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心裏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黎家派來的保鏢,那麽可以推斷他們一定知道自己進了蘇薑的別墅,一定會監視自己與蘇薑在別墅裏的言行,一定擔心自己和蘇薑搞男女關係,而且一定會調查自己的真實來曆,所以極有可能別墅裏安裝了竊聽器這種高級玩意。至於攝影設備,這個年頭,暫時還沒那種後世的高科技針孔攝錄器。
進了別墅後,霍海沒等蘇薑開口,就搶先說道:“姐,教我玩電腦教我打字!”
“等姐先洗個澡,好嗎?”
“不好,現在就去玩電腦。”
蘇薑憐愛地輕扭一下他的胳膊:“好吧,好吧,先教你最基本的。”
電腦開啟,霍海坐在電腦椅上,蘇薑挨著他手把手教著:
“看到沒,這是我的電腦——”
“姐,我知道這是你的電腦。”
“我說這是我的電腦!”
“姐,我真的知道這就是你的電腦!”
“你個小臭蛋!我說這個符號是我的電腦!”
“哦。”
“打開我的電腦。”
“姐,電腦早打開了。”
“你個笨蛋!我說是打開顯示器上顯示的那個叫做‘我的電腦’的圖標!”
“哦,點一下嗎?沒反應啊?”
“誰叫你點右鍵的?食指連續點擊兩下!”
“咦,點右鍵現出個打開呢!我試試,打開了,哈哈。”
蘇薑哭笑不得,“你是要學打字嗎,現在點擊WORD,好,點擊新建空白文檔,對,就一下,很好。你學五筆還是學拚音?”
“哪種最容易上手?”
“拚音輸入法。”
“就學這個。”
“小臭蛋,就知道你想學這個,五筆字根難記得很,還要拆解,麻煩。打拚音就簡單了,喏,把這上麵的英文字母當拚音打就是,看,打一個W,再打一個O,大拇指敲一下空格鍵,看到沒,出來一排WO的讀音的漢字,你看好哪個字是你想要的,你就打上它對應的數字。你試試。”
霍海裝得極像,打一個鍵,看一眼屏幕,再
看著鍵盤打個鍵,再看一眼屏幕,似乎就是一個第一次接觸電腦的電白。隨後蘇薑又告訴他怎麽打標點符號。
蘇薑眼睜睜地看著霍海三下五除二就很流利地開始打字,頓時驚為天人,大口誇讚霍海接受能力強,連聲高叫天才天才!
她捧著霍海的臉就要親他!
霍海卻伸手將她擋住,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姐,剛才發現有人一直開車跟蹤,懷疑屋裏有竊聽器,你不能亂說話,隻能打字,現在有麻煩!
蘇薑大驚失色!趕忙也打出兩個字:真的?
霍海:真的。
蘇薑:怎麽回事?你怎麽發現的?
霍海:姐,那些跟蹤者就在別墅外,咱們得裝模作樣地聊天。你稍等會,我搜查一下竊聽器,看我的懷疑是不是正確。
霍海一邊和蘇薑嘴上聊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順著電源cha座開始挨個查找。這個時代的竊聽器如要長期監聽,必須隱蔽接入外接電源,而且霍海有理由認為一定是臨時安裝的竊聽器,監聽他住在蘇薑別墅期間是否有不軌言行。
十多分鍾後,在側臥室床頭燈座裏發現一個竊聽器,有兩個觸點跟cha座裏的銅片夾在一起形成電源回路,而後又在主臥室的床頭燈座裏發現一個。霍海做手勢指點蘇薑看了竊聽器,而後故意大聲說話,用極其輕柔的動作原樣複原。
霍海將主臥室細細查探一番,回到側臥室,劈裏啪啦在電腦上打出一行字:我們不可再有親密言行,正常的幹姐弟關係,將計就計,讓他們無功而返,不可被抓住把柄,以免遺禍親人,高度防範,忍辱負重,從長計議。
蘇薑全身肌肉繃緊,極力控製著憤怒:姐知道,姐對不住你。恨!恨!恨!
霍海:姐,我們出去時你臥室很亂,現在卻很幹淨整潔,誰給打理的?我丟了一雙襪子在垃圾桶,現在不見了,今早上我用過的牙刷茶杯毛巾就放在你的洗浴間,現在挪到了側臥室,誰做的?你昨晚**濕了,現在也不見了,誰拿走的?
蘇薑驚訝地張大嘴,又飛快地捂住,淚水頓時噴湧出來,哆嗦著打字:保姆,薛高莉,美容院副
經理的姐姐,每三天來搞一次衛生,她有鑰匙,有大門密碼。可能是她!
霍海:把她電話住址告訴我,再給我兩萬塊錢,我要去找她!
蘇薑使勁點頭,使勁捂住嘴巴。霍海把手從鍵盤上輕輕拿開,大聲說道:“姐,我想睡覺了。”
蘇薑強顏歡笑道:“好吧,弟弟,你好好休息。”
卻又一把抱住霍海,淚落如雨,嬌軀劇顫!
霍海使勁抱一下她,又輕輕將她推開,使勁揮打一下拳頭。蘇薑掩門而去。
這一夜蘇薑幾乎失眠,直到快天亮時才眯了一會,等霍海起床後她遞給霍海兩萬塊和一封信。霍海展開細看,發現信裏詳細寫了她和黎天閣這段婚姻的始末,寫了她的家庭情況,黎天閣的家庭情況,……。
霍海沉思片刻,寫了一個計劃書,讓她好好斟酌修改補充。蘇薑點點頭。隨後兩人一同出去,蘇薑駕車將他送到路口後掉頭開往安國藥城。
霍海漫步在街頭,很多次想過撥打譚大誌、張誌高的電話,調些得力人手來協助自己,孤軍奮戰對抗黎家這個龐然大物,自己能保住性命就是大幸,更遑論拯救蘇薑脫離苦海了。
但是,不行,還沒惡化到那個地步。不可相求故交啊!
這波獨自出門的試煉才剛開始呢,剛剛擺平第一關冰美女BOSS,獲取她的芳心,哪想緊隨其後就冒出個李家基友超級BOSS!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真叫一個鬱悶啊!
霍海一個人在街上到處溜達轉悠,想到哪就去哪啊,不時地買點小孩子的玩具,小學生流行的飾品。他幾次換向,南門進,東門出,確定身後沒有尾隨追蹤的人,立即打車直奔向京老城區傘廠家屬樓,很快找到薛高莉家所在位置,輕輕敲開了門。一個四十多歲、額頭有顆黑色痦子的中年婦女打開門,正是薛高莉,見是一個小孩,便疑惑地問道:“你找誰?”
霍海遞給她一張蘇薑的彩照,道:“我是蘇薑的幹弟弟,特意來找您的。耽擱您十分鍾時間談點事。”
薛高莉神色頓時劇變,很不自然地看了霍海好幾眼,最終遲疑地讓霍海進屋入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