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夜略顯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司徒允和璿玉皆是一愣,“你不是說她肯定會答應的嗎?”璿玉扭頭看看司徒夜又看看司徒允,對於他這個打了一輩子光棍的老道士來說,男女情愛還是太過神秘,他也根本就弄不懂男女之間的情事。
司徒允到底是過來人,看著司徒夜心口不一的樣子,心中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哼,還不是怪你那個寶貝徒弟。”司徒允確實有生氣的理由,經過一番觀察,司徒允能夠肯定自己的孫女是喜歡喬飛的,可司徒夜卻是拒絕了婚事,很明顯,問題是出在喬飛身上。
這下璿玉就更不明白了,他甚至覺得司徒允是在故意找茬,喬飛明明在屋裏躺著,剛才的事一點都沒參與,怎麽會怪到他頭上呢。“現在怎麽辦?”璿玉兩手一攤,事實上也實在難為他了,他從小便是在道觀長大,要說功夫丹藥、奇yin藝技他絕對擅長,可對這世間情事卻是一竅不通。看著老友那呆呆的樣子,司徒允有一種有氣沒處散的感覺。
“哼,還能怎麽辦,我孫女雖然原諒了你徒弟,但你絕對是跑不了的,不要以為一瓶精魄丸就能了事。”司徒允雖然多年不見司徒夜,可他也知道,司徒家代代皆是重情之人,包括自己,要不是當初老伴病逝,自己也不會隱居山林十幾年。
璿玉點點頭,司徒允這話他到是明白,再說他也答應過司徒允,要好好提攜提攜司徒夜的,“那這件事還告訴喬飛麽?”璿玉此時就像個小學生似的,事實上在方麵,他也不比小學生強多少。
“唉!”司徒允長長的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們就聽小夜的吧。”其實司徒允早就有些懷疑喬飛和司徒夜的關係了,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什麽交情才對,可為什麽司徒夜拒絕璿玉的時候會那麽傷心呢?司徒允隱隱猜到,兩人年輕人之間肯定有他們的故事,隻是這事他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過問,隻希望孩子們能自己處理好吧。
把事情捋順了,兩人再次走進那間臥室。經過一晚上的歡愛,臥室裏充滿著異樣的味道,璿玉聞了聞,隨口說道:“好奇怪的味道。”
聽著老友的話,司徒允滿臉無奈,任誰也想不到,這個老家夥居然這麽單純。
此刻喬飛還在酣睡,一臉的平靜,身上也完全沒有昨晚出現的異常。璿玉來到喬飛身邊,側身坐在**,拿起喬飛一隻手,靜靜的把起脈來。司徒允此時無事可做,隻好站在一旁看著,他和璿玉的功夫雖然不分上下,可要是比起奇yin藝技,那便是十個他也抵不過一個璿玉的。
璿玉中指和食指搭在喬飛的手腕處,眼睛微眯,一副思考的樣子。
“怎麽樣了?”過了半響,看到璿玉將手拿開,司徒允好奇的問道。對於喬飛的情況他也是頭一次見到,心中還是很好奇的,而且不管怎麽說,喬飛也算他半個孫女婿,盡管他不想承認,但這畢竟是事實,使得司徒允的話語裏多少還帶著幾絲關心之意。
“嗬嗬,果然不出我所料。”璿玉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本想捋捋胡須,卻發現胡須早就被司徒允拽的差不多了,隻好作罷,“喬飛體內的能量又恢複到潛伏狀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難再次爆發。”
司徒允聽到點點頭,“說來喬飛體內的能量也太過奇怪了些,可是如果任其潛伏下去,總有一天還會爆發的啊,難道就沒有什麽根治的辦法?”
璿玉能明白司徒允的意思,畢竟自己總不能天天跟在喬飛身邊,再說他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可是這事兒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哪是那麽好根治的。想了半天,璿玉還是搖頭說道:“根治不現實,最起碼我是沒有辦法,不過要延緩喬飛體內能量爆發還是可以做到的,隻不過……”說到這裏,璿玉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絲疑慮。
“隻不過什麽?”司徒允聽到璿玉有延緩的辦法,也是滿心的好奇,出聲問道。
“嗯!”璿玉眯著眼睛,心中思索一會兒後說道:“所謂延緩,無非就是用藥物壓製,可是這個辦法也有著副作用,雖然能延緩爆發的時間,但也會使爆發的威力更大,我就怕到了那一天,縱使你我二人也難為將其降服。”
聽著璿玉嚴肅的話語,司徒允心中也是一顫,“如果咱們控製不住他,會……會有什麽後果。”
“後果?”璿玉將目光轉向窗外,“飛焰赤煉蛇十紋化為蛟龍,喬飛體內的那條已是十三紋,再加上那股神秘力量的催生,後果隻有一個,就是……遇風化龍。”
“嘶!”司徒允倒吸一口冷氣,接著將目光看向沉睡的喬飛,有些心驚的說道:“遇風化龍?可是這世間怎麽會真的有龍呢?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璿玉沒有繼續答話,司徒允也沒有繼續發問,兩個本是叱吒江湖的高手,此時卻暗暗心驚。心驚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的喬飛。
窗外的陽光依舊燦爛,天空蔚藍,隻有幾朵浮雲飄過。
“那不是傳說,隻是宿命罷了。”許久,璿玉才淡淡的說道。
司徒允看了璿玉一眼,眼神當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隨後也是歎了一口氣。
“嗯~”一道懶散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發出聲音的,正是**的喬飛。此時喬飛剛剛睡醒,隻覺渾身透著一股疲乏之感,尤其是腰部,感覺疼的不行。
“呃。”剛剛睜開眼睛,就見師父和一個不認識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前,“師……師父?您怎麽在這裏?”喬飛嘴上說著,起身下了床,眼神中的欣喜之意很明顯。不過才走兩步,喬飛就立刻又跳了回去,隻因他發現身上光溜溜的。這時喬飛才想起打量四周,看著布置精美的臥室,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這……這是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