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鬧天宮 第一百八十九章 猴王二臨天庭,天蓬怒殺星君
猴王被驚醒,探頭瞧了眼,眼見是來者是長毛,即眼皮子翻了翻,轉了個身,吐出一口酒氣,道“怎麽?今日竟有暇出來看看?咦,你竟然結成了元神,實在是值得慶賀,我說呢,平日裏你們三個人都是在山穀中避而不出的,嘿嘿!”
猴王伸手拿過一葫蘆酒,扔給了哭笑不得的長毛,道“他們呢?也是結成了元神麽?今日你就別走了,陪我好好喝上一杯,這幾天卻是氣悶的緊。”
將酒葫蘆抓在手中,長毛上前一步,道“他們還尚未結成元神,不過照這個情形看,估計也是快了,大王,今天可不能喝酒了,上次邀您上天的那個白胡子老頭,現在正在水簾洞外麵等您呢,您看我們要怎麽辦?”
“哦!老頭?”孫悟空扒開懷中的葫蘆嘴,就想再喝上一些,突然間,他的動作一頓,眼中的迷茫之色一閃而逝,精神頭立即迸發出來,道“老頭?太白金星?是他!他來此作甚?”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要封您為齊天大聖,邀您上天做官,隻是有了前車之鑒,眾妖王不讓他進來而已,外麵正爭執的時候,我恰巧經過,就詢問了一番,來此向您報告一聲。”長毛放下手中的酒葫蘆,看著聽到這消息後,重新煥發了精神的猴王,心中不禁一歎,道“這才是真正的美猴王,最近卻是不像樣子,卻是頹廢了許多,也難怪,其他大王都不知所蹤,尤其是孫袁,也不知他究竟又是上了何方?”
“太白金星,齊天大聖!嗬嗬,我最近正感無聊,沒想到瞌睡有人送枕頭,他就來了,這卻不是緣分又是什麽,快快讓小的們擺開陣列,迎星君進來。”猴王一扭腰,從座椅上蹦了下來,放下懷中的酒葫蘆,一邊整理裝束,一邊朝長毛吩咐道。
“好了,我馬上吩咐下去。”看了看興奮的猴王,長毛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估計這一次美猴王又得去天庭了,此後這花果山也就愈發的冷清了,想想不知音訊的孫袁,長毛心中也是忍不住泛出一股酸澀之意來。
他們的修為雖然高了,比之當年花果山上的懵懂小猴子不知強了多少倍,見識也不知廣了多少倍,手下也不知多了多少倍,可是長毛發現他們的內心卻愈發的迷茫了,反而找不到當年的那種自由自在、笑傲山林的快活之意。
當年孫悟空和孫袁離開花果山之後,整個花果山上也是隻剩了一堆猴子,可是他們當年那可是充滿了鬥誌,即使麵對不停前來搗亂的妖王,心中也是****漾,生活充滿了趣味,充滿了希望。
可是此時,如果猴王離去,想想之後的生活,長毛隻能無奈的苦笑,心中隻有淡淡的惆悵在回**,似乎再也沒有什麽值得期待的東西了,似乎,生活本來就是如此平淡,隻是以前年幼無知沒發現,現在人逐漸成熟了而已!
搖搖頭,將這些傷春悲秋的感傷拋之腦後,長毛深吸一口氣,踏出了水簾洞,卻是去迎接太白金星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了。
待接著太白金星,將其送往水簾洞之後,長毛搖搖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卻是去山穀中潛修去了,他此刻卻是記住了孫袁的一句話,“當一切都不可靠之際,唯有自己的實力最可靠,當一切都仿若虛幻之際,也唯有從自己的實力上方能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因此,長毛卻是打算閉關,好好增加自己的修為,感受自己在世間的存在感,排遣一下憂愁。
太白金星進入,猴王此時已經整頓完畢,重新穿上赭黃袍,足踏雲履,頂冠貫甲,恢複了往日的精神頭,不複之前頹廢之色,眼見金星入內,猴王即高聲叫道“老星請進,恕我失迎之罪。”
金星微微擺手,算是向猴王見禮,即跟著領路小妖,趨步前行,來到一個石桌前,麵南站了,長須微擺,麵露喜色,道“老夫今日卻是為大聖道喜來了。”
“哦!何喜之有?”猴王伸手示意,隨即有小妖搬過石凳,請太白金星坐了,即開口道“不知星君此來何事?莫非玉帝又讓老孫給他去養馬?”
“不是、不是,前番是天庭之中確實未有空缺之位,倒不是故意刁難大聖。”金星急忙擺手,隨即道“這次可是要封大聖為齊天大聖,可是了不得啊!”
