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君皇索吻,周家覆滅
傅家小姐受傷的事情,在上層圈子裏已經傳開了。
而警察局長宋衛華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傅家這邊他肯定要給個交代,傅小姐是從秦門那裏救回來的,那麽他要麵臨的是一個國際性黑幫組織的頭頭。
他一個帝都局長,如何能夠搞定秦門的門主閻子燁?
在安然住院的這陣子,傅君皇直接就在這裏住了下來,他照顧著安然一切,擦身喂食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他熟練而又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偶爾在看到安然眉頭微蹙時,心髒都要收縮幾分。
借著來看望,實際來攀關係混臉熟的人不少,病房中早已被鮮花塞滿,還有不少的水果和禮品盒。
傅君皇沒有心思和那群笑的虛偽的人說話,安然是沒精力,而卸下一身任務的徐靜凝更是對這些人煩氣的很,兩天過後,徐靜凝便以自家閨女需要靜養為由,拒絕了任何人的探望。
“看看這些人都送了些什麽?淨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徐靜凝嫌棄的看了看某部長剛剛送過來的上好禮盒,冷哼。
傅君皇不說話,繼續認真的削著手中的蘋果。
削好蘋果後,再將它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他將之分成了兩盤,將一大盤放在了徐靜凝身前的桌子上,一小盤放在了自己身側的茶幾上。
醫生說可以吃水果,但是不能夠吃太多。
徐靜凝有些微驚的看著桌上切得極為均勻的蘋果,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喂著安然蘋果的傅君皇,徐靜凝就這那插好的牙簽,吃了一塊兒她向來不怎麽碰的蘋果。
很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甜些。
“老帥哥,你不吃嗎?”安然現在已經能說話了,雖然還是會疼,但是不會太疼,至少,她不會疼的蹙眉。
傅君皇搖頭,見她咽下後,繼續插了一塊蘋果放在她唇邊。
安然張口吃掉,眸低含笑。
“看看,什麽時候老頭子我能夠有這待遇?”矍鑠的笑聲突然傳來。
徐靜凝在看到門口站著的老人時,微驚,隨即立馬起身,走到老爺子身邊,“顧叔,你怎麽還過來了?”
傅君皇直接站起身來,立定站好,敬禮。
安然也沒想到顧長青會親自過來,顧家和傅家的關係曆來都很好,但是她這麽個晚輩受傷了,顧老爺子也不用親自跑過來啊。
來人正是顧長青,政治地位不低於傅老爺子的老人。
“我家小狐狸住院了,我不來看看,到時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呢。”顧老爺子笑著,但是那語氣中浸著的意思徐靜凝還是聽出來了。
“顧叔,不是我們故意瞞著您,而是這事情……”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已經給下麵的人打警鍾了,我想傅老頭他也跳腳了吧?這事情,不會輕易的就過去的。”顧長青回頭看向安然的時候,眸低的陰鶩已經不見,“瞧瞧我們的小狐狸,被獵人給打了吧?我讓你逞能。”
“顧老爺子,你要是想要調侃我,就回去吧,我現在沒精力搭理你。”安然對著顧長青直翻白眼。
顧長青輕笑,現在這麽和他說話的也就隻有這隻麵色微白的小狐狸了。
安然的視線從顧長青的身上轉移到他身後去,“小柚子也來了啊。”
顧老爺子的身後跟著一名少年,顧佑。
顧佑比安然要小一歲,十四歲。
十四歲的顧佑已經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個子了,顧佑的皮膚偏白,瘦高瘦高的,眼睛很大,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的白淨。
而小柚子,是安然給顧佑取的外號。起初顧佑對這個外號極為的不喜歡,奈何他打不過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小姐姐,也就隻能夠隨她去了。
“傅安然,你是不是很疼?”顧佑打小就不叫安然姐姐,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起,就這麽叫她,算起來,他和安然還算的上是青梅竹馬。
“要不,我開一槍你來試試?”安然半開玩笑的看著顧佑。
少年的臉上浮過一絲凝重,他就似思考了很久一般,方才道,“不行。”
“為什麽?”安然有些想笑,每次逗弄顧家小子的時候,她都會想起胖墩。
少年的臉色愈發的嚴肅起來,“我剛才計算了下,像傅安然你這種情況,胸口中槍,還不死的,一千人裏麵不一定有一個,我的運氣向來都沒有你好,會死。”
顧老爺子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自家孫子的後腦勺上,“傻小子,你聽不出來,小狐狸在耍你呢?”
