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愛過他嗎

“是,我短期內應該回不來,”秋琳對電話說道,

傑森皺眉,有些不悅又擔憂的問,“出了什麽事,那些人又為難你了嗎,”

夏伊的事,秋琳不知要如何跟傑森說,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她原本的計劃被攪得一團亂,甚至不得不再次麵對諾南和亞瑟文斯特,以及那些過去,

秋琳斟酌了片刻說,“我遇到了一些事,耽擱了,”她有理由相信,如果傑森或者凱特尼克知道了夏伊,他們一定會立馬趕過來,當前世和重生所得到的與所失去的相互交疊,所有的事情就要真向著混亂而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對不起,項目剛有起色,我卻不得不缺席,”現下還是暑假,秋琳的日程被安排繁忙緊湊,她與菲爾本預定了一次會議,麥倫親自邀請她八月份務必參加,因為那關係到兩家新項目合作的具體細節,這些傑森全權交給了秋琳,而方才她剛對麥倫表示了歉意,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老板’,”秋琳知道自己非常對不起傑森,他把公司如此緊要的任務交給她,但她把自己的私事放在首先,毫無團隊精神可言,

“你在說什麽傻話,誰也不是天生的領導者,”傑森立刻反駁了的話,“你現在是我的助手,是JEEBO的最大股東,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傑森隱隱可以猜到秋琳在歐洲一定遇到了糟糕至極的事,如今媒體的速度可以與光速媲美,就那段亂寫的流言緋聞,已經傳遍公司和秋琳的學校,如果她現在回美國,一定會遇到一大群等候已久的記者們,

“如果有不能自己處理的麻煩,盡可能告訴我,”傑森緩聲說,“我想凱特尼克那個老家夥也會非常樂意為他的學生解決。”

“謝謝,”這些天來秋琳笑了。幸好她還有可以相信的老師和夥伴,

“想幹什麽盡管去做,不用擔心公司,你的那個狄登不錯,”傑森說。“我有些明白你為什麽會花大價錢把他買下來了,”

“什麽叫我的狄登?”秋琳失笑,“他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怎麽你們都這樣認為。”

諾南走過來時恰好聽到了這一節對話,

偌大露天陽台上,粉嫩的風鈴花沿著象牙白的欄杆順勢向上延伸。間或綠色枝葉,大朵的白色百合花亭亭玉立在花台上,時不時有幽香的味道傳到鼻間,鮮亮的柔美的顏色交錯著,每種花朵就如他們的主人般。朵朵雅致,片片溫柔,

秋琳一手撐在圓潤的欄杆柄上,一手拿著電話就站在平台的最前端,柔和的陽光灑在她白色的頭發上。讓她看起來少了許多清冷的疏離,

諾南不知道秋琳在與誰電話。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開始出現裂痕,到如今幾乎臨近

冰點,諾南彷徨的想著,他懷念他們年少時的記憶,那時的艾德琳對他毫無保留的微笑,全心全意的依靠著他,

諾南專注的目光足以引起秋琳的感覺,她仿佛長了後眼驀然回頭,臉上的笑瞬時冷下來,她簡短的和傑森告別,掛了電話,

諾南的心被秋琳明顯的漠然刺痛了,他不明白他和她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諾南慢慢走近秋琳,“裴西說,你們住在一起,”

帕尼說的沒錯,裴西是不安好心的,不管他與諾南之間友誼的維持是否僅僅隻是因為家族和長輩的要求,但他對諾南並不虧待,可在秋琳這一點上,卻總做出一些小動作,接近挑撥離間,

比如小報告…

“我不知道裴西的嘴巴是大喇叭,”秋琳好像聽了什麽笑話似的,“他是要昭告天下我和男人同居了嗎,最好在報紙頭版登上一周版麵,”秋琳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現在我不想更沒心情談這些,我隻想找到夏伊,”

西西萊婭告訴他們亞瑟文斯特很可能去了耶伊曼家族的老宅,安斯問西西萊婭具體地址,可她也不知道,她聯絡不到科菲勒,安斯為此專程去找了斯佩爾公爵,後者表示自從婚禮之後,他與科菲勒便斷了聯係,

這對父子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一如他們的姓氏般神秘,而夏伊同樣不知所蹤,專門照顧他的兩名保鏢在幾天前與他一同離開了迪亞迪斯,在與西西萊婭請示過之後,便再無音訊,

這卻是令西西萊婭最擔憂不安的,但她對安斯等人說,很可能是科菲勒帶走了夏伊,夏伊一定是安全的,以讓他們放心,

事實上,西西萊婭認為一切很不對勁,她發現有些事已經開始往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找到他以後呢,”諾南輕輕笑了,有些自嘲的說,“帶著他離開,和你的美國男友在一起?”

