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獨眼伊藤,紋身死體,陰魂跗骨
不得不說這個出租車的司機倒是還很熱情,蘇淩與介沉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扭頭看向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畢竟來到t國,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東道主,而且如果堂堂的白降師連個接機的車都沒有,那可是有些說不過來。
果然科迪·宗拉維蒙的眉頭緊緊一皺,然後對著出租車司機揮了揮手,語氣裏也有些不耐煩:“不用,不用,你快走吧!我們自己有車!”
出租車司機深深地看了一眼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蘇淩還有介沉四個人一眼,然後二話不說開著車便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那位自下機之後,便一直跟在他們四個人身後的那個t國男子。
“蘇淩小姐,介沉先生,接我們的車來了!”科迪·宗拉維蒙這個時候一笑,抬手一指一輛正向著他們四個人之邊駛來的黑色加長林肯笑著道。
“嗯!”蘇淩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幾個人坐到車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氣氛居然有些詭異地安靜了起來,也沒有人說話。
蘇淩隻是微微閉上雙眸,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似在養神,也似在睡覺。
介沉卻是直接扯過一邊放的一本雜誌翻看了幾下,但是這雜誌上都是t文,所以介沉隻是目光自那些圖片上掃過之後便將那本雜誌丟到了一邊。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用t語交流了起來。
科迪·宗拉維蒙:“你與家裏的人聯係一下,讓他們做好準備,我想這個蘇淩應該會要先交接完那些礦區再說合作的事情!”
“好,我現在就與家裏聯係!”巴頌·乍侖蓬點了點頭,同時摸出手機。
“哦,還有和家裏人說,蘇淩的身上有陰陽降頭草,所以暫時在我們沒有拿到陰陽降頭草的時候,還是先不要招惹她!”科迪·宗拉維蒙想了想,再次叮囑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巴頌·乍侖蓬再次點了點頭。
兩個人便就這麽大大方方地交流著,在他們兩個人看來,蘇淩與介沉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嗬嗬,嗬嗬,所以兩個人當下也沒有什麽忌諱,居然直接將對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隻是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卻並沒有看到蘇淩與介沉兩個人那高高挑起的嘴角。
車子並沒有在市區裏行駛太長時間,很快便已經出了市區,並且駛入到了山路上。
蘇淩與介沉兩個人似乎也已經完全睡熟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車子才剛剛進入山路不長時間,便突然間來了一個急刹機。
“怎麽回事兒?”巴頌·乍侖蓬忙一臉不悅地開口道。
“前麵有一塊大石頭把路擋住了!”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同時看了一眼蘇淩與介沉,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睡得還真熟,居然還沒有醒。
於是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便走下了車子。
還真別說,那塊大石頭真是不小,足足需要兩個成年男子同時伸長雙臂才可以將這塊大石抱住。
不過就算是可以抱住,隻怕也抱不起來。
“你是怎麽來的?”科迪·宗拉維蒙皺著眉頭看了看那塊大石頭,然後開口問司機。
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憨厚的漢子,聽到科迪·宗拉維蒙的問話,然後搖了搖頭:“我開車過來的時候,這條路上並沒有石頭!”
司機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就看到自山路周圍迅速地跳出來一群荷槍實彈的漢子便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將他們三個人還有這輛加長林肯車團團圍住。
而為首的兩個人正是之前在飛機上,坐在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身前的那兩個t國大漢。
“金鋼石,把你們的金鋼石統統給我們拿出來!”其中一個漢子大叫首:“我們要五十塊,五十塊!”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巴頌·乍侖蓬突然間指著這個說話的漢子道:“你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哼,廢話少說,快點把金鋼石交出來,我們之前在飛機上可是聽說了,你們身上有金鋼石,而且數量還不少!”那個漢子直接瞪了一眼巴頌·乍侖蓬,然後繼續惡狠狠地道。
巴頌·乍侖蓬:“幾位,你們先冷靜,先冷靜!看來在飛機上,你們聽到我們兩個人的交談了,是的,我們在去z國b市的時候身上的確地是帶了二十塊金鋼石,可是現在那些金鋼石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
“那金鋼石現在在哪裏?”那個漢子一晃手上的型衝鋒槍,然後問道。
“呃!”巴頌·乍侖蓬這個時候頗為有些為難地看向加長林肯車裏。
那個漢子一看到他這副表情,於是立馬意識到:“車裏還有人?”
