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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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餘真真在晨光中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刹那,她竟以為是在香港的家中。
這間屋子是她當年住過的,滿室都是玫瑰花的圖案,就連被子床單也是玫瑰紅的花色
當年龍滄海把她從東北接回來後,就重新裝修了這間臥室,之後又多次修整。
直到確定她不會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之後,龍滄海便自己住了進來,這次真真回到上海,他便搬到了隔壁。
這時有人在外麵敲門,是這裏的傭人翠姐:“餘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真真坐起身,整整身上的睡衣:“進來吧。”
翠姐手中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滿臉是笑:“餘小姐,您看這花開得多好,這是我一大早出去買回來的,給您插到床頭,一整天心情都會好。”
說著,她手腳利落的把玫瑰插到床頭小幾上的一隻水晶花瓶裏,然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看著這綻放的玫瑰,真真微笑,翠姐哪裏懂得去買玫瑰花,這應是龍滄海的心思,隻是他知道餘真真這一生隻會接受一個人送的玫瑰,那就是駱駿,所以他便假借翠姐之口,輕描淡寫的把花送到真真麵前,讓她無法拒絕。
清晨的玫瑰濃鬱的芬芳中又帶了一絲淡淡的清甜。晶瑩的露珠在花瓣上滾動。
對於龍滄海來說,餘真真就是他的玫瑰,雖然他無法將她采擷,但他依然希望看到她的綻放。聞到她的芳香,為她遮風擋雨。
這捧美麗的玫瑰讓餘真真心情大好,她換上一襲與玫瑰同色的衣裙走下樓來,龍滄海正在餐桌前等著她。
“今天有什麽安排?”他問道。
“上午要去公司,和財務還有些細節要談,晚上約了大哥二哥和三弟吃飯。”
“嗯,好的,我先送你去公司,處理完事情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九哥。我自己叫車吧。”她有點不好意思了。龍滄海是什麽身份啊,她怎麽能讓他來做司機。
他板起臉:“不行,我答應駱駿要照顧你。”
真真見他搬出駱駿。心裏想笑,即便駱駿沒有囑托他,他也會這樣做的。
今天是真一在上海的最後一天,十幾年前,真一影業如一匹黑馬闖進尚還年輕的中國電影。就如同真一的創辦人餘真真一樣,風格獨特,眼光淩曆,做風潑辣,多年來,在電影界毀謄參半。而那一年四家公司聯手圍剿真一的往事。更在電影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章,四合戰真一,後人曾經將這場商戰拍成電影,而真一獨創的明星經紀製度更是開創了先河。
十幾年來,上海真一給觀眾奉獻了一千多部影片,雖然這當中大多數都是粗製濫造,甚至有些連在國內上映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便宜賣到南洋,但是真一憑著這些快餐型的影片,製造出最絢爛的明星,伊琳、李元浩、方芳、陸人美、鞏春霞......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在電影史上占據一席之地.
餘真真站在已經空****的辦公室裏,浮想當年,這裏是她的青春,也是伊琳的,雖然真一離開了上海,但是她和真一一起,還會在香港在南洋在海外生根發芽,但是伊琳呢?她的將來會是怎麽樣?