顧佑側頭,一臉迷茫的看著顧老爺子。
“對了小狐狸,我家小柚子可是轉到銀翼去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家弟弟啊。”顧老爺子完全每當安然是病人,坐在椅子上,和安然拉著家常。
傅君皇的眉頭微蹙,漆黑的眸子在顧佑的臉上一掃而過,而在他的視線觸碰到徐靜凝的那盤蘋果隻剩下個空盤時,眸子又深邃了不少。
如果剛才他沒看看錯,顧佑的耳朵紅了。
顧老爺子在這裏陪了安然很久,大多時候,都是顧老爺子說著,安然微笑的聽,偶爾,顧佑還會附和幾聲。
傅君皇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
徐靜凝已經累了,她也不好打擾興致正濃的四人,到病房的裏間裏**睡去了。
“看來小狐狸是累了。”顧老爺子起身,“小狐狸,你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再過來看你啊。”
“我求您還是別來了,我聽的煩的慌。”安然毫不猶豫的直接回絕,隻是她的眸中卻是溢滿了笑。
顧佑有些舍不得,但是對於自家爺爺的命令,他從來不會反抗。
“傅安然,如果你疼的話,多想想我,就不疼了。”說完,滿臉通紅的顧佑跑到顧老爺子身前,跑走了。
顧老爺子蹙眉的看著一臉通紅的孫子,“孫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小狐狸?”
剛剛踏出醫院的顧佑一愣,整個耳根都紅透了,“那個,爺爺,我們……”
他們剛剛站定,警衛員就將車開了過來。
警衛員跑下車來,打開車門,顧老爺子在上車的時候,沒有絲毫溫度道:“小狐狸,你可以喜歡。”
顧佑猛地抬頭,眸中滿是歡喜。
“但是,這種喜歡,是家人和朋友之間的喜歡。”
眸中的歡喜在瞬間僵住,爺爺明明很喜歡安然的,他為什麽……
“爺爺……?為什麽?”
顧長青並未告訴他為什麽,而一路上,原本很是開心的顧佑的整個人都悶悶的。
“爺爺,我想不明白。”車裏安靜極了,顧佑的聲音很低,“安然很好,你很喜歡她,爸爸媽媽也喜歡她,我和她一塊兒長大,我……”
原本微閉著眼眸的沈長青霍然側頭,那雙懾人的視線落在顧佑身上,“想不明白,就不要想。”這一次,沈長青的語氣比之方才還要嚴厲了幾分。
顧佑有些倔強的看著顧長青,然而在顧長青的視線下,他還是敗下了陣來,他終究還是太小,他現在,不過是一個依附著顧家生存的小男孩罷了。
垂放在身側的手不覺得緊握成拳,白皙的麵孔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顧長青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顧佑身上的隱忍。
還不錯,至少,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病房內。
顧長青和顧佑剛剛踏出病房,傅君皇就將安然的整個視線給遮擋住了。
“老帥哥?”安然有些不解。
看他的臉色,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誒。
傅君皇嘴唇緊抿,他看著安然,一字一頓道,“不準想。”
“什麽?”
“不準想他!”
安然一愣,隨即想起小柚子剛才離開前說的那句話,老帥哥怎麽連這醋都吃啊?
見安然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笑,傅君皇心底就是一陣煩躁,他猛地俯下身去,對著她的唇就直接咬去!
安然一個吃痛,見她還沒有回應他的意思,他繼續張口咬她。
安然張唇,迎接上他的唇,這是兩人這麽久以來的第一次接吻。
漸漸地,咬變成了吻,輕吻變成了深吻,最後吻的味道也變了,病房內的溫度直線飆升。
傅君皇彎著身子,雙手支撐的安然的臉頰兩側,他親吻著她,她回應著他,隻是漸漸的,他的手自主的從枕頭上移開,撫摸上依舊有些蒼白的臉頰,而後是白皙的脖頸,手劃入衣內,在寬大的手觸碰到安然的柔軟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安然也是一驚。
吻,就這麽結束了。
隻是傅君皇的手掌還在安然的柔軟上放著。
也就在安然不知該說什麽的時候,疑惑的嗓音中浸著一絲淡淡的不解,“怎麽,大了?”