“下來,下來!”於是周圍那些一直圍住車子的漢子們便一個個地大叫了起來。
科迪·宗拉維蒙這個時候卻是抬手在車門上敲了敲:“蘇淩小姐,介沉先生,我們現在被打劫了!”
可是加長林肯車裏卻是沉默依就。
不得不說這兩位在車裏睡得還真熟啊。
“嗒,嗒,嗒……”一個漢子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手中的槍響了。
整整一梭子子彈都打到了林肯車的附近,一時之間倒是塵土飛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道。
“誰啊,怎麽這麽吵!”隨著一個男子的聲音自車內響了起來,接著一對兒年輕男女便自車內緩步走了出來。
不用問了,這兩個人正是蘇淩與介沉。
看著兩個人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倒是覺得心底裏一陣的快意,在z國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沒少被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算計,可是現在嘛,來到t國了,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所以……
“這是怎麽回事兒?”蘇淩的腦子似乎終於有些清醒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地麵上的彈痕,還有周圍那些用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的漢子們,然後開口問道。
“蘇淩小姐,如你所見,現在我們被人打劫了!”巴頌·乍侖蓬道。
“哦,這樣啊,那他們要錢你們給就好了!”蘇淩點了點頭,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緊張。
介沉也是連連點頭:“你們白降師一個個都是土豪,根本就不差錢兒!”
而且介沉這貨居然一邊說著,一邊又準備上車繼續睡覺。
“那個蘇淩小姐,介沉先生,他們不要別的,專門要金鋼石!”巴頌·乍侖蓬立馬開口道。
“哦,那你們打電話找個人送些過來不就成了!”介沉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你們手上的金鋼石礦不是還有不少呢嗎!”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怎麽也沒有想到,麵對打劫,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反應也太淡定了,居然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快點,把金鋼石交出來,不然的話,你一個個都得死!”沒辦法因為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在與蘇淩還有介沉交流的時候用的都是z國語,所以那些持槍的漢子們根本就聽不懂。
人嘛,越是聽不懂就越覺得著急,再說了打劫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究一個速戰速決的,可是現在目測速戰速決是沒戲兒了。於是之前開口的那個大漢不由得爆喝出聲兒。
“蘇淩小姐,他們現在就要金鋼石,可是你知道的,我們兩個去z國的時候隻帶了二十塊金鋼石,所以現在我們……”科迪·宗拉維蒙嘴裏說著,但是那眼裏的目光卻是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蘇淩。
科迪·宗拉維蒙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他們身上是沒有金鋼石了,因為他們的金鋼石都已經給了蘇淩還有介沉兩個人。
不過卻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居然連話都沒有接。
“咳,咳,咳……”於是一時之間科迪·宗拉維蒙倒是不得不咳嗽了幾聲,然後使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巴頌·乍侖蓬。
巴頌·乍侖蓬會意:“蘇淩小姐,介沉,要不這樣吧,你們身上應該還帶著金鋼石的,你們先把那些金鋼石拿出來給這些人,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巴頌·乍侖蓬先用t國語說了一遍這些話,然後才用z國語又說了一遍。
於是周圍的那些大漢們一個個便將目光都落到了介沉與蘇淩兩個人身上,因為他們是聽明白了,這兩個z國人的身上有金鋼石。
其實不得不說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著介沉與蘇淩把金鋼石拿出來,他們相信就算是二十塊金鋼石蘇淩與介沉沒有都拿來,但是幾塊金鋼石應該還是帶著的。
不得不說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現在也是因為太鬱悶了,話說自從他們兩個與蘇淩還有介沉打交待開始,便一直都落於下峰,從來就沒有占過便宜,所以這一次遇到打劫的人,便想要借著這些人的手,好好讓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吃個虧。
這樣至少可以讓他們兩人人心裏上平衡一些。
隻是他們卻根本就不知道,蘇淩早就將那些金鋼石交給蘇楠了,也就是說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的手上別說金鋼石了,就算是金鋼石盒子都木有。
“娘的!”那個手執衝鋒槍的漢子這個時候可是著實有些火大了,當下他一揮手,然後抬手一指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大吼一聲:“來人,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帶走!”