“駱太,您還沒有走啊?”進來的是阿媛,真真近十年的秘書,因為她已經結婚成家,所以當年沒有一起去香港工作,這幾年,她一直在公司裏做些文件傳達的工作。
“阿媛,這是我在香港的地址,有機會一定去我家做客。”真真一直很看重這個前秘書,兩人的關係既是賓主,又是朋友。
“駱太,這條圍巾是我親手織的,手工不是很好,你別笑話,送給你,做個紀念吧。”阿媛把手中的袋子打開,拿出一條毛線圍巾。
圍巾是玫紅和白色相間,顏色圖案都是真真一向喜歡的式樣。
真真馬上圍到脖子上轉了個圈兒:“真好看,我太喜歡了,謝謝你,阿媛。”
看到她這麽喜歡,阿媛也是滿臉歡喜:“對了,龍先生已經在下麵等著了,我陪你一起下去,我也要回家了,這裏明天就要把鑰匙交還房東了。”
真真和阿媛一起走出門去,臨出門前,真真忍不住回過頭來,再次環顧整間辦公室,她轉身看阿媛,見阿媛眼中也有淚光。
“阿媛,我記得當年你還隻有二十出頭。”
“是啊,那時我們都還是小姑娘,一轉眼孩子都這麽大了。”
兩個女人相攜著走下樓梯,龍滄海正在大廳裏站著。
阿媛向龍滄海打個招呼轉身欲走,真真拉住她:“我約了大哥一起吃飯,那間飯店就在你家附近,反正順路,我送你吧。”
阿媛也想和真真再多說說話,便不再客氣,和真真一起上了龍滄海的車。
龍老板的氣派一向很大,現在做了護花使者,當然更加小心翼翼。前後五輛車,他們三人坐在最中間的車上。
他看到真真的脖子上多了一條圍巾,便笑道:“還有時間去逛百貨公司啊,圍巾很漂亮。”
真真笑道:“這是阿媛親手給我織的,漂亮吧,和我的衣服很搭配,我很喜歡。”
餘真真笑容燦爛,晶瑩的小臉被這條鮮豔的圍巾襯托得更加嫵媚動人。
她的燦然一笑,讓整個車廂似乎都明亮起來。
“其實這條圍巾我還織了配套的手套,聽說香港很暖和,我怕你用不到,所以沒有一起拿來,而且也還滿差幾針。”在龍滄海麵前,阿媛原本是拘謹的,現在卻也被真真的笑容所感染,話也更多了起來。
“用得上,當然能用上,明年我還想去美國呢,那邊好冷的。”想到竟然還有配套的手套,真真的心就飛起來了,這個一向喜歡美衣華服的小女人滿眼的亮光,“阿媛啊,把手套一起送給我好不好啊,你知道我很笨的,從來不會做這些針線女紅,我姆媽雖然會織,但是織出來的花色又老土又不好看,哪像你織的這麽漂亮啊。”
一旁的龍滄海已經忍俊不止了,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阿媛和餘真真共事了十多年,早已不以為忤,笑著說:“沒問題,不過還有最後幾針收尾,您不是在杏花樓吃飯嗎,我回家就抓緊時間,織好後我給你送到酒樓去。”
真真馬上笑逐顏開,開心得就像一個撿到寶的小孩子。
阿媛心靈手巧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嘉睿小的時候,阿媛給他織過毛衣毛褲,餘真真早就想讓她給自己織點東西了,隻是阿媛後來也要帶孩子,比以前繁忙了許多,所以真真一直不好意思開口,現在要離別了,她也沒有想到,阿媛竟親手織了圍巾手套送給她,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花式,這條圍巾的手工花色,絕對不遜於她在香港買的歐洲毛冷名家的作品。
阿媛的家就在四馬路附近,送她到家後,這才直奔四馬路的杏花樓酒樓。
其實周楚翹的錦庭也在四馬路附近,而且現在不論名氣,還是裝修菜式都已經超過了杏花樓。
但是今天真真約的是家裏的三位兄弟,二哥餘海生當然也一起來,為了不引起雙方的難堪,真真便把飯局訂在了杏花樓。
杏花樓是一家傳統的粵菜館,父親餘家慶在世時,逢年過節便會帶了全家來這裏吃飯,也可以說餘家兄妹四人都是吃這裏的廣東菜長大的,所以對這裏,更是別有一番感情。
到了酒樓門口,龍滄海對真真說:“我留兩個人在你們的包間門口,我到錦庭坐坐,快吃完時讓他們給錦庭打電話,我再過來接你。”
“九哥,都是家裏人,你也一起來吧。”真真不好意思讓龍滄海這樣離開,連忙客氣。
龍滄海看著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笑了出來:“和我不用客氣,快點進去吧,別讓大家等著你。”
餘真真訕訕的笑笑:“那我帶點心回去宵夜,杏花樓的點心很好的。”
龍滄海微笑的對她點點頭,看著她走進杏花樓,這才對身邊的手下說:“兩個守在餘小姐的包房外麵,再留兩三個人在門口守著。”
那天在龍華,遇到吳昊之後,龍滄海知道吳昊是不會利用餘真真威脅駱駿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卻依然有一陣陣的不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但是現在卻越來越明顯。
他不知道這種不安是來自吳昊,還是來自其他人。
不過有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如果誰和餘真真過不去,那就是和他龍滄海過不去,餘真真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都會十倍百倍的報複。
今時今日,縱使餘真真早已嫁做他人婦,但是她與他之間,早已是血脈相連,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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