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三蝶作品 重生民國野蠻西施 重生民國野蠻西施 第一卷 237 玫瑰之約

婚禮選在一家小禮堂裏,來觀禮的客人中有駱永橋旅居美國的老部下,也有駱夫人的手帕交,但是沒有一個是駱駿和餘真真的朋友。

不過他們兩人都不在意,哪怕沒有賓客,隻有他們兩個人,那也足夠了,因為這場婚禮本來就是他對她的承諾。

手捧花球,身穿潔白婚紗的餘真真在一位長輩陪伴下,從禮堂的一端緩緩走進,駱駿看著美豔如花的嬌妻,心裏**起一片喜悅。

相隔十幾年,她在他的眼裏還是當年在小混混手裏救下的那個小小女孩,或許有一天她會容顏老去,但她是他心中永遠的玫瑰。

她也看著他,這個在她十四歲時就陰魂不散的綁著她的男人,她忽然笑了,笑容中透出得意和狡黠,看得駱駿直發毛,歸根結底,究竟是他智勇雙全搶妻成功呢,還是她迷魂大法誘他深入呢,他忽然想不明白了,原來他早就被她牢牢的拴住,這一生都無法逃脫了。

當他把一枚嶄新的鑽戒套到她的無名指上時,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細語:“上一次的戒指套住你的這一生,這一次的戒指套住你的下一世,如果你還能再次重生,依然是我的。”

她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伸出玉臂環住他的脖子,還沒有到新郎新娘互吻的環節,他們已經搶先吻在了一起。

現場來觀禮的親友們先是有些驚訝,但緊隨著就是祝福的掌聲,駱老夫人眼裏也噙著淚花,她看一眼站在身邊的丈夫,輕聲說:“這臭小子真有福氣。騙到個這麽好的媳婦,如果當年真的娶了卞總理的千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曆史風雲,滄桑巨變,當年雄霸一時的駱永橋如今隻是偏安異國的一介老翁了,而位高權重的卞總理早在幾年前便已不在了,如果那場政治聯姻真的成功的話。到如今也不過是多了一對怨偶而已,哪裏會有現在這樣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呢?

誰也沒有聽到,此時站在駱駿和餘真真身後的小花童已經有意見了。

“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了,整天啃來啃去的。”說話的當然是這對新人的寶貝兒子駿嘉睿了。

“駱嘉睿,你長大了也會這樣的,他們這不是啃,是接吻。”這是一個六七歲的女孩,也是這次的小花童之一。

“李安妮,啃和接吻不一樣嗎?我看著差不多。”駱嘉睿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那個叫李安妮的小女孩馬上兩眼冒光:“這是我姐姐說的。要不一會兒我們試試,看看有什麽不同,好不好?”

不過婚禮上還是出現了一個他們沒有想到的客人,當一位金發碧眼的美女出現在真真麵前時,真真歡呼一聲,與她緊緊相擁:“溫妮。怎麽是你?”

“真,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和駱結婚的消息,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溫妮醫生。她已經回到美國多年,現在與丈夫在三藩市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在當地小有名氣。

還有什麽比這樣更完美的嗎?當年十八歲的駱駿救下十四歲的餘真真,把她送到溫妮的診所,並在那裏偷偷留下一枝小小的玫瑰。

“我以為你們早就結婚了呢,啊,我真是幸運,能夠參加你們的婚禮。”當年溫妮離開上海時,餘真真和駱駿剛剛定下婚期,當時她還很遺憾沒能參加他們的婚禮呢。沒想到隔了九年,她竟然可以親自來為他們送上祝福。

溫妮醫生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晚上,一個少年軍人抱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闖進她的小診所。

“醫生。她中了迷藥,不過應該沒有什麽事,可以讓她在您這裏休息一會兒嗎?”少年軍裝上的杠星讓她眼前一花,如果她在美國時聽人講過的關於軍銜標誌的常識沒有記錯的話,這......這也太嚇人了吧,這小孩才多大?

這個少年軍官雖然人高馬大,但是卻隻有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很英俊,但是一張臉上卻滿是不羈,如果不是這身軍裝和這一口流利的英語,她會以為這是個哪個大戶人家被寵壞了的小少爺。

溫妮知道中國到處都在打仗,在上海看到軍人並不奇怪,她隻是奇怪這麽年輕的孩子難道已經立下赫赫戰功,官至少將,能夠統領千軍萬馬了嗎?