安然一時好笑,怎麽大了?她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安然十歲之前,一直多事傅君皇給她洗的澡,從四歲洗到十歲,她十歲的時候,身體還沒有發育。
不拘謹的可以說是,安然身上的每個地方,傅君皇都是觸碰過的,即便是最私密的地方。
“很奇怪?”最終,安然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傅君皇蹙眉,搖頭,“軟。喜歡。”很軟,他很喜歡。
安然剛欲開口說他,傅君皇直接垂下頭,張口就將安然的唇含入了口中,繼續方才的運動。
他喜歡寶貝的吻,這種感覺,他一直都很喜歡。
而他的手,也一直都在安然的柔軟上,輕柔的來回揉捏著。
半敞著的裏間的房門被輕輕的關上,徐靜凝站在門後,回頭看了看後,她重新躺會到**,原本微驚的表情,漸漸地笑了起來。
她想要笑出聲來,但是又害怕打擾到外麵兩個正吻的不分你我的兩人,隻能夠趴在枕頭上,緊捂唇,大笑。
隻是笑著笑著,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安然現在才十五歲,君皇這孩子真是太過了!她以後得要好好的說說這孩子。
藍若溪身著一身潔白的小洋裝,笑的極為得體的向送她回來的公子哥兒揮手說再見。
今兒一早她就被蘇沫茹給推出來參加什麽小姐少爺的聚會了,隻是在那該死的聚會上,這個自認很帥的小夥兒一直緊貼在她身邊,讓她真想一腳剁死這貨。
“曉琳,你先進去,我就在這裏看著。”那公子哥兒還是一臉迷戀的看著藍若溪。
藍若溪的唇角止不住的**了下,含笑,低眉,“那好,王少一會兒路上可要小心哦。”說完,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朝著自己院內走去。
藍若溪剛剛踏入院子,表情微變,她看了看周邊的情況,在她回頭的時候,發現那公子哥兒還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
藍若溪又衝著他笑了笑,而後矜持的一步步的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是一如既往的幹淨。
藍若溪剛欲朝樓上走去,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兀然響起,藍若溪接起電話,嬌笑道:“王少,還沒走呢?有事情要說?在電話裏說就好嗎?OK,OK,我現在就出去。”
藍若溪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著房間外走去。
剛剛準備上車離開的公子哥兒見到去而複返的藍若溪,眼裏頓時冒出一片精光來,“曉琳……”
“王少,我們走吧。”藍若溪一把挽著公子哥的胳膊,隨後便在他驚訝的視線下將他推入車裏,而她卻坐上了駕駛座,發動起車子來。
公子哥一陣驚奇,“曉琳你不是說你不會開車的嗎?你……”
藍若溪看了眼後視鏡,調整了下後,她側頭對著他道,“騙你的。”音落,跑車直衝而出!
也就在車子衝去處的同一時間,別墅內,緊貼在旋轉樓梯旁牆壁上的男人兀然詛咒出聲!
“被發現了!帶人做掉她!不能讓她跑了!”
而就在旋梯的角落裏,兩具尚且還流淌著血液的屍體正倒在那裏。而這兩人,正是周新國和蘇沫茹!
藍若溪的車開的極快,下午時分的這個點兒,正是車流高峰期,即便是跑車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很少能夠開起來,然而藍若溪卻將之發揮到了極致。
還處於震驚狀態的王少這才緩過神來,他一臉興奮的看著藍若溪,“哇曬,沒想到你的車技這麽好!曉琳,我們——”
“趴下!”藍若溪突然大聲道!
“什麽?”王少剛剛開口,藍若溪一巴掌拍咋他的頭上,一把將他按到座位上!
也就在王少趴下的瞬間,子彈的破空聲響起!
當街槍戰!
臥槽!要不要這麽勁爆!
王少來沒來得及害怕,他的身體先是興奮了起來,他就覺得這個孫曉琳有問題,他就知道他跟著她一定會有好玩兒的事情發生,你看看,看看,現在在這樣的社會裏,誰能夠真正的玩兒一把街頭槍戰?
