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道大勢已改 豎子則為陽謀
眼見周詩祁答應親自去府中向父親說明此事,周化和那李天賜都是眼神一亮。那李天賜終究是臉皮較薄,瞬間便低頭不語。周化卻是喜上眉頭,又想著法兒和周詩祁交談起來。
“小姐衣著打扮如此出塵,頗有那蘭麝之香風,儀態高雅,卻是不似尋常人家啊。”周化道。
“哦!”周詩祁仿佛在想事一般,雖然不願多和這位公子哥說話,但也礙於禮數,卻是道:“小女子不過是鄉野村人,隻因近來家事不順,方才在兩位家人的陪同下,外出遊曆!”
“在下周化,正是此地副鎮守使王皿舟之子。這位卻是我義弟李天賜,生來寡言少語不擅言辭,不知可否唐突了小姐?”周化似乎沒有覺得周詩祁的聲音冷淡,反而笑臉相迎,陪在一旁說著話。
沿途街坊城民見是周化來了,都紛紛讓開行禮,周化心情也算大好,卻是不停地微笑還禮。雖然周化比起那李天賜來,要更加圓滑世故一些,但終究還是善良之輩,在盤王的教導下,也是頗有仁義之風。
“此地民風卻是遠超其他地方,不愧是青龍關!”鬼穀子說道。
李天賜聞言,卻是難得插上話。道:“這青龍關十年來得以長治久安,卻是我家爹爹和大哥功勞。大哥生來智勇雙全,卻不似我一般,經常為父親大人惹事。”
周化聞言,卻是輕歎道:“二弟,你這麽說就是見外了。你性格太過善良,家人說你,也不過是想你不被人欺負罷了。日後好生聽父親吩咐行事就是了。”
“知道了,大哥!”
周化此時卻是轉頭向那鬼穀子道:“適才便欲結交前輩。前輩好生功力。居然能一眼看穿那妖精偽裝。那般場景卻又神態自若,小姐家人,看來也非尋常!”說完卻是拱了拱手,算是向陳傳和鬼穀子見禮。
鬼穀子神色自若。卻是自謙道:“老夫不過鄉野之人,倒是公子姓氏名諱,頗有些非同凡響才是。恭喜,恭喜啊!”
其實。以鬼穀子道行,幾近準聖境界,隻差機緣不缺功力,一聽到副鎮守使姓王。而這親生兒子卻姓周,再略微一算,卻是多少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雖然個中之事難以盡知。但卻是對這周化高看了幾分。
“慚愧。慚愧!”鬼穀子如此一說。似乎讓周化頗為自豪,卻是道:“鄙人何德何能。能有今日姓氏,不過是天賜機緣。不足道也!”
好一個天賜機緣,區區一修道之人地姓氏,居然是天賜機緣,陳傳和鬼穀子都是臉帶微笑,卻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絲詫異。
“我們到了!”在前麵帶路的李天賜忽然停下來,指著麵前一個尋常府院道:“這裏便是我王府了!”
周化也道:“各位貴客請!”言語中,哪裏還有什麽怪罪他們放走那妖怪,李天賜也差不多。
周詩祁畢竟是來自地球的人,一看這府院絲毫沒有張燈結彩的富麗堂皇,更沒有什麽石獅守門的霸氣,隻是一道四方敞開的大門,若是不知內情,興許還以為此地是一處普通人家。這青龍關不似區區小鎮,乃是大城,全城百姓不下百餘萬。她卻是沒想到這副鎮守使家,居然如此簡樸。
“各位貴客請。父親大人平日裏為了親近百姓,卻是命人將這大門打開,不設家丁護衛,方便百姓求助官家!”原來這王府卻是被盤王當成了衙門,處理一些冤假錯案之類的事。
“哈哈哈……我說今日為何有那喜鵲登門高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王皿舟接待來遲,卻是失禮了。”
眾人不及進門,卻是先聽到一聲豪爽的大笑聲傳來,隨即便見兩個穿戴整齊地男女迎了出來,正是那盤王和靈茱。
“見過爹爹,娘親!”周化二人行禮道。
“化兒,天賜。你們有沒有怠慢這三位貴客?若是怠慢了,看娘親如何罰你們!”靈茱笑意妍妍,蓮步輕移,雖然看起來三十出頭,倒也貌美如花。她卻是兩步走到周詩祁麵前,狀似驚訝道:“喲,這是哪家的公主,如此水靈脫塵。想來便是那九天仙女,月下嫦娥也不及這位小姐吧。”
周詩祁一聽,卻是微微臉紅,微微彎身使了個萬福,道:“小女子見過王大人,王夫人!”
