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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籠罩著天空,即便是盛夏的季節,在這樣狂風大作的夜晚,也冷的讓人瑟縮。
這樣的天氣,真的很適合蒙被睡個好覺,但有些人卻要穿著單衣,忍著身上的疼痛,從窗子爬出了黑屋子,又躲到柴房的躲在角落裏,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疲倦的看著前方,不知在等些什麽。
“二小姐。”何媽媽討好的聲音,傳到角落中,一雙慧黠的大眼睛朝這邊看了過來。
“何媽媽,怎麽是你在柴房裏,我那位好姐姐呢?”楊善昕童稚的聲音裏,充滿了涼意。
“大小姐這會怕是病的起不來了,老奴怕生了事,便把她鎖在祠堂裏。”何媽媽笑嘻嘻的回著,忙用袖子擦幹淨了木凳,請楊善昕坐下,巴結的姿態,與之前對待楊紫昕那位嫡出的大小姐,有著天壤之別。
“死不了吧。”楊善昕看了凳子一眼,嫌惡的皺起眉頭來,她雖然是庶出,可也不曾坐過這樣簡陋的凳子,誰人不知她是楊府裏的寶貝,真正的千金。
“這可不好說。”何媽媽咧嘴笑了起來,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好像討好主人的狗,努力的賣萌。不過,若把何媽媽比作狗,怕是會侮辱了忠誠的狗。
見楊善昕挑眉看著自己,何媽媽連忙補充說道:“不過,這夜黑風高的,又沒有暖身的物件,大小姐那嬌弱的身子骨怕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哎!大姐姐可真是可憐呢!”楊善昕裝模作樣的歎氣著,可眼裏的笑意半點也沒隱藏。
“二小姐心善,卻也不必有何自責。大小姐做錯了事,是老夫人責罰在前,又罰了緊閉,不準大小姐飲食,或是有人探望,這一切……”何媽媽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嗬嗬的笑了起來,她可沒膽子去編排老夫人的不是,便又說道:“都是大小姐的命,怨不得別人的。”
“何媽媽說的極是,大小姐雖為嫡長女,奈何命運不濟,這就是所謂的天妒紅顏吧。”楊善昕哼著說話,分明是鄙視之意,但小小年紀的她也懂得偽裝,即便是何媽媽麵前也說話留三分,難怪博了個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好名聲。“何媽媽在這裏守著,也著實是辛苦了。既然祖母不允許有人探視大姐姐,那這食盒就送與何媽媽,慰勞何媽媽的辛苦了。”
“多謝二小姐,二小姐真是心地善良啊!”何媽媽感動的擦拭著幹澀的眼角,忙接過食盒,恨不得現在就吃上幾口。
“何媽媽是跟隨林姨娘多年的老人了,功勞苦勞都不少,林姨娘看在眼裏,善兒心中也是清楚的,隻要何媽媽盡心盡力為林姨娘辦事,林姨娘決計不會虧待了何媽媽的。”楊善昕臨走之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是是,老奴定會對林姨娘忠心不二,盡心盡力的伺候二小姐。”何媽媽一手提著食盒,恭敬的朝楊善昕躬身。
本該是離去的楊善昕,卻似忽然想到什麽,折身望向何媽媽說道:“今兒晚,父親會在林姨娘那裏留宿。可本小姐聽說,大夫人因大小姐被老夫人責罰,竟遷怒了林姨娘,夜裏要去藥方拿一味叫什麽麝香的藥……”
“大夫人竟敢對林姨娘不利,簡直是不把老爺和老夫人放在眼裏,著實可恨!”何媽媽咬牙切齒的說著,眸中綻放著狠意,可望向楊善
昕的時候,卻又恭維的問道:“二小姐聰慧過人,想必是想好了解決之道,不知老奴有何可為林姨娘和二小姐效勞的?”
聞言,楊善昕勾唇輕笑出聲,她可真是喜歡和何媽媽這樣聰明的人說話呢!
隻不過,明明隻有八歲半的楊善昕,看上去卻比成人還奸猾,一看便知並非是善類。
“本小姐好歹喚她一聲母親,自是不想大夫人有事的,但又不願林姨娘出了岔子,身為女兒可真是為難呢!”楊善昕做作的說道。
“二小姐一片孝心,蒼天可鑒,必定會厚愛於二小姐的。”何媽媽弓著身子回話,奴態可掬。
“為了避免大夫人做錯事,何媽媽你趁夜裏無人,便辛苦一遭,去藥方裏把那味藥都取走吧。楊府,可禁不的醜聞的。”楊善昕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是是,老奴稍後便去。”何媽媽立馬應承,但伺候了林姨娘母女多年的她,自是看出些門道來,便賊笑著說道:“怕隻怕,二小姐的這份孝心天地可鑒,但大夫人已經先行動手了,老奴即便去了,也不保準大夫人做過什麽不該做的事啊!”
見何媽媽如此上道,不需要她把話說明白,楊善昕笑的更是得意了,但還是故意的哀歎道:“若真的是如此,那本小姐也無能為力了,畢竟認定不能勝天,何媽媽認為,可是這個理兒啊?”
“二小姐說的極是,一切端看大夫人的造化了。”何媽媽嘿嘿的笑了兩聲,奸詐至極,卻還不忘壓低聲音說道:“請二小姐放心,老奴定會做好此事,不會讓林姨娘好二小姐失望的。”
“恩。”楊善昕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臨走之前又交代道:“大姐姐畢竟是楊家的嫡長女,何媽媽可不要連她去了都不知道,老夫人那裏可是沒法子交差的啊!”
