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209 審無可審
“你的上司也在這裏,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看著麵前的高群,駱駿緩緩的問道。
高群已經被鬆了綁繩,但他卻還是保留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看一眼坐在一側的吳昊,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吳昊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回答。
“駱少帥,您問吧,在下會把知道的都告訴您。”高群謙恭的說道,他的表情和語氣全部一致,無懈可擊。
駱駿對他的謙恭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哥哥高占在哪裏?”
“我隻是個孤兒,沒有哥哥。”高群回答。
“孤兒?你在孤兒院長大的嗎?”駱駿問道。
高群微微一笑:“駱少帥,前年您府上的汪管事曾經把我叫過去問過話,我那時就已經說過了,我是個孤兒,沒有三親六戚,是廟裏的和尚把我養大的,就連高群這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我也盼著能和大戶人家攀上關係,但是我真的不是您府裏那位老姐姐的貴親。”
高群現在說的這番話,和當年在駱公館時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那你是怎麽跟的霍五?”駱駿又問。
高群又看看吳昊,見吳昊沒有製止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這話其實不該說,不過既然吳主任也在這裏,那我即便說了也不能算違反紀律吧。”
吳昊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淡淡的說:“你實話實說。”
高群這才說下去:“這事說來話長,以前我在閘北的紗廠裏當工人,那一年從廣東來了個姓張的,整天召集工人們去開會,說什麽反動封建軍閥。反對資本家的統治,沒過多久這姓張的就出了名了,手下聚集了一堆人,可是沒過多久巡捕房就把這小子給抓走了,大夥一商量除了找龍滄海龍先生以外,沒有人能從巡捕房把人救出來了。一堆人裏隻有我算是青雲幫的外圍弟子,於是便推舉由我去求龍先生。
那次我也是冒了天大的膽子,真的就這麽去了,按理說在龍先生麵前,我這種小赤佬就是塊腳底泥,可沒成想龍先生不但見了我。還親自給巡捕房打了電話,等我回到紗廠,那姓張的也放出來了。
從那以後,我在閘北一帶的紗廠裏也就出了名了,誰都知道有個高群能在龍先生麵前說上話。其實我那次也就是誤打誤撞,龍先生怎麽會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呢。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誰不想往上爬啊,以前咱是沒見識過,那次見了龍先生這才知道原來流氓混混也有出頭之日。
又過了半年,說來也巧,姓張的叫了我們十幾個人在他女人的紗廠裏開會,正開著呢,從外麵進來一夥道上的人,就把我們都抓走了。那車一路開,整到我下了車才知道,敢情已經到了龍華了。
我們十幾個人都被關在一所大宅子裏,沒過多久就有人叫我出去,原來霍五爺和吳主任都在外麵。我的身份雖低但也算是青雲幫的,那霍五爺在幫裏是什麽地位這大家都知道,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攀上這麽個高枝的,後來的事兒您可能也就想到了,姓張的被我殺了,這次沒抓盡的那些人後來也都被抓住處死了。
霍五爺有義氣。做了這麽多事卻沒給自己攬功,功勞都給了龍先生,不過他覺得我還算機靈,就讓我跟了他。”
餘真真一直站在外麵把耳朵貼在門縫裏偷聽,直到此時她方知道當年張世開之死的真相,她曾經一度誤會了龍滄海,後來雖然駱駿告訴過她那是霍五所為,但是詳細的事情她卻一直不知道,甚至就連龍滄海本人也沒有向她解釋過。
“你不但跟了霍五,同時也跟了他了吧,隻不過霍五不知道,對嗎?”駱駿的眼神指向吳昊。
高群微笑:“駱少帥是高人,一猜就中。”
“可是霍五早就防了你,對你並不重視,對不對?”駱駿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牢牢的盯住了高群。
高群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說:“對。”
“你是在廣東還是重慶接受的訓練,或者是上海?”駱駿繼續問。
“全都不是,我是在南京接受的特訓。”說到這裏,高群的臉上一派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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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群已經被放走,駱駿派人把他送回了上海。
無錫大宅內,駱駿、餘真真和吳昊三人相對而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在考慮同一個問題。
餘真真率先打破了沉寂:“我總覺得問到高占時,他的反應有些太迅速也太正常了。”
駱駿欣賞的看著老婆,示意她說下去。
真真對駱駿說:“如果有人忽然問你哥哥的事,你會不會先是一愣,然後才會解釋說你沒有哥哥,你是獨生子?”
