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簽約，出售版權
那天，顧媽媽正好休息。那天顧芸初正好剛睡醒沒多久，在自家門口蹦蹦跳跳地扭著圓滾滾的小屁股。好吧，其實是在跳有氧操，活動筋骨。
“小妹妹，這裏是沈靜家嗎？”
顧芸初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筆挺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糯糯地開口道：“叔叔好~你是誰呀？你找我媽媽什麽事呀？”
“叔叔是電影製片廠的。小妹妹，媽媽在家嗎？”
電影？製片廠？顧芸初立馬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對著那位中年男子甜甜一笑：“在~叔叔，等一下哦~”
話還沒說完，顧芸初轉身跑進了裏屋。這時的顧媽媽正在陽台曬衣服，見顧芸初跑到了自己跟前，便笑著問道：
“小芸兒，剛才你在門口跟誰說話呢。”顧媽媽本想走出陽台一探究竟，卻被顧芸初往陽台裏麵拽。
“媽媽，來~”
“這，這是怎麽了？”
“媽媽，有個叔叔找你，他說他是電影製片廠的。”
“什，什麽？電影製片廠的人找我？”顧媽媽滿腦子的疑惑。
“哎呀，先別管這些啦~~”顧芸初覺得這會兒得先跟顧媽媽通個氣，要不然一會兒穿幫了可不好。“媽媽，媽媽，你先聽我說啦。一會兒不管那人說什麽，你先答應下來。回，回頭等那人走了，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望著自家女兒那張一本正經又著急的小臉蛋，顧媽媽忍不住笑出了聲。顧芸初皺著眉，真的很怕自家老娘關鍵時刻掉鏈子。
“媽媽~~~”
“好好好~媽媽答應你~~現在媽媽可以去見那位叔叔了吧？”顧媽媽將衣服放在了一邊，拉起了顧芸初的小手，走到了家門口。
“您好~我就是沈靜。我聽女兒說，您找我？”
“呃，您好。”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慌忙自我介紹，“我姓章，立早章，章建國。我是電影製片廠的。”
“章叔叔好~”顧芸初笑得一臉燦爛。
章建國本以為沈靜不過是個小鄉鎮出來的中年婦女，沒料到本人會如此年輕。顧媽媽雖不是什麽絕色大美女，因為十分喜歡吃甜食，這身材難免有些豐韻，可那氣質絕對是一等一，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新時期知性女性。
顧媽媽不動聲色地將人領進了屋：“進來坐吧。”
“叔叔，坐~”顧芸初很積極地搬過家裏的凳子，絲毫沒注意到顧媽媽打量自己的眼光。
“有事麽，章先生？”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們製片廠收到您寄來的劇本……”
“劇本？”顧媽媽的左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顧芸初。
“劇本寫得很感人，題材也新穎。我們製片廠決定將它拍出來，所以想買下版權。”章建國簡明扼要地向顧媽媽說明了自己來意。
沒等顧媽媽反應過來，顧芸初興奮地開了口：“叔叔，你們打算拍這個故事麽？”
“是呀，小妹妹~”章建國很有耐心地回答道。
“這是合同，您可以先看一下。”章建國從那個笨重的公文包裏拿出已經裝訂好的合同，放到了顧媽媽的麵前。
顧媽媽拿起了合同，仔細地翻閱起來。顧芸初偷瞄了幾眼，無非是一些有的沒的。一旦簽下這份合同後，版權就歸製片廠所有，製片廠給了一個很不錯的價錢，四位數，比起前世那些自然不算什麽，可平均工資才三四十的年代，四位數啊，絕對是筆巨款了。
顧媽媽看到了製片廠給的價錢，嚇了一大跳。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在這裏簽字。”
“這……對，對不起。這事，我得跟我家老公商量一下。”顧媽媽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輕聲細語地說道。
“當然，這隻是初步意向。”章建國也看出了顧媽媽的猶豫，簡單地收起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起身站了起來，“我可以等。不過請緊快給我答複。”
“好的，我們商量了之後一定會緊快給答複的。”
顧媽媽笑著將章建國送出了門，待章建國剛離開，這臉色立馬晴轉多雲了。
“說吧，這是怎麽回事？！”顧媽媽的臉色實在不怎麽好，顧芸初縮了縮脖子，歪著腦袋想了想：
“媽媽你別著急呀~”
“什麽不著急？！”顧媽媽什麽都好，就是性子急了點，說是風就是雨的。前一世顧芸初就是個溫吞水慢悠悠的，重生後學上素描後，這性子更靜了。
“那個，等爸爸回來了，我再說，好不好？”顧媽媽隻覺得自己使出全身的勁出拳，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可想想自家女兒的話也有理，反正也要顧爸爸回來商量，那就等等唄。
“你呀~能不能讓你家老娘我少操點心？”顧媽媽不甘心地捏了捏顧芸初的小臉蛋，回到陽台繼續晾曬她的衣服。