“老奴知曉分寸,請二小姐放心。”何媽媽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直到楊善昕走遠後,這才扶著老腰站起身來,朝柴房的大木墩走去,放下了食盒,嘴裏還念叨道:“大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身為嫡女,可母親不受寵,又生不出男丁來。這林姨娘容不下你們正室一房,二小姐也容不得你這個嫡女姐姐。如今你若真的一命嗚呼了,也省得多遭罪了,早日投胎去,下輩子別入深宅大院了,命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一直躲在暗處,楊紫昕親眼看著楊善昕來柴房一趟,卻並非為了幫她,甚至是要看著她死,要謀害她的母親啊!虧她前世傻傻的為楊善昕不知背了多少次黑鍋,卻都無悔。
果然人善被人欺,想她楊紫昕堂堂的嫡女,母親仍為正室,可母女倆卻被側室和庶出的女兒玩弄股掌之上,更是連奴才們都敢欺負她們,還真是可笑。
而此刻的楊紫昕,竟真的揚唇笑了起來,那笑容燦若夏花,美則美矣,卻帶著危險的氣息。
“小姐,你為了二小姐才受過挨罰的,可二小姐她怎麽可以……”早就紅了眼的青兒,為自家的小姐感到不值當,小手早就攥成了拳頭,若非楊紫昕拉著她,早出去與楊善昕理論去了。
“青兒,你怕死人嗎?”楊紫昕雖是對青兒說話,語氣也是柔柔的,可望向何媽媽的眼中,卻冷的徹骨。
這個仗著是林姨娘身邊紅人的老媽媽,平日在下人麵前作威作福,在楊紫昕這個正主兒麵
前,也是沒少狐假虎威,如今更是想要楊紫昕的命,如何能留得。
“小姐不會死的!”青兒斬釘截鐵的說著,眼眶卻紅潤了起來。
“傻丫頭,你家小姐當然不會死的!”因為,仇人還活的逍遙!楊紫昕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又道:“不過,為了活命,若是我殺了人,青兒會怕嗎?”
楊紫昕問話的聲音,如天際飄過的一抹浮雲,淡的讓人抓不住,青兒似是沒有聽清楚。
“去通往柴房的路守著,若是有人來了,記得悄悄回來通報我。記著,無論聽到柴房裏有什麽聲音,沒有我叫你,都不要進來。”楊紫昕抬手撫著青兒的頭頂,兩人明明差不多的歲數,卻像是大人在安撫小孩那般。
“可是……”小姐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青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青兒不聽小姐的話了嗎?”楊紫昕甜甜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好像是春天裏的陽光,暖暖的,任誰看了都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好。”猶疑了一下,青兒踱著小步子離去,三不五時的回頭望向楊紫昕,活脫脫的十八裏相送。
而楊紫昕則是一直站在那裏,麵帶微笑的看著青兒,很是有耐心。直到青兒的身影消失,楊紫昕俏麗的臉上瞬間被冷色所取代,與剛才的她判若兩人,活脫脫的一個冷麵煞神。
即便楊紫昕隻有九歲,但那雙冷若寒冰的眼眸,可以凍僵這世間的萬物。
“何媽媽。”楊紫昕拖著疲憊的步伐,走近了何媽媽身邊,對何媽媽那雙微眯的眼睛視而不見,清咳了兩聲。
“大小姐怎麽會在這裏?”何媽媽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的隻剩下一條縫隙,聲音冷的像是質問奴才,根本不把楊紫昕放在眼裏。
不是鎖了祠堂的大門嗎?這丫頭是怎麽出來的?何媽媽心中有了疑問。
“紫昕夜裏睡不著,擔心何媽媽找不到人劈柴,便爬了窗子出來,想要看看。”楊紫昕說話,便按著胸口,身子也開始打晃。
皺著眉頭,何媽媽嫌惡的看著像快要死掉的楊紫昕,還是走到她身邊來,卻沒有扶楊紫昕坐下的意思,而是指著門口的一堆木柴說道:“大小姐若是真有這份心,倒也省得老奴一個人做不來了,請吧。”
回頭看了一眼院內根本就沒有動過的實木,楊紫昕秀眉輕蹙,這麽多的柴火,就算是個壯年男子,也不可能在一夜間劈完啊!
“何媽媽,紫昕好生的口渴,能否請何媽媽給口水潤潤喉呢?”楊紫昕祈求的望向何媽媽,眼神幹淨而清澈,並未因身體的緣故而有半分的昏暗。
看了一眼連站著都費力氣的楊紫昕,何媽媽心中百般的不願意伺候,但想到楊紫昕也活不過這幾日了,就當是積善了,便轉身朝角落的水缸走去,口中還念叨道:“大小姐你是有福氣,遇到老奴這等心腸好的人,否則誰敢違背老夫人的命令啊!”
“多謝何媽媽。”看著何媽媽那肥胖的身子扭動著,楊紫昕涼涼的勾起唇角,快步的走到食盒旁,自腰間取出一個小紙包,迅速的將一包粉末灑在菜肴上,便軟軟的坐在了木凳上,隨時都可能會昏倒的模樣,好生的嬌弱,哪裏還是剛才箭步而行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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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