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那裏是重護病房,你是幹什麽的?”一個中年護士看著喬飛急慌慌的跑了過來,出聲問道。
“找人!”喬飛有些厭惡的看了那個護士一眼,吐了兩個字後便又向前麵走去。那個護士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有些惱怒,或許是因為更年期的關係,這個護士近來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不懂得禮貌的家夥了。想著,中年護士上前拉住喬飛的胳膊,皺著褶子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子是怎麽回事啊,這裏是醫院,又不是你們家客廳,是你隨便亂走的嗎?”
喬飛這次終是停下了腳步,眼神中的厭惡更勝,“滾開!”又是兩個字,隨著話音,喬飛猛的一甩胳膊,一把將那個護士甩到一旁。沒有理會那個護士,喬飛繼續向陳永的病房跑去。
後麵跟上來的趙誌強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暗道這個護士傻X,一點眼色都沒有,這個時候惹喬飛,無疑是找死。
喬飛一路跑來,速度奇快,很多人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從身前掠過,來不及反應,那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來到三樓重護病房,喬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司徒夜等人。
“喬飛?”最先發現喬飛的還是秦玉蓮,剛才司徒夜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說昨晚喬飛是在她家睡的。
喬飛快步走到爸媽跟前,直接從司徒夜身邊走過,抓著秦玉蓮的手問道:“陳永呢?陳永怎麽樣了?”
秦玉蓮自然知道喬飛和陳永的關係,伸手在喬飛身上拍了拍說道:“在裏麵呢,別擔心,已經沒什麽事兒了。”
喬飛聞言,轉身便向一旁的病房走去。此時病房裏隻有陳永的母親張玉芬陪著陳永,看到喬飛進來,張玉芬托著有些疲憊的身子笑了一下說道:“是飛飛啊。”
喬飛跟張玉芬點點頭,隨後來到陳永的身邊,短短的幾步,喬飛卻走了很長時間。他知道,陳永之所以被捅,完全是因為自己和李想的過節。來到陳永床邊,喬飛慢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此時陳永還沒有蘇醒,略顯蒼白的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痛苦之色。
將陳永的手抓在手中,喬飛隻覺心中一痛,原本冷靜的心情又激**了起來,雙眼中也泛起點點淚光。想想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向來是形影不離,這十多年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要比跟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還多。喬飛是不相信眼淚的,也不恥掉眼淚,可此時,那無聲的淚水卻是順著臉頰流下。“永子,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後悔的。”喬飛抬手間,輕巧的將眼角的淚水拭去,隨後俯身爬在陳永的耳邊,輕聲說道。
發生這樣的事,誰的心裏都不好受,看著喬飛那樣子,張玉芬心中也不好過。伸手拍拍喬飛的肩膀,說道:“好了飛飛,小永已經沒什麽事了。”
喬飛聞言轉過身來,將心中的激**壓下,微微笑道:“永子身體那麽好肯定沒事的,嗬嗬,那張阿姨我就先出去了,等永子醒了在叫我吧。”說完,喬飛起身出了病房。病房外,喬家夫婦正陪著陳萬年,他們和司徒夜都是早上過來的,本來喬望遠的想法是先讓陳萬年和張玉芬回家,由他和秦玉蓮在這看著,畢竟他們已經忙活了一宿。不過沒有看到兒子蘇醒,陳萬年和張玉芬也實在安不下心,最後隻好都等在這裏,打算等陳永醒過來再說。
喬飛出門便來到喬望遠身邊,對父親說道:“爸,那我就先回家了,等永子醒了你在給我打電話吧。”
“嗯,也好,正好你回去看家,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喬望遠聽到喬飛的話便點點頭,也沒多想。包括秦玉蓮也沒有發現喬飛的異樣,隻是將鑰匙掏給喬飛。不過他們沒發現不代表所有人都沒發現,至少司徒夜是看出異樣來了,她能隱約感受到喬飛心中的殺意,看著喬飛平靜的眼神,司徒夜心中‘砰砰’亂跳,她可是見過喬飛發狠的樣子的,要真是在大白天再來這麽一次,那指不定得出多大亂子呢。
“喬叔叔,我去送送喬飛。”看到喬飛已經轉身向醫院外麵走去,司徒夜有些著急的跟喬望遠說了一聲,隨後便跟著喬飛跑了出去。
離開了父母的視線,喬飛終是將心中的憤怒暴露了出來,快步的走在樓道裏,不管前邊是否有人,直接挺身而過。一路上,盡是些被喬飛撞到的行人,本來這些人還想咒罵幾句,可是當他們看到喬飛那冰冷的眼神後,原來已經到嗓子眼的髒話又給咽了回去。跟在後麵的司徒夜看著眼前情景,心中越發擔心起來,不禁施展內力,快速跟上喬飛。不過喬飛的動作看著雖是緩慢,可實際上卻是奇快無比,在這裏司徒夜又不好施展輕功,所以隻能看著喬飛越走越遠。
就在司徒夜想不顧世俗施展輕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站在大廳中的趙誌強,來不及多想,司徒夜對著趙誌強喊道:“攔下他,攔下喬飛。”
司徒夜情急之下聲音很大,使得周圍的人群也好奇的向這邊看來。趙誌強自然也是聽到了,看著司徒夜滿臉焦急的樣子,也顧不上喬飛多麽恐怖了,起身向喬飛走了過去,伸出胳膊攔在喬飛身前,“請等一等,我姐……”
“啊!”
一陣驚呼聲在人群當中響起,隻見趙誌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飛拉著胳膊來了個過肩摔,結結實實的倒在大理石地麵上。這一摔還真把趙誌強摔夠嗆,躺在地上捂著腰,一臉的痛苦之色。本來以趙誌強的實力是不會這麽不堪的,事實上如果僅憑功夫,此時的喬飛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趙誌強並不知道,喬飛此刻真正的依仗並不是功夫,而是體內的飛焰赤煉蛇能量。本來這股能量剛剛進入潛伏狀態,可世事弄人,喬飛雖然謹記師父的囑咐,但凡是都有例外。而今天,喬飛正好碰到了一個,他寧死也要出手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