雜,兩個大活人就這麽活生生地“聚”到一塊兒,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也許早就被人給瞧去了。
喉頭滑動了一下,柳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什麽想不想呢?沒得讓人笑話!”
柳綠被他色眯眯的模樣惡心得胃裏一陣翻滾,偏她又不能立馬激怒他,畢竟,這一次的他可沒喝酒,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占不了上風。
喬旭執起柳綠的手,笑眯眯地道:“妮子好狠的心,這才過門幾天,都不記得哥哥我了!哥哥我,可是想你想得飯都吃不下了呢!”
無路可退了。
最後,柳綠抵上了身後的牆壁——
柳綠節節後退,他步步緊逼。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柳綠麵前。
誰料,喬旭聽了這話卻好像沒有會過意來似的,依舊邪笑著:“要事,當然有要事了!”
叫他大哥,自稱弟妹,就是要提醒他,自己是喬英的妻子,希望他能顧忌一下彼此的身份。
柳綠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大哥越弟妹來此處,可是有要事相告嗎?”
這邊柳綠思暗暗惱怒之際,那邊的喬旭卻是慢悠悠地勾起了唇角:“喲,大妹子,來啦!要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
自己當時怎麽那麽笨,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青兒是大公主的人,而大公主又是喬旭的人,說來說去,青兒不也是喬旭的人嗎?
看看喬旭,再想想青兒那副刻意隱瞞的樣子,柳綠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喬旭在鎮北王府對她動手動腳的那一幕,還沒在腦海裏淡去,此情此景,柳綠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顫栗了起來!
“大……大……大爺?”
打死柳綠也不敢猜,坐在裏頭的人根本不是大公主,而是喬旭。
柳綠暗付,大公主金枝玉葉,怎麽會約她來這種地方見麵?
這院子夠破,四處是灰,腳踩在地板上嘎吱嘎吱作響。
柳綠看著陰森森的院子,頭皮麻了麻,可又不好叫青兒瞧二房主子奶奶的笑話,壯著膽走了進去。
青兒指了指院門道:“二奶奶進去吧,公主在裏頭等您。”
又走了好一會兒,走得柳綠連來時的路都忘了,才看到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可一想對方是大公主的人,大公主與她無冤無仇,應該不會算計她才對。
柳綠是丫鬟出身,哪裏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越走越偏,到現在,一個人影兒都見不著了,她不免膽寒。
青兒是大公主的貼身丫鬟,此時聽了柳綠的話,不禁笑了笑,說道:“興許是有什麽重要事情交代二奶奶吧,奴婢做下人的,隻管做事,不敢多嘴問。”
柳綠跟在丫鬟後麵,越走越陰冷的空氣令她滋生了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青兒姐姐,大公主為什麽把我叫去那麽偏僻的地方啊?”
月黑風高。
喬旭嘴角一抽,哼!不信我?早晚逼得你就範!
喬英將大哥“請”了出去。
喬旭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啊,芊芊雖好,可柳綠也不差,雖說是個丫鬟吧,但當初你非得娶呀!娶了你就不能一直把人家晾著啊!你看我啊,跟你大嫂,一年一個孩子,這才叫寵她明白嗎?”
“你……”喬英被他氣得發抖。
“噗嗤~”喬旭笑了,笑得太厲害,眼淚都差點兒出來了,“啊喲喂,兄弟,男人的話還能作數啊?”
喬英的臉色不好看了,拂開大哥的手:“夠了!別再一口一個死人!我答應過她,無論她是生是死,心裏都隻能有她一個……”
“死都死了,說什麽背叛不背叛,她要還活著,你移情別戀,這才叫背叛!她歸西了,難不成你一輩子不再喜歡別人了?”喬旭按住打算背過身子的喬旭,“別走,聽我把話說完!而且啊,柳綠她不是別人!她是你老婆!你們倆都年輕,過不了多久,就能生下第二個璉哥兒,那時候,你怎麽跟兒子交代?哦,說,我不喜歡你娘,我喜歡一個死人?”
喬英眼皮子一跳,捏緊了拳頭道:“沒這回事兒!我對芊芊的感情你應該清楚,我不會背叛芊芊的。”
“哎,我猜,那姑娘是不是柳綠啊?”喬旭擠眉弄眼地問。
喬英憋了一肚子火兒,卻不好發出來,怎麽說對方都是他大哥,而且待他一向不錯。
喬旭臉色一沉,抬手敲了他一個爆栗:“小子,跟大哥怎麽說話的?”
喬英睨了他一眼:“好了別鬧了,我最近真的特別忙,沒什麽重要的事大哥還是回去陪大嫂吧。”
喬旭眯眼:“還真是啊!告訴大哥她是誰?”
喬英的神情僵了僵。
喬旭嘿嘿一笑:“被我說中了吧?都不敢直視我真誠而犀利的眼睛了!來來來,跟大哥說實話,是不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了?”
