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神邏輯,網

回了軍區大院,祝韻麵無血色,畏畏縮縮的不敢看老爺子和袁南的臉色。

老爺子和袁南的暴怒在袁澤文的勸說下也克製了不少,雖說臉色不是太好,可至少袁南還沒拍桌子罵人。不過即使如此,兩人那如同要殺人般的目光,還是給祝韻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袁南敲了敲桌子,語氣勉強稱得上是平靜。

祝韻瑟縮了一下,吱吱嗚嗚的想要敷衍過去?”“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她不敢說!欠下這麽龐大的一筆債務,yǐjīng足以給袁家,給袁南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萬一被袁南的政敵得知,立刻就能成為攻擊袁南的最佳借口。雖說結婚這些年袁南從來都是君子謙謙,不曾動過她一根手指。可是,這次的事情,她是真的害怕袁南會動手。

“快點說!”袁南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語氣越發的平靜。

祝韻偷偷的朝袁南看了一眼,見他雖然臉色不是太好,可至少很平靜。至於老爺子,她根本不敢去看。

“媽,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隻有說出來我們才能一起解決。rúguǒ你shíme都不說,難道你想一個人承擔下來嗎?”袁澤文輕聲慢語的勸慰,一句話直接將祝韻僅剩的猶豫全部打消。

對啊!rúguǒ堅持shíme都不說,難道是想要zìjǐ一個人背下這債務?想起那龐大的數額,祝韻哪裏還敢堅持,當下入竹筒倒豆子般的,將前因後果全數給說了出來。

不過在某些情節上,她也遮遮掩掩的修改了一下。比如,是被人**著開始賭的。再比如,她去賭是為了他們這個家……

要是不說這話倒也罷了。她這一說,袁南就忍不住冷笑一聲:“為了這個家早點敗在你手上?”

祝韻臉色一白,卻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那也不是沒辦法嗎?想買個房子都買不起,孩子都大了,難道還真讓他們跟我們擠在一起?要是能分點錢,我至於……”

“閉嘴!”

“媽!”

袁南和兄弟倆皆是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看向老爺子。

原先老爺子也不過是陰著臉沒說話,bìjìng是兒媳婦,哪怕是為了兒子的麵子,他也不好插嘴。可是祝韻不肯低頭認錯也就罷了,這話說著說著,居然就把火燒到他們身上來了。

他怒極反笑:“這麽說來,你去豪賭,欠下幾千萬的債務,全都是因為我不肯把子歸的錢白白送給你導致的?”

祝韻低著頭沒敢回答。但是她那一抹不服氣的眼神大家都看的清qīngchǔ楚,很顯然她就是這麽想的。

顧子歸有nàme一瞬間,真想袖手旁觀,哪怕祝韻去死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做了錯事就把屎盆子往人家腦袋上扣,她還真是敢說!

袁南也是怒火上湧,心裏也是發著狠。要是她再敢跟上次那樣跟老爺子說話,把老爺子氣倒,他直接跟她離了。shíme官途。shíme未來,他寧可全都不要了。

袁澤文連忙插嘴。免得老爺子和袁南都氣的要發作:“媽,你一共欠下多少錢?”

祝韻眼中有一絲茫然:“借了大概不到一千萬吧,不過高利貸利滾利,現在差不多有兩千多萬。三天後的話,hǎoxiàng一共加起來得三千萬。”

饒是袁澤文早已調查到了,可是聽她親口說出來。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袁澤文向來脾氣溫和,就算想到了shíme,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可是袁澤武一聽,直腸子的直接反問:“大概?hǎoxiàng?媽,難道你zìjǐ借了多少錢。連你zìjǐ都不qīngchǔ?”

祝韻有些底氣不足:“當時隻記得借了玩,我以為我能贏回來,轉手就能把錢給還了。所以,所以就沒怎麽去記……”

袁南差點被她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

不顧家底的去豪賭也就算了,還問人家借高利貸。借就借了,居然連借了多少都不qīngchǔ。她腦袋上頂著的難道是個西瓜不成?

顧子歸連忙替他輕拍後背,現在的祝韻跟瘋狗似的,她不想再說shíme。

袁澤文輕歎一口氣:“媽,這事情從頭到尾,你有méiyǒu仔細的想過,其實你一直都在被人算計?”

祝韻有些茫然:“怎麽被人算計了?”

