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8章 長孫悠悠之死下(完)
章節名:V028章長孫悠悠之死下(完)
前世記憶蘇醒,對冷梓玥而言,她再想要查到一個人的蹤跡,甚至是知道他的過往,都是一件簡單到不需要她動腦子的事情。
雖然她可以用法力,讓時光倒回十多年前,從幻境裏看清楚當年她的母親是怎麽死的,但是她並沒有那麽做。
便宜爹皇甫耀城也為此事找過冷梓玥,問她是不是可以用法力讓時光倒流,他不奢求別的,就當他想要再親眼看看一眼長孫悠悠。
哪怕是親眼看到她是怎麽死的,皇甫耀城也甘願。
他沒有奢望,冷梓玥可以用法力,將已經死去十多年的人,再重新讓她活過來。皇甫耀城就抱著心底裏那麽一丁點兒的幻想,努力的,孤獨的生活著。
皇甫耀城心裏跟明鏡似的,既分有人神魔三界,那麽三界之中自有定律,長孫悠悠死了那麽多年,指不定早已經投胎轉世,他要是堅持讓冷梓玥把她給‘弄’回來,必定是逆天的。他疼冷梓玥,將她視若珍寶,看得比他的‘性’命更重要,因此,皇甫耀城不可能要求冷梓玥為他那麽去做。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注定是不圓滿的。
也許存有些許遺憾,才有念想。
他不恨什麽,也不怨什麽,皇甫耀城看得很開,他以為他會一直那麽孤獨下去,哪怕心中不願,也要為了父母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生子,讓暗月城的傳承延續下去。
可是,上天待他不薄。
悠悠離開了,卻給他留下了冷梓玥。
他們共同的‘女’兒,身上流淌著他們的血液,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同時,也是在向所有人宣示,他們相愛過,深深的愛過對方,冷梓玥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梓玥一直猶豫不定,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是對皇甫耀城而言,最好的。
甚至,她有想過,不顧一切的將長孫悠悠重塑。百裏宸淵阻止她的時候,冷梓玥怨恨過他,躲起來不理他。
其實,冷梓玥心裏明白,百裏宸淵是對的,她不能那麽擾‘亂’這個時空,否則很可能發生連他們都阻止不了的災難。
人,不可以那麽自‘私’。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
這一世,皇甫耀城命格注定,他的情路坎坷多難,不能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
但是,下一世,他會擁有屬於他的一切,親情,愛情,友情,一樣也不會少。
再後來,冷梓玥看著皇甫耀城孤寂的模樣,心裏難受,越來越不敢去麵對他。百裏宸淵在那段日子裏,幾乎每天都‘抽’出時間去陪著皇甫耀城。他說,雖然他們不能讓皇甫耀城看到長孫悠悠是怎麽死的,但是可以讓他看到轉世投胎之後的長孫悠悠過著怎樣的生活。
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秘密,冷梓玥不懂,也不能理解。
可就在皇甫耀城看到轉世的長孫悠悠無憂無慮的成長,戀愛,結婚,再生子之後,冷梓玥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以前,滿是滄桑的眸子裏,有著數不盡,令人不敢直視的憂傷與悲痛,漸漸的消失了,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
一直埋在他心裏那個結,奇跡般的解開了,仿佛讓他重新活過來一次。
很長時間之後,冷梓玥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纏著百裏宸淵詢求一個答案。
百裏宸淵隻對她說,對一個男人而言,不管他深愛的‘女’人,是不是在他的身邊,隻要她過得好,那個男人就會很滿足。皇甫耀城深愛長孫悠悠,長孫悠悠那一場錯嫁,就像是‘插’在他心口上的刀子,一動就疼。
與檀木‘精’蜥蜴‘精’‘交’戰,百裏宸淵重傷回魔界,冷梓玥也相繼離開月都皇城,進入隱族浴火重生。一直被囚禁的冷錚心知肚明,他要是開口回答了皇甫耀城的問題,他的命也就沒了。最後,皇甫耀城徹底失去對他的耐心,直接用靈力探尋了關於冷錚知道的一切,再親手了結了冷錚。
如果不是冷錚,他跟長孫悠悠就會有重聚的一天,他們能看到冷梓玥嫁人生子,一家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都是因為冷錚,他跟長孫悠悠才會錯過。
在他雙手掐住冷錚脖子時,整個人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失去了理智,導致的結果就是,冷錚死得還算痛快,沒有經曆過什麽痛苦。
但在冷錚生前,每天的皮‘肉’之苦沒少吃。