“吼!”那些執槍漢子們齊齊地應了一聲,因為剛才從巴頌·乍侖蓬的話裏已經聽明白了,金鋼石在這兩個z國的人手中。
於是那些執槍漢子們便直接走過去四個人,兩個人扯住了蘇淩,兩個人拉著介沉。
“喂,你們慢點,慢點!”介沉開口了。
而蘇淩卻是道:“放心我會跟你們走的!”
不過此時此刻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卻是已經完全怔住了,因為現在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居然說的是一口純正的t國語。
那麽之前在車裏的時候,他們說的那些話蘇淩與介沉都是可以聽得懂的了!
眼看著介沉與蘇淩兩個人被那些大漢帶走,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卻是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精通t國語。
而本來打算隻讓他們兩個吃點小虧的,畢竟千辛萬苦邀請蘇淩來到t國的,為的可是不是一時義氣之爭而是為了對付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的。
“現在怎麽辦?”巴頌·乍侖蓬看著身邊的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苦笑道。
“先回總部再說,以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的本事兒來說,對付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廢什麽力氣,他們會自己回來的!”科迪·宗拉維蒙冷著一張臉道。
於是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轉身上車,繞路回總部了。
再說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倒是一路上順順當當的來到了這些執槍漢子們所在的老巢。
去打劫他們的,不過也就是二十幾號人罷了,但是到了他們的總部,蘇淩才發現,這裏居然有著一百來號身強力壯的漢子,而且這些漢子們一個個眼神都是極為凶狠,有些漢子的身上更是疤痕累累。
可以說他們一個個都是遊走於生死邊緣的亡命徒。
“怎麽帶回來兩個人?”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男子這個時候坐在一張小椅子上,磨著自己手中的一把鋼刀,他的皮膚白晳,泛著一種不健康的光澤,烏黑的長流海擋在眼前,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隻是那挺俏的鼻子,玫瑰色的嘴唇,卻是無一不在召示著這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
這個男子的身上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安靜與悠然的氣質,可以說在這裏他就好像一株遺世的白蓮一般,與這周圍的那些漢子顯得格格不入。
“老大,金鋼石就在這兩個人手上!可是他們不肯交出來,所以我們就把他們兩個人帶回來了!”之前那個漢子道。
“嗯,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就好了,你去吧!”磨刀的男子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道。
“是,老大!”漢子說著剛想要抬腳離開,但是卻還是停住了腳步,然後又不無擔心地問道:“老大,卓伊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傷……”
聽到這話,磨刀男子將手中的刀放下,然後緩緩地抬起了頭。
那長長的流海隨著男子抬頭的動作向著兩邊分開,於是男子的雙眼便露了出來。
一隻眼窩已經完全了凹陷了下去,而且在那外麵居然還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十字叉,而男子的另一隻眼睛卻是完好無損的,那隻眼睛閃動著幽幽的寒芒,就如同萬世俱寂的寒潭,沒有一絲絲波瀾興起。
“一共請來了二十八個大夫了,可是卻都束手無策!”獨眼兒男子淡淡地道,但是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卻是敏銳地看到男子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
“老大,我再去抓幾個大夫回來!”漢子沉聲道,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我可以幫得上忙!”蘇淩這個時候卻是笑眯眯地開口了。
在青一色雄性動物的活動場所中,這塊清清爽爽的少女聲音,一時之間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漢子的腳步成功地停了下來,他扭頭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蘇淩。
而那個獨眼男子的那隻獨眼卻是閃動起了淡淡的波光。
要知道以他現在這副尊容無論再大膽子的女人見了,都會發現一聲驚呼,可是這個紅裙女子卻是連最起碼的驚訝都沒有一下,而且居然還可以笑得出來,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她的膽子太大了。
“你是醫生?”獨眼男子淡淡地問道。
“我不是醫生!”蘇淩搖了搖頭。
是啊,她可沒有醫生資格證,所以不能算是醫生。
“這是我家老大,我家老大是z國鬼醫門的門主!”介沉笑了,他的笑容裏洋溢著濃濃的自豪:“所以我家老大的身份與你對等!”
