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皇帝的行蹤永遠是妃嬪所最為關心的,即便不是來寵幸自己,但知道了皇帝的寵幸落給了誰,便也是日後尋求盟友和靠山的唯一途徑。

很多時候,機會隻有一次,一旦選錯了便再無翻身之日,輕則一生孤寂,重則性命堪憂。

而如容皇貴妃這般備受尊榮的貴妃,則更需要掌握皇帝的行蹤,不僅僅關乎到她自己是否得寵,也將會關乎到宮北辰。

慵懶的握在貴妃塌上,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容皇貴妃是絕不會做作的,總是這樣的隨意,求個舒適。而容德宮裏的宮人,自是沒人敢出去嚼舌頭的,除非他們舌頭長得太長,且被割了之後還能活著。

白皙的玉臂擱在軟枕上,容皇貴妃閉目小憩著,年紀大了,連睡眠的時間也不再固定,但容皇貴妃早已不是那個會挑燈等待惠德皇帝來臨幸的妃子,在乎的隻是大權是否還握在手心裏。

此刻,宮人正在為她修剪指甲,容皇貴妃倒也是懂得享受,並且愛美之人,即便能是孤芳自賞,也樂得如此。

“稟貴妃娘娘,五皇子重傷回京,現正在皇上的養心殿裏,禦醫院的禦醫們已經都到了,情況似是不妙,皇上已經大怒了好幾回了。”一個太監一溜煙的走了進來,卻不見走路的聲音,可見訓練有素。

“什麽時辰回來的?”容皇貴妃問著,連眼簾都不曾抬一下,對於這個小太監的話,好似已經知道了那般,根本就不在意宮北月的情況,連對他回來也不關心。

“入夜便入宮了,合著該有兩三個時辰了。”小太監恭敬的答話,想要抬首看一眼主子的神色,卻是迎麵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還帶著血腥味。

“奴才該死!”小太監立馬跪地,不敢去擦拭血漬,也不該再說一句求饒的話。

“你是該死,竟敢這麽久了才來報,可打心裏把我當成主子了!”容皇貴妃問著,神情很是陰冷,對於這個奴才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意。

“奴才一直被總管大人使喚著,著實是抽不開身,貴妃娘娘明鑒啊!”小太監跪地磕頭,當當的響聲也不怕把額頭磕破了。

“廢物,留你們何用!”容皇貴妃厲聲罵著,手一揚,竟是將為她修剪指甲的宮女喉嚨劃破,當場斃命。

冷眼睨著那個頸間鮮血噴灑的宮女,容皇貴妃拿出錦帕擦了擦玉手上的血漬,指甲的地方顯然是被人劃傷了,有一條很是嚇人的口子,也不知那個小宮女是多倒黴,若容皇貴妃不去打小太監,根本就不會傷到主子,哪裏會血濺當場啊。

到底,奴才就是奴才,即便平日裏伺候主子有多細心,一個小小的疏忽便丟了性命,死亦不能瞑目。

見這個有過幾麵之緣的小宮女慘死在麵前,小太監嚇得渾身發顫,而容德宮裏其他的人卻是習以為常了般,根本就不加理會。

嗬笑了一聲,容皇貴妃一掃剛才的陰狠之色,由著一個宮女為她包紮手上的傷口,再也沒看一眼被拖出去的小宮女,冷漠的眼神睨著跪在麵前的小太監,冷聲說道:“回去當差吧,再有消息,記得及時來報,否則下一個就會是你。”

“是,謝貴妃娘娘開恩。”小太監如獲大赦

一般,連連叩首,說完謝恩的話便弓著身子退了出去,不敢再做逗留。

這容皇貴妃的狠戾,小太監並非是第一次見到,但被訓斥卻是第一回,也會是最後一回吧。

無用之人,容皇貴妃從來不會留著。若非這小太監在惠德皇帝麵前伺候的時間久了,今日也定難逃這一劫。

“立即給東宮傳話去,就說宮裏情況危急,讓太子前來見本宮。”容皇貴妃低喝著,眉頭有了折痕,那張算得上是絕色的容顏雖風韻猶存,可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在狠戾之下竟是如此的醜陋,就算華服加身,珠釵環繞仍是不能減輕她身上的戾氣。

太子府。

宮北辰與秦雪柔情話之多,竟是相擁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有步入正題,一場纏綿悱惻的鴛鴦浴,也不過是表達情感的前奏,似乎這美好的一夜他們都等了太久,等到不敢輕易的相信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不敢相信他們之間所懼怕的事情永遠的過去了。

沐浴之後,秦雪柔的嬌軀完美的呈現在宮北辰麵前,細膩的不見一絲缺憾,連寒毛都怕侮辱了這身子,細弱的看不出形狀來。

長發濕漉漉的貼在身側,秦雪柔俯首在宮北辰的胸前,除了喘息之音外,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即便已經成親一年之久,可二人卻從未如此親昵過,秦雪柔自是羞澀難當,不知該如何展現女人的魅力,讓宮北辰對她的身子也欲罷不能的愛上。

