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118章 純屬娛樂★二更
悅賓客棧
“殿主,一盞茶之前屬下收到飛鴿傳書,請過目。”
“呈上來。”
廣袖一擺,黑色的袍子在凳子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伸出一隻手,由窗前照射進房間裏的陽光,傾瀉在他的挺直的後背,如夢似幻,仿佛渡上層層閃爍的金光。
“是。”
雙手遞上一張小巧精致的紙條,來人低埋著頭顱,恭恭敬敬的等待新的指示。
昨日乃是正月十五,月都皇城的百姓都齊聚在大街上,歡渡元宵,而原本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遊玩一番的主子,臨時改變了主意,呆在客棧裏一整天。
在那場踢馬意外中,他家主子似乎對一個女人感興趣起來,竟然會莫名的傻笑出聲。
而他也弄明白,那個高高在上,仿如女王般的紅衣女子,居然就是被皇城百姓口口相傳的,忠君候府傳奇的四小姐——冷梓玥。
她的大名,月都皇城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未嫁先休,羞愧難當,朱雀台下不死,明眸再睜,她已不是原來那個怯弱膽小,懦弱無能的冷梓玥,她是囂張的女王。
逃開皇太後的掌握,懲治了紫晶公主,卻讓任何人都拿她沒有辦法,還有誰的名頭能比她更大。
“本殿修書一封,由你親自帶回千龍殿給左棠,不得有誤。”越百羽臉色陰沉,夾在兩根手指間的紙條瞬間化為灰燼,散落到地上。
趁他離開千龍殿就意欲背叛他,枉想登上千龍殿殿主之位,孰不知,離開便是他設下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他若不走,如何試探得出他的狼子野心。
不可否認,他欣賞有野心的人做他的下屬,不過他卻厭惡別人的背叛,尤其是被他當作手足來看待的兄弟。
“請殿主恕罪,屬下不能離開殿主。”
他活著的使命就是為了保護殿主的周全,作為貼身死衛,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越百羽的。
哪怕此時此刻就要死在越百羽的手中,他亦不悔。
“你的命是誰給的。”淡淡的,聲音格外的輕柔,但卻有著步步緊逼的氣勢,至今還沒有人膽敢質疑他的決定。
或許,那個女人會是個例外。
冷梓玥,很有趣的女人,他們還會再見麵的。
“屬下的命是殿主給的。”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個腦袋低低的垂落著,此生他隻聽命於跟前的男人。
“本殿的命令違抗的隻有死。”修長的手指輕扣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越百羽並未動怒,反而勾起嘴角,接著又道:“殿中有人欲要背叛本殿,登上殿主之位,你不該回去協助本殿清理門戶麽?”
許是心情很好,他的話竟也多了起來。
到底是跟隨了他近十五年的貼身護衛,多多少少他會心存仁慈,但那也隻是因為他的忠心。他可以原諒別人光明正大的反他,可他不能原諒別人背地裏捅他的刀子。
“殿下您、、、、、、”驚愕的抬起頭,對上越百羽的那雙幽深的眸子後又快速的埋下頭去,顫著音道:“屬下聽從殿主的吩咐,誓死都會將書信交到左堂主的手中。”
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跟隨越百羽十五年之久的他不會不清楚,這般對屬下說話的他,有多麽的令人吃驚。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他的殿主被鬼魂附了身,才會對他那麽溫柔的說話。
“本殿相信你會做到的。”
“屬下即刻起程,不敢有片刻耽誤。”說話間站起身,對著越百羽敬畏的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務必將書信親手交到左棠的手中,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要回千龍殿。”
“謹遵殿主吩咐,望殿主萬事小心為上,保重身體。”皇城裏臥虎藏龍的,誰知道會不會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稍不留神傷了,豈不是給別人留下可趁之機。
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本殿心中有數,你快去快回。”
“是。”
多年不曾離開千龍殿,這一次隻帶了一個護衛離開,一是為了引蛇出洞,找出殿中的叛徒,二自是為了從隱族流傳出來的紫玉血鐲。
帶著隱族種種秘密的血鐲就好像是一把能打開隱族大門的鑰匙,令天下人都想要不擇手段的得到。
尤其是五國的君主,為了擴充自己的國家,才會一屆又一屆的舉行玲瓏宴,爭奪此鐲。
冷梓玥的出現,讓他對玲瓏宴的興趣更大起來,總覺得這一屆會格外的出彩。
似乎有她出現的地方,就能吸引住萬千目光,不自覺的連他也靠過去了。
此時的皇宮應該別樣的精彩,他何不前去湊一湊熱鬧,看看她的琴技是否如眾人所傳頌的那樣,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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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依舊美麗,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經過鳳凰現世那一鬧,皇太後狼狽的退場,身後的殘局也迅速的被太監宮女收拾幹淨,又變回最初的模樣。
