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081 她已不悔

感謝餘家麻雀窩的長評,流宣熏草的打賞

次日上午,真真到了公司,便看到一大束玫瑰花,秘書阿媛羨慕的說:“餘小姐,紅玫瑰啊,有人要求婚呢。”

有一張小小的卡片藏在裏麵:寶貝,回家吧。下麵沒有落款,真真心裏甜甜的,忽然多了一絲喜悅,晶瑩的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花影,還是嬌羞。

當天下午,她就搬回了紫藤公寓,她對自己說:“如果那個家夥晚上再跑來,一定會嚇到家人的,還是我搬回去吧。其實我才懶得見他,隻是怕他嚇到家人而已。”

晚上坐在西餐廳裏,駱駿看她隻吃一點點,皺著眉頭問:‘怎麽隻吃沙拉?“

她撅撅嘴:“減肥,在家裏養得太胖了。“

他看她一眼,然後繼續吃:“晚上還要圓房呢,你吃這麽點挺不住。”

她使勁瞪著他,然後對侍者說:“黑椒牛排,六成熟。”

過不多時,一個黑衣人從外麵進來,在駱駿耳邊低語幾句,駱駿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對那人說:“你去準備一下,半小時後在這裏集合!”

他看了看真真,道:“不能陪你了,讓人送你回去,我暫時不回上海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駱駿平時也經常不在上海,但從來沒有這麽突然,真真隱隱感到有些不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是不是要跑路?”

“嗯,我回杭州。”他沒想瞞她,“你等著我,頂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

她勾起一絲不舍,忽然非常非常不想離開他,四十多年前在蘇州。世保對她說:“你等著我,頂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我們去香港,學學龍老大,再也不參和這邊的事。”於是她等著,等啊等,一個月後世保終於回來了,但已經奄奄一息,死在她的麵前。

隔了四十年,駱駿不是翁世保。但這番場景卻在重演,他們說出同樣的話!不,這一世她不要再等。這一世她不要再看到她的男人死在她的麵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隔著桌子,她握住他的手,這一刻她什麽都不想了。她隻想跟著他,不論是生是死,她都要和他在一起,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我不要傻乎乎的等著你,我要和你一起走!”

“路上危險,你聽話。乖。”駱駿有點受寵若驚,餘真真素來冷靜,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會拖累你。是死是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餘真真不是衝動的少女,但這一刻她隻想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他深深的看著她,忽然笑了:“好,這輩子我們死也死在一起。”

兩人從餐廳出來時,外麵已經停了幾輛車。

“幫主。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

駱駿一言不發。拉了真真走到中間一輛車前,問道:“帶槍了嗎?”

真真搖搖頭,駱駿轉身從一個黑衣人那裏要了把槍,交給真真:“拿著!”

餘真真在心裏苦笑,遇到這麽一個男人,自己注定要過這種槍林彈雨的日子,這個時候,她忽然問了一句令她之後悔恨交加的話:“那我們今天還圓房嗎?”

她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駱駿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對所有人說:“抓緊時間,今晚趕到!”

然而,他們的車還沒有出上海,便遇到了麻煩。大隊警察設了路障,阻住了去路。一個頭目用喇叭喊道:“邵幫主,怎麽也要把事情交待清楚再走吧,這麽大的案子你要有個說法吧。”

駱駿罵了句髒話,隔著車窗吼道:“給我衝過去!”

五輛汽車立刻加大油門,直撞過去,路障被撞得飛出去,警察紛紛退避,舉槍射擊,雙方開起了火,頓時槍聲大震,車外有人高喊:“攔住中間那輛車,姓邵的就在那輛車上,兄弟們別讓他跑了!”

前排的保鏢立刻反擊,身子探出窗外,迫擊炮射向包抄上來的警察。忽然,一顆子彈穿透車窗呼嘯而來,駱駿猛的探身撲向真真,把她壓到身下,緊接著又是一顆子彈射進,貼著駱駿的後背飛來,真真感到駱駿顫了一下,她驚呼:“你是不是中槍了?”

身上的他笑了一聲:“沒事,死不了,不會耽誤圓房。”

子彈不斷的打到車廂上,但汽車沒有停,依然在急馳,大約奔出五十多裏,這才停了下來,四周一片荒涼,寂靜無聲。

駱駿在她耳邊說:“害怕嗎?”

真真搖搖頭,在他後背上摸了一把,感覺粘粘的,夜色中看不清楚,但一股血腥撲麵而來,她剛要說話,駱駿已經推開她,走下車去:“弟兄們怎麽樣?”