“你想過méiyǒu,你以前都不會賭,可是為shíme一開始,你就始終贏多輸少?”袁澤文耐心的解釋,這一看就是個局,祝韻居然陷得nàme深,恐怕到現在她都沒察覺。

祝韻點點頭:“我想過啊!kěnéng是我開始運氣比較好,所以才一直贏。”

袁澤文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媽,想讓一個人上鉤,是不是得先給點好處?你剛才開始一直在贏,很顯然就是對方在給你好處,好引你入局。”

祝韻懷疑的皺起眉頭:“怎麽kěnéng?小文,那些夫人都是我以前認識的,她們也隻是看我心情不好這才陪我玩幾把。要說她們是故意的,那能故意輸nàme多錢給我?再說了,當時去賭場玩,我本來也沒打算玩,她們也隻是帶著我去開開眼界的。後來是我覺得我運氣好,所以就試著玩了幾把。沒想到,才三天shíjiān啊,我就贏了幾百萬!幾百萬啊……”祝韻說著就忍不住興奮起來,那沉迷的模樣,就hǎoxiàng那幾百萬還在她手中似的。

見狀眾人哪裏還有不míngbái的?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套,可歎她一個自詡是官家貴婦的知識分子,被人陷害成這樣,居然還沒醒悟過來。

“既然都輸成這樣了,你幹嘛還要再去賭?”袁澤武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問完也覺得zìjǐ這話說的挺多餘。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都輸成這樣了,肯定都輸紅眼了。賭徒的心理很好掌握,我都輸了這麽多把了,下一把肯定能贏!這個信念支撐著zìjǐ,於是越賭越輸,越輸越賭,到最後輸的一幹二淨,還想著去哪兒弄點錢來,再去賭一把再說。指不定下一把,就能時來運轉,一舉把輸掉的錢全部給贏回來。

“我這不是想贏回來嗎?”祝韻低著頭,忽然又不敢看他們了。

袁南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的錢都輸光了,那你今天哪裏來的賭本?”

這一問,祝韻的腦袋垂的更低了:“是,是我zìjǐ的……”

“你哪裏還有錢?快點說!”她越是這樣,袁南心中的不安反而更重。

祝韻其實也zhīdào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去的,當下也隻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從,從娘家借的……”

“你娘家怎麽肯借你錢?你借了多少?用shíme借口借的?”袁南心頭一突,連忙又問道。

“五十萬!我說,說你要往上走,需要錢來打通關節,家裏錢不夠,所以……”事到如今,祝韻也隻能全部都交代了。

袁南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就倒下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袁南麵色蒼白的靠在沙發上,努力的控製著zìjǐ的呼吸。

袁澤文現在對祝韻也是有幾分怒氣:“媽,那你有méiyǒu想過,欠下這麽多錢,你打算怎麽還?我們家shíme條件你不zhīdào嗎?別說上千萬了,連幾百萬都拿不出來。”他原本是有些錢,可是這些錢現在全都投進度假村的開發裏去了。rúguǒ問他拿個幾萬他倒是能拿出來,可是幾千萬,他上哪兒生去?

祝韻聞言下意識的抬頭朝老爺子和顧子歸看了幾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老爺子被她氣樂了:“怎麽?又打著子歸的主意?平時沒看到你對她好,隻看到你不是嘲諷就是罵,要麽就是在外人跟前說她壞話。怎麽這一出事情,你就想起子歸來了?”

祝韻犯下大錯,倒也不敢跟老爺子爭執,隻是有些不忿的嘟囔了一句:“那錢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我們也有份!”

“媽,你總打子歸的主意幹shíme?你明zhīdào我們家沒錢,那你就不該去賭!賭輸了就想著問子歸要錢,你到底在想shíme?”袁澤文揉著眉心,頗感無力。

祝韻不服氣的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好嗎?再說了,問她拿錢那也是應該的。那錢,你爸原本就應該有份。再說了,這窟窿要是不補上,萬一被人zhīdào了,那你爸的前途不就全完了嗎?”

不說袁家父子都驚奇的看著她,顧子歸這次也被她氣樂了。

既然zhīdào後果還敢賭,輸光了就理直氣壯的問人要錢,她這是shíme神邏輯?

不過鄭家也夠狠的,從nàme早之前就開始布局了。隻是,她到現在還是有些沒想通,鄭家想要的到底是shíme?同時對顧家和祝韻下手,兩家的老爺子不是guānxì挺好,是老戰友嗎?不都說戰友的guānxì最可靠,可怎麽到了這兩位身上就不靠譜了?雖說他現在沒證據,就算是說了,老爺子指不定也不信。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等到了捅破的那一天,兩家是要徹底翻臉嗎?

顧子歸有些頭疼起來,鄭家hǎoxiàng早就撒開了一張大網,現在這張網正慢慢的往回收。而她和身邊的人,似乎全都在這張網中。是衝破這張網,還是最終被網一鍋端,現在還是未知之數。

但是,到底為了shí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