唯一不變的,隻有那因冷梓玥琴聲而全部綻放的鮮花,如火如荼的怒放著。
月帝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接下比棋。”
“皇上有旨,比賽現在開始,東臨,南喻,西靈,北寒四國先兩兩對決,再兩兩對決,挑選出最強的一位與祁月的選手對決,分出最後的勝負。”
劉公公提高嗓音,大聲喊道。
“各位可以商量一下由誰出戰,決出勝利者之後有權挑選擇祁月任何一位王爺應戰。”月帝長袖一擺,他的每一個兒子棋下得都不錯,而他更相信,無論四國之中由誰勝出,都一定會挑選今日最出重的那一位。
可不就是他的淵兒。
雖然不曾看到過百裏宸淵下棋,但他就是很肯定,淵兒的棋藝非凡。
“多謝聖上好意。”東臨太子東方赫翔站起身,微微拱了拱手,話鋒一轉,道:“東臨由本太子出戰。”
“南喻亦由本皇子出戰。”南宮焰麒朝著月帝與東方赫翔點了點頭,藍眸之中星光點點,思緒難明。
陰柔嫵媚的相貌總是會讓人將他與女子的柔弱聯係在一起,孰不知,他是一個真正的男兒,有著非一般人可比的足智多謀。
“西靈自有本王應戰。”
“北寒本皇子出戰。”
西門棠與北堂燁航相看無語,隻有眼中的戰意是那樣的強烈。分明隻是第一次碰麵的兩人,卻仿佛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一般,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嗬嗬,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妥當,朕也就不多說什麽,劉公公備棋。”
“奴才遵旨。”
一刻鍾的時間,兩副上好的圍棋擺放到舞台正中央,在舞台的正右方豎立著兩副巨大的棋盤,以便眾人觀看各國比賽而設定。
“三皇子,請。”東方赫翔嘴角含笑,朗聲說道。
南宮焰麒點了點頭,回問道:“太子殿下,執黑子還是白子?”
“黑子。”不走那些沒用的形式,他喜歡黑子,那就選擇黑子,但願這黑子能為他帶來好的運氣。
雖說他自幼學棋,在東臨尚未遇到敵人,但如今,置身於祁月,各國高手雲集,他勢必要處處小心為上。
“白子歸我。”除了藍色之外,他猶為喜歡白色。
黑子被選走,倒是意外的成全了他。
隻盼他的心能如這棋子的顏色一般,純白的沒有色彩,他也能沒有任何的負擔。
“白子請先行。”
“猜拳決定誰先落子,以示公平。”
“成。”
一盞茶的功夫,誰先落子便有了答案,“黑子先行。”
南宮焰麒勾唇一笑,藍瞳幽深似海,蔚藍得不可思議,定定的注視著對方時,一如藍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幽光。
清冷的,深邃的。
反觀另一邊,西門棠與北堂燁航誰看誰都誰都礙眼,一切都按照下棋的規矩來辦,誰也不讓誰。
一開始,兩人便較上勁來,不禁讓看棋的人都為他們捏上一把冷汗。
西門棠被封為冥王,性情古怪不說還狠辣無比,否則又怎麽會有人把他跟閻羅王放在一塊形容;北堂燁航雖為皇子,卻是北寒國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誰都不放在眼裏。
即便是在攝政王司徒無雙的麵前,他也能將天捅出一個洞來,奇怪的是司徒無雙從未苛責過他。
久而久之,便被世人傳成一個北寒的不解之謎。
“猜拳決定誰先落子。”俗話說,不可失了先機,落子優先有優勢,自然是機不可失的。
“請。”西門棠的臉色並不好看,腦海裏遲遲揮之不去那隻五彩鳳凰,以前他不會相信有人的琴聲真能引來百鳥,眼下,他是不得不相信。
畢竟,百鳥之王都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哪還能不相信。
經過三次猜拳,北堂燁航棋差一糟,輸了,黑著臉說道:“冥王,黑子請——”
拖長著尾間,語氣頗有幾分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倒讓臉色不佳的他流露出幾分可愛來,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該你了。”冷著聲,收回思緒,落子。
西門棠,不要想太多,記住你來祁月的目的,絕不能空手而歸。
兩方的廝殺極為激烈,仿如沒有硝煙的戰場,你奪我一城池,下一刻立馬就奪回兩個城池,殺得紅了眼。
黑子與白子散落在棋盤之上,那方方正正的棋盤就是他們大展身手的戰場,而手執棋子的他們便是各方的元帥,帶領著自己的將軍與士兵奮力的廝殺著,求得最後的勝利。
“小玥兒,可是真的困了。”擔心身旁的小女人靠在他的懷裏睡得不熟悉,百裏宸淵輕柔的問道,暖暖的指尖輕點在她的鼻尖。
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她是不會放任自己真的沉睡的,表麵上她是在熟睡,實際上她的意識卻相當的清醒。
外界的一切她都掌握著,哪怕是細小得不能再細小的響動,也逃不過她那雙靈敏異常的小耳朵。
用睡覺來打探情報,還真是別具一格,他喜歡。
“沒有。”坐起身子,冷梓玥搖了搖頭,懶懶的窩在他溫暖如春的懷裏,別說她還真就有些犯困。
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掃視一眼舞台邊上巨大的棋盤,頃刻之間,便將四人對戰的情況盡收眼底,眼中流露出幾許笑意。
高手對戰,果然是精彩紛呈。
