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29 神秘盒子
龍滄海一驚,詫異的問道:“真真,你說什麽?”話音剛落,就看到嘉睿在衝他眨眼睛,他不禁莞爾,小小孩子竟已會使眼色。
就聽嘉睿說:“媽媽,你又眼花了,上次你就說看到爸爸了,可實際上那是小狗子的二舅。”
“是嗎?我真是眼花了嗎?”真真失望得嘀咕著,有些尷尬,她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眼花一次。
嘉睿用小手拍拍媽媽的頭:“媽媽乖乖,回去睡一覺就好啦。”
於是,餘真真便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哄著,往旅館走去,臨走前,她還不忘再回頭看一眼,那輛車還停在那裏,那個中年人已經出來,正站在路邊抽煙,根本沒有駱駿的影子,她歎口氣,原來真的就是眼花了,隻是這次的幻像比以往每次都要清晰強烈,看來回到上海後真的要去看看醫生了,免得滿大街拉著人叫老公可就麻煩了。
他們又在奉天住了兩天,真真一個人偷偷又來到這裏張望過,她始終覺得那天她真的看到了駱駿,哪怕真的是幻像也好啊,至少可以讓她再看到他一次,隻是她再也沒有看到過那輛車和那兩個人。
龍滄海知道她一個人出去過,但他沒有問她,駱駿的衣冠塚就在上海,回去後讓她到墓前好好的哭一場,或許心裏會舒服些。
幾天後,他們回到了上海。首先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唐心,她哭叫著抱著真真又捶又打,哭得一蹋糊塗,儀態全無。
兩個女人哭完鬧完,唐心這才看到了一旁的小嘉睿,她捏捏他的小臉蛋說:“叫幹媽。”
沒想到嘉睿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說:“你長得再好看。我也不找你這樣的老婆。”
唐心瞪著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周圍的人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才惡狠狠的對餘真真說:“你和那個瘋狗生出來的孩子,果然是個怪胎!”
真真抱歉的對唐心笑笑,唉,別的孩子說話還不清楚,她的兒子已經在盤算找什麽樣的老婆了。
雖然三太太抱著嘉睿不肯鬆手,真真還是沒有住到娘家。自己畢竟是未嫁產子,住在娘家也不方便。
龍滄海要接她們母子去他那裏,她也拒絕了。當年沒有去,現在也不會住過去。
她帶著嘉睿回到了她和駱駿的家。
三年了,這裏還和當年一樣,隻是沒有了他。
當她進門的那一刹那愣住了,在她麵前。老汪連同一屋子的人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少奶奶,小少爺,你們總算回來了。”老汪淚流滿麵,聲音已經顫抖。
“你們……你們快點起來。”真真知道,這些人都是斧頭幫的屬下,他們跪的不是少帥夫人。而是幫主夫人和少幫主。
眾人起身,老汪拿過一個木盒,恭恭敬敬的交給真真:“老夫人聽說少奶奶有了小少爺。就托人把這個帶來了。”
“公公婆婆可還好嗎?”對這兩位老人,真真心裏愧疚,如果當日自己答應一起去美國,那麽駱駿也不會死,現在三年之期已過。他們卻要麵對喪子之痛。
老汪歎口氣:“身子倒還硬朗,老夫人再三囑咐。讓您有時間一定要帶小少爺去美國看他們。”
真真點點頭:“你現在就發電報給他們,就說我們已經回來了,等這邊的事料理完了,我會帶嘉睿去看他們。”
晚上她讓嘉睿住進了當年為他布置的嬰兒房,隻是他已經不再是嬰兒了,小床睡不下了,琴姐忙又讓人買來新的。
嘉睿躺在**,看著滿屋子的玩具,問道:“媽媽,這都是我的嗎?怎麽還有洋娃娃?”