喬英濃眉一蹙,推開他腦袋:“別添亂。”
喬旭撐著桌麵,俯身對上他不耐的目光,勾唇一笑:“小子!你紅光滿麵,這是紅鸞星動了啊!”
喬英把筆奪了回來:“我這兒還有事兒。”
“我才不信。”喬旭來到書桌旁,奪了喬英手中的筆,“你不正常啊兄弟,忒不正常!”
喬英瞟了哥哥一眼,道:“沒。”
喬旭終於看不下去了,在書房找到了喬英:“哎我說,你最近怎麽了?太後給你氣受了,還是皇上撤你官職了?”
府裏的人就看著柳綠一天比一天冷靜,喬英卻一天比一天炸毛得厲害,說的更貼切些,簡直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區區一個喬英,還不至於逼得她自尊心泛濫。
左不過她看人臉色長大,什麽氣沒受過?
所以,喬英這麽對她,她一點兒都不驚訝。
一文不值!
在柳綠看來,這樁婚事原本就是個笑話,喬英不想娶沈柔,所以找她當了擋箭牌,一開始她或許還幻想過能對夫君舉案齊眉,可喬英袒護沈柔的態度,讓她徹徹底底意識到了自己在喬英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
不管喬英衝她發多大的火,她都逆來順受,從不頂嘴。
是柳綠居然一點沒覺得不妥!
但最可氣的是什麽呢?
總之,柳綠無論做什麽,在他眼裏那都是能挑出毛病來。
他開始動不動衝柳綠發火,請安時,怪柳綠給侯夫人敬茶不規矩;回家時,怪柳綠沒給他準備熱水新衣;有時柳綠陪喬璉練一下午字,他又說柳綠隻懂玩樂不打理院子裏的事兒!
這之後,全家都感受到了喬英的不正常。
柳綠翻了個白眼,這人是火藥做的吧?說炸就炸了!
喬英踹翻桌子走掉了!
柳綠搖頭:“不是,隻不過,妾身覺得,那種地方的女人不太幹淨,二爺有需要的話,可以把胭脂和巧月叫回來,若二爺是喜歡處子,妾身也可以為二爺挑幾個模樣出挑的丫鬟。”
喬英淡淡嗯了一聲:“怎麽?吃醋了?”
她弟弟生前常去青樓,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這股脂粉味兒。
柳綠吸了吸鼻子,眉心一蹙:“二爺,你……你是不是去青樓了?”
喬英歎了口氣,將頭埋在她頸間。
柳綠紅著一張臉,怔怔地看著他,一雙美眸裏,有著被**熏出來的薄薄水氣,好像聚滿星光,隨時要溢出來。
感覺到懷中的人逐漸軟成了一灘水的模樣,喬英才不舍地鬆開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喬英霸道地吻著她,吻得她連換氣都忘了。
她的嘴唇特別柔軟,像隨時能夠吸進去似的,然而更軟的是她小巧的舌頭,帶著清甜的香氣,讓人怎麽嚐都嚐不夠。
喬英低頭,用嘴堵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唇。
她嚇得懵了:“二爺……”
喬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柳綠抿抿唇,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喬英斜斜地躺在軟榻上,眼神陰沉而暴戾,修長的手指解開領口,露出脖頸處一線潤白肌膚:“過來。”
柳綠進門,行了一禮:“二爺。”
……
“告訴張公子,我去他家放爆竹。”
喬璉哼了哼,我都把我的局推了,你倒好,還應酬上了!
柳綠忙站起身,回去伺候這位一月未著家的丈夫。
說話間,綠芝進來,說喬英回來了。
喬璉淡淡掃了她一眼:“難怪那麽笨。”
柳綠挑眉:“喬璉,你才五歲吧?你就知道什麽叫幼稚了?五歲……正是玩爆竹的年紀啊!我八歲了還跟在我爹後頭點爆竹呢!”
丫鬟退下了。
喬璉翻開書本:“幼稚!不去。”
放下手中的碗,一名丫鬟走了進來:“少爺,張家小公子請你去他家玩爆竹。”
柳綠就納悶兒了,她跟喬璉,到底是誰照顧誰呀?
二人練完字,喬璉又盯著她吃了一整晚血燕和一盅薏米粥。
這個柳綠喜歡,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話雖如此,還是從懷裏掏出一顆藍寶石送給了她。
喬璉撅嘴兒:“現實什麽的太不可愛了!”
她皺眉:“什麽啊?不能來點兒實際的?”