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難定。
“小家夥你猜他們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百裏宸淵挑了挑俊眉,玲瓏宴果然有它的特別之處,各國都隻會派出最強的選手來參賽,否則想要取勝,根本就是天方夜談。
且不說,第一小場比琴,任何一個拉出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可惜遇上了冷梓玥這棵奇葩。
目前的比棋,東臨,南喻,西靈,北寒四國的高手過招,竟也是難分勝負,棋技皆在伯仲之間。
“馬上就會揭曉了。”果不其然,冷梓玥話音剛落,雙方焦灼的棋盤之上,峰回路轉,勝負即分。
劉公公收到月帝的眼神,提著嗓子道:“東臨與南喻,南喻國三皇子勝出;西靈與北寒,北寒國三皇子勝出。現由兩位皇子繼續比賽。”
南宮焰麒望著西門棠與北堂燁航的那盤棋局,眉頭緊蹙,歎息道:“且慢,本皇子棋藝不精,北寒三皇子技高一籌,也就不獻醜了。”
一時間他都無法想到怎麽破解北堂燁航最後絕殺的那一手,纏鬥下去還是會輸,倒不如現在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也省得浪費時間。
“三皇子過謙了。”
“嗬嗬,很是期待你的比賽。”看一盤精彩的棋局,勝讀十年書,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南宮焰麒很想觀看一場他與百宸淵之間的對決,也不知能否如願以償。
神秘的血王,摘下麵具之後給人這樣的驚喜,也該讓看看他的真本事。
“北寒三皇子,請問您挑選哪一位王爺與您一戰。”劉公公麵帶微笑,不卑不亢的輕聲詢問。
北堂燁航摩挲著下顎,痞氣的勾起嘴角,道:“不知血王殿下可否賜教一二。”
銳利的目光自其餘四位王爺的身上掃過,落到麵無表情的百裏宸淵身上,即便是身為男人的他,望著百裏宸淵的臉,都有一種想要尖叫的衝動。
他,果真是一個妖孽,長得太禍水。
“玩玩也無妨。”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沸騰之聲,該說血王狂傲還是說他囂張邪侫,不知天高地厚呢?
“天色不早了,你速戰速決。”
“小玥兒放心,本王還得陪你回府用晚膳,不快一點怎麽可以。”要是因為下棋餓壞了他的小女人,那可就太糟糕了。
火紅的錦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拋物線,百裏宸淵優雅的落在舞台之中,眨眼之間便坐到北堂燁航的對麵,笑問:“白子還是黑子。”
“白子。”
“請——”
“好。”不客氣的執起白子,北堂燁航沉著的落子,不知怎會回事,在麵對百裏宸淵的時候,他的心裏竟會沒有底。
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還沒有走上幾步,手心裏竟然就出汗了。
一刻鍾不到,黑白子就快要將整個棋盤都占滿了,也讓看棋的人越看越不明白,越看越是糊塗。
“怎麽能那樣落子呢?”
“血王到底會不會下棋,簡直就是在亂下、、、、、”
“你小聲些,想被砍腦袋嗎?”
“奇怪,真的太奇怪。”
“、、、、、、、、、”
小小的幾聲議論引來更多的議論,百官議論不止,各國的使節都紛紛交頭接耳,嘲笑之聲不絕於耳。
唯有坐在百裏宸淵對麵的北堂燁航心中打起鼓來,看向百裏宸淵的眼神也變得幽深晦暗,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的落子看似雜亂無章,卻讓他有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錯覺,真TMD邪門。
想要再找回主動權,卻發現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落子。
“皇上,這、、、這要怎麽看勝負?”負責報告結果的小太監無語了,原諒他的無知,實在不知該判誰贏,難道要判平局?
月帝皺起雙眉,盯著密密麻麻的棋盤,除了困惑還是困惑。
“我發現你除了嘴巴特別毒之外,就連手也特別的毒。”冷梓玥看著棋盤,眼中跳躍著笑意。
“嗬嗬,純屬娛樂。”
百裏宸淵足尖輕點,飛身落到冷梓玥的身邊,抱著她的腰,娛樂這個名詞,他還是從小家夥嘴裏學來的。
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欲知誰勝誰負,將棋盤倒過來看就知道答案了。”遠遠的傳來冷梓玥清冷的嗓音,待眾人反應過來,她跟百裏宸淵已經走出禦花園,兩道火紅的背影漸漸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那竟然是一個字。”
“嗬嗬,竟然是一個‘蠢’字。”不知是哪位大臣,一張嘴就大聲的說了出來,隻差沒有被眾人的眼光給毒死。
月帝憋著笑,麵色發紅,他真的很想笑。
淵兒也真是的,這不是讓北堂燁航下不來台麽。
“本皇子認輸。”誰料,北堂燁航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失敗,換成是他,絕對不可能牽著別人的鼻子,還讓他用自己的棋子在棋盤上下上一個‘蠢’字。
若是還有機會,他定要好好的請教一番。
正在壓抑著笑聲的人,聽到北堂燁航的話,全都噤了聲,頓覺他們的太不應該,也太失禮於人前。
一個個拉聳著腦袋,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