為了躲避子彈,車在馬路上以S型開動著,中途,造成了不小的車禍。
“喂喂,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好厲害,竟然會有人追殺你!”王少整個人都縮在座位裏麵,他看過電視的,他隻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後麵緊追而來的車已經和他們逐漸拉近了距離,從後視鏡中,藍若溪看到有兩輛車分散了開來,有人從車的窗戶裏伸出了身子來,而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一個急刹,方向盤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著,跑車在馬路上來了個擺尾!
子彈擦著藍若溪的肩膀過去,王少一直都蜷縮在車裏,隻是子彈打在他車上發出的砰砰聲,他的心在抽抽的疼,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至極。
車最終進入了個死胡同。
藍若溪再想把車倒出來,衝出去的時候,後麵的路已經完全被後來跟上來的車給堵死了!
在車停下來後,在看到後麵那些拿著槍的人時,王少才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拽了拽身側藍若溪的胳膊,小聲問道:
“喂,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人總共有六個,手中都有槍,她,這是難逃一死了嗎?
下午的時候,陽光很好,傅君皇推著安然到病房外走了走。
這些天裏,安然恢複的很好,她的主治醫生沈青每天都會過來看她一次,會問她很多問題,雖然那些問題,傅君皇都會替她回答了。
今天出病房之前,傅君皇還特意跑去問了問沈青,在得到確切的回複後,傅君皇才推著安然出來。
已經是秋天了,地麵上鋪著不少紅色的楓葉,一陣風拂過,楓葉徐徐從樹上落下。
安然有些出神的看著地上的楓葉,在她回過神來時,傅君皇正將一枚紅的很漂亮的楓葉舉在她的眼前。
“送給我的?”
“嗯。”
安然笑著從傅君皇答的手中接過那枚紅楓,“我很喜歡。”
“嗯。”傅君皇將視線轉移開來,隻是他的耳根紅的有那麽些不自然。
安然也當沒看到,隻是唇角的笑更深了起來。
傅君皇推著安然回病房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中途他帶著她到他們經常去的一家粥店喝了些粥,在店裏做了很久,他們才回來。
“啊,老帥哥,我的手機好像落在店裏了。”剛進病房,安然一臉懊惱的看著傅君皇。
“我去拿。”
傅君皇將安然抱到**,攆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後,方才將房間的門帶上,出門。
傅君皇剛剛出去,安然唇角上的笑就收斂了起來,“出來。”
砰——
兩道身影同時從裏間撞門而出。
安然蹙眉的看著那個臉色疼的一陣扭曲的青年,而她的視線在落到另外一側已然昏迷過去的人時,瞳孔猛地收緊!
這兩人正是藍若溪和王少。“怎麽回事!”
王少累的夠嗆,他的肩膀上也挨了一槍,還在流著血,但是藍若溪比他還要慘些,藍若溪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槍,雖然都避開了要害,但是要是搶救不及時,也會麵臨神生命危險。
王少本名王世傑,百貨大亨王家的公子爺,他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竟然親自經曆了一場槍戰!而且他們竟然還在槍戰中活了下來!
他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孫曉琳竟然那麽彪悍,她出手快準狠,五個殺手裏,有四個是她幹掉的,而另外一個,是被他撿漏,給幹掉的。
要說他這是第一次殺人,那是不可信的。
像他們這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手上沒有命案的,少!