駱駿微笑:“對,我還會把我的表哥堂哥都想一遍。”
“是啊,可是高群卻幾乎是在你話音剛落時就斷然回複說他沒有哥哥,就算因為他是特工對自己的身世倒背如流,也不可能把有沒有哥哥背誦得這麽熟練吧。”真真道。
吳昊和駱駿相互看了一眼,心裏都表示讚同,這的確是隻有女人才能發現的細節,就如同女人問男人:“你身上的香水味從哪裏來的?”男人馬上回答:“路過賣香水的櫃台時不小心灑上的。”那麽女人立刻就能知道男人在說謊,他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和別的女人親熱時沾上的。
餘真真一年365天,有300天在拷問駱駿,所以對這些小事駕輕就熟。
“還有啊,”餘真真把那一次高群搶救魚缸裏的金魚和把金魚護在胸前的事情重新向吳昊描述了一遍,又問道,“你們特訓班教過這些嗎?”
吳昊搖搖頭:“你們都不是外行,特訓班會教什麽你們清楚。”
他的話裏有話,駱駿或許覺得正常,可是餘真真心裏卻是一凜,這個吳昊太可怕了,他竟然看出來她的不同。
駱駿並沒有在這句話上細細琢磨,他道:“這個人的手指不但靈活,而且控製的輕重適度,除了小偷以外,恐怕隻有一種人可以做到了。”
餘真真和吳昊幾乎是同時開口:“魔術師。”
接下來,三個人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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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昊和唐心在無錫的這所宅子,取名“心園”,這裏是他們的家。
吳昊回來時,唐心正坐在花園的石桌前等著他。
“嚐嚐,這是我親手做的。”唐心夾起一塊馬蹄糕送到吳昊嘴邊。
吳昊笑著接過來:“真的是你做的?街上買的吧。”
唐心不高興了,嘟起小嘴不理他了。
吳昊連忙把馬蹄糕放到嘴裏,一股淡淡的香味溢滿整個口腔,也甜到了他的心坎裏。
他拉起唐心的小手,輕輕撫摸:“心心學了多久,才能做得這麽好吃?”
唐心這才抿嘴笑了:“以後你每次回來時都會看到我又學會一樣糕點,下次我要學做酒釀圓子。”
他把她的纖纖玉手放到唇邊,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從心底升起,漫延到全身,唐心的手和她的人一樣,美麗纖細,毫無瑕疵,甚至每晚睡前都要用牛奶浸泡保養,但就是這麽一雙十指不沾揚春水的手,卻要為他學著煮菜燒飯做糕點……
“心心,明天我就要走了,可能要有一陣不能回來了。”他把她抱到腿上,輕吻著她那如雲的秀發。
“嗯,給我寫信,自己保重,你要記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
她一根根的玩著他的手指,忽然他感到手指上似乎多了些什麽,低頭一看,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枚戒指套在他的手上。
“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走到哪裏,走得有多麽遠,你都是我的人。”她霸道的下著命令。
他感覺一股暖流冉冉升起,眼角似乎有些濕潤,從母親去世後他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知道,唐心雖然說不在乎名份,但是在她心裏一直在等待著他的求婚,她是個單純的女人,在她的世界裏除了電影就隻有愛情。
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所以她選擇了他;
她不想做對不起李約翰的事,所以離了婚;
她等不到他的戒指,所以就傻傻的自己買了戒指給他戴上。
也許在別人看來,她是個愚蠢而又**的女人,但是他卻知道她的內心依然如十八歲時一樣的純真無瑕。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這個女人,然而當她把戒指套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明白了,他與她早已融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不管到哪裏,我都是你的人,到死都是。”
“我也是,如果我能活到八十歲,那我肯定愛你到八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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