死,對他來說,算是解脫。
皇甫耀城從冷錚的記憶裏探尋到,一條被冷錚藏起來的發帶,應該就是真正害死長孫悠悠,或者是長孫悠悠臨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一點一點線索拚湊起來,皇甫耀城大概了解到,那條發帶的主人就是天‘陰’教的教主阿塔木的。他離開暗月城不過兩天,就被百裏宸淵跟冷梓玥追上,讓他回去看著百裏絕,報仇的事情由他們動手。
阿塔木對冷梓玥而言,不但有殺母之仇,她還要為師‘門’清理‘門’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慕容蒼雖然是她的師傅,但在冷梓玥的心裏,一直將他當成爺爺一樣的敬愛著。
就憑阿塔木對慕容蒼做的那些事情,足夠他幾百回了。
勸回皇甫耀城之後,百裏宸淵跟冷梓玥就趕往了彌城,傳言阿塔木在塞外的棲息地,他的個人領域。
不是‘肉’體凡胎的百裏宸淵跟冷梓玥,隻需要心念一動,他們就能在三界之中,隨意的穿梭。來到彌城,也不過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這天夜裏,天空中有一輪滿月,清冷的銀輝籠罩著整個彌城,仿如為這座城池披上了一件銀‘色’的袍子。
兩人就那麽安靜的站在半空中,沒有現身,看著望月閣上陷入沉思之中的阿塔木,沒有著急著出手。
冷梓玥心裏,依然藏有很多的問題,想從阿塔木的口中得到答案。
明明她有別的辦法,‘弄’清楚一切,但她固執的隻想從阿塔木的嘴裏知道,算是全她一個心願。
“你跟她真的很不一樣?”阿塔木轉過身,整個身體籠罩在月光的‘陰’影裏,他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也無法讀懂他複雜難明的眼神。
“這句話,你說過不隻一遍。”半倚靠在百裏宸淵溫暖的懷裏,冷梓玥清冷的眸光落在阿塔木的臉上,殺氣漸‘露’。
阿塔木是西靈國人,出生在巫族部落裏,是個人人可欺的孤兒。慕容蒼年輕時在西靈國遊曆,遇到阿塔木,見他可憐,又經骨奇佳,從此就將他帶在身邊,教他習武識字,甚至還將自己必生的醫術都教給他。
慕容蒼看著阿塔木一天天的長大的,越來越出類拔萃,便再也沒有起過收徒弟的念頭。滿心想著,有他這麽一個就足矣。
誰能想到,後來會發生欺師滅祖的事情。
不過因為一場比武輸掉,他竟然就能對養育他長大的師傅,下狠手取其‘性’命。這樣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嗬嗬,看到你就會不知不覺想到你娘親。”在西靈國挑起戰爭之時,他已經帶著天‘陰’教所有的人都回到彌城,不問世事。
戰爭結束之後,五國隻剩下三國,阿塔木就知道,冷梓玥早晚都會來找他。
不殺了他,她是不會甘心的。
不管,是為了她的母親,還是為了她的師傅。
老天爺真會開玩笑,他深愛‘女’人的‘女’兒,竟然是他師傅收的徒弟,他的小師妹。
“就算你下了地獄,也寬恕不了你對本小姐母親造成的傷害。”冷梓玥水眸微眯,火紅的雲袖在夜風中‘**’出優美的弧度,“師傅養你長大‘成’人,將畢身所學盡數教給你,而你不但不敢恩,還下毒害他,你該死。”
“哈哈、、、、”阿塔木仰天大笑,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的確該死。
在他下手毒害慕容蒼之後,他就後悔了。他的師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過他溫暖的人,但卻被他狠狠的丟棄。
他恨自己,可他已經邁錯了那一步,再也無法回頭。
一步錯,步步錯,他的整個人生都錯了。
“當年的事情,你不想解釋一下。”百裏宸淵環抱著冷梓玥的腰,下巴輕抵在她的肩頭,掃過阿塔木的臉。
不由得在心裏小小的腹議一句,丫的,這男的其實長得不耐,不過跟他比,差遠了。
“沒什麽好解釋的,你要殺,便動手吧。”
“你這是在求死嗎?不像你的風格。”冷梓玥挑了挑眉,眼神更冷了幾分。
“就算不是為了你的母親,替師傅清理‘門’戶,你也得殺了我,我的小師妹。”那麽多年的糾纏,是時候畫上一個句號。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自己主動開口說,還是讓本小姐控製你,讓你做出連你自己也無法控製的事情。”現在的她,誰也無法威脅她做任何事情。
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掌控阿塔木的所有思想,對冷梓玥跟百裏宸淵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個還你。”手掌暗運一道勁力,柔順的發帶便如同一把刀,猛然朝著阿塔木飛掠而去,直擊他的麵‘門’。
發帶不斷在阿塔木的眼中放大,他連躲也不躲,就那麽站在那裏,失了神。
冷梓玥反應極快,血薇從紅袖中飛出,將發帶一分為二,複又飛回她的手中,“在你死之前,了結這一世所有的恩怨,輕輕鬆鬆的離開不好嗎?”