獨眼男子很認真地看了蘇淩一眼,然後又道:“他們身上不隻是傷,也許還中了降頭,但是我們與降頭師之間的關係不怎麽樣,所以沒有降頭師願意來幫忙!”
“我可以救你們的兄弟!”蘇淩的聲音篤定而自信。
這個時候介沉卻是手腳麻利地順手拉過一邊的椅子放在蘇淩的身邊,然後還扯著衣袖在椅麵擦拭了幾下:“老大,請坐!”
之前的那個大漢看到這一幕,眉頭已經皺起了一個大疙瘩,話說他劫來過不少的肉票,可是卻沒見過哪個肉票有這麽大的膽子。
不過當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那個獨眼男子卻是看了他一眼,於是他的嘴巴立馬閉好了。
“既然你能救,那麽就去吧,做為回報,我可以保證你們兩個人的生命安全!”獨目男子看著蘇淩道,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他的手卻是又去抓那把鋼刀了。
“嗬嗬,我們兩個人的生命安全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威脅,所以你給出來的報酬我不接受!”蘇淩說著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獨目男子沒有再說話,他輕輕地又在磨刀石上磨了幾下刀。
而那個漢子這個時候卻是目光中頗為憐憫地看向蘇淩與介沉,他現在是真心地佩服這個紅裙女人的膽量,她居然敢這麽對自家老大說話,就算她真的是什麽狗屁鬼醫門的門主,那又有什麽用,老大的刀比子彈的速度還快,一會兒隻怕有這個女子哭的時候了。
“你叫什麽名字?”獨眼男子淡淡地問道。
“問人名字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介沉搶著道。
“我叫伊藤。”男子雖然嘴裏說著話,但是他手中的磨刀動作卻是沒有任何停頓。
“我叫介沉,我家老大叫做蘇淩!”介沉一臉的痞笑,可是他眼中的目光卻是一直都落在那把鋼刀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獨眼男子突然間動了,他的身形隻是眨眼之間便化為了一道殘影,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鋼刀卻是向著蘇淩的咽喉刺去。
介沉臉上的痞笑更濃了。
至於那個大漢,他的手卻是已經掏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掌卻是已經按在他的手腕上。
大漢大吃一驚,一抬頭他的眼睛立馬就看到了介沉的笑臉。
“你……”大漢記得很清楚,介沉與自己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可是,可是他怎麽會這麽快就來到自己的麵前呢。
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再讓他多想什麽了,因為介沉的拳頭已經重重地轟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大漢痛呼了一聲,那壯碩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於是周圍其他的漢子都被驚動了,當下眾人全都提槍衝了過來,再次將蘇淩與介沉兩個人團團圍住。
而這個時候伊藤的臉上也露出了驚駭之色,因為他那勢在必得的一擊,現在卻不得不停住了,手中的鋼刀卻是砍在了兩根手指之間,準確地說是蘇淩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
但是伊藤的反應極快,他立馬身子騰起,雙腳向著蘇淩的下?體踹去,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卻是握成拳狀向著蘇淩的太陽穴轟去。
可是他所有的動作卻都在蘇淩左手的食指點在他唯一隻好眼睛上的時候,便停止了。
“蘇淩,你很強!”伊藤沉聲道,然後他放開自己手中的刀,重新坐到了小椅子上,然後伸手在那磨刀石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子:“好吧,我承認你們兩個人的生命根本就沒有受到威脅,說吧,你的條件!”