真真笑了,她又想起他們的婚前蜜月,一晃三年多了,那場婚禮他終究沒能給她,她親親兒子的臉蛋,眼裏含著淚,但臉上還是帶著笑:“那時我和你爸爸不知道會生男孩還是女孩,就買了好多玩具,有男孩玩的,也有女孩玩的,我們每天都在盼著嘉睿,盼了兩年。”
今天太過興奮,嘉睿有點累了,兩個眼皮開始打架,但他還是使勁撐著,問:“媽媽,我們回家了,爸爸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真真把兒子摟到懷裏,故做開心的說:“會,一定會的,爸爸知道嘉睿很乖,一定會回來看嘉睿的。”
嘉睿心滿意足的睡著了,真真看著熟睡的兒子,將頭偏向一邊,眼角的淚水瞬間劃過,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回到臥室,躺到他們的大**,床單還是當年他陪她挑選的,紅彤彤的,他甚至還湊到她的耳邊說:“紅色的床單襯得你的身子就像白玉一樣的美。”嚇得她連忙捂住他的嘴,生怕被一旁的售貨員聽到。
她輕撫著自己的身體,他曾經在這張**無數次的撫摸過她,親吻過她,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被他溫柔的嗬護著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他暴風驟雨般的給予,這些事情,好像許久以前的經曆了。不,不是許久,一切就好像是昨天。
她的耳邊回**著他的聲音,或性感或低啞或喘息,她的身體隨著這聲音輕輕擺動,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似乎能感覺到他那溫暖又粗糙的手掌在她身體上遊弋,淚水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瞬間,她的眼前升起一片燦爛的煙花,她看見他拉著自己在那片煙花之中直升上天。
第二天醒來時,真真看到自己的枕巾全都濕了,原來她竟在夢中哭了整整一夜。
她拿起放在床頭的木箱,木箱用紅木雕成,古香古色,打開木箱,裏麵隻有一個小小扁扁的盒子,盒子看不出材質,非金非銀,卻又沉甸甸的,她使勁摳弄,全都打不開,盒子竟似是一整塊金屬製成,看不到接縫。她有些好奇,反複翻看,忽然覺著手指觸處似有些活動,輕輕一摳,露出一個小小的鑰匙孔。
這個鑰匙孔非常細小,真真忽然心裏一動,打開胸前的玫瑰項鏈,在墜子的一側有一枚小巧的鑰匙,她曾經問過駱駿這是什麽,駱駿笑著說:“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用小刀輕輕的把粘在墜子上的小鑰匙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壞了項鏈,這是駱駿留給她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鑰匙隻有指肚大小,拿在手裏都有些捏不住,她把鑰匙插進盒子上的鎖孔,稍微一擰,那個盒子忽然“啪”的一聲彈開了,真真嚇了一跳,真想像不到,會有這樣的能工巧匠,讓這個盒子竟能在外觀上看不到一絲接縫,如同一個整體。
盒子裏裝的竟然也是五枚鑰匙,鑰匙形狀很是特別,但各不相同,每一把上都有不同的數字,像是編號,鑰匙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吊牌,依次寫著:法國國民商業銀行、美國花旗銀行、美洲國民銀行、裏昂銀行、瑞士聯合銀行。
真真馬上明白了,這些全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保險箱裏是什麽,但也清楚,這些駱駿或者駱氏家族最重要的東西。
她心裏一酸,打開盒子的鑰匙一直在她的項鏈裏,那一年駱駿受了很重的傷,他拚著最後一點氣力,全身浴血的來找她,把那條項鏈交給了她,不單單是要告訴她,他對她的所有愛慕,他還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全都給了她!即使當時的她並不知道世界上有他的存在,可他還是交給了她,無不猶豫,義無反顧!
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抱住盒子哭出了聲。
外麵有人敲門:“媽媽,是我。”
真真含著眼睛笑了,兒子的適應能力很強,剛到上海沒兩天,就完全適應大城市的生活了,而且連敲門也會了。
“進來吧。”她擦擦眼淚,把盒子收起來。
嘉睿推門進來,琴姐已經把他收撿妥當,他穿著合身的小西裝,還戴了個彩色的小領結,看著像個小大人。
“媽媽,你準備好了嗎?阿爹的車在外麵等著我們呢,他說要帶我們去看爸爸。”稚嫩的聲音充滿著期待,嘉睿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
“嗯,媽媽準備好了,我們走吧。”她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照了下鏡子,用手帕把臉上遺留的淚痕擦幹,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忽然說,“你去和阿爹說,我要先去剪頭發,我現在的樣子,怕你爸爸會不認識了。”
當她走出大門時,早就跑出去的嘉睿已經和龍滄海等在了那裏,龍滄海笑著說:“時間還早,我們先去剪頭發。”
真真歉意的對他笑笑:“可能要剪上一兩個小時呢。”
他寵溺的對她笑笑,似乎在說:“十年的時間我都等過來了,一兩個小時算什麽。”
到了美發廳門口,他又看一眼長發挽髻的她,輕聲說:“其實你這個樣子也很好看,他或許也會喜歡。”
真真當然知道,不論她是什麽樣子,駱駿都會喜歡,他說過的,隻要她不是男人,不是醜八怪,他都會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