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跑過去,卻見那邊像是基本安定了下來一樣,就連所謂的大火都成為了火苗子,一堆人圍在那裏烤火。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小布袋,裝著自己僅有的幾套衣裳,一個家裏人送飯的時候留下來的一個碗就浩浩****的往山上走了。魏將好奇,便讓江漢去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還真的是這靈女生氣了?住都不給人住了?

漢江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那些人身上是得了鼠疫也往上麵去。大抵是知道蘆無心有了解藥,他也不怕了。這隨便就攔住了一個人:“你們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裏啊?靈女欺負你們了不成?住的地方都不給你們一個?”

“你這人不要命了嗎?”那人好像格外的崇拜,這維護的態度也是十足,活像那靈女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似得:“靈女你都敢說,小心被打死!不對,你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我可告訴你,靈女這是為了我們好,讓我們去山上的廟裏住著,日日她會派人去山下送藥。這麽大的好人,誰讓你在這裏說的啊?真的是,我們都冒犯她了,她還給我們治病!”

江漢尷尬的笑了笑,隻覺得這靈女除了會飛會火會救人,這脾氣怎麽和家裏的那一位夫人差不錯呢?做事都喜歡繞圈子,還就喜歡救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人。現在想,還真的是怎麽像怎麽來。漢江是哭笑不得,阿裏卻格外的著急,心裏滿滿的都是那個任性的殿下現在到底去了哪裏。

身上不難過,這起碼說明了蘆無心大抵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是這樣,也要在第一時間找到才是!阿裏是奔走在周圍,四處的找蘆無心,也問了不少人,可是都說不知道也是讓他格外的著急。衛莫不似魏將和江漢一樣激動,倒是比較好奇阿裏到底在找什麽:“阿裏,你跑來跑去的在找什麽啊?”

衛莫是帶著邪笑就猛地出現在了阿裏的麵前,也是嚇得阿裏差點甩出了毒粉:“你猛地出現在我麵前做什麽?想死嗎?”阿裏是歎了一口氣,把毒粉給收好了:“莫要突然出現在人麵前,人嚇人會死人,至於死的是你還是我,你覺得會是誰?”

“你方才拿的是什麽藥?看樣子是藍色的瓶子。”衛莫的注意力倒是被轉移了,隻覺得這阿裏既然有鳳凰散,那麽身上其他的毒藥,應該也不是好惹的。就是應為知道不是好惹的,才格外的興奮了一些。阿裏也是直徑白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了,看起來好像對毒藥格外有見解。

“眼力倒是不錯,是藍色的瓶子又能怎麽樣?和你有關係嗎?”阿裏也不含糊,這種東西告訴別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一旦人家知道你身上有什麽東西了,還會懼怕一個你嗎?這是師傅說的,他也就一直記得。

衛莫也不自討沒趣,人家都不說了,繼續問下去也不會問到什麽東西出來,何必呢?索性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剛剛在找誰啊?看樣子是在找那靈女,你同她認識不成?看樣子好生心急,對蘆無心我都沒見你這樣心急。難不成,你喜歡她?”衛莫也是一笑,笑的有幾分像是看懂了一切一樣,但是相比魏將,去也多了幾分得瑟。

阿裏也是無奈,和那群人比,衛莫也算的上是一個人才,什麽事情都看得懂幾分:“好奇。”

“好奇?”衛莫也是皺眉,有些沒聽懂他這是什麽意思:“好奇什麽?”

阿裏也是想了想:“聽聞她臉上有一朵花,好奇是長上去的,畫上去的,還是說紋身。畢竟這種東西從未見過,再者說,要是知道了,以後師傅問起來了,我還多點知識。所以我不吃虧,為什麽不能去找?再者說,誰知道這人什麽時候走,當然要趕著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就別擋著我的路才是。”

衛莫聽他這樣說,縱然有些不相信,也找不出什麽反對的理由。想了想,也是作罷,同阿裏一起去找了。找到蘆無心的時候,蘆無心還坐在火堆邊上取暖。弄堂也在邊上嘲笑她:“你是有多怕冷?我都把三昧真火貼在你腳心上了,你還是這麽怕冷,實在是有些奇怪啊。”

“你是鬼,你自然不懂一個人有多麽的怕冷,同你說了也沒用。”蘆無心是一個白眼,本想賞給弄堂的,卻見到了在邊上整個驚呆了的阿裏。縱然是想提醒一下阿裏,卻想著現在兩人的關係是不認識,也不知道應該提醒才是好的。這一來二去,倒是趕來漢江見到了阿裏,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一巴掌給了阿裏:“你在這裏看什麽呢?”