把這些人都幹掉後,他還沒來得及興奮,就發現徐曉琳整個人都快成血人了。
他還沒問怎麽辦呢,她就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告訴了他地址,然後就很高榮的暈倒了過去。
他肩膀上的傷口隻是擦傷,流的血並不多。
他簡單的給藍若溪做了個搶救措施,而後開著車直奔這裏,從自己的後備箱裏拿出一件寬大的風衣,將嬌小的藍若溪整個都包裹在了衣服裏後,他抱著她直衝入了這病房。
隻是,他進來的時候,房間裏麵沒有人,他不敢去驚動別人,他隻能夠等。
隻是沒想到,他們剛剛進來,人就回來了。
聽到安然的問題,王世傑整個熱也就不起來了,幹脆直接躺在了地上,“我還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呢,我們玩兒的好好地,突然就槍戰了,然後她中槍了,告訴我到這裏來找你。我就扛著她來找你了。”
藍若溪的呼吸已經很薄弱了,她的嘴唇動了動,聲音很小,王世傑趴在她的口邊,才聽清她在說什麽。
“君主……對不起?我靠!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君主!”兀然,王世傑覺得自己周圍空氣的溫度降了下來。
驟然抬頭,這才看到病**的人正冰寒的看著他。
王世傑一愣,頓時通體發寒,隻是他總覺得,他似乎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安然沒多等,直接講電話打到了裴清逸那裏,讓他等著。
“把人送到就診部的三樓的裴醫生辦公室,如果我要是發下,我的人因為你的耽誤而發生了任何事,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王世傑還怔愣在原地,視線依舊緊緊的落在安然的臉上。
他想不起來,他在哪裏見過她了。
不再多想,王世傑忍著肩膀上的疼,彎腰抱起藍若溪,起身就走。
然而,路走到一半,王世傑突然驚喊出來:“臥槽!傅安然!”
他就說那人怎麽那麽眼熟,傅安然啊,銀翼的名人啊!不是說她是貧民的嗎?臥槽!貧民能夠在軍區醫院住VIP病房?貧民能有那麽嚇人的眼神?臥槽!看來他是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重大消息啊!
傅君皇回來的時候,安然正坐在床頭,腿上放著童話書,手中還拿著一支筆在上麵寫寫畫畫著。
房間內的血跡和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都沒了。
傅君皇走到安然的床前,抿嘴的看著她,視線沒有絲毫移動。
安然將筆放下,抬頭看向傅君皇,笑,“老帥哥?”
“沒找到。”他的眉頭緊蹙,他幾乎將那家粥店都翻遍了都沒找到。
“老帥哥,過來。”安然對他招手。
傅君皇在蹙眉之後,走到安身前。
“彎下身來。”
傅君皇照做。
他剛剛彎下身,安然就抱住了他的脖頸,他的身子微僵,為了讓她舒服些,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貼近安然一些。
安然就貼在傅君皇的耳邊,輕語:“老帥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嗯。”
嗯?就這反應?
安然從他的肩窩裏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知道我騙你,你還去找?”
“你需要我出去。”他看著她的眸子,唇角的弧度勾了勾。
安然笑了,隨即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她怎麽就忘了,她身邊的人可是傅君皇,華夏的人形兵器,幽靈的教官兼隊長,她都能夠感覺到房間裏的不對勁,他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出來?
“嗯,不是什麽大事。”若溪被送到裴清逸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有事,要說。”嗓音中浸著絲絲的不滿。
他雖知自己的寶貝很厲害,但是有的時候,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失策的時候。
否則,他的寶貝也就不會躺在病**了。
“好。”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自然不能夠麻煩老帥哥,他身上壓著的東西,太多。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別總之這麽膩歪人成不成?這好歹還是公共場合啊。”怪異的聲音中帶著絲絲不爽,隻見傅君毅提著食盒站在門口,一臉壞笑的看著正相擁的兩人。
傅君皇一個眼刀子直接甩過去,安然連搭理都沒搭理這隻偶爾會抽風的小野狼。
傅君毅接收到自己老哥的眼刀後,嘖嘖出聲,將食盒放在茶幾上,整個人直接都倒在沙發上,他單手放在腦後,枕著。
“今天媽媽來不了,讓我過來送飯。爺爺今晚有個推脫不了的會議,爸爸他今晚住在部隊上,據說是軍事機密,不肯泄露,所以今兒就是我來伺候你們了。”
傅君毅剛剛在學校裏忙活完,剛剛得以喘口氣,他就接到了自家母上的奪命連環CALL,直接下達命令讓他將宵夜送到安然這裏來。
“還真是不用。”讓他來伺候她們?還指不定日後這孩子會怎麽擠兌她呢,為了讓自己多活幾年,還是讓他滾蛋的好。
聽到這話,傅君毅不幹了,“我說小侄女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知道你小叔叔我擠出點時間容易嗎?現在是有點兒時間就往這邊跑,你還這麽不待見我?”傅君毅直接翻身起來,在沙發上坐直,“你看你把我老哥給搶走了,我都沒有說你什麽,我依舊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就不知恩圖報呢?”
