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周老料中了，霍海玩了半個多小時後，將車順順當當地開進車庫，抓起鑰匙跳下車，蹦蹦跳跳地跑到周老麵前，嘿嘿笑著道：“周爺爺，跟您打個商量行不？”
周老馬上板著臉道：“不行！”
霍海一愣：“別啊，我還沒開口說，您咋就不講道理一口回絕啊？好歹也得等我說完啊，基本禮貌啊！”
周老的臉上毫無一絲笑容：“你是不是想要這部車？是不是想說從貨款中扣除這部車的花費，你要把它開回老家去？”
霍海眨巴眨巴眼睛：“哎喲，我說您老啊，這是您的愛車啊，我怎麽能奪人所愛呢？”
“哦，是嗎，那你想打什麽商量？”
“這個嘛，是這樣的，我想麻煩您從香港給我進口一部這種車，所有配備都和這車裏的一樣，要車頂行李架啊，防水行李包，行李網啊，嗬嗬，車款啥的，請您從貨款裏扣除。”
霍海嗬嗬笑著，“您不知道吧，我老爸最喜歡開車了，可是鄉政府就一部桑塔納一部吉普車，桑塔納是黨委書記專車，吉普車是鄉長的專車，我爸才是個武裝部長，沒資格配車，所以呢，我就想送一部車給他，做兒子的，得孝敬爹媽，對不？您說對不？”
周老麵色緩和下來，點頭道：“嗯，這倒是可以考慮。”
霍海話鋒一轉：“您看吧，您這愛車丟在車庫裏，一身灰塵，電瓶都快沒電了，不知道多久沒開過了，這車就和人一樣，長時間不啟動不運動，肯定內部機器生鏽，嚴重影響破壞性能，所以，用我那部新車，跟您的這部舊車，對換一下！
您放心，我絕對不是要買走您的愛車，我是以新換舊，用新車換您的舊車，讓您占便宜，得好處，一次性為您解決這個困擾，有道是，滾滾車輪，東跑西溜，車不如新，人不如舊——”
周老仰頭大笑，阿生也哈哈笑起來。霍海眨巴著眼睛，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心說這有神馬好笑的，笑點太低了吧？
小獒安好，睡得很香，周老放心地回到酒店，隨即指派財務顧問給霍海的銀行賬號打款，霍海要求扣掉一輛新車款，再給他二十萬現金帶回去，其餘的打到賬號上。周老當然答應。霍海又瞄準了過背金龍魚，纏著周老答應下次給他
從香港帶齊市麵上所有龍魚品種，而且每個品種都得一公一母。
霍海又帶著譚大誌開始逛街，買了一部照相機，四五個膠卷，偷偷摸摸地把向京市最大的超市給拍了個夠，買了十幾套衣服，十多雙鞋子，最上等的零食，這些零食在自家商店裏都沒得賣。
時間已到下午五點，隨後又到了以前去過的菜市場，找到幾個賣野菜的菜販子，詢問他們是否願意收購野菜，這幾個攤販直搖頭，告訴霍海他們都是小打小鬧，一天下來也賣不了十幾斤，並建議霍海去找野菜批發商羅總。
可當霍海找到羅總的批發鋪時，卷閘門已上鎖，羅總不在。找個公用電話，對著卷閘門上羅總的呼叫連續呼叫，十分鍾過去，羅總依舊沒有回複。
霍海有點泄氣，坐在車裏歎道：“找個買野菜的菜販子都這麽累，這筆生意做還是不做啊？”
一直開車送霍海東奔西跑的阿生看不下去了，問道：“霍小弟，你想把家鄉的野菜拿到向京市來賣是嗎？”
“是啊，阿生大哥，你不知道，野菜在我們家鄉都是拿來喂豬的，可我發現城裏人喜歡吃，而且價格賣得很高，我就想著聯係一些菜販子，看他們是否願意收購，如果談成了生意，那麽我的家鄉人也能多些外快收入，我呢，也能賺點差價，唉，沒法子，找不到人，隻能等明天再來找了，今晚得住一晚，本來我還打算連夜趕回去的！”
阿生笑著點撥霍海：“你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周爺爺是幹啥的啊？”
“開酒店的唄！”
“哈哈，原來你知道他老人家是開酒店的啊，那你說說，酒店裏都有些什麽？”
“還能有啥，吃住玩一條龍。”
“嗯，說得對，吃住玩一條龍，那你說說，哪個字在最前麵？”
“吃字。”
霍海覺得阿生有點莫名其妙，突然猛拍一下自己腦袋，“我真是豬啊！周爺爺的酒店二三樓不就是餐廳嗎？還有頂樓旋轉餐廳！真是個豬，騎著千裏馬卻去找蠢驢！”
馬上返回酒店，跟周老談起家鄉野菜的事情。周老笑了：“小家夥，我們餐廳每天消耗量並不大，具體多少我把餐飲部經理叫來，你問問他吧！”
“嘿嘿，周
爺爺，我知道您的酒店每天消耗量有限，但是餐飲部的采購經理跟那些菜販子批發商熟悉啊，我就要您的采購經理幫我介紹那幫菜販子批發商，有了他做引薦，起碼那些批發商不敢砍我價格太狠。”
“哈哈，不錯，夠聰明。”
餐飲部經理和餐飲部采購主管很快來到周老辦公室，霍海隨即表明來意，采購部主管馬上應承下來，道：
“據我所知，向京市兩大批發蔬菜市場隻有三個人在做野菜的收購批發，而且他們經常為了貨源供應不足而苦惱。這主要是牽涉到也野菜的保鮮問題運輸成本問題。
一，鄉民每天采集野菜很有限，需要翻山越嶺在荒郊野外尋找，很辛苦；二，收購商從鄉民手裏收購野菜的價格很低，比普通蔬菜高不了多少，鄉民並不是很願意去采集野菜；
三，鄉民隻能清早采集野菜，你兩三斤，我三五斤，無法集中采摘，而從鄉民零星采集到收購集中運輸再到市場批發最後市場零售，這些中間環節耗時太長，上午就必須交給收購商，而收購商收購了野菜後必須在當天趕回向京，第二天就必須批發出去，否則野菜很快脫水枯萎；
四，收購商每天收購到的野菜數量很不穩定，時多時少，導致批發商的批發價也起伏很大，這對野菜的銷售影響也很大；五，沒有品質控管，質量參差不齊，殘次耗損過大，再加野菜保鮮期有限，各種因素加在一起，致使野菜市場難以興旺，市場賣價居高不下，這反而很不利於推廣。”
采購主管說得頭頭是道，談吐井井有條，令周老眼前一亮，這表明，僅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野菜問題，這位采購主管也深入研究過分析過，是個稱職的人才。
周老問霍海：“你還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
“嗬嗬，我想這位大哥一定思考過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你能說說嗎？”
采購主管猶豫片刻，點點頭道：“是的，我思考過很久，甚至想過是否辭掉工作去做野菜生意，不過還是放棄了，一個原因是自己沒本錢不能摔跟頭，另一個原因是理論分析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一回事。今天既然你問起了我，我也可以說說我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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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