這個男人的眼神告訴她,他不像江湖上傳言的那樣,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然而,冷梓玥想聽的並不是故事,而是事實的真相。
“初見長孫悠悠,我便愛上了她。她生得絕美,‘性’情也高傲,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流‘露’出來,她的武功很高強,我不是她的對手。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跟著她,也許應該說成我一直都纏著她。”
阿塔木撿起掉在地上的發帶,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接著又道:“月都皇城外有一片很美麗的梨‘花’林,在那裏,她遇到一個男人,他們無聲對望,幾次想要上前‘交’談,都是因為我背後搞鬼,讓他們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再後來,就發生了那一場錯嫁,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說到這裏,阿塔木很痛苦,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誰能想得到,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誰又能想得到,冷錚也在那片梨‘花’林裏愛上了長孫悠悠,更冒用了別人的身份,娶了她。我用盡了方法,想要拆散她跟冷錚,卻在想要放手的前一刻,得知那個驚天的秘密。於是,心裏的邪惡之‘門’再次打開,我一次又一次的拿著證據出現在你母親的麵前,她從不相信到相信,然後再到證實。那段時間,她過得很痛苦,而我看著也很痛苦。”
百裏宸淵握緊冷梓玥的手,誰也沒有出聲打斷阿塔木的講述。
“你的生父是暗月城城主,你的母親是隱族聖‘女’,他們無論是相貌還是身份都很相配。皇甫耀城離開時,給你母親寫過一封信,而那封信被冷錚藏了起來,他最愚蠢的就是沒有毀掉那封信,而最後那封信落到你母親的手裏,成了鐵證。”
冷梓玥眸‘色’亮了一下,又沉了下去。
結合她知道的那些零星的線索,漸漸在她的腦海裏繪成一幅畫,將她所有沒有‘弄’明白一切都‘弄’明白了。
正因為看了那封信,長孫悠悠才會執意要帶著年幼的她離開,冷錚才會軟禁她,不讓她與外界接觸。
可是,長孫悠悠又是怎麽知道她不是冷錚‘女’兒這件事情,臨死前在她的畫像上留下那樣的幾個字。
她不可能,隻是為了氣冷錚,一定是有目的。
“當年,我一直很奇怪,你的母親武功不弱,怎麽會被冷錚困住,不得脫身。”阿塔木深吸一口氣,痛苦的神‘色’在他的眼底蔓延,“你母親是我殺的,因為太愛,也因為太恨。”
因愛成恨,這個理由,可以欺騙很多的人。
在長孫悠悠臨死前,他在她的房間裏見過她,甚至他製住了她,失去理智的想要要她,那時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隻要占有了她,她就會死心,跟著他。
她僅剩的武功被他給廢了,她根本就爭不過他,就在隻差最後一步的時候,阿塔木發現她在咬自己的舌頭,瞬間他清醒過來。
就那麽看著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她寧可死,也不要他碰她。
他的發帶,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長孫悠悠上吊死後,發帶便被冷錚收了起來,保存至今。
“我殺了你。”好一個因愛成恨,這個理由真TMD令人氣憤。
百裏宸淵拉住冷梓玥,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他在撒謊。”
阿塔木一心求死,隨他怎麽說都可以,憑直覺百裏宸淵敢肯定,那一天他跟長孫悠悠之間必然發生過什麽,但他一定沒有下手殺長孫悠悠。
長孫悠悠離開隱族的時候,她的靈力就已經長孫浩給廢了。她也隻剩下自保的一些尋常武功,與人‘交’手自然處處落下風。
這便可以解釋,阿塔木心中的疑‘惑’。
“為了師傅,動手吧。”阿塔木閉上雙眼,根本就沒打算要反抗。
“你、、、、、”
“阿塔木你自行了結吧。”百裏宸淵將冷梓玥拉到身後,他活的這十幾年,內心一直受著折磨,再殘酷的死法對他來說,都代表不了什麽。
與其如此,百裏宸淵不想他的血,汙了冷梓玥的手,讓他自我了結,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天‘陰’教那些教徒,好的你們便放過吧,其他心術不正者,殺。”
這是阿塔木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吐血身亡。
“娘親的確是自殺而死,他那麽說,隻是希望你更恨他,親手殺了他來減輕心裏的負罪感罷了。”輕歎一口氣,百裏宸淵將冷梓玥擁進懷裏,柔聲安撫。
“你真以為我那麽笨。”
“我老婆很聰明的。”
月影西斜,彌城終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什麽也沒有留下。
、、、、、、、、、、、、、
她叫長孫悠悠,是隱族的天之驕‘女’。
她無憂無慮的人生,直到她十六歲之後,徹底的改寫。
皇城外,梨‘花’林,她遇到了一生之中,最愛的男人。
雖然隻是短暫的見過兩三次麵,但他的影子卻深深的刻在她的心裏,再也無法將他遺忘。