“草民見過王大人,王夫人。”鬼穀子和陳傳也跟著行禮道。
盤王眼光卻是再次掃過三人,半響,卻是大笑道:“貴客便是貴客,貴客麵前,鄙人哪裏敢稱大人。若是不嫌,直呼鄙人王皿舟也可。”
“老爺,貴客遠來,自當先請入內才是,你看看,失了禮數,卻是讓人笑話。”
“哦,對對對。都怪我,三位貴客請,今日我王皿舟高興,卻是失了禮數!”
一行人隨即入了府中,一路行來,卻是不見任何奢華之物,無那靈蠶絲綢高掛門,無那珠寶明燈懸掛走廊,有的不過是滿院春色,一眼望不見邊的栽滿各種植物花類,蟲鳥池魚也算不少。院子雖然簡樸,卻是極大,一時間連客廳也未曾走到。
“我家夫人素來喜好這些花花草草之物,卻是難入貴客法眼,皆是尋常之類。”王皿舟道。
“夫人為人高雅端莊,頗有他人不能之能,乃非凡人,所愛之物怎能稱為俗物。大人卻是過謙了。”鬼穀子似笑似喜地說道。
“客氣,客氣了!”盤王神色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道。
隨即便到了客廳,依舊樸素為上,客分主次,坐下。隨後便有仆人端來珍藏地茶果瓜類,不過,今日地這些東西卻是讓周化和李天賜都微微一愣。這些瓜果乃至千年人參,萬年黃都有,平日裏兩人哪裏見過。
仆人退下後,盤王卻是道:“鄙人雖沗居青龍關副鎮守使。卻是對那仙家之物少了珍藏。如此俗物,卻是難入貴客法眼。”
“老爺,你一口一個貴客,卻是連人家貴客的名諱也不曾知曉。豈非又是失禮。”
“對對對,看我這人,老了,哈哈。不曉事了,多虧夫人提醒。”盤王也不在意,隨即問道:“不知三位貴客仙鄉何處?尊姓大名?”
周詩祁聞言,卻是微微起身道:“小女子乃是鄉野之人。素與
於偏隅之地,卻是無那仙鄉之說。小女子免貴姓周,這兩位乃是我兩位家人。”
“在下鬼穀子!見過大人。夫人。”
“在下陳傳!見過大人。夫人。”
盤王直接開口問仙鄉。其實也沒錯。光看三人氣質,以及他心中冥冥有所知。他便有了心理準備。再看那千年人參之物端上來後,三人皆無神色變化,心下也更是知曉三人皆非尋常之人。到了他這個境界,即便不會那掐算之術,但感應之能還是非常強大的,不然也不會外出相迎三人。
“呃?姓周|然微微有訝色,也不過是感慨巧合而已。
盤王隨即一眼望向周化和李天賜,隨即卻是道:“你們可曾怠慢了這三位貴客?”
“孩兒不曾!”周化和李天賜於是將如何遇到三人地經過說了一遍,盤王和靈茱卻是神色泰若素然,無甚變化。
“大人。那小妖卻是我放走的。我亦是直言,那殺妖取丹之事,雖然為小女子不齒,但因果循環自有報應,小女子也不願指摘那張大人和皇上過失,隻是有感他孝順家人,方才相助罷了。”
平日裏多少受了周成教導,周詩祁也懂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不公平的。反而,天數早定,一些人早點吃虧,不過是為了以後享福。而相對的,一些人跋扈了一輩子,卻隻是為了下輩子受那輪回之果難,入地獄也好,入輪回畜生草木道也罷,皆是自身因果。
所以,在周詩祁看來,並沒有什麽想一下跑去把那張懋功殺了之類地衝動,惡人自有因果而已。天下巨細之勢乃是天道監管,輪回執法,而天下大勢,才是他們這些人應該去管的。即便是聖人,精力也是有限,如何能麵麵俱到。如果亂管,反而會擾亂陰陽,破了天機氣數,若非周成那般大神通之輩,別說能管多少人,反而可能會引火燒身。
“小姐果然非是凡人,此番見解卻是獨到!”盤王不由讚道,隨即卻是神色一凜道:“不錯,那世人多有機靈變化之好,張懋功雖然一世英名,也有那修行之法,不過終究是返虛不成,落了下乘,從此沉官場之鬥。我王皿舟也不是沒有能力管他之事,隻是此人因果報應,也就在眼前了!”