狄登是諾南心底的刺,他沒法不釋懷、不在意、不嫉妒,

是啊,自從他明白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艾德琳以後,便知道前麵會有許多深重的困難,從亞瑟文斯特,不,從喬恩開始,越來越多的溝壑橫在他們之間,

秋琳不想回答諾南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她側開臉,說道,“夏伊肯定要跟在我身邊,”

她的意思很明顯,也很現實,作為一個私生子,孩子的撫養權自然是重點,例如當初的亞瑟文,就是因為誰也不願意要他,最終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但秋琳不是西西萊婭,諾南更不是科菲勒,而且還有一位‘養父’插在其中,

秋琳劃清界限的話讓諾南連勉強的笑容都斂去了,他說,“夏伊也是我的兒子,他身上一半流著我的血,他是肯特家族嫡親血脈,你為什麽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麽絕,難道我們是仇人嗎,”

諾南的心被秋琳一次次傷了個徹底,他想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曾做過什麽錯事,以至於今生要承受這樣的報應,

“你休想帶走夏伊,”?諾南終於對秋琳冷了口氣,他決絕的說,別說諾南不同意,肯特家族也不可能允許血脈外流,

諾南的態度頓時讓秋琳心堵,不知名的氣憤衝了上來,一些非常不理智的話,沒有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我根本不該告訴你夏伊的存在,你真的會撫養他嗎,和別的女人結婚,噢,不,不用結婚,像你這樣身份的男人,多得是女人倒貼,為你生兒育女,夏伊對你算什麽?年少風流一夜情的產物而已,…將來你想要多少有多少,…”秋琳的聲音不大,但是說的話句句刺耳,

諾南沒有阻斷她,他要把她每一句心裏話都聽得清清楚楚,待秋琳話音落,他才緩聲說,“艾德琳,我想掐死你,”他真的能體會亞瑟文斯特的心情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難受過,愛不起,恨不起,甚至把心掏出來捧到她跟前,她也不屑一顧,

“好一個一夜情,這就是你對我們過去的總結嗎,”諾南笑了,慘淡的悲涼的,

秋琳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對諾南為何如此生氣,女人妒忌起來,可以無法無天,“難道不是?你和羅亞妮朝夕相處三年,難道沒有發生過什麽,那天美豔的女人也是你一夜情的目標吧,可惜…”

秋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諾南一手拉住胳臂,往室內拖,諾南寒著臉,邁著大步,任秋琳踉蹌的被他拽在後麵,這裏是他私人的會客廳,華美的地毯,柔軟的沙發,精致的茶桌,還有許多裝飾性壁畫,安靜又雅致,

諾南把秋琳一把甩在沙發上,

這些發生的太快,快到秋琳除了感覺脊背被沙發的木櫞杵得生疼,什麽也沒反應過來,

而諾南堅實的身體已經壓在住了他,發泄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在她臉上,灼熱的,痛苦的,絕望的,

秋琳的手腳被諾南死死禁錮住,無法動彈,她的衣服被他粗暴的扯開,那雙大而修長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仿佛懲罰性的,他的力氣打到在每一處留下紅色痕跡,

除了緊閉雙眼,秋琳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做什麽,她緊緊咬住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諾南不顧一切的在挑起她的情欲,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喘息聲卻越來越重,

當諾南褪下她的褲子時,秋琳陡然睜開了眼,她開始掙紮,她試圖坐起來,試圖抬起手臂阻擋他,

但諾南就像一顆巨大的磐石,壓得她無法動彈,秋琳驚恐的想喊叫,諾南竟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力道大得讓她幾乎要窒息了,

那天在迪亞迪斯發生的那一切記憶終於在頃刻間回籠,諾南和亞瑟文在這一刻重合了,

秋琳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幾乎本能般的發抖,她全身已經不著寸縷,諾南緊貼著她,男性的獨占欲幾乎完全控製了她,秋琳不想再看到諾南的臉,她慢慢閉上眼睛,雙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皮布,幾乎要摳出兩個洞,

就在秋琳以為自己今天注定要失身於此時,諾南卻突然抱住她,力氣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裏,一動也不動,他的呼吸聲在秋琳耳邊就像遠古的鍾聲般沉重,

良久良久,久到秋琳感覺到肩上和脖子裏的濕潤,她聽到一聲低歎,又像是在悲鳴,“你真的從未愛過我嗎?”這是從諾南心底溢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