“太子殿下,雪柔讓您久等了。”秦雪柔輕聲的說著,如此曖昧的話語,便是她的暗示,已經準備好了接納宮北辰的占有。

“此生你我相伴,何來太久之說。”勾起秦雪柔的下顎,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宮北辰並未吻的深入,眸中笑意盎然,將秦雪柔打橫抱起,宮北辰邁著步子,緩慢的朝主臥走去。

偌大的太子府,唯有秦雪柔有資格睡在宮北辰的床榻之上,別說是其他側妃或姬妾,就連太子妃也不曾步入這個房間半步,宮北辰以此來彰顯著他對秦雪柔獨一無二的寵愛。

麵色越發的潮紅,秦雪柔埋首於宮北辰的頸間,小臉好似被火烤過了,紅的幾欲滴出鮮血來,神情嬌媚的讓宮北辰早已按捺不住,卻為了給她最難忘的一夜,而不得不忍耐著。

這一天,他們等了太久,原以為會更久,並不急於這一時片刻。

最美好的回憶,當然不能草率而為,宮北辰是愛秦雪柔愛到骨子裏的,真心的珍惜著。

藕臂緩緩移動著,攬住宮北辰的肩膀,雖是瘦削卻精實,這樣的男人叫秦雪柔如何能不愛呢?

無論是長相,身材,學識,身份,宮北辰都是秦雪柔心中的不二人選,更何況有青梅竹馬的情分,這是別人所不及的。

“怕嗎?”將秦雪柔置於床榻之上,俯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著,宮北辰語氣輕柔,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秦雪柔似的,哪裏有太子爺的架勢。

若是太子府裏其他的女人見到宮北辰此刻的模樣,被情欲染滿了雙眸,如此的珍愛著一個女人,隻怕除了羨慕嫉妒之外,便隻有心死了。

輕輕的點點頭,秦雪柔並不掩飾自己的慌張,處子就該有這樣的表現,

不是嗎?

手指劃過秦雪柔的眉眼,掠過她的瓊鼻,最後落在朱唇上摩擦著,宮北辰低聲道:“隻是痛一下,以後便隻有快樂了。”

“雪柔願意。”秦雪柔回答,臉更加的紅了,羞的她不敢抬眼去看宮北辰,這著實不是個女子該說的話吧。

“你我本是夫妻,日後還要生兒育女,若雪柔總是這般的嬌羞,叫本宮如何與你恩愛纏綿呢?”宮北辰說著,輕咬了秦雪柔的耳唇,惹得她一陣顫栗。

“殿下……”秦雪柔嬌呼,為宮北辰的那一句夫妻,而雙眼微紅,淚珠兒盈動著。

有宮北辰的這句話,哪怕此生都無緣中宮之位,秦雪柔也是無憾的了吧。

願得有情人,白首不相離,這是多少女子一生所夢寐以求的,而秦雪柔卻真真的擁有了。

環著宮北辰的頸子,秦雪柔主動的落上一吻,雖是青澀至極,卻叫宮北辰欲罷不能。

“雪柔,你真美。”宮北辰眼神迷離了些,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暗沉,可見被勾起的情欲是多麽嚴重。

“雪柔的美,隻給殿下欣賞。”秦雪柔笑道。

“這天下珍貴的花,都不及本宮的雪柔半分之美。”宮北辰說著,更是動情,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在秦雪柔的酮體上遊走著,他想要的更多,不止是欣賞而已。

“若雪柔是花,也隻為殿下含苞待放,隻許殿下一人采摘。”秦雪柔說著,眼神已經染上了情色,不再是那個不懂男女之情的小女人,期待著與宮北辰融為一體,做他真正的妃子。

“待大業得成,本宮定給你中宮之位,這天下的女子典範,舍雪柔其誰。”宮北辰說出了承諾,俯首啃咬著秦雪柔的柔唇,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落下,而是恨不能吃入腹中,熱情如火。

“唔。”秦雪柔嚶嚀出聲,可聲音卻被宮北辰吃入腹中,化作更熱烈的吻。

肢體交纏著,宮北辰如火的身子覆上了秦雪柔的嬌軀,若非這是秦雪柔的第一次,定是早早的進入,狠狠的索要一番。

奈何,秦雪柔初經人事,宮北辰又萬般的憐惜著,隻能苦了自己隱忍著。

“殿下。”得以喘息,秦雪柔低呼了一聲,因身體被硬物頂著而羞著,可身子卻誠實的弓了起來,朝宮北辰逼近著,雖不懂這種本能的反應是為何,卻知道她想要的更多,是宮北辰的憐惜還是其他,秦雪柔真的不懂。

因血毒之症不能同房,故而兩人成親之際,宮北辰並未讓宮裏的麽麽教秦雪柔如何為人妻,以免她會多想。

而如今,秦雪柔這般的懵懂,卻是徹底的勾起了宮北辰身體裏的火苗,無法控製。

“雪柔,你是我的。”宮北辰忘情的說著,落在秦雪柔胸前的大手揉捏著,雖沒有用力,卻使得秦雪柔嬌聲不斷。

這樣的情欲接觸,秦雪柔是從未體會過的,隻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哪裏還有羞澀之意,全心想著要成為宮北辰的女人,與他一起翻雲覆雨,行夫妻之道。

“雪柔是殿下的,隻是殿下的。”秦雪柔呢喃著,臉上的表情分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已經攀附上宮北辰的腰肢,無聲的索要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