“這話說起來也是話長,也罷,就由老夫詳細道來,大聖且細細聽了,自然知道怎麽一回事。”金星手指捋動長須,微微思索片刻,即歎然道。
“哦,煩勞了,請說來聽聽。”猴王眼睛轉了幾轉,即從新坐於主座之上,拿眼看著太白金星。
“今告大聖,前番因大聖嫌棄弼馬溫官職微小,即離開禦馬監,私下南天門,闖**下來,卻是違了天規,玉帝即遣人來拿,奈何大聖神通非凡,李天王並哪吒三太子皆不是對手,又上天庭啟兵。”太白金星搖頭晃腦的開始講了起來。
“……,三太子在殿堂之上轉述大聖之言,言道大聖要做齊天大聖,玉帝與眾將皆是不許,是老夫為大聖冒罪奏聞,免興師旅,請給大王授銜,玉帝準奏,因此來請。”當著猴王的麵,太白金星毫不猶豫的將功勞全被歸到了自己身上,他可是心中有數,眼前的猴子可是有後台的,估計以後了不得,現在交好,日後若是有事相求的話,也是好辦。
猴王果然承其情,見狀站起身來,拱拱手,道“前番勞動,今又蒙愛,多謝、多謝!”
眼睛轉了幾轉,想起之前也是說的好聽,可是上了天去卻隻得了一個弼馬溫職位,猴王心中一動,卻是起了謹慎之心,登時又問道“但是老星可否據實相告,天上可真有此齊天大聖之官銜?不是謊言欺瞞於我?”
“大聖盡管放心,老夫以此官銜向玉帝奏請,得到準許之後,方才敢領旨前來相勸,如何能夠作假?大聖且隨我去,如有差錯,唯老夫試問便是,你看可好?”金星即站起身來,神色間一片鄭重之色,作保道。
悟空大喜,即欲留金星宴飲,奈何太白金星有要事在身,豈可私留?登時便不應允,猴王眼見對方態度堅決,也是無法,自跟隨金星出的花果山,縱祥雲,直奔南天門,卻是去麵見玉皇大帝。
此後事情一切水到渠成,猴王自然是在眾仙卿古怪的目光中被封為齊天大聖,玉帝設立齊天府,並派人領著猴王前去上任,從此之後,猴王齊天大聖的名頭算是徹底的落實了,至此,此事告一段落,不論是天庭還是西方,不論是李天王還是眾仙卿,不論是孫悟空還是太白金星,俱皆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了結了部分心願,從此便安穩了下來。
且說這個時候,天河水府之中,天蓬元帥經過漫長時間的祭練陣法,控製大道陣紋,終於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剛剛舒了口氣,來到自己種植霧露茶的地方,準備采摘一些嫩葉,緩緩疲勞,可是來到茶園這麽一看,登時臉色大變,仿佛遇到了極其恐怖的事。
隻見茶園之中,一個渾身髒兮兮,看不出衣服原本是何顏色的人,正在茶園中那些成熟的霧露茶上打滾,時不時的抓上一把霧露茶塞到嘴裏,咀嚼兩口,然後再噴吐到一旁,之後再次抓起一把,依舊如此。
顧不得管束此人,天蓬急忙閃身進入茶園,這麽一看,登時仿佛被石化住了,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隻見原本井井有序,長勢茂盛的霧露茶已經被弄得一團亂,這且不說,最近一批完全成熟的霧露茶則是已經完全被糟蹋,隻是在地上留下一地咀嚼過的殘渣。
天蓬心中一緊,急忙展開身形,將這園內的霧露茶檢查了一遍,就連神秘人身子底下都沒放過,結果卻是令天蓬臉色愈發的蒼白,幾乎已經有些麵無人色了。
怔怔的看著自己這一片霧露茶,天蓬隻覺得腦門發脹,再聽著旁邊這位仁兄,依然不斷咀嚼一些幼苗,發出的哢嚓響聲,天蓬也是徹底出離憤怒了,他二話沒說,即從身上拿出九齒釘耙,連想都沒想,轉身一耙就砸向了地麵上的人。
頓時,在天蓬這盛怒一耙之下,地麵上的人登時死去,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砸成了肉泥,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便重新投胎去了。
擊殺了眼前的賊寇,天蓬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飛起一腳將屍體踹的遠遠的,看著仿佛被牲口啃過的花圃,臉上一片悲戚之色,卻是有些欲哭無淚,良久喃喃歎道“這下可怎麽辦?沒有了這些霧露茶,我如何能夠承受的住禁製反噬,不行,此事必須報給娘娘知曉。”
天蓬又繞著茶園轉了半晌,最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所有可用的霧露茶都已被糟蹋,此間也就剩下些許幼苗,可是這些幼苗供享受倒是可以,但是卻不能用來幫他抵抗大道陣紋之力,搖搖頭,天蓬知道不去找王母娘娘是不行了。
王母娘娘可是異常嚴苛,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天蓬絕對不想讓此事驚動她,可是奈何沒有了這霧露茶,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催動不了大道陣紋,而王母娘娘對這天河水眼中的東西又如此在意,他如果據實匯報還則罷了,等多也就受個皮肉之苦,可是如果刻意隱瞞,引發了不可預知的後果,那麽誰都救不了他。
眼見著天蓬下了決心,便耷拉個耙子,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心中正準備著怎麽向王母解釋呢,突然神情一怔,緊接著便回過身來,疑惑的朝四周聞了聞,嘀咕道“怎麽會有一絲妖氣?難道此人不是誤入此地,而是有目的的?”