安然滿是調笑的看著傅君毅,這孩子就喜歡玩兒嘴上功夫。
“哪來的,回哪兒去。”看了看食盒裏的食物後,傅君皇重新將食盒蓋上,看著了還在嘚瑟中的傅君毅,直接甩話。
傅君毅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咳咳咳……”傅君毅抱著自己的脖子,重重的咳嗽著。
安然卻是看樂了,心裏卻是在想著,活該!
傅君皇見安然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傅君毅的身上,眉頭緊了緊,他移動了下位置,這下,安然的視線內就隻能夠看到他了。
看到如此的傅君皇,還在笑中的傅安然笑的更歡了。
聽到笑聲的傅君毅瞬間炸毛,“傅安然!我被嗆死了你就開心了是吧?我告訴你,即便是我死了,我老哥也還是我老哥,你霸占不了他的!”
這熊孩子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安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然而,大概是笑的太歡了,牽扯到了胸口上的傷,頓時,安然止不住的輕呼出聲。
傅君皇連忙去看安然,在疼痛過後,安然的麵色比之方才要蒼白很多。
傅君毅也是一陣緊張,他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而他還沒有接近病床,就直接被傅君皇給提溜著放在了門口,而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下,房門被關上了。
安然想笑,但是胸口現在還有些疼,她又不敢大笑了,否則,老帥哥會很生氣。
“咳,那什麽,老帥哥,我想喝粥。”這話題轉移的多麽拙略。
傅君皇闊步走到安然身前,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後,懲罰性的將他的唇啃咬到自己的口中。
這孩子,太不讓他省心了,得要好好的懲罰她!
失血過多的藍若溪被裴清逸安排到了一家私人醫院裏,王世傑一直都跟在藍若溪身邊,他現在對藍若溪滿滿的都是崇拜,那個傅安然的身份有問題,這個裴醫生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這人吧天生就有一種好奇的心裏,他想要知道,這孫曉琳到底是做什麽的。
然而,他何曾知道,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自從他認識了這孫家小姐之後,他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王世傑同樣穿著一身防護服,跟在裴清逸身後,他看著裴清逸動手將藍若溪身體裏的子彈取出,而後視線又不有自主的落在一臉蒼白的藍若溪臉上。
這得多疼啊。
裴清逸在將最後一顆子彈取出後,摘下口罩,後麵的縫合工作,自有人來處理。
“跟我出來。”裴清逸看了一眼王世傑,而後闊步向外走去。
王世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還處於昏迷中的藍若溪,在聽到裴清逸叫他的時候,才轉身跟上去。
“說吧,怎麽一回事。”他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兒。
“就是被人追殺,能是怎麽一回事?”王世傑對這槍戰竟出奇的平靜。
“知道是誰嗎?”
“他們要殺的又不是我,我怎麽知道?”幹嘛那麽看著他?看不起他?看不起他他也幫那個女人殺了個人好不好?
擦,他有殺人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老頭子會怎麽收拾他呢。
兀然,幾個人踏入這私人診所,為首的是一名麵無表情的少年,他的年齡看起來比王世傑還要小些。
“她怎麽樣了?”那為首的少年王在裴清逸的身前停下,冷聲問道。
裴清逸斜斜的靠在牆上,挑眉,“放心吧,死不了。”隻要沒走上奈何橋,他都能夠把人給救回來。
冷昊的視線從王世傑身上一瞟而過,就那樣一身冷煞的進入了手術室。
王世傑看著冷昊的身影愣愣出神。
剛才如果他沒有領會錯,剛才那個人是想要殺了他吧?
跟隨在冷昊身後的人筆直的站立在手術室門口,神情嚴肅,而他們的目光更是毫無隱藏的落在了王世傑身上,那裏麵浸著的滿滿的都是怒。
冷昊踏入手術室的時候,站在手術室裏麵的人早已為他準備好了衣服,他換好,在手術台前站定。
幸好,她沒事。
在他接到消息,說周新國和蘇沫茹死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藍若溪,他懷疑這些都是藍若溪做的。
但是,在得到消息說有人當街玩兒槍戰的時候,就知道他猜錯了,藍若溪有危險!
