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命不息，鬥爭不止
感謝熱戀^^，vivian2512的打賞平安符……
“這能為什麽，你沒聽王妃說啊，晴雨軒是流雲院之外最好的院子，新進府的又是側妃，當然要住匹配身份的晴雨軒。”
“主子難道相信王妃的這套說辭，鴛鴦不信主子不明白王妃真正的意思，主子，您聽聽，一牆之隔，一麵是人聲鼎沸，一麵是冷冷清清，這王妃明明就是……”鴛鴦對著青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明明就是想看我和新側妃鷸蚌相爭，王妃漁翁得利！”青瑾接著鴛鴦的話說完，她不是古代土生土長後院戰爭中成長起來的大家閨秀，可她畢竟已經活過兩世，沒有穿越的時候，她也曾看過幾本宮鬥宅鬥的小說，其中有一條古時大宅內部鬥爭通用的準則：說是大婦們從來穩坐釣魚台，讓小妾們爭的死去活來，你得寵我就給你安排個更漂亮的小妾和你鬥，生命不息，鬥爭不止。
青瑾不記得是在哪看到這條歡樂的吐槽的，曾經看過後她隻是一笑而過，然而在古代呆過一世後，回想上一世，慕容氏好像就是用這一招對付她的，可悲的是她還屢屢被克製。
沒想到重生一世，慕容氏還是用這一招對付她，可惜，她早已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青瑾的嘴角露出一個無言的微笑。
“主子既然知道王妃的心思，為什麽不……”聽到青瑾接著她的話說完，鴛鴦對著青瑾繼續開口問道，她不明白，主子既然知道王妃打著這個心思，為什麽還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
“不什麽？鴛鴦，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青瑾收起那個無言的笑容。目光朝著鴛鴦望過去緩緩道。
“可是……”鴛鴦忿然的表情瞬間平靜下來，是啊，主子的心思從來沒有瞞過她，這些日子，她們在流雲院生活的也很是舒心和快樂，閑適的讓她都完全忘記了主子已經嫁人的事實，還以為是以前陪著主子在安吉侯府的無憂日子，可是昨天靜王的出現，今日隔壁新進府的側妃，讓她產生一種錯覺。之前的舒心和快樂都是一場美夢，她潛意識的產生一種危機感，焦躁擔心。此時聽到青瑾的話，一時有些怔愣。
“……你跟著我在流雲院吃穿不愁，這樣的日子過的不好嗎？”青瑾看到鴛鴦怔怔望過來的眼神，再次開口問道，同時看向鴛鴦的眼神顯得有些漠然。鴛鴦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她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之前以為鴛鴦應該是明白她想要的生活的，可是這段日子鴛鴦的表現卻讓她有些失望，想到鴛鴦前世不離不棄陪伴的日子，青瑾決定再給鴛鴦一次機會。如果鴛鴦這次還不能徹底醒悟過來的話，那她勢必要……
看著青瑾認真的神情，鴛鴦可是後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她不由的想到，青瑾嫁進靜王府時，曾明顯的表示過對靜王的不喜，鴛鴦一度以為青瑾對靜王的排斥是因為鍾情曾經的未婚夫“君木兮”，一時接受不了靜王。
鴛鴦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婢女。服從主子的同時骨子裏卻還是認為，主子既然已經嫁給了靜王。那就是靜王的側妃，而她身為主子身邊的大丫鬟，除了日常服侍主子外，當然要協助自家主子留住靜王的寵愛。
雖然鴛鴦從沒有表示和說出來，可在她的心裏，靜王隔三差五會來流雲院，即使兩個人偶爾會有爭執，也是兩個人感情慢慢變好的征兆，可是她沒有想到，就在她覺得兩個人感情慢慢變好的時候，靜王竟然又要娶側妃了。
靜王要娶側妃，那不就意味著她家主子要失寵了，想到主子失寵，怕主子失寵後的日子難過，鴛鴦就有些焦躁不安，可她忘了，主子從來就沒有想讓自己得寵，看著主子此刻的神情，在想到這些日子主子的表現，鴛鴦恍然大悟，說不定她所認為的失寵正是主子想要的生活，想到這兒，她猛的抬頭看向青瑾，盡管心裏還有些不信，然而當她目光望過去，看到青瑾眼中的淡然和漠然的時候，她終於相信了，原來“失寵”真的是主子想要的。