在美國長大的溫妮並不知道,當時還是軍閥割據的中國,像駱駿這樣的少帥軍二代們想給自己弄個什麽軍銜都是隨手拈來。

不過駱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多年來一直沒有再給自己升官。直到後來駱永橋下野後,國民政府給他授了軍銜,他一聽又是少將,就對真真說:“我從十幾歲就當少將了,真沒意思,我才不希罕呢。”

“她中了迷藥,那是不是要報告巡捕房?”她遲疑著,那個女孩兒看上去年齡更小,頂多十三四歲,長得很清秀。

少年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不用,那樣會嚇到她。”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幾個大洋放到桌上:“這是診金,請一定要照顧她。”

然後,他又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個依然沉睡著的女孩子,伸出手像是想要摸摸她的小臉,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住,竟然又有些局促,但是緊接著他似是對自己下了決心,使勁摔摔頭,毅然走出了診所。

一頭霧水的溫妮醫生歎了口氣,真是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她還是馬上來到女孩兒身邊,給她做了一下簡單的檢查,女孩應如少年所說,隻是中了迷藥,應該很快醒來。

她剛想讓護士給女孩用冷水擦擦臉,促進她早點蘇醒,忽見診所的門又被撞開了。

進來的還是剛才的那個少年軍官,這一次他的手裏拿著一個書包,他把書包放到診所一側的椅子上,又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枝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放在書包上。

他抬起頭,看到溫妮醫生正在吃驚的看著他,他竟然有些羞澀,但是馬上又變成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不過嘴裏說著的卻是懇求的話:“請不要告訴她,是我把她送來的,謝謝。”

說完,他拔著脖子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小女生,便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溫妮無奈的搖搖頭:“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又怎麽能告訴她呢。”

她又看了看放在書包上的玫瑰花,不禁莞爾:“少年維特之煩惱。”

就是從那次之後,她就和餘真真漸漸變成了朋友,她幾乎是看著餘真真從當年的青澀小女生長成明媚少女,但是她也遵守著當年的承諾,一直沒有告訴餘真真關於這個少年的事情,而餘真真也從來沒有問過她。

多年以後,忽然有一天,餘真真神秘的告訴她:“我戀愛了,就是和當年送我來到你這裏的那個人。”

溫妮先是吃驚的看著她,繼而哈哈大笑:“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真真那晶瑩的小臉變得更加璀燦,她微笑著說:“開始時並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我,等著我,後來遇到他,我就知道,就是他了,這一生也就是他了。”

溫妮有些不置信,她還記得當年那個少年:“真,你確定要把一生交給他嗎?你還這麽年輕。”

餘真真含笑不語,好一會兒才說:“我和他就是那樣,我想我早就被他套住了,所以以後的日子,我就隻想著怎麽才能也套住他。”

許多年後的今天,溫妮看著麵前的一雙璧人,輕聲問真真:“你終於套住他了嗎?”

真真看了一眼駱駿,滿臉的甜蜜:“我想我是套住了吧......是嗎?老公。”

駱駿雖然不明白兩個女人之間有什麽秘密,但是真真說的這句話他是能明白的。

他沒有猶豫,緊緊的攬住她的纖腰,對溫妮說:“何止是套住,簡直是無處可逃。”

這時,溫妮忽然說出了她一直想要問的話:“真,你告訴我實話,在你和駱正式戀愛之前,你每隔些天就到我的診所,是不是就是為了能夠再次遇到他呢?”

餘真真大窘,她都能感覺到駱駿正在火辣辣的看著她,不隻是火辣辣,更多的還是得意,溫妮這美國佬,也太直接了吧,要知道當年的自己也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啊。

溫妮爽朗的哈哈大笑,這時她一眼看到站在餘真真身後的那個小號的駱駿——駱嘉睿!

“這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果然是生了兒子才結婚的?”顯然她是想起當年餘真真像著了魔一樣,三天兩頭的到她的診所裏去檢查身體的事情,餘真真是她見過的最大膽的中國女子。

真真笑著說:“是一兒一女啦,我是生了兒子,又生了女兒,然後才和他舉行的這個婚禮。”

“噢,真,你太了不起了,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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