回到喬府時,柳綠正在喬璉的監督下練字,她天賦不錯,才一個月的功夫,字便寫得有模有樣了,喬璉獎勵了她一個親親。
……
女子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跪坐在他腿間,緩緩地俯下身去……
喬英是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很快,便在女子的挑逗下有了反應。
來畫舫一月,她早已被**得輕車熟路,不過她生得貌美,性子又有些孤傲,還並未將處子之身交出去。今兒是遇到喬英這種極品男人,她才想與對方一嚐**。
來到屋裏,女子關上門,一把將喬英推到了**,而後媚眼如絲地一笑,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開始在喬英身上煽風點火。
喬英順著她給的台階下了。
喬英被盯得略微不自在,女子瞧出了他的異樣,美眸一轉,笑道:“喬公子,外頭風大,吹得奴家頭都痛了,公子扶奴家回屋裏歇會兒吧。”
眾人瞧見這般光景,都驚得瞪大了眸子。
女子很是配合地將頭貼在了頸窩。
他攬住了女子的腰肢。
喬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素來不喜煙花女子,會答應出來,不過是全了幾人從小到大的情誼,可這回,他突然想到柳綠,想到兒子問他是否對柳綠動了情,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是寂寞太久——
她含笑坐下,輕輕靠進喬英懷中:“喬公子,奴家陪您喝一杯,可好?”
喬英的眸光動了動。
不得不說,她生得實在漂亮,膚若凝脂、眉如山黛、眸似清泉、唇不點而赤,更難得的是,她身輕如燕,走在暮光裏,仿佛快要飛起來一樣,而夕陽便是她的翅膀。
她自恃美貌異於常人,也不管眾姐妹緣何不上前“招待”喬英,便自個兒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今日畫舫上來了一位新人,年方十六,長得如花似玉,就是還不怎麽懂內裏的規矩。
不為別的,隻因他實在愛慘了他的亡妻。
可她們也明白,喬英是這群公子哥兒裏為數不多,從不招妓的男人。
姑娘們被他迷得一陣春心**漾。
他一邊喝酒,一邊聽著琵琶小曲兒,歌至興處時,他還會很賞臉地打個拍子。
他的模樣並不算最出挑的,然而那眉眼卻總有一種惹人沉醉的冷峻。
簾幕西卷,浣紗輕挽,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進來,落在喬英清雋如玉的麵龐上。
畫舫輕輕漂浮在麗湖中央,層巒疊翠,湖光十色,別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韻味。
喬英下意識地準備推辭,可不知道想到什麽,還是去了。
所謂畫舫,所謂小聚,無非是風流才子俏佳人。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正值休沐,許久未見的朋友約了他畫舫小聚。
這之後,整整一個月,喬英都沒再回府,他留守太醫院,侯夫人隻當他公務繁忙,並未多說什麽。
他這一生,除了芊芊,再也不會愛上別人。
不,不可能。
愛?
喬璉又道:“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喬英滿臉赤紅。
原來是……那個欺負啊,這孩子,才幾歲便講出這種話來了?
呃……
喬璉就知道自己父親聽不明白,解釋道:“她陪我練字的時候都睡著了。”
喬英一愣,欺負……她?哪個她?柳綠嗎?自己幾時欺負柳綠了?
喬璉的眉頭沒有絲毫舒展,就這麽定定地看著他:“你不要再欺負她了。”
喬英愧疚地笑了笑:“最近……有些應酬,疏忽璉哥兒了,父親以後會注意的。”
喬璉聞了聞父親身上濃厚的酒香,小眉頭一皺,說道:“父親你最近總是喝酒,喝到很晚。”
今晚,喝多了些,有點兒例外。
然而喬璉在心智上較同齡孩子成熟太多,一般情況下,喬英並不會主動去抱他。
五歲的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可愛的時候。
喬英自然而然地將他抱起來。
喬璉小大人似的,麵容沉靜地來到喬英麵前。
喬英扭過頭,輕聲道:“這麽晚了,還沒睡?”
“父親。”
是夜,喬英依舊晚歸,正要推門而入,喬璉從廊下走了過來。
喬璉看著嫡母,眼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翌日下午,柳綠練字時,太困,趴在桌上睡著了。
柳綠算是怕了他了,不由地納悶,以前的沈芊芊,該不會就是被喬英給“做”死的吧?
晚上,喬英又回來得很晚,又把柳綠從睡夢狀態折騰到亢奮狀態。
終歸這孩子是為了她好,她省得,倒也配合。
她那幾個字,寫得比水玲瓏的還差,喬璉看了直搖頭,硬按著她在書房寫了一個時辰。
用過午膳,柳綠陪喬璉練了會兒字,不過,與其說是她陪喬璉練,不如說是喬璉陪她練。
柳綠不明白喬英為何把二人送走,隻能歸功於世子爺給喬英下了緊箍咒,想想世子爺之所以這麽幫她,應該還是看了世子妃的麵子,心中對水玲瓏越發感激。
西院,那可是一處風景十分秀美的地方,就是……人跡罕至。
綠芝微微一笑,說道:“二爺讓她們搬到西院去了。”
她們倆是喬英的通房丫環,每天都會過來請安的。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看見胭脂和巧月。”
綠芝與吳媽媽進來服侍她洗漱。
索性這次,侯夫人沒派人來催她請安。
柳綠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來,喬英那頭禽獸,折騰到天亮放繞過她,之後,他神清氣爽地入了宮,她卻躺在**睡了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