鬼穀子聞言,卻是微微掐算,隨即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王大人果然好能耐,老夫也是方才掐算,才知那張懋功禍事。卻是不如大人多矣!”
周詩祁和陳傳聞言,再看了看鬼穀子神色不似說假,心裏都對這王皿舟提防了一些。這也不怪他們,隨便換一個人來,遇到一個當官地副鎮守使,居然好像比就快修行大成地鬼穀子還厲害,至少是不差,誰都會提防地。
“三位不必害怕,我王皿舟雖非好人,但絕非壞人,這位鬼穀子道友,卻是太過自謙了。我能知那張功福禍,不過是因為我日常見他,你隻聽過他名諱,便知他禍福,如此能耐,怎是我能及!”
“不敢,不敢!”鬼穀子還禮,三人神色卻是稍稍舒開,看來這王皿舟至少是一個很坦誠地人。
靈茱道:“我家老爺,素來不喜與那市儈惡俗之人講究什麽,今日暢言如此。卻是生了想結識三位貴客地想法。我們一家到這裏十年了,我家老爺可是口碑在外。”
“區區虛名,不提也罷!”盤王卻是道,“如此一來,周小姐放走那小妖之事,也就此作罷,無須解釋什麽。那張懋功我也不欲勉強於他,自有因果找上門去。此等人,我便是直說又有何妨。他們不似你我一般,無那趨吉避凶之能,自己做了什麽因,就必須親力親為。用什麽果去還地。”
“多謝大人不計我家小姐之事。”陳傳道。
當下眾人冰釋前嫌,而且周詩祁一方有這鬼穀子在,自然也能看出盤王一家不是那虛情假意之輩,也就開始賓客皆歡地享用起那些仙果靈藥起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忽有那下人大驚失色地跑了進來,不及請罪,卻是跪下道:“啟稟老爺。方才張大人府中忽然升起無邊黑雲,隨即手下兵卒趕去,卻是發現那張大人一家。立斃當場。好不殘忍。大人。處理一下吧!”
盤王卻是不理,隻是手一揮道:“此事我已知曉。化兒,天賜,你們二人前去處理便是。將那城中大小官員全數接去,弄明白了後,聯名奏請皇上禦裁便是!”
“是,爹爹!”周化二人雖然多有不願意,但也不敢違抗,卻是當先便去了。
見二人一走,盤王卻是神色嚴肅了很多,看來是有意支開他們二人。
“大人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若爽快說出來,我們雖然來自那鄉野之地,倒也是那直爽之人!”鬼穀子微微舉杯,卻是道。
盤王:“既然鬼穀先生如此直言,我亦有何不可說。”
“敢問周小姐,你是否覺得與我王家,或是與此地有緣?”盤王問道。
周詩祁一聽,卻是有些不好回答,剛想說話,卻是被那靈茱打斷了。
“老爺,朋友相交,貴在相知。你早上便與我言及,有那貴客前來,助我們成大事,此時為何三緘其口,卻是不講我們誠意先擺出來!”靈茱道。
盤王一聽,卻是點頭承認,道:“也罷,卻是我王皿舟,不,盤王多了番小心眼。以我實力既然能感知三位乃是貴客,又怎會有錯。在下盤王,這位乃是我家拙荊靈茱!那王皿舟,不過是取巧之道,不足為信。”
“盤王!”鬼穀子雖然隻是微微念出口,但手中的酒杯卻是不意間居然撒了許多酒出來,周詩祁和陳傳二人一見,都似乎看懂了什麽。不過,很明顯,周詩祁和陳傳都不知道有盤王這號人物。
鬼穀子起身道:“敢問大人,您可是當年威震洪荒之盤王氏?”