想通這一點，鴛鴦心裏震驚，囁嚅著想要開口，驀然看到青瑾看向她的漠然眼神，跟在青瑾身邊這麽多年，鴛鴦曾看到青瑾用數次這樣漠然的眼神看過曾在青瑾院子裏侍候卻另有主子的下人或者是某些觸犯到青瑾禁忌的人，最後那些下人不是被送走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麵對主子這樣的眼神，鴛鴦眼中閃過不敢置信，她睜大眼睛看著青瑾，主子這樣的眼神是不想要她了嗎？那一刻，鴛鴦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冰冷的水中，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她不願離開主子，如果主子不要她了，她能去哪呢？
從被青瑾帶回安吉侯府的那一刻，青瑾就是她的姑娘，她的主子，她的親人，如果青瑾都不要她了，縱使天下之大，卻再也沒有她鴛鴦的容身之地了。迎著青瑾漠然的眼神，鴛鴦在最後一刻突然想明白了，她隻是主子身邊的一個丫鬟，能跟在主子身邊就是她最大的心願，她覺得為主子好的不一定是主子需要的，她的職責就是照顧好主子和按照主子的意願行事，怎麽能代替主子擅自做決定？
“主子，鴛鴦知道錯了，是鴛鴦自以為是，鴛鴦一直跟在主子的身邊，自認為最了解主子，卻自作主張替主子做決定，鴛鴦以後再不說這樣的話了，求主子別不要鴛鴦，不要送走鴛鴦。”想到青瑾想要送走她和看著她時那漠然的眼神，鴛鴦噗通一聲跪下來，再也沒有自認青瑾身邊第一丫鬟的自信，慌亂的對著青瑾說出認錯的話，懇求的看向青瑾。
迎著鴛鴦狼狽懇求的眼神，青瑾想到上一世主仆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對跪在她麵前的鴛鴦淡淡的開口道：“你是我從外麵親自帶回來的，你還記得我帶你回去時曾跟你說過的話嗎？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什麽人，從你被我帶回來的那一刻，你的命就是我顧青瑾的。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服侍我服侍的很盡心，我不屑說什麽我視你情同姐妹，但是你應該能感覺到，你我之間並不是什麽單純的主仆情……”
“鴛鴦知道，在鴛鴦的心裏，姑娘是鴛鴦的主子，可也是鴛鴦唯一的親人，雖然鴛鴦知道鴛鴦不配……”
“你的命是我的，配不配由我說了算，而我並不在乎這些世俗。”
“姑娘……”鴛鴦感動的熱淚盈眶，主子這話就是承認也把她當做親人。
“聽我說完，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有一些習慣你應該一清二楚，你知道的，我的習慣，除非必要我不喜歡去改。”所以，如果你一直可以這麽聰明下去的話，有你在身邊，這個習慣我還是願意保持下去的。
“鴛鴦知道了，鴛鴦不該懷疑您說過的話，更不該擅自的決定您……”
“好了，你明白了就好，我剛剛正看到感興趣處就被你這個丫鬟打斷了，現在有點餓了，你去廚房給我做點夜宵來。”青瑾打斷鴛鴦的話，伸個懶腰，重新歪回軟榻上。
“奴婢這就讓人給主子去做。”
夜深了，來靜王府參加喜宴的人一個個從靜王府陸續走出，邁著醉醺醺的腳步相互告別上，在小廝的攙扶下坐上自己的馬車或者轎子，離開靜王府門口。
當到最後一個賓客從靜王府離開，靜王府書房內，龍驚風從門外走進來，對著案桌後正在認真批寫公文的龍寒遠道：“爺，來參加喜宴的賓客都已經離開了，現在天色已晚，爺也是時候去晴雨軒了。”
“唔……”龍寒遠聽到貼身侍衛龍驚風的話，簡單的回一個字。
龍驚風了然的站在一旁開始當隱形人，許久之後，龍寒遠終於放下手中的比，從案桌前站起來，一語不發的朝著書房外走去。
夜色中，龍寒遠來到晴雨軒大門外，雖然已經是深夜了，晴雨軒依舊大門敞開，燈火通明，喜氣洋洋。
龍寒遠麵無表情的從燈火通明的晴雨軒掃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與晴雨軒相鄰的院落，眉不由自主的蹙起，隻見與晴雨軒相隔不遠的那座院子，此時大門緊閉，燈火全滅，死寂安靜，似是一副拒絕人靠近的模樣。
隻看一眼，龍寒遠收回目光，邁著腳步走進燈火通明的晴雨軒。
是夜，晴雨軒，春宵帳暖，蠟炬成灰。
次日一早，一個老嬤嬤走進晴雨軒，來到新側妃的新房，不久後，帶著滿意的笑容從新側妃的房間走出來。
晴雨軒的眾人看到老嬤嬤臉上滿意的笑容走出來，像是明白了什麽，相互眼中都帶上明顯的喜色。
守候在新側妃門口以一個清秀丫鬟為首的幾個丫鬟臉上更是眉笑顏開。
在目送老嬤嬤走出晴雨軒後，以那個清秀丫鬟為首的幾個丫鬟輕輕推開門走進新側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