那天夜裏,她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跟她,火熱的‘交’纏。
第二天清晨,她緩緩醒來,隻見他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說要娶她為妻。
她是隱族的聖‘女’,婚姻大事由不得她一個人做主。
族規清楚明白的寫著,不許與外族人通婚,為了能夠嫁給他,她與父親絕裂,靈力被廢,依然堅決不回頭。
也不管他早已有了妾室,更是她不喜的朝廷中人。
她隻知道,她喜歡他,就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他給她的婚禮很隆重,也很盛大,讓她覺得很幸福,就像所有沉浸在愛情中的小‘女’人一樣,她將自己所有的鋒芒都隱藏了起來,隻為做他一個人的小‘女’人。
婚後的生活同樣很幸福,不久之後,她就為他懷上了孩子。幾個月後,他們的‘女’兒出生,他對她的寵愛依舊沒有變。
可是,阿塔木一直都沒有放棄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要分開他們。
對此,她很氣憤,可她又拿阿塔木沒有辦法。失去靈力的她,武功平平根本不是阿塔木的對手。‘女’兒一出生,‘胸’口就有一隻血鳳凰的胎記,身為隱族聖‘女’的她,很清楚這個胎記代表著什麽。
於是,在‘女’兒出生,抱到她懷裏的那一瞬間,她便用了秘法將血鳳凰的胎記隱藏,留下另外一個胎記。
在‘女’兒剛剛記事的時候,她告訴了‘女’兒很多的事情,也不管她能不能記得住。一再的提醒她,‘胸’口的血鳳凰胎記,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女’兒很乖巧的點頭,她感覺到很欣慰。
三年時光悄然而逝,雖然有些時候,她覺得很委屈,但隻要他愛她,她就不會走。
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所以為的幸福,一直就是一場騙局。她以為最愛的男人,其實壓根就不是。
阿塔木沒有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證據之前,她心裏就對冷錚有了懷疑,隻是她一直放在心裏,沒有去深想。
如果她能早點兒去想清楚其中的緣由,或許就不會、、、、、、
在她以為失身於冷錚之後,再到他娶她為妻,那段時間她就發現她的月事遲遲未來,她也暗中找大夫瞧過,並沒有懷孕。
新婚之夜,她與冷錚‘洞’房,那裏很痛,就像未經人事一樣。
可她,明明就已經跟他、、、、、
第二日清晨,當冷錚看到‘床’上的落紅,抱著她是又親又‘吻’,興奮得不得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她的腦海裏徘徊,沒有答案。
懷上孩子之後,大夫瞧出來的時間,是在她跟冷錚成親之後,也就更加深了她的懷疑。奈何一直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為了這個家,她選擇不再理會。
直到那封信的出現,她才發現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傻子。
那封信裏,寫明了他與她初見時的情景,也寫明了他對她的心意,一再告訴她,他是因為族中有急事才離開,要她等他回來,他會娶她為妻,寵愛她一生一世。
落款是——皇甫耀城。
裏麵,還放著一塊‘玉’佩,那是皇甫耀城給她的定情信物。
對她而言,就個消息就是個晴天霹靂,劈得她魂不附體,想哭都沒有眼淚。
原來,她生下的‘女’兒,壓根就不是冷錚的,而是皇甫耀城的。她怨恨老天,為什麽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於是,她找冷錚當麵對質,最後冷錚承認了。
她要帶著‘女’兒離開,冷錚軟禁了她,不讓她與任何人接觸。
再後來,冷錚的幾個妾室聯手設計她,當她醒來,發現有個男人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衣衫淩‘亂’,那時她的整顆都冷了下來。
不等她平複自己的情緒,冷錚踹‘門’而入,憤怒的將好從‘床’上拖下來,各種難聽的話罵進她的耳中,將她心中唯的奢望都摧毀了。
那時,她在想,隻要冷錚願意相信她,那她就那麽過吧。
委屈又如何,至少可以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但他,什麽也沒有問,隻知道侮辱她。
那天夜裏,她看過年幼的‘女’兒,心裏不住的對她說著對不起,她不是水‘性’揚‘花’的‘女’人,那樣的侮辱她也擔不起,那就以死示清白吧。
在她那麽狼狽的時候,阿塔木竟然也想要侮辱她,反法反抗的她要自殺,最後他離開了,而她將房間裏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就像以前一樣。
坐在銅鏡前,她為自己梳頭化妝,打扮得美美的,然後上了吊。
臨死前,腦海裏浮現的,依舊是那片梨‘花’林,那個讓她一眼看見,便記在了心裏,深深愛上的男人。
一場錯嫁,一場欺騙,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她沒有別的奢望,隻盼著皇甫耀城能尋回他們的‘女’兒,好好的疼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