盤王:“慚愧,在下便是那盤王氏。隻是鬼穀先生還須免提那威震二字。盤王不過身為人族,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不過是那措爾之能,又哪裏談得上威震呢!”
鬼穀子卻是道:“小姐,師弟。這位盤王大人,乃是當年威震洪荒地人族首領。當年三族大戰,皆是死命之戰。盤王氏以一身盤王金蠱大法力保人族不失,卻是為三界所震撼,人族之巨也。”
“俱往矣,如今我
坐在這裏,為那一方鎮守。都過去了,提來又有何是見到了第一個知道自己的人,盤王多少有些感慨。
“大人。鬼穀子雖然無你那般大神通,不過我也知曉,人族之事,向來有那氣運之說。你當年落魄而去,又豈會知曉今日這天賜之恩呢。以大人修為,便是破碎虛空,證道而立,也不是沒有那可能啊。”鬼穀子神色稍緩,卻是意有所指地笑道。
“不錯。如果不是當年那點小功勞,我盤王決計不會有今日的成就。”盤王感慨道,隨即卻是搖頭:“盤王實力雖有那三分。但論及證道,卻是遙遙無期。若是有那想法,不如做一些更現實的事。”
周詩祁聽到這裏,也隱隱猜到了這盤王實力,卻是道:“盤王前輩此言卻是直爽。證道一說卻是太過縹緲,想那修行之人,又有幾個能做到。隻是不知前輩那所謂更現實地事,是指何事?”
盤王道:“不知小姐對這人族有何看法?”
“人族乃是天下最幸福,也是最不幸之存在。不知福禍。不知生死,乃是其大幸。然,此亦是人族之大不幸。”
“不錯。人族強則強矣,若則若矣,本來都無甚區別。這便是當年我離開的原因之一。那時候地人族,即便沒有我盤王,也能活得光明正大,活得逍遙自在,自生自滅才是人族之道。此非殘酷之言。實乃肺腑之話。不過……”盤王道。
“不過何事?”鬼穀子問道。
“不過。若是天地間,總有那偷天之人,妄圖操縱天下,得盡世間氣運。將這天地眾生納入他彀中。我卻是不許。”盤王搖頭悲歎道,“我能看著人族一個個自生自滅,自然交替地生命之道。但是,我絕對不能看到人族被人利用。從而最終做了那天地大劫地炮灰,抑或成了氣運之爭地棋子!”
周詩祁三人同聲道:“如此卻是可憐!”嚴格來講,他們三人都是出自人族,哪裏會不害怕這種事出現。
“人族就好比是那水邊喝水地牛兒。我即便看著他們也是很幸福地。仙神之輩,長生至斯,我盤王也算是願意看到族人成長。不過。誰若是想去牽著那牛兒喝水。吆喝來吆喝去的。便要問問我盤王,答應不答應!”
盤王說到這裏。卻是老臉一掛,歎息道:“不過,我卻是仍舊有些私心,拙荊靈茱與那周化之事,便是我之心結。我亦不避諱。不過此事當年便經一位異人指點,想來他都不認為我盤王是錯的,那麽即便我做了,也當是順應天數才是!”
“此乃人之常情,盤王前輩何罪之有。”鬼穀子道,他卻是在想,究竟是什麽異人,能讓這盤王都信若宗旨一般。
“盤王前輩,有話不妨直說。”周詩祁雖然是單純了點,但並不代表她是傻子,她當然能聽出來盤王話中之意。
“好,我亦是不瞞三位。近日本是我計劃開始之時,三位前來,我亦有感知,當是來助我成事才是。”盤王直言不諱地說起來,“我一人之力還是太過單薄,日後成就人皇之時,必會因為三件事,與那天地相爭。”
“何為三事?”
