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ps：
( ⊙ o ⊙ )啊，更新晚了~~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王詩蔓那個看似完美的計劃，因為顧芸初沒上鉤，可以說計劃失敗了。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因為那本所謂的數學考點，竟然將濱江二中的校長跟教導主任都給驚動了。
一中跟濱江二中兩所學校距離並不遠，驅車最多不過二十分鍾。老家這邊雖經濟發達，百姓富足安康，可畢竟隻是個臨海縣級小城市，不像那些個一線二線的大城市，規定學生得去戶口所在區的學校就近讀書。所以平日裏，濱江二中跟一中為了搶奪本就不多的優秀生源跟教師資源，還有市裏教育基金撥款，早已鬧得麵和心不合，就差扯破最後那層臉皮了。
一中是市裏的重點高中，有著近百年的建校曆史。濱江二中雖說各方麵資源都不差，可畢竟是新建學校，自然比不得市一中。在當地老百姓的心目中，自家孩子若是能考進市一中，那是件非常光榮的事情。所以幾乎所有的家長，隻要自家孩子的中考成績能入圍一中第一檔分數線，就肯定不會選擇去二中。即便是分數差上那麽一點點，隻要一中願意收，也是寧可掏高昂讚助費也不願意屈就其他高中。
濱江二中的校領導對於優秀生源全讓一中挑選走了，自己隻能委屈地從剩下的歪瓜裂棗裏頭撿出稍稍整齊些的，本就憋著一口氣。現在竟然有一中的學生家長跑到他們濱江二中的地界賣所謂的考點，這不是打他們濱江二中全體師生的臉是什麽？
這事，決不能就此算了！
濱江二中的校長姓魯，是個北方人，性子比較直爽。若在混戰年代就是個一把尖刀過去兩個洞的主。而二中的教導主任姓閆，許是年歲更大些，為人處世就沉穩老練多了。既然上門討說法。自然得有所謂的人證物證。
閆主任從那些個上當受騙的學生那裏借了一本所謂的數學考點，親自操刀前前後後很是仔細地翻閱檢查了一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嚇了一大跳，閆主任從中看出了諸多問題。比如，考點前麵幾頁所整理出來的題型，相當有代表性，而且解題思路清晰過程簡潔明了，確實當得“考點”二字。隻是後麵十幾頁就有點粗製濫造東拚西湊的味道，純屬坑錢。
閆主任將結果跟魯校長一說。倆人一合計，魯校長當即拍板做出了決定。首先，絕對不能浪費！既然前頭幾頁確實是好東西，那就重新排版刊印成試卷。讓學校裏所有學生人手一份。至於剩下的部分，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找一中算賬去！
其實魯校長跟閆主任本不想如此小題大做，可誰讓出了點意外咧。當年顧芸初這個彪悍的小妮子沒誘拐進濱江二中，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雖說有些失望好歹也能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選擇一中才叫有病呢。這些年看著那小妮子為一中背回不少競賽獎杯，羨慕歸羨慕，也沒什麽可說的。可不該那小妮子整理出來的數學寶典。就連鎮上那所爛高中的學生都人手一份了，憑什麽他們濱江二中的學生沒有？既然上天開眼給了濱江二中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若白白放過，豈不是傻子一個？
於是魯校長便和閆主任倆人，帶著所謂的所謂的人證跟物證，雄赳赳氣昂昂地找一中校長“算賬”討要說法。
一中的許校長嘴角抽搐滿頭黑線地終於聽完魯校長長達一刻鍾的慷慨陳詞。雖說暫且不明白魯校長究竟想幹嘛，可有一點許校長明白過來了，那便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魯二小子跟閆老妖婆這次來一中，沒安什麽好心。
說話間，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報告！”
“進來！”
得到應允後，顧芸初和姚婷婷這才一前一後地走進校長辦公室。魯校長跟閆主任雖說之前沒跟顧芸初接觸過，可好歹曾在報紙校刊上見過顧芸初的照片，所以很快便將顧芸初給認了出來。那熱情的目光，就好似餓狼盯上了肥羊一般。想到用不了多久，便能從許扒皮手裏搶到一隻肥羊腿，魯校長跟閆主任的心裏便樂開了花。
“許校長好。您找我？”顧芸初打了個冷戰，反射弧比旁人長的她還是感覺到來著身旁太過熱情的目光。
許校長對顧芸初屁股後麵還跟著個姚婷婷並不感到意外。自家學校裏那幾個寶貝疙瘩的大致情況，許校長還是知道的。比如眼前最寶貝的這個顧芸初，反應比旁人慢，沒什麽方向感，還有什麽臉盲症，這些他都一一領教過。
許校長先將魯校長以及閆主任介紹給了顧芸初，待顧芸初跟姚婷婷打完招呼後，便示意魯校長可以直奔主題了，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小謹，你來說！”身為苦主代表的魯校長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李謹。
“徐校長好，我是濱江二中高三（一）班的李謹。”李謹先向許校長彎身行了個禮後，將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又陳述了一遍。
“……那倆人見大家看的人多，買的人少，便說這考點是一中顧芸初特意整理編寫出來的，而他倆跟顧同學家是姻親，家裏又有個明年參加高考的孩子，所以才能拿到這東西。要不是湊學費，也不可能拿出來賣……”
“什麽姻親不姻親的，騙子說什麽都信。顧姐兒，他也太傻了吧。”姚婷婷拉了拉顧芸初的袖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聲音雖不大，可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到。李謹的臉一下子紅了，可不是傻了點麽。
