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霍海和譚大誌、李木憨辛苦忙活了一整天,把霍家庭院從裏到外打掃得幹幹淨淨,找了幾個專門上山打獵的獵人,給高價托他們去抓野兔果子狸打斑鳩,又從兩個漁夫家裏弄來四隻海碗大的大甲魚,做足招待貴客的準備。
27日中午,已經換上一身新衣服新鞋子的霍老爺子把霍海叫過來:“孫子,去打電話問問周老先生,看他動身沒有?嗯,你得跟你爸去縣城迎接。”
霍海想想覺得爺爺說得沒錯,便打給阿生,阿生回複說隻等周老爺子吃過午餐就走。霍海和阿生約定快到縣城時再電話聯係。
下午四點左右,霍海和爸爸終於等來了車隊,這次周老爺子帶來三輛車,兩輛奔馳一輛寶馬,開寶馬的司機就是那位兩次駕車將霍海送回家的,算是老熟人了。霍海熱情地向周老爺子介紹霍爸爸,霍爸爸態度非常尊敬地向周老爺子鞠躬:“周老,多謝您對我這個調皮搗蛋兒子的百般嗬護照顧,您對我全家的恩德情義,我們牢記心中,絕不敢忘記啊!
周老爺子對身著警服一身彪悍氣息的霍爸爸很欣賞,讚道:“果然是糾糾大漢,戰鬥英雄,怪不得小禍害這般出色,原來有個如此出色的虎父啊!”
寒暄幾句,車隊浩浩****地直奔藍水鄉。霍媽媽已經在家裏擺好了果盤,霍老爺子坐立難安,時不時地照照穿衣鏡,理理頭發,溫家三姐妹早就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皮蛋和蠢狗則圍著三姐妹討好賣乖,眼巴巴地盯著三姐妹手裏的冰棒。
月牙兒溫如晨將吃剩的半根冰棍丟在它們麵前,皮蛋撲過去,叼住冰棍,美美地舔起來,蠢狗趕忙跟過去,傻傻地看著,皮蛋衝它一聲咆哮,嚇得它夾著尾巴逃開老遠。
遠遠地看見熟悉的路虎車出現,三姐妹頓時高興地叫喚起來:“車來了!車來了!”
路虎車嘎地停在路邊,皮蛋冰棍也不舔了,撒腿跑過去,衝著走出來的霍海一個勁地撒歡,蠢狗趁機咬住冰棍嗖地跑了。
霍海衝進院裏,喊爺爺出來,結果一見爺爺的打扮差點笑噴,霍老爺
子居然拿著霍爸爸的摩絲弄了一些在頭發上,梳了一個大背頭,又把T恤的扣子全部扣上,再一看褲子,左右褲袋都鼓鼓囊囊,估計一邊是裝香煙,另一邊放著錢包,一身裝扮顯得怪模怪樣,老爺子還挺緊張地問霍海:“孫子,爺爺這打扮還洋氣吧?不丟人吧?”
霍海忍住笑:“嗯,挺好,隻要您老覺得好就行!”
小丫頭撅起嘴,湊在霍海耳邊,不屑地道:“你說謊話!霍爺爺這打扮真土!”
霍海把眼一瞪:“笑嘻嘻!閉上你的嘴!”
車隊穩穩地停下來,周老爺子的奔馳車正好停在院門口,霍海和爺爺趕緊迎上去。
“爺爺,這是周爺爺,周爺爺,這就是我爺爺,霍扁擔。”
兩位老人雙手緊握,站在一起時成了鮮明的對比,顯示出兩人的身份背景氣質上的巨大差異,堪稱天壤之別。周老爺子久居高位,衣著服飾無一不是頂級精品,舉手投足,氣派十足,臉上掛著謙恭含蓄溫和的笑容,令人一看就知道身份顯貴,絕非等閑人物,而霍老爺子神情激動,怪模怪樣,站在周老爺子麵前時情不自禁地就矮人一截,覺得周老爺子高不可攀,來到他家是折節下交,潛意識裏就有自卑,而這種自卑無形中就流露出來了。、
霍老爺子可不知道什麽叫做掩飾,也不知道如何去掩飾。
進了院門,周老爺子環視四周,看見院裏栽種的桂花樹楠木樹已經蔭蔭若蓋,一顆李子樹上還掛著一些紅彤彤的李子,院牆上爬滿蒼翠的爬山虎,牆角開了一小塊土,種植著幾排蔥蒜韭菜,三廂大瓦房雖然有些土氣,卻是十足的農家風味,微微一嗅,空氣裏有清淡的鄉野泥土氣息,令他胸肺為之一爽,不由讚道:“老哥啊,你住在這宅子裏,可是好比活神仙啊!”
霍老爺子哈哈笑道:“哪裏哪裏,周老先生如果不嫌棄我家這破舊房子,那就多住些日子!”
“好好好。”
兩位老爺子進屋坐定,霍爸爸、阿生入座相陪,其他同來的人則被霍媽媽安排在另外一間屋裏喝茶休息,
霍海帶著三個小丫頭進來,周老爺子一看到三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姑娘,馬上高興地笑道:“不用說,這一定是小禍害青梅竹馬的溫家三姐妹!”
三位小丫頭齊齊地向周老爺子一鞠躬,並用脆生生的嗓子齊齊喊道:“周爺爺,您好!”
“好好好,來來,周爺爺特意給你們三姐妹帶來了見麵禮呢!”
阿生趕忙打開包,拿出三份精心包紮好的禮品盒子放在老爺子麵前,周老爺子認真看著三姐妹,笑著道:“哎喲,真的長得好像啊,嗯,讓周爺爺猜猜你們誰是老大,誰是老二,誰是老三啊,嗬嗬,周爺爺不僅知道你們的姓名,還知道你們的乳名,來猜猜啊,”
他首先指著眼珠子滴溜滴溜轉個不停的小丫頭笑嘻嘻,“你一定是老三溫如夕,乳名笑嘻嘻,對不對?”
小丫頭大吃一驚:“不可能啊,周爺爺,我特地穿著和大家一樣的衣服,紮一樣的羊角辮,您是怎麽知道的啊?”
周老爺子哈哈一笑:“這可是秘密!來,拿好了,周爺爺給你的小禮物!”
小丫頭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去,馬上開始拆封。霍海把臉別過去,這臭丫頭,還真是不講究,丟死人了!
周老爺子開心地笑著,仔細打量著另外兩姐妹,用手指著溫如晨,而此時溫如晨正骨碌圓睜著大眼睛緊盯著正在拆禮物的小丫頭,一副無比羨慕的表情。
“這一定是老大溫如晨了,乳名月牙兒,對不對啊?”
溫如晨沒搭理周老爺子,一門心思都放在她妹妹笑嘻嘻身上,倒是笑嘻嘻抬頭衝著周老爺子豎起大拇指:“周爺爺,你果然很厲害!難怪能跟小禍害交上朋友!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笑嘻嘻超喜歡周星馳剛出品不久的鹿鼎記,隔三差五就要在錄像廳播放一遍,尤其對這句台詞至為推崇,張嘴動不動就蹦出這句話,霍海耳朵都聽出繭了。可周老爺子沒看過這部電影啊,結果被逗得哈哈大笑,倒也化解了小白癡月牙兒的不禮貌行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