“其一:天地大劫已至,人族幾十萬年來孱弱如斯,定然又會被那偷搶氣運之人,算作掌中棋子。其二:九天之帝玉皇昊天,當年與我有一因果,我本以為當年我不計較,今後便不會有事,但近來功力大進之下,我卻是知曉,此一大因果,日後定然會引發一場天地二族之爭,人仙二者之鬥。其三,為了我這苦命地妻子,和那天數而生地化兒,我不得不拚一番。”
盤王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其實他知道,眼前三個人任何一個都看穿了自己妻子乃是妖仙的身份,隻是他們境界高,才不至於和那凡人一般偏見。
“如此說來,盤王前輩是想為人族主持公道,了結玉帝之因果,其三為那妖族正名,為後代謀福!卻是一舉三得。”鬼穀子歎道。
這話雖然有點難聽,但靈茱和盤王何許人也,怎會在意,卻是直麵而對,點頭承認。
靈茱道:“我家夫君早已經無了那種族之偏見,他隻想讓天下人,不論人妖,仙神,鬼魔,皆能安身一個天地之間。還請三位高人相助。”說完,靈卻是要起身相跪,隻是被三人急忙攔住。
盤王道:“我早生洪荒,先為人族爭氣運,殺盡巫妖,仙人之類無數。後又去了魔界,四處走走,待慣了,也就習慣了。天下眾生本該平等,隻是有人不想讓他們平等。所以,還請三位高人相助。你們別問我如何知道你們可以幫我,我想,盤王這兩個字,便是證明!三位如若助我,他年爭鬥,我便是死於非命,也不會讓三位失望。”
陳傳和周詩祁神色大動,正要起身說話,卻是被鬼穀子攔住,道:“盤王前輩高風亮節,卻是羨煞我等。不過,我家小姐乃是外出遊曆,如若輕易插手天地爭鬥,怕是有些不妥。不如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聯係一番家中長輩再做決定?”
盤王道:“也罷,城南門附近有我王家一處附院。你們便去哪裏歇腳便是。月圓之夜,盤王再去拜訪三位貴客!”
周詩祁二人也知道鬼穀子地意思,也就起身告別,在一個家丁地帶領下,朝城南去了。
望著三人漸漸消失的背影,靈茱卻是歎道:“老爺,大勢如此,你輕易大談特談心中所想,你真地覺得。一個小小女孩子和那年輕後生,再加一個半老道人,能幫你成大事?”
盤王道:“夫人,你亦知我得了當年庇佑人族之功德。兩百年前相遇聖父,卻是點撥之下,讓我徹底享用了那番緣法。今日我早已成就準聖之能,若論算計。我自是不及那道家之人,但論及感應之能,我卻是絲毫不差。不錯,他們三人定是我盤王一脈之有緣人。”
“事情如此重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夫人,你沒有修到我這境界,自然無法體會那種能力。你盡管放心便是。而且。那鬼穀子。自稱不及我之能。,卻是有些厲害。我觀他之能。定然不在我之下,雖然我敢肯定他沒有成就準聖境界,但估計也隻是似我當年那般,少了一番機緣而已。我有一個感覺,不說那周詩祁和陳傳,單是這鬼穀子,要是爭鬥起來,我還真不一定就是他地對手。”
盤王如此一說,卻是沒有半分虛假,讓靈
不信。
“天地間怎會出了這麽多高手?當年洪荒大神通之人,早已是非死既遁。如今可好,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能與老爺對抗?這要是朋友還好,要是敵人,唉……”
“不錯。天地大劫之前,定是能人輩出之時。天地間地事情,太過玄妙,我也是說不出多少究竟。畢竟我不是那修道、修佛、修仙、修魔、修鬼之人,掐算天機之能,遠遜於人。若是得了那鬼穀子相助,日後算計之事,也多了些把握。”
“老爺,那陳傳雖然貌似一般,但那周詩祁,我總覺得有些怪怪地。我每次一看她,隱隱覺得仿佛有一根針要向我紮過來一般。這還是我沒有起什麽歹意,要是……”
盤王歎道:“這正是我那麽肯定的又一個原因。這周詩祁身懷重寶,隱隱居然有些似那舊識之物,隻是還不肯定。你以元神探她,已經是不禮貌之極,必是被她法寶所反抗。如果換了一人,你怕是有些不好。靈,以後做人做事,不要那麽多疑,這樣遲早為你招來禍事。”
“靈茱知錯了。我不過隻是擔心老爺。”靈也暗暗怪自己,以後不要那麽多疑和不懂規矩。畢竟是妖仙,身形比那凡人女子多了些叛逆才是。
“化兒那天晚上所說之事,你考慮地如何了?”