“疼疼疼~~”顧芸初一邊揉著自己的腮幫子，一邊拿過那份放在桌子上的合同，仔細翻看了起來。她得乘著顧爸爸還未回家，顧媽媽暫且不得空的間隙，好好研究一下合同內容。
顧芸初記得前世這部戲台灣是88年左右上映的，當時反響並不激烈。90年大陸購買了版權後，引起了轟動。那會兒的票價最高也就兩三塊錢，有些地方甚至隻有幾毛錢。結果這部片子最終獲得的票房高達上億……上億的票房對後世那些商業大片而言，算不得什麽，可當時畢竟隻是90年代初期而已。
顧芸初想分一杯羹……
當天晚上，顧爸爸非常難得的早早就回到了家，許是聽到有製片廠的人來家裏的風聲。總算吃完了飯，收拾完了碗筷，關上了房門，顧爸爸跟顧媽媽一人一邊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開始兩堂會審顧芸初。
“嗯哼。”顧爸爸清了清嗓子，在顧媽媽的示意下，開口道，“小芸兒，能告訴爸爸媽媽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樓下朱奶奶說小朱哥哥寫了個故事在報紙上發表了，是大作家。小芸兒也要當大作家……”顧芸初糾結了好幾天，才想了這麽個連她自己都沒辦法說服的借口。
顧芸初所提到的小朱哥哥實際上是朱奶奶的小兒子，不怎麽務正業，平日裏喜歡窩在家裏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投寄到各大報刊雜誌社。前段時間終於投中了，在某報紙第八版左下角發表了一小塊豆腐幹。朱奶奶很是高興，整幢樓裏溜達，方圓一公裏範圍內得瑟了好幾天，逢人就誇她那寶貝兒子，在報紙上刊登出了大作，現在是大作家了……
“我也想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顧爸爸好奇地插嘴問道。
顧芸初邁開小短腿，跑到那個她專用的小抽屜前，在一堆素描紙下麵，翻出一疊厚厚的白紙，正是那份她重新謄寫抄錄的劇本手稿。顧芸初將手稿放到了桌子上，顧爸爸一臉疑惑地翻看了起來。
“之後你就把這個故事寄到了製片廠，還借用了媽媽的名字？”顧媽媽輕歎了口氣，將後麵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這個女兒，是不是太早熟了點？
自打回到市裏銀行上班，顧媽媽跟女兒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多了好多。這大半年相處下來，顧媽媽就發現自家女兒根本就不像其他同齡的孩子，懂事得不得了，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每天早午晚都喜歡在家門口的樓道上蹦蹦跳跳的，好吧小孩子是比較好動，這也算不得什麽。問題是每天堅持喝牛奶，若喜歡也就罷了，可那神情明明不喜歡……還有那說話、舉止、思維方式，根本就不是一個三歲小孩子，整個一早熟品種。
【??顧芸初呀顧芸初，原來你早就漏了餡兒了。】
屋子裏很安靜，隻有古老的笨鍾發出時鍾走動的聲音。顧媽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顧爸爸則忙著看顧芸初寫的那個所謂的劇本。過了很久，顧爸爸終於看完了整個故事。放下劇本的顧爸爸站起了身，走到了小廚房裏，擤了一把鼻涕，說話聲帶著重重的鼻音：
“故事很感人……”顧爸爸彎下身，將顧芸初抱在了懷裏，“小芸兒，這個故事是你寫的？”
“恩。”顧芸初點了點頭，發現顧爸爸的眼睛紅紅的。
“這麽多字你都認識……”顧爸爸一臉驚訝的表情望著顧芸初，有點不相信自家女兒認識這麽多字，而且還編了個很完整的故事。
“阿吖教過我如何查字典。”
回過神的顧媽媽見顧爸爸如此神色，也起了好奇，想好翻閱一下，卻被顧爸爸給阻止了。
“艾娜，你先別看了。那，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商量一下現在怎麽辦吧。”
顧媽媽低頭看了眼手表，同意了顧爸爸的話：“也好。這合同簽還是不簽？”顧媽媽雖說是跟顧爸爸商量，可眼神卻看向自家女兒顧芸初。
“當然要簽！”不等顧爸爸回答，顧芸初便開口了，“不過我不要那錢！”
“什麽？不要錢？”
“恩？不要錢？”顧爸爸與顧媽媽幾乎同時開了口，雙雙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顧芸初。
“我才不要那幾千塊！”顧芸初一臉認真的表情。
“什麽？你不要這筆錢？”章建國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顧媽媽，簡直難以相信竟然有人不要那將近上萬塊的稿費。
涼涼有話要說：關於出售劇本版權這塊設置，現實裏肯定不會這般，一般以字多少計算~純屬涼涼個人yy，當不得真的。不過印象中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隨著電視機進入平民百姓家，上電影院看電影的人越來越少了。電影進入一段低穀時期~~
ps。桔子說，文文最好改個書名兒。可涼涼現在一團漿糊，大家有沒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