隻是他帶著人找了幾乎所有她能夠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沒有。
他不敢打擾君主,君主現在的身子並不好,如若他貿然去打擾了,被傅君皇發現了什麽,君主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
也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接到了裴清逸的電話。
周家被滅,不是秦門,也不是無赦做的,那麽,這後麵的人會是誰?
隱隱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藍若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君主——!”藍若溪猛的從**坐起來,她麵色慘白,額頭上滿是汗珠。
藍若溪急速的喘息著,她的胸脯在快速的起伏。
一條濕巾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擦拭掉,藍若溪抬頭,是冷昊的那張麵癱臉。
“君主一會兒就到。”冷昊一邊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蹙眉道。
藍若溪並沒回話,她看著冷昊怔怔出神,她問,“小四,我看到個人,我看到……”
“我說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放了我?”王世傑的聲音突然將藍若溪的話打斷了,“現在人也醒了,我也不求你們報答我什麽了,隻要把我送回我家就可以了。”
王世傑雖然是個傅家公子,但是道道上的一些東西,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有組織能夠公然在大街上玩兒槍戰也不惜要殺掉藍若溪的,他們身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強大,他想象不出來,但是這事兒,他一定不能夠去觸碰。
昨夜他被關在這病房裏一整夜,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不讓走。
藍若溪再看大一身狼狽的王世傑時,眼底劃過一絲迷茫。
“我靠,我說孫曉琳,我可是剛剛和你同生共死過,你不能夠這麽不講情義的就把我給忘了吧?”王世傑就差沒跳腳了。
藍若溪這才想起來,“王家少爺,王世傑。他幫了我不少,否則,我不一定能夠扛過來。”
聽到這話,王世傑圓滿了。
至少,他不會死了。
門外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三聲敲門聲,冷昊起身去開門,一身常服的安然坐著一張輪椅,推著她的人是咖啡店的店長封亮。
“君主。”冷昊的臉色肅然起敬,不似方才那般麵癱,眼神都有些狂熱的激動?
王世傑看到來人,驚得都想跳腳。
傅安然是君主?什麽君主?她是這群人的頭頭?她是怎麽組織?看起來感覺很流弊的樣子,可是這麽流弊的在銀翼還那麽低調,還被傳是**女?
要是他把這消息傳到銀翼去,臥槽,這特麽的得多勁爆?
藍若溪見到安然,翻身就要起床,被安然攔住了。
封亮將安然推到床邊,而後雙手背在身後,跨立的站在安然身後。
“怎麽樣?”安然在進來的時候,就詢問過了裴清逸,她信裴清逸的能力,醒過來就說明不會有什麽事。
藍若溪搖頭,隨即道,“君主,周新國和蘇沫茹都死了,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
“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我……”
安然揮了揮手,封亮會意,看了眼冷昊後,轉身出門。
冷昊直接將看呆了的王世傑一把拽走,病房內,隻剩下安然和藍若溪兩人。
安然歎了口氣,“說吧。”
藍若溪咬了咬唇,“君主,我不知道我對周新國是什麽樣的心情,他活著的時候,我恨不得立馬殺了他,但是現在,他死了,我竟然會難受,君主,我不是……”
那個時候,她剛剛踏入周家大門,就覺得有問題。
房間內太安靜了,而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的氣息讓她更加的警覺了起來。而在她走到旋轉樓梯的時候,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呼吸聲時,她打開手機的音樂,音樂聲響起,她故作接電話的樣子,這才逃過了一劫。
隻是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那麽大,竟敢在帝都大街上公然開槍!
“這不是你的錯。”安然安撫她,“感情這種東西,誰能說的明白?不過,幸好,你沒事。”
藍若溪微咬下唇,她看著安然,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看起來很是疑惑。
“你還要和我說什麽?”安然繼續問。
“沒有了。”她咬緊下唇,不打算說。
“沒有了?沒有了的話你會在重傷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跑到我的病房裏來?”
“君主……”
“說。”
“我可能也是看錯了,我當時就是太著急了,我……”
“你看到誰了?”安然逮住這個重點,繼續問。
藍若溪深吸了口氣,她的麵色一點點的凝重起來,“君主,在追殺我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個人。那人並沒有加入進來,但是他在給那群殺手下命令。”
“你看到了,誰?”安然的心底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傅君皇,我看到的是,傅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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