蘇淩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周圍的那些漢子,然後又看向遠處的那成片的木屋,然後吸了吸鼻子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兄弟?”
“五百多,但是現在有四百多人已經失去戰鬥力了,如你所見,現在這裏真正可以戰鬥的隻有我們這一百來人!”伊藤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而如果你可以救我那四百多的兄弟,那麽我伊藤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任你趨使!”
“哦?”蘇淩挑了挑眉頭,笑得如同一朵火紅的罌粟花。
“老大,不行!”一群漢子擔心地齊聲道。
“就是,老大,你為了我們這些人已經付出太多了!”
“是啊,老大,咱們這些兄弟,就算是死,也不會願意看到老大為了咱們再做出犧牲了!”
眾漢子一個個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呢,可是卻被伊藤一抬手給阻止了。
“我伊藤說話一向言出必行!”伊藤很認真地看著蘇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哈哈!”蘇淩大笑了兩聲,然後她也同樣很認真地看著伊藤:“你想要報仇,而你的仇人你卻根本殺不了對方,所以到時候死的人隻能是你!”
聽到這話,伊藤的身子一震,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淩,關於他自己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對別人提起,至於這些兄弟,除了幾個與他極為親近的兄弟外,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蘇淩隻不過才第一次與他見麵,便可以說得這麽確定。
“而且你應該更清楚,就算是你不去報仇,那麽以你的身體情況也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蘇淩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然後她抬手一指伊藤:“介沉,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
“是,老大!”介沉應了一聲,長腿一邁,人便已經來到了伊藤的麵前,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同意,當下扯住伊藤的衣襟向兩邊一拉,於是那好好的衣服,當下便扯成了兩片碎片被介沉丟到地麵上。
一時之間除了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的臉色還很正常之外,其他的那些漢子們一個個都不由得麵色大變,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家老大的身體居然是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一具身體,自胸口以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些幽暗的青黑色,而在伊藤的胸口還有後背都有著一個凸起的立體人臉,那是一個男人的臉孔,不,不,應該是一個怪物的臉孔。
這個怪物頭生雙角,在那雙角上戴著鐵環,而且在那雙角之間還插著三根蠟燭。
怪物的雙眼緊閉,而他的鼻子上依就掛著一個圓圓的鐵環,他的兩處嘴角探出兩根長長的獠牙,而嘴巴裏卻是含著三根鐵釘。
而且一股凶戾之意卻是不斷地自這張立體的臉孔上不斷地擴散出來。
“居然是卡茲克!”蘇淩眨巴著眼睛有些吃驚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老大,卡茲克是什麽東西?”介沉這個時候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伊藤身上的那一前一後的立體人頭。
“卡茲克是一個凶鬼,可是他早就已經被封印了近萬年了,真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又看到他了!”
一邊說著,蘇淩一邊走到了伊藤的身體,伸手在那卡茲克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當下那個立體人頭立馬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願意被人碰觸。
“伊藤你還真讓我吃驚,你的身體已經不是人身了,你已經被卡茲克的陰魂附鬼了,現在你的身體隻能被稱為是紋身死體,當這個人頭的雙眼睜開的時候,你必死!”
一邊說著,蘇淩一邊又很仔細地看了看這一前一後的兩個人頭,然後再次道:“我算算,距離人頭睜眼的時候,應該不足半年了!”
伊藤卻是麵色如常:“我知道,不用你說!”
“蘇淩小姐,你能不能救我們老大!”這個時候那個被介沉一拳轟出去的漢子卻是被人扶著走了回來,看得出來,介沉那一拳打得絕對不輕,他的嘴邊還掛著一條長長的血痕:“隻要蘇淩小姐你救得了我們老大,那麽我莫裏願意永遠做你的馬前卒!”
“蘇淩小姐,隻要你能救得了我們老大,那麽我們大家都願意聽你的命令!”聽到了莫裏的話,於是那些拿著槍的漢子們,紛紛把槍丟到地上,然後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蘇淩。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成為自由人,你們難道又想被人當成殺人的機器嗎?”伊藤這個時候卻是厲聲說道:“沒有人可以救我,我必死,所以你們根本就不用為了我而去求人!”
