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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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餘真真都沒有再走出艙門半步,對羅炳和美玉推說自己怕吹海風,他們兩個倒也沒有多想。明天就要靠岸了,真真鬆了一口氣,這次倒黴的航行總算快要結束了。下午天氣很好,美玉跑進來:“餘小姐,外麵陽光很好,出去透透氣吧,整天在這船艙裏,會悶出病來的。”

真真覺得自己就快要發黴了,如果不是那個害人精,她早就跑到外麵日光浴了,就出去一小會兒,現在是白天,就算正好碰到,想來他也不敢怎麽樣。

她終於受不住陽光的**,和美玉來到甲板上,甲板上很多人,有的在看海,還有的三三兩兩的聊天,她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衣袋裏的槍,硬硬的還在,她更安心了。

“餘小姐,我們到那邊去,快點啊……”美玉已經像小鳥一樣飛了出去.

真真笑著也往那邊走,忽然斜刺裏閃出一個人,一把拉住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拽到了一邊。

“為什麽躲著我?”他低下頭,臉離她很近,聲音低沉而又急切。

“你瘋了,這是大白天,你要做什麽?”真真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槍。

陽光下的他不像那晚那般清冷,多了些溫暖,讓她覺得舒服多了,他個子很高,比她足足高了一頭,即使是在白天,他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如同嵌了一層金邊,他看到真真在打量他,不由得笑了,他的牙很白。笑得很好看,帶了些揶揄,又帶了些性感,真真忽然想到那夜的吻,他的氣息似乎還在自己唇邊,她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他卻沒有放過她,身子朝她又靠近了些,低聲說:“我真的是瘋了,從當年見到你那天開始就已經瘋了。今晚九點,老地方,我等著你。”

她沒說話。轉身要走,他卻又拉住她,用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邪邪的說:“你如果不來,我就讓人到你的船艙裏抓你。不信你就試試。”

真真甩脫他,向甲板的另一端跑去,再回頭,他已不見。

她的心砰砰直跳,這個駱駿究竟是什麽人,每次都是忽然間出現。又忽然間消失,為什麽好像早就認識她一樣,甚至知道她會用槍。

整個下午。她的心裏都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了,她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盼著天不要黑下來。

時針一點點的指向九點,她屏住呼吸。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如果不去。他會不會真的闖進來抓人,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他一定會。

算了,去吧,不論他到底是誰,也要有個了結,她想了想,脫下裙子,換了長衣長褲,把手槍藏好,對美玉說她一個人出去走走,就走出了船艙。

她走得很慢,但還是走到了甲板一側那處隱蔽的地方,意外的,那裏今天亮起了一盞燈,雖然不是很亮,但卻能清楚看到早已等在那裏的人。

他還是穿著白天的黑色衣服,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

一陣海風吹過,她瑟縮的抱住肩膀,他把她拉到懷裏,心疼的說:“晚上風大。”

她掙紮著:‘我喜歡吹風。”

他卻抱得更緊,如同夢囈般在她耳邊說:“不要結婚,不要嫁給他,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你有病啊,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麽管我的事!”她已經被他抱得透不過氣了。

“我都告訴你了,我叫駱駿,我也知道你是餘真真,這不就認識了。”他開始胡攪蠻纏。

真真沒好氣的說:‘知道名字就算認識了嗎?知道名字就可以摟摟抱抱,就可以……”她想說那天晚上的事,可又說不出口.

他笑了,壞壞的問:“就可以什麽啊,你說啊,我看你不是挺舒服的?”

她氣得用膝蓋頂他,用腳踢他,他卻站著不動,任由她又踢又踹,忽然伸出手,拉起了她的兩條腿,盤到自己腰上,他把她的後背緊貼在艙壁上,用雙手托著她的翹臀,低聲說;‘以後和我在一起,不許再穿褲子,不然讓我撕壞了,你就隻能光著回去了。”

“你把我放下,你這個混蛋!”她破口大罵。

可是他卻沒讓她繼續罵下去,而是猛的吻了下去,隻是這次,她沒讓他得逞,他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擦擦嘴角溢出的血,卻沒有生氣,賊兮兮的笑著:“好了,現在你打也打過了,咬也咬過了,你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還是隻對我這樣呢?”

