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爺雖然遊手好閑,但是在葫蘆村卻是真正的德高望重,但凡有誰家有紅白喜事,都會盛情邀請老爺子出席。老爺子可不是那種混吃混喝的人,他非得很看得起這戶人家,才肯去喝酒的。所以在村裏如果老爺子肯接受邀請某家的話,那麽他家臉上也會有幾分光彩,這等於就是告訴大家夥,他家和霍家的關係很親近,霍家可是他家的靠山。
這天中午,霍爺爺把霍海和譚大誌叫到家裏來,道:“孫子,中午跟爺爺喝酒去!大誌留在這裏,負責看家,免得有賊來偷東西!”
霍海問道:“爺爺,誰家辦好事啊?”
“就你幹爺爺的鄰居張恩富,今天六十大壽,非要請爺爺去坐上席,這張恩富還行,以前和你幹爺爺關係也不錯,爺爺應了,走走,跟爺爺喝酒去。”
“陳皮的姑爹?”
“對頭!上次那小流氓被抓,張恩富求情賠罪,他是他,陳皮是陳皮,爺爺不糊塗,分得清。”
霍海哈哈一笑:“那我可真得跟你去喝酒了,爺爺,你給多少喜錢?”
“老規矩,四十塊!”
“嗨,給兩百吧!以後不管誰家請您喝酒,都給兩百吧,幾十塊太少了點,免得別人背後說咱家閑話。”
“別人都二十的!我給四十都很多了!小兔崽子,你錢燒得慌啊?幹嘛要讓別人占咱們這麽大便宜?”
“哈哈,爺爺,今日不同往日,鄉裏鄉親的,百把塊算什麽。我每個月給您兩千塊吧,您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行吧?”
“喲,還知道給錢給爺爺花了,那你趕緊給爺爺拿來!”
霍爺爺老不客氣地伸出手,霍海笑著掏出一萬塊放在爺爺手上,倒把老爺子嚇了一跳,卻又不要了,霍海強行塞給他,哀求他收下,他才有點不好意思地收了下來,隨之老懷大慰地說:“哎喲,我的乖孫孫真有出息了啊,才十歲就能賺錢給爺爺花了!好啊,爺爺今兒個也成了萬元
戶啦!”
霍爺爺帶著現在名震全鄉的話題人物孫子霍海蒞臨張恩富的六十壽宴,張家頓覺顏麵大漲,立即恭敬地將霍爺爺請入首席首座,還請霍海也在首席入座。滿座人一通客套話你來我往,霍海懶得搭理這些,他已經看到了正在另一間屋子和幾個親戚打字牌的陳皮。
霍海走進去,一幹人紛紛向他問好,而陳皮瞬間臉色大變,眼神流露出躲閃畏懼。霍海徑直在他旁邊坐下,笑嘻嘻地拿出一包中華煙,先發給陳皮一根,然後再發給其他人,並笑著問道:“陳皮哥,手氣如何?贏了沒有?”
陳皮訕訕地回答:“小,小老板,我手氣,還行,還行,贏了一點,一點點。”
這話招來對麵輸家的不滿:“我都輸了二十多了,其他人也都輸了,全部是你一個人在贏!至少贏了五十塊了!”
霍海大笑:“啊喲,頂得了三天工錢!陳皮哥繼續加油!”
陳皮一直坐立不安,內心無比希望霍海趕快走人,可霍海非但不走,反而在一旁給他打牌支招。這打牌,無非是記憶遊戲數字遊戲概率遊戲,霍海在這三方麵都很強,而且他從小就和其他小朋友玩過打字牌,給陳皮支招自然不在話下,陳皮連戰連捷,越戰越猛,等到酒席開宴時,他總盈利有一百一十塊錢,三家的錢都輸給他一個人。
飯菜上桌,霍海又坐在陳皮身邊不走,還和陳皮有說有笑,陳皮見霍海表現並沒再把他視作仇敵,心裏也漸漸安定下來,內心還為自己能和霍海化幹戈為玉帛感到十分高興,不由得多喝了幾杯。如果霍海也能喝酒的話,估計他要連敬霍海十杯!
陳皮喝得有七分醉了。霍海一個電話打給譚大誌,譚大誌開著路虎車來到,霍海盛情邀請陳皮去兜風,陳皮看著這黑色的猛獸心動不已,立即答應,坐在副駕駛座上,讚歎不已:
“我的老天爺,這車太豪華了,得要多少錢啊?這車掛的車牌也不一樣呢,省城的牌照
,還是黑色的!太牛了!”
譚大誌徑直把車開到了藍水鄉中學學校操場上,霍爸爸已經開著凱迪拉克等候在操場西北角了。譚大誌把車停靠在凱迪拉克旁邊,隨即熄火,拉開車門,一把掐住陳皮的脖子拖拽下來。
陳皮痛得大叫:“哎喲,哎喲,譚哥!譚哥!”
“老實點!不準喊!”
將他強行塞進凱迪拉克的後排座,霍海也鑽進副駕座。譚大誌鬆開了手,陳皮抬起頭,看到坐在駕駛座的正是最讓他害怕的身穿一身警服的霍副大隊長,頓時牙根打顫。
霍海從霍爸爸腰間取下一副手銬,故意在陳皮眼前晃晃,冷哼道:“陳皮,我爸知道你幹了什麽,也知道劉老四和你們幹了什麽,更知道那個鬼爺那個康巴你們那天擠在車上的那一夥人,都幹過什麽!”
陳皮一聽,渾身如墜冰窟窿,全身發抖起來。
“哼哼,甚至我爸還掌握了你們跟我發生衝突的那天就是要趁天黑去幹那些事!本來我爸在那天就想把你們全部抓進去判個十年八年,但是我求著我爸要他放你一馬,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做人,不要把你送進監獄,我爸答應了我的要求,所以我才趁著你姑爹做壽酒的機會,安排我爸和你見個麵,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爸的所有問題,有任何隱瞞,你就是自尋死路!”
陳皮他一看到霍爸爸那身警服那個警徽那副手銬就從心底裏害怕恐懼!
霍爸爸冷目如電,將陳皮全身一掃,陳皮的牙齒已經因為恐懼過度而不由自主地磕碰起來。
霍爸爸啪地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一口,語聲冷峻如刀:“論起來,我家跟你姑爹一家關係還算不錯,否則他爺爺也不會去參加你姑爹的生日。救你這回,是看在你姑爹的麵上,陳皮,這是你的福氣。你如果腦子真的會想問題,那就一五一十地把你們如何盜墓挖掘死人陪葬品的事情都說出來。”
【作者題外話】: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