“婷婷！”顧芸初朝姚婷婷使了個眼色，這小妮子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直爽，不分場合地有什麽說什麽，回頭什麽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姚婷婷縮了縮脖子。躲到了顧芸初身後，很努力地減少存在感。
許校長畢竟閱曆豐富，吃過的鹽比顧芸初幾個小的吃過的飯還要多。聽完了李謹的敘述。再翻看了一下所謂的物證那本數學考點，許校長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這事應該是一中的某個學生跟家長共同謀劃的。許校長之所以如此肯定，依據就在這數學考點裏。除去前麵幾頁是貨真價實的顧芸初所編寫，剩下的六成數學題目，全來自高二年段秦樓兩位數學老師之手。許校長之所以如此清楚，隻因不久前兩位老師還拿著新出的卷子找過他。沒想到……
哎，校門不幸啊，一鍋粥裏竟然出了老鼠屎。
“那個李同學。那倆人既然你見過，你若再見到他們，可以認出來麽？”顧芸初乘著許校長陷入沉思的間隙，悄悄地將李謹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
“當，當然。”並不是人人都如顧芸初這般有著嚴重的臉盲症。李謹的成績即便放到一中裏，也能進前五十位，這記憶力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芸丫頭你是想……”回過神來的許校長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丫頭不會想把事情鬧大吧。不行！絕對不行！這可對學校的聲譽不太好。
“這事跟我沒關係。”顧芸初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一點不用顧芸初多廢話，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這小妮子若想賺錢，何須賣這種東拚西湊的考點，抽點時間給人當家教。即便高出市場價，估計這隊伍都能從一中排到濱江二中。
“可我也不能保證這事不是我那些個親戚做的。所以得先抓住那倆騙子！”
果然是這樣！許校長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其實就連魯校長跟閆主任也沒想過要抓住這倆坑騙自家學生的騙子。他們之所以來一中，終極目的就是為了從許校長那裏弄到那套完整的數學寶典，若能將小妮子拐去二中給開個小灶，就更好了。
“恩，沒錯！”姚婷婷見許校長那反應跟之前她們幾個預料的一樣，便立馬跳了出來，“對於這種專騙學生的大壞蛋，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現在幸好有二中的老師發現的早，隻是二中部分同學上當，沒釀成大禍。可誰能保證這倆人沒去別的學校打著顧姐兒的名義，繼續犯案。校長，您不是經常教育我們要做個明是非有正義感的好人麽？”
姚婷婷的一番情緒激昂的說辭，三位校領導如何想暫且不知，最起碼將李謹的正義感給鼓動起來了。
“沒錯！絕對不可以就這麽放過這倆騙子！顧同學，你放心，隻要讓我再見到他們，一定可以把他倆認出來！”
“好！那你先告訴我他倆長什麽樣子？”顧芸初見姚婷婷悄悄地對自己比個了勝利手勢，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奸笑。
顧芸初拿出了筆跟白紙，講義夾隨意一夾，便用眼神示意李謹趕緊的。其實除了家中親近之人，以及之前一起在林老師那裏學畫的師兄師姐，已經鮮少有人知道顧芸初畫得一手的好畫。
兩位校長和閆主任也沒想到顧芸初可以短短幾分鍾內就將李謹那些簡單的體貌特征描述轉化成具體畫像，正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顧芸初。
這小妮子不是有臉盲症麽，怎麽能將人像畫得如此逼真？別說許校長起了疑惑，就連姚婷婷心裏也泛起了嘀咕。正低著頭顧芸初並沒留意到姚婷婷的異常。其實即便注意了，她也沒辦法解釋，總不能告訴姚婷婷，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腦袋上那撮小呆毛搞的鬼，會將所見之人的五官轉化成簡易頭像畫，有些還和諧打上了馬賽克……說出來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這又不是上演什麽科幻大片。
“就是這倆人！”李謹點了點頭，眼前兩幅素描跟真人似的，很好認。顧芸初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自己的親戚。
“好了！芸丫頭，你和姚同學先回去，這件事學校會處理的。”許校長前思後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不將事情鬧大。不過還是得抓到做這件事的人，給予一定處分，要不然學校的聲譽都會被這些個老鼠屎給弄臭了。
既然許校長都如此說了，顧芸初跟姚婷婷自然不會繼續留在校長室裏，彎身行禮後，便手拉手走出了教室。
學校不會將事鬧大，本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事關係到一中的榮譽。更何況作為苦主的濱江二中，隻怕也沒想過要把事情鬧大。所以這事最終的處理結果就是高高提起，輕輕放下。至於具體實施這件事的主犯，學校會不會就此放過，那就得看運氣了。不過按著許校長還有餘教導主任那性子，十之八九會選擇將人給揪出來。
顧芸初出了校長室後，便跟姚婷婷擊掌慶賀。
嘻嘻，有好戲看了。王詩曼田巧真還有張麗，希望這份禮物，你們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