登時天蓬眼睛一轉,幾個跨步來到被他打成一團爛肉的屍體之前,強忍著心頭的惡心感,將屍體翻了過來,仔細檢查一遍,皺皺眉頭,怪異的道“奇怪啊,這分明就是普通的天人一族,估計是某個府上的雜役,隻是為何他的身上竟然有著一絲淡淡的妖氣?這卻是十分奇怪,也罷,我且探查一番妖氣的根源,再向王母娘娘匯報,到時候也有個背黑鍋的。”
天蓬在這裏閉目掐訣,運轉測算神通之時,遠在武曲星君府上,幾個天人一族的侍女卻是嚇的麵如人色,一個個驚恐的互相對望,眼中現出絕望之色。
就在不久之前,她們在打掃府庫的時候,竟然發現星君鍾愛的那匹元氣白馬已然不見,徹底的消失在原地,等這些侍女發現之後,更是連根馬毛都找不到,以她們的修為自然是看不出白馬乃是死物,就這樣打掃府庫的一共八個少女,俱皆聚在一起,相視無言。
她們可是知道武曲星君的秉性,平日裏就是犯了一些小錯,不是打就是罵,稍有僭越之處,則就會被賜死,她們雖說在外人麵前風光,可是在府中卻是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行事甚是拘謹。
一些小過錯就如此了,動用些關係還能抗的過去,可是像這種至寶失竊的事情,如果落到她們的頭上,估計真的會牽連九族,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她們自己完蛋這麽簡單了,此時此刻,這八個少女心中的絕望之情就不言而喻了,她們在這裏躊躇著、期待著,盼望著白馬能夠自己回來,否則等待她們和她們家族的將是滅頂之災。
這裏八個侍女驚恐不安,武曲星君府上,武曲星君卻是正在會見貴客,這位貴客雖然職位不如他,可是卻是一位大人物身邊的近臣,深得那位大人物的信任,本身更是太乙境界的仙人,所以武曲星君必須以最隆重的禮節迎接於他。
這個人就坐在武曲星君對麵,身著一身藍色衣服,上麵畫滿了星點,卻是星君府上星侍的標準服飾,這個人竟然是一個星侍。
此時,這個藍衣星侍正向武曲星君打探禦馬監外麵大草原的事情,兩人說著說著,話題逐漸引到了天河上,自然而然的,最後話題一轉,便到了天河水府大元帥,天蓬的身上,直到這時,藍衣星侍方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經過一番長談,通過武曲星君獲得的消息,藍衣星侍對天蓬的行蹤有了一定的了解,謝過武曲星君之後,隨即便在武曲星君的邀請下,與之共進飯菜,一時間,兩人都是有所需,星侍想要獲得更多的消息,武曲星君更是想要通過星侍攀上那個大人物的粗腿,因此兩者是一拍即合,賓主盡歡。
這邊正在歡宴,另一邊天蓬則是臉色一片鐵青,通過他的探查秘術,天蓬感應到了一股和這妖氣遙相呼應的氣息,那氣息離此並不遙遠。
咬咬牙,天蓬抓起九齒釘耙,運轉駕雲神通,出了天河水府,也不去稟告王母娘娘,卻是直奔妖氣來源的方向而去,一刻鍾之後,天蓬即頓住雲頭,定睛觀瞧,依據探測顯示,妖氣就是從這周邊地帶散發出來的。
“咦!這裏竟然是武曲星君府!難道是他?”天蓬這麽一觀察,登時注意到眼前的大殿上掛的牌子,上麵正寫了武曲星君府幾個大字,用朱紅色的漆漆了,好不顯眼。
“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武曲星君,竟然敢打霧露茶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正好今日爺爺抓住你,去見王母,到時也好有個交代。”心中主意已定,天蓬即拽出九齒釘耙,吐了口唾沫,掄起耙子就往大門上砸,這一通好砸,天蓬是奮起了全身的力氣,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氣,登時這個鐵葉門便被砸的粉碎。
這一通猛砸很快便驚動了府中家將,眾人趕將出來,正要喝問,有家將卻是認出了天蓬,不敢阻攔,因此被天蓬直接打入府中,眾人皆在後麵相隨。
正在宮中喝酒的二位也是被這股動靜驚動,匆忙迎出來之際,剛好碰到了怒氣衝衝往裏麵猛闖的天蓬元帥,此時隻見府中眾人皆不敢阻攔,隻是緊緊跟隨在天蓬身後,一個個臉現驚慌之色,他們可是認識天蓬元帥,這位的官比之武曲星君還要大,如此一來,今天恐怕難以善了。
“原來是天蓬元帥,不知你此來所為何事?”武曲星君臉色一變,便有些憤怒,不過想想天蓬的職位,隨即恢複了笑容,踏前一步,道“有什麽事小弟做錯了,元帥隻管責罰就是,何必這般樣子?”