“殿下……殿……”阿裏也是有些恍惚。這個時候的蘆無心同以前一樣好看,加上這一身紅色的衣服是君如最喜歡的顏色,阿裏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江漢見他在喃喃什麽,卻沒有聽清楚,也是皺眉:“哈?你在說什麽啊?什麽殿下不殿下的?”

“澱霞,我說的是霞。”阿裏也是嚇了一跳,卻也機智,伸手就指了指天上:“你們看看這天上的彩霞,明明才是下午,就已經有彩霞了,藍色的,像是同黑色墨水一起沉澱過一樣,實在好看。再加上那太陽,看起來也是不錯。紅色中有藍色,藍色裏麵有紅色,透著絲絲的水墨色。”阿裏是在努力的自圓其說。

好在這大下午的出彩霞是稀罕事情,也就沒有人在意阿裏說的到底是彩霞還是殿下了。蘆無心也是吸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也好在圓的回來。

本來隻是來看熱鬧的魏將現在對這靈女也是多了幾分興趣,轉頭就和衛莫說起了話:“你說,這得靈女得天下是真的呢,還是假的呢?”魏將挑眉,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可衛莫不知道為什麽,卻有些反對的感情在裏麵。要是擱在以前,自己估計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了。

大概是因為蘆無心吧。衛莫歎氣:“我們要是真的讓靈女和我們走,那蘆無心呢?就不管了嗎?要是這樣的話,怕是不好吧,畢竟蘆無心幫了我們那麽多的忙,主人你的病也全是靠蘆無心的。”

“不就是個夫人的位置嗎?隨她坐幾天再趕下去就是了,何必在意?”魏將也是皺眉,看著衛莫有些不知道這衛莫到底是什麽意思了:“要是在以前,你大概是最支持我這樣做的人了,怎麽現在反而這樣糾結了?蘆無心又沒有給你什麽,你那這樣護著她可是有些不正常啊!”

被魏將這樣一說,衛莫也是低頭不語,這樣的自己的確奇怪,他知道,可是真的什麽都不說,他隻會覺得心裏更加的不舒服罷了。咬了咬嘴唇,衛莫還是忍不住了:“隻是覺得這樣對蘆無心有些不公平,她畢竟對我們也算是極好的了。”

“好則好以,我說了夫人的位置,我再讓她坐幾天也未曾不可。可是這在眼前的靈女就當真這樣放棄?你可要知道,這樣下去,那蘆無心所謂的師傅也不一定現身。這都一個月了,我就沒瞧見!”魏將看起來是溫和,可是性格卻是半個暴脾氣:“我們從小到大,經曆過公平嗎?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絕對公平?你也莫要在這裏幫著蘆無心了,這人,我勢在必得。”

這衛莫還未來得及阻止,魏將就往那所謂的靈女走去了。弄堂也是皺眉:“他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要我說給你聽嗎?”

蘆無心也是皺眉,說不好奇也不可能,可這什麽都知道了,也未免有些不好玩了。以前在皇宮在長大,想也想得到魏將在想什麽,無謂是想做兩手準備,要是‘蘆無心’的師傅沒有來,他還有個‘靈女’罷了:“猜也猜得到,說來又有什麽用呢?不過是我知道了他還在做的事情而已。”

弄堂倒是笑了:“你倒是想得開。”

蘆無心歎氣,心裏隻覺得人都這樣了,不想開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照樣在發生這些事情嗎?隻有魏將一個人還在緩慢的走過去,做著自己的美夢。可就在魏將靠近的時候,弄堂卻抓著蘆無心飛到了天上,這紅色衣帶飛揚,倒是好看到了極點。

蘆無心苦笑的看著弄堂,也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了:“你這是在做什麽?把我扯起來好玩嗎?小心我賞你一袋子的紅米。”

弄堂卻還是笑著,好像半點都不在乎紅米一樣:“人都說鬼怕米,什麽好米壓千金。其實隻是鬼吃米就吃飽了,懶得去搭理你們而已。我這不過是給他加一點難度罷了,想這麽容易就拿到想要的東西?那可不行,太簡單就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就像是他對蘆無心。”

“蘆無心也是我。”蘆無心苦笑,實在不知道弄堂要做什麽。

“可是他不知道。”說白了,弄堂就是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