幾輛車全都停在夜色中,幾個人拿著手電筒清點傷殘:“報告幫主,小智肩上中了一槍,其他人隻是掛了點彩,沒有折損。”

駱駿點點頭,重新上車,幾輛車繼續向杭州進發。

真真拿起手電筒,想看看他的傷,他緊緊攥住她的手:“放心吧,不會讓你當寡婦。”

她偎依在他懷裏,她感到他的手暖暖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車箱,甚至還夾雜著硝煙的氣息,但這一刻她卻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全和平靜,一切隻因為這個男人,這個沒有一絲優點,但在危難時卻用身體保護她的男人。

兩個小時後,他們已經進了杭州界,但並沒有進城,而是直接來到郊區的一所軍營裏,直到這時,餘真真才知道除了她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受了傷。

駱駿的傷在後背,醫生說差一點就穿了肺,雖然隻是被子彈擦過,但出血很多,軍醫給他包紮好,對真真說:“不要讓他沾水,觀察一個晚上。“

醫生一出去,他便撲過來,把真真壓到身下,笑著說:“不能躺下了,晚上我隻能這樣睡覺了。”

真真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來,卻又不忍心推開他,隻好使勁掙了掙,讓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他卻沒放過她,趁勢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老婆,你好香。”

現在正是七月,一路顛簸,早就出了幾身臭汗,兩個身上都是粘乎乎的,真真嗔道:“一身的汗臭味,怎麽會香?”

他在她的頸間使勁嗅了嗅:“就算有一百個女人在我麵前,閉著眼睛我也能聞出來哪個是你。”

真真卻沒笑,好一會兒,這才輕聲說:“我還是拖累了你,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他吻她一下,柔聲說:“傻丫頭,我們是一條命,有你就有我。”

她問:“我們這算不算私奔?”

他笑:“圓房以後才能算。

兩人就這麽躺了一會兒,真真推推他:“我去弄點水,給你擦擦身子。”

駱駿笑道:“等不及了?”

真真臉上一紅,啐道:“你都傷成這樣了,改天吧。”

駱駿把她抱得更緊:“這點傷不礙事的,你男人沒有那麽熊。”

真真推開他:“你身上臭死了,我去打水了,你等著。”

等到真真提了一桶水進來時,駱駿卻已經趴在**睡著了,他流了很多血,麵色蒼白,剛才已經是強駑之末。

真真歎口氣,幫他把沾滿鮮血的衣褲脫去,他醒過來,柔聲說:“讓勤務兵做吧,你也累了。”

她沒說話,用毛巾沾了溫水給他輕輕擦拭,兩人在一起快一年了,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情人間的事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已經做過了,一向都是他主動,她卻還是第一次這麽細致的觸摸他的身體,她的小手剛剛碰到他的小腹,就碰到了他的堅挺,不禁紅了臉,慌忙把手移開。

慌慌張張的給他擦完身子,讓他重新趴到**,用被單蓋住他的下身,她這才鬆了口氣,躲到他看不到的角落裏,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來時匆忙,沒有帶換洗衣服,好在剛才勤務兵送進來幾件男人的衣裳,她拿了件白色大襯衫當睡衣穿到身上,兩條**卻**在外麵。

駱駿看到她走過來,沒有了內衣的束縛,胸前的雙峰一顫一顫的,呼之欲出,兩條粉嫩的****在外麵,令人瑕思的隱秘部位在襯衫的下擺間若隱若現,他咽了口唾沫,喑啞的說:“你這副樣子,比沒穿衣服還讓我難受。”

她假裝生氣,索性把燈關掉,讓他徹底看不到。駱駿畢竟受了傷,體力透支,沒一會兒便呼呼睡去。

真真躺在他身邊,卻怎麽也睡不著,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是匪夷所思,前一刻兩人還吃著牛排風花雪月,一轉眼就槍林彈雨九死一生,她有太多的疑問,可是看他受了傷,不忍心再去追問,她靠到他身邊,把他的頭拉到自己身邊,讓他趴得更舒服。

前生世保說“兩個人一條命”,這一世又有一個男人對她說“我們是一條命,有你就有我”,世保死了,隻留下她生不如死,她摸摸今生躺在她身邊的人,這個在她十四歲時就與她糾葛在一起的人,他是駱駿,不是世保,但他和她的命運又已緊緊相連,縱使前路坎坷,繁華貽盡,但,她已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