“哼哼,好囂張的賊子,偷了霧露茶,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好,我就給你說個明白。”天蓬一掐法訣,就想找到妖氣來源,讓武曲星君無話可說,可是這一探查,天蓬臉色就是一變,原來這妖氣竟然一下子擴在在整個武曲星君府裏,隻是十分的清淡,如若不刻意探查,根本就發現不了,而且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妖氣在逐漸淡去。
“好、好好,長聞武曲星君是天界第一無賴,我以前還不大信,沒想到今天算是見識了,隻是你無賴錯了對象,我今天看你怎麽收場,小子,納命來吧!”以為這一切都是武曲星君所為,驅散妖氣更是為了掩蓋罪狀,天蓬登時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一舉九齒釘耙,就打了上來。
“元帥,有話好好說啊,何必來真的,啊!”武曲星君本來見天蓬好像要說些什麽,登時心頭一鬆,就疏了防備,可是沒曾想,天蓬竟然忽然變臉,緊接著攻擊便仿佛狂風暴雨一般,向他襲來,頓時一個躲閃不及,左肩上便挨了重重一耙子。
武曲星君本來就是天仙的修為,離天蓬這個太乙仙人距離甚遠,即使天蓬是個半吊子,那也是太乙仙人,對下方一些久經戰場的高階妖神來說,這樣的太乙仙人是個裝飾品,沒多大威脅,可是對武曲星君這樣的幾乎從未和人交過手的天仙來講,天蓬就是一個隻可仰視的存在。
此時他又是受了重傷,登時便慘呼一聲,嘴中喊道“救命、星侍大人救命,武曲必當厚報。”即躲過天蓬一耙子,往回就跑。
可是他這回頭一看,登時額頭流下滾滾汗珠,感到心中一陣發涼,意識到今天可能事情要遭,因為在他眼前,剛剛和他一同出來的星侍,竟然不見了!
緊接著,天蓬的攻擊便遞了過來,嘴裏呼喝道“今天就是玉帝來了也救不了你,小子,受死吧!”
危機之中,武曲星君也是顧不得其他,拿出兵器就開始反抗,隻是他倆差距實在太大,天蓬又是一個占了便宜不饒人的主,眼見武曲星君不支,登時更加的賣力,九齒釘耙都被使出了一多花。
片刻之後,天蓬抽了武曲星君的一個破綻,猛然發力,一耙子先將其武器打飛,緊接著便補上一擊,徹底的將武曲星君的腦袋打碎,甚至連元神都給打的灰飛煙滅,至此武曲星君真的是徹底死去,天蓬也是出了口氣,衝武曲星君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偷老子的霧露茶,這玩意是你能夠染指的麽?就這麽死了,還真是便宜你了,啊呸!”
咒罵片刻,眼見四周侍從皆是麵無人色,身子抖動個不停,卻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嚇破膽了。
天蓬倒托九齒釘耙,道“愣著幹什麽,趕緊給這個家夥收拾後事,並派人去給天庭送信,放心,此事與爾等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就說是我天蓬做的,我看誰敢把我怎麽樣。”
有了天蓬的話,場中的眾天人這才恢複了行動能力,隻是依然有些抖抖索索,眼見著侍從將武曲星君的屍體收拾下去,天蓬即扛著釘耙,駕馭白雲,出了武曲星君府,直奔王母娘娘所在地,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