盤王道:“化兒所謀劃之事,卻是最好不過。我已經答應了。這次隻要坐上這青龍關鎮守使之後,我便以盤王金蠱大法秘密訓練諸多手下,以備能有速成,日後天地相爭,能派上用途。唉,要是他們能幫我,定然更是成事。不過,化兒說的,招攬那些隱居萬年地老東西,也是個辦法,不過卻要我表明自己盤王地身份後,方能那般行事。”
“也好,等將那皇帝驅除之後,掌了人族,才好保全人族之餘,與那天地相爭!”
“正是如此!”
卻說周詩祁三人住在那南門附院後,卻是一夜未睡。
“小姐,這事,還得你自己拿想法。”鬼穀子道。
“我……”
陳傳道:“小姐,其實很簡單,我們留還是不留,其實都是你說了算。我雖然也想幫那盤王,不過還是要看你的。”
周詩祁道:“其實,我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為人族做點事。大哥雖然厲害,但正因為他太厲害了,所以,他反而不能為人族出力。”
鬼穀子歎道:“那好吧,大家早些休息,隻等那盤王前來,我們相告便是!”
周詩祁下去休息後,鬼穀子卻是拉住陳傳,給他看了一樣東西。
“師弟,你看這是什麽?”
“這,這,這東西你也帶來了?師兄,你不會是想叛逃出去自力山門吧?…….”陳傳驚道,雖然吃驚,倒也不忘了開這師兄玩笑。
“糊塗。你這小子,說什麽話呢。”鬼穀子作勢打了下陳傳,卻是歎道:“這東西乃是老師交給我地。老師本來早已猜準了小姐心思,為了讓小姐能成熟起來,變得更加獨立、快樂,這便是為那日後之事,準備好地東西。”
陳傳道:“可,可是這東西要送出去,我,我覺得有點舍不得。雖然他是盤王,我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哈哈哈,你呀,還是這幅脾氣。你說說看,我說了你多少次了?你這人就是,對老師地東西總是這麽舍不得。連每次吃蟠桃,你都要問問,老師園中不會沒有了吧!”
鬼穀子卻是笑道。
“師兄。老師高高在上,自然不計這些身外之物,我們身為弟子,沒有什麽回報老師的恩德,幫他看管家業,自然是義不容辭地。不瞞你說,我陳傳自小死爹死娘,老師危難之際出手救我與那可憐的妹妹,我卻是將老師看作了父親一般。你呀,生得太早,不懂我們地球人地心。”陳傳卻是真情流露,不由感歎道。
“你這小王八羔子,師兄還不明白你?每天作死地修煉,還不是想報答老師,想著以後照顧你家妹妹。”鬼穀子神色忽然變得狡黠起來,卻是道:“我給你說啊,這東西,送出去,可是要翻本兒賺回來的。你想想,我們家那位老師,可曾吃過虧?做過虧本買賣?”
“嘿嘿嘿……還是師兄夠精,我們做弟子的,就看怎麽幫老師多賺點回山去。”陳傳道。
“糊塗,你知道賺什麽回去啊?”
“這……我不知道。不過師兄知道,師兄,你倒是說說,老師最少什麽?要賺什麽?”
“氣運……”
卻說那周化和李天賜調查完畢,回家之後,麵見了盤王夫婦,說清來由,卻是打點完畢,準備了多番仙家寶貝,多是那良藥仙果之類,卻是借著張懋功之死進京麵見天子之名義,打點朝廷去了。
不說此間之事,卻說那魔界。
“我吩咐的事,你們做得怎麽樣了?”一間布滿陣法地密室裏,一個黑暗中的人影正對著一個白衣人說道。
“啟稟主人,我已經多番鼓動那些地仙界的妖怪之類。我極力撮合他們成立妖魔聯盟後,有地聯盟,小地用法寶鼓動他們四處殺人放火,撒播謠言;有地,小的用功法分為上中下,鼓動他們轉神弄鬼,散播主人地消息。”
“恩,退下吧,有事我再見你。”
黑暗中的人影,一個響指,便讓密室中亮起了燭光,“我還是喜歡黑暗的感覺,那樣感覺天地間隻有我一人。強大,終究是我的追求。孔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閉山不出,如果你再沒有反應,那人族,我可是當仁不讓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