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急聲問道：“有幾顆同樣的？”
“兩顆，除了您手上這顆六點六克拉的，還有一顆七點二克拉的，淨度顏色切工都是頂級。”
“你的估價？”
“老爺，您問收購價還是香港櫃台價？”
“都說。”
“這兩顆十心十箭的頂級鑽石，極其難得，這六點六克拉的，收購價兩百八十八萬港幣，櫃台價嗯，配上戒托可以標出四百六十八萬，七點二克拉的，收購價三百二十八萬港幣，櫃台價可以標出五百六十八萬港幣。”
“如果上拍呢？”
阿生想了一下，道：“成交沒問題，成交價可能還要高三到四成，像這種極難一見的十心十箭頂級鑽石，會有很多人追捧抬價競爭。”
“嗯，你把這些鑽石都估算一下收購價。”
阿生為難地道：“老爺，這些鑽石都沒腰封，沒IGI和GIA注冊證書，來曆不明，又不是從比利時安特衛普鑽石交易中心渠道裏流通出來的，恐怕隻能按黑市價格交易，而且一旦被媒體或者買家追索鑽石來源，恐怕會有走私衝突鑽石血腥鑽石的嫌疑。”
“你不是判定了它們並非現代鑽石嗎？”
“我隻能從工藝上認為很像是四十年代的切工，但是這鑽石切工幾十年來變化發展並不太大，並不能據此就認定它們是古董鑽石。”
周老爺子想了想，道：“你先別管這個，就按照從安特衛普鑽石交易中心進貨價來估算收購價吧！”
阿生拿來一個計算器，劈裏啪啦地開始計算，直到保姆阿姨開中飯了，他還在反複權衡思考每一顆鑽石的具體價格。吃過中餐又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才拿出幾經考慮的價格。
“老爺，四十八顆鑽石，總重309.47克拉，品質一流，切工上乘，必須單顆單獨計價，定價最高的是這顆十點一二克拉的大鑽，五百六十八萬港幣，最少的也有七十六萬港幣，累計收購總價6643萬港幣。”
周老爺子點點頭，道：“平均下來也有一百三十多萬一顆，這樣品質的大鑽石，可以做婚戒，可以做項鏈吊墜，銷售不用擔心，利潤也很可觀，行，買下吧！”
笑著對霍海道，“小禍害，給你一個吉利數字，66666666，八個六，好不好？”
霍海嘻嘻一笑：“您說了算，就是給我七個六，六個六，我也歡天喜地。”
“哈哈，這錢是轉給你爺爺那個賬戶，還是另外給你開個賬戶？”
“周爺爺，您說如果我爺爺的賬戶上突然多出六千多萬，會不會把我們縣的那個工商銀行給嚇著啊？”
“哈哈，肯定會嚇著了。這麽多錢，就連周爺爺都得去籌措，可沒這麽多現金。而且還得把港幣兌換成華夏幣，還得找個名義找個理由才能把錢匯到你爺爺的戶頭。”
“嗯，可不能讓我爺爺背上非法所得的罪名，買賣貨款不行，贈與也不行，得交稅呢，這樣吧，您就說這是償還解放前的舊債，戶頭也得在省城開，不然在咱們那小地方太打眼，惹人嫉恨，平白就會多很多麻煩。”
“小鬼頭。這麽多錢，準備幹嗎？”
“周爺爺，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買土地，建大樓，建莊園，改造老家那座病險水庫，還要做郵票生意，錢幣生意，要收購文物古董，還準備過些日子去京城買幾十棟四合院。”
周老爺子笑道：“喲，真不錯，要做的事情還都是大事，難怪你花錢這麽快。嗯，說吧，你都收購了些什麽古董啊？”
“多著呢，有銅器，有玉器，有兵器，還有筆墨紙硯老式家具。對了，周爺爺，您喜不喜歡睡古時候的老式木床？”
“怎麽，想賣一張給周爺爺啊？哈哈，是不是在哪個大戶人家的老宅子找到一張好床？”
“瞧您說的，賣床給您的話我能說出口嗎？一張床而已，又不是多金貴的寶貝。不過材質倒是很難得，老黃花梨的，做工很好，過些日子給您運過來，對您身體有好處。”
“老黃花梨的雕花大床？哎喲，這可難找，京城我倒是聽說有，你從你們那鄉下也能搞到？”
霍海癟癟嘴：“您小瞧人不是，我們天士縣自古以來，出了多少將臣？進士好幾十個，將軍狀元都出過呢！”
“是嗎？！那可真是文武興盛之地了！”周老爺子笑道，“也對，不是這樣的風水寶地，也出不了你這樣的怪胎小禍害。嘖嘖，才多大啊你，就成億萬富翁了！”
“嘿嘿，其實，我的錢還不都是從您口袋裏騙出來的？我就是一條小螞蝗呢，靠吸您的血才發了財。”
“不對，你這些寶貝本身就具備這麽高價值，沒準你把這些寶貝賣給別人價格更高，能得更多的錢啊！”周老爺子若有深意地笑道。
霍海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我才不傻呢，換別人，都不知我這條小命被弄死幾回了！您對我的大恩情，我放在心裏擺著呢！”
周老爺子終於歎口氣，走過去摸摸他的小平頭，語重心長地道：“果然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知進退，明利害，有擔當，有情義，周爺爺真沒看錯你。”
大事辦成，安心喝茶，霍海這次沒有看到上次見過的那個絕美少女鬱卿，便問道：“周爺爺，您外甥女呢？”
“阿卿有個小閨蜜訂婚，她三天前回香港了。”
“您外甥女年紀多大了？”
“滿二十啦。論輩分，你可得叫她小阿姨。”
“我才不搭理她呢，更不會叫她小阿姨。”
“為什麽？她可是周爺爺的親外甥女。”
“她跟您不一樣，您沒有一點大富豪的架子，平易近人，我和您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交，而她看不起我這個山溝溝裏的野孩子小農民。”
“嗯，這孩子性情有點清高冷傲，下次周爺爺說說她，告訴她咱們小禍害可是個了不起的小家夥。”
“別，還是別了，小女子難養。”
【作者題外話】：每日兩更，無斷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