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嫡女威武sodu

二月初四,韓慧卿病倒第四日,還當真是病來如山倒,吃了藥不管好,這一日咳嗽的越發厲害,甚是連起床都有些困難。

楓紅鸞早上去看他的時候,隻見他麵色蒼白,?身體羸弱,臥病在床,看上去十分憔悴。

問了含香,含香說大夫早上又來過了,診脈之後,隻說脈搏虛弱,病症匪淺,大夫素手無策,老爺正打算從宮中請禦醫回家給舅老爺看病。

楓紅鸞心裏嗤笑:請吧,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韓慧卿。

韓慧卿是和皇上年前中的同一種毒,當今世上,隻有江南子能解,爹爹隻怕要白費心思了。

如今韓慧卿,已經用不了楓紅鸞費心了,現下當務之急,就是查出那些西域人的底細以及他們把少女偷偷運送去了何處。

自然,楓紅鸞也不會放鬆對淩府的警惕,那日偽證之事後,她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淩澈的一舉一動。

淩天賜偽證之事,城中之人還紛紛議論,說是楓淩兩家翻了臉,淩府對楓府落井下石,如今激怒了楓府,楓府已經和淩府老死不相往來,再不像以前那樣關係親密無間。

也正因為現在城中人人知道楓淩兩家翻臉,所以楓紅鸞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但凡淩府出了任何意外,都會被懷疑怪罪到楓府頭上,說是楓府蓄意報複。

她現在,在等一個契機,一個或許可以名正言順收拾淩澈契機,也可能是一個可以暗下殺手又不被懷疑的契機。

到現如今,這個契機還沒有尋見,不過她不急於一時,淩澈如今,不過是隻過街老鼠,品行惡劣,德行有虧,人人見兒嘲笑羞辱之,派人暗中觀察了淩澈這麽多天,淩澈連府門都不敢出一步,就怕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他這幾天安分,就且給他幾天安穩日子過,不過楓紅鸞洗那種早已經主意打定,這個人,她不會再留了。

想當初,晉王說過,如果她想要淩澈的命,他可以幫他,對他來說,要一個草民的性命,易如反掌。

但終結的淩澈性命這種事,楓紅鸞不假人之手,她要親自動手,手刃淩澈,況,晉王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

晉王最近,好似在京城中銷聲匿跡了一般,元宵節那日的遇見過,之後便再也不曾相見。

楓紅鸞暗中也和楓城探聽過晉王消息,盡然連她父親楓城也不知道晉王現在身在何處,隻說或許還在太廟祭祖,可是整一個正月都過去了,晉王這祭祖,卻也未免太過虔誠了。

楓紅鸞並非刻意去想念晉王,畢竟在她心中,男女之情不過是次之,而且晉王生性風流,她也不會真心相付。

隻是多日未見,偶爾也會想念。

火流星,孔明燈,大孔明燈,天女散餅,孔明燈上水彩畫,這些對楓紅鸞來說,是一場美好的夢,一場想要忘記,卻也不可能忘得了的美夢。

她的心太沉,肩膀上的重量太重,每次他都能替她分擔,每次都可以讓她沉重的心,稍事放鬆一些,晉王之於楓紅鸞,或許隻是個幫手,卻也無可厚非的,這個幫手,時不時的,總會撩亂了楓紅鸞平靜的心湖,他所做的一切,時而讓她吃驚,時而讓她感動,時而讓她氣惱,時而又讓她溫暖。

嗬,這個男人,無論她愛或者不愛,既一言出,說過會以身相許作為報酬,那她就不會出爾反爾。

但是晉王,該不會是無趣了,反悔了,所以才遲遲不露麵吧,那便,最好不過了。

楓紅鸞沒把晉王往心尖兒上放,她現在一心一意記掛著的,就是西域戲法師的鬼把戲。

到了傍晚時分,知府劉大人如約而至,將一份宣紙送到楓紅鸞手中,宣紙上清楚明白記載著楓紅鸞要查的那個人。

住在城郊五裏坡附近的陳家莊,名字叫陳小妹,現年十三歲,家裏有一個兄長兩個姐姐,父母雙親都身有殘疾,父親是獨眼龍,母親是個聾子,和楓紅鸞記憶中那個被拐走的小女孩,倒是甚為附和。

眼下,距離那些西域人作案,還有一天時間了,?正月初五,他們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鎖定在這個陳小妹身上。

楓紅鸞再三叮囑知府大人不準告訴任何人此事,確定知府大人不會透露出去半分後,楓紅鸞命留香給她準備了一身男裝,打算先去會一會這兩個西域人。

西域人的戲法場子,就設立在城東一塊空曠的場地上,搭建了一個五彩的棚子,表演和吃喝睡覺都在裏麵,楓紅鸞身著男裝去光顧的時候,裏麵隻有寥寥數人,楓紅鸞隨便挑揀了一個位置落座,正中間舞台上兩人,雖然就這麽幾個客人,但是表演的依舊非常起勁。

表演的是一些西域戲法,雖然稀奇,比如把活人變沒了,把活人撞在箱子裏插大刀,但是對楓紅鸞來言,她沒有心思欣賞表演,她清楚,這些表演並無什麽法門,頂多就是設了幾個機關暗門,匡弄匡弄大家罷了。

西域戲法,表演來表演去不過就是那幾個把戲,來看過的人,也不會再來看第一次,所以生意才會這樣冷清。

這樣的表演場子,應該是到處奔走的才是,怎麽可能在京城逗留幾個月,而且是在生意越來越差的情況下,日子越來越闊綽。

官府當真愚鈍,居然當年會沒有察覺出來這雙西域人的異樣,直到他們其中一個喝醉酒透露了事情,才抓到人。

難怪皇上要忌憚大將軍,如今皇上手裏能用的人,無非都是些蠢才,知府不像知府,刑部沒有頭腦,怪不得這些西域人,敢公然在天子腳下犯法。

楓紅鸞全程看完他們表演,收工之時,天色剛剛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