她啐了一口,沒有理他。

見她不說話,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先是眉毛,接著是眼睛,最後停在她的唇上,許久,才澀聲說:“當我知道你跟了他時,我恨不得殺了你們,可我舍不得你,真真,你別嫁給他,好嗎?”

真真看著他,一片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你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你隻要記住兩件事就可以了,一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嫁人,二是……”他頓了下,湊到她耳邊說,“以後不許在我麵前穿褲子,也不許帶槍。”

說著他揚起一隻手,兩把掌心雷赫然全在他的手裏,這兩支槍一直在她的衣袋裏貼身藏著,什麽時候到了他的手裏,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想來就是剛才他抬起她腿的時候偷走的。

她又驚又氣,忿忿的說;“你這個小偷,把槍還給我!”

他笑了:“我就是小偷,不過我最想偷的,還是你的心,順便還想偷你的人。”

說著,他又不知死活的把嘴湊了過去,狠狠的吻住她,這一次他沒有給她機會咬她,而是迅速的捕捉到她的小舌頭,貪婪的吸吮著。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又開始蓬脹,連忙用手使勁推他。

這次他卻沒有強來,輕輕的把她的腿放到地上,笑著說:“你不用推我,我還忍得住,不過下次就不好說了。”

她的雙腿總算得到了解脫,馬上說:“我要回去了。”

他卻不依,把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胸前:“我怕明天一下船,你又躲起來不見我。”

她一點也不給他留麵子,冷冷的說:“我巴不得見不到你這個瘋子。”

他被她搶白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的說:“你對我溫柔一點不行嗎?我看你在他麵前含情脈脈的,為什麽對我凶巴巴的?”

真真哼了一聲,不去理他。隔著衣服,她能聽到他的心跳,他的胸肌結實溫暖,她忽然間感到很舒服,兩人就這樣站了好半天,如果不知道的,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可事實上她才是第二次見到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我們這算不算約會?”他問她。

“不算,是你強迫的。”她絲毫不給他麵子。

他吻了吻她的頭發,說:“可我覺得這樣很好,慢慢來,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她忽然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和他做個了結,讓他以後不要再纏著自己了。

“以後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見你。”她的聲音清冷平靜。

“可我想見你,我想天天見到你,抱著你。”他蠻橫的像個小孩子。

她無可奈何,隻好找借口:“到了南洋後,我就會很忙很忙,根本沒有時間見你。”

“那沒關係,我不忙,到了南洋以後,我隻有一件事,就是追你,我保證不會耽誤你做事,你忙你的,我追我的。”他厚著臉皮。

“那你到南洋做什麽,沒有別的事嗎?”她問道。

“我在上海當然有很多事,不過我到南洋就是為了追你啊。”

真真半信半疑:“你不許嚇到我身邊的人,不然我就……”她本來想說“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你”,忽然想到自己的槍都被他下了,但硬生生的把這句話吞進了肚子裏.

他卻笑了:“不然你要怎麽樣?以身相許是嗎?沒關係,隻要你想要,我隨時奉陪.”說著眼睛賊賊的盯著她的下半身,真真想起那天的事,臉一下子紅了,朝他腿上就是一腳:“你看什麽,不許再看.”

此時的海麵平靜無波,夜空中繁星點點.

回到船艙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真真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的小妻子.

這一切是怎麽開始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這麽一個人,糊裏糊塗的就奪走了自己這一世的初吻,還差點和他……

想起那天的事,她不禁又臉紅心跳.她雖然經驗多多,但現在的這個身體卻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和龍滄海也隻限於牽牽小手而已,那天離別時,他吻了一下,已經是他們之間最親昵的一次了,平時他抱抱她,她都覺得不自然.

可這兩次,也不知道被駱駿抱了親了多少次了,而且她感覺她的身體似乎並不排斥他,照著這樣發展下去,下一次恐怕就要滾床單了,想到這裏,她的臉滾燙,忽然覺得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