“誰說沒有人可以救你?”蘇淩笑眯眯地再次開口了:“我就可以,而且我不隻可以幫你解決你的紋身死體,同時還可以幫你除掉這個卡茲克,還有你那四百多名兄弟,我也可以救。”
說到這裏蘇淩的目光再次掃了一眼眾人:“當然了,你們需要付出了代價就是成為我的部下,而且還得是忠心不二的部下!”
“伊藤,這事兒可是很劃算的,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跟著老大一起,那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們窩在這種鬼地方強多了!”介沉也跟著開腔了。
“蘇淩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伊藤冷冷地開口了:“我們這些人以前的時候都是戰士,可是後來卻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成為了死囚,然後又因為一些人的私欲,我們這些死囚便又成為了某些人手中的殺人機器!”
“我這五百多名兄弟,大家都是來自到世界各地的,而現在我們雖然逃出了殺人機器的命運,可是那些人卻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果我們成為你的部下,那麽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的!”
“嗬嗬!”蘇淩笑了,不得不說通過這番交談,她對伊藤這個人的印象還真是很不錯,光明磊落是一個值得人信任的男人:“反正我天天閑著也是閑著,如果有麻煩的話,還可以多些樂趣!”
“就是,就是,老大我現在天天閑得都淡疼了!”介沉立馬巴巴地道。
蘇淩瞪了一眼介沉,然後從紅唇裏吐出兩個字:“割掉!”
介沉:“……”
伊藤:“……”
眾漢子:“……”
然後很快伊藤與眾漢子便看著介沉大聲地笑了起來。
而介沉這貨卻是一臉幽怨地看著蘇淩:“主人……”
……
接下來,蘇淩與介沉似乎完全忘記了他們來到t國的初衷是什麽了,居然踏踏實實地在伊藤這裏住下了。
每天裏蘇淩都會為那些大漢做治療,而蘇淩的醫術也完全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特是伊藤,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明明在其他大夫的眼裏,是根本不可以治好的兄弟們,可是到了蘇淩的手中,隻是憑著幾根銀針紮那麽幾次,於是那些看起來似乎不久於人世的兄弟們,便再次活蹦亂跳了。
足足有了七天的時間,那四百多名大漢才被完全治愈。
至於伊藤身上的情況,蘇淩目前手中的材料並不充足,所以她隻是用符紋將伊藤的紋身死體,還有卡茲克的陰魂附骨給封印了起來。
“伊藤,不用著急,半年之內帶我找到這個家夥,我會讓他好好地嚐嚐陰魂附骨,和紋身死體的滋味!”蘇淩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卻還是帶出來一股陰寒之意。
“老大,到時候可得把我也帶走!”介沉的目光落在伊藤身上那立體的卡茲克臉孔上,然後也是陰森森地道。
不得不說男人們的友誼有的時候來得很快,雖然介沉與伊藤兩個人才不過認識沒幾天,但是現在這兩個男人卻是臭味相投,已經成為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伊藤含笑著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一男一女,不得不說這還是他從被人當成殺人工具之後,第一次露出會心的笑容,而且他的心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溫暖。
“老大!”伊藤開口了:“謝謝你了!”
“啪!”介沉一巴掌重重地拍到了伊藤的胸口:“你小子,既然已經叫了老大了,那麽那聲謝謝自然就不用說了!”
伊藤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介沉,然後又看了看蘇淩,接著他自嘲地一笑:“我知道了,剛才是我的錯了!”
“伊藤,我們以後都是自家人,我蘇淩的原則就是隻要你們不負我,那麽我必不負我的兄弟們!”
說著蘇淩一翻手,於是一堆護身符便出現在了伊藤的麵前。
“老大,這是什麽啊?”伊藤吞了吞口水然後抬頭看向蘇淩。
“這些是我親手做的護身符,上麵都是你們每個人的本命佛,而且裏麵也被我打上了護身法陣,你與介沉一會兒按著這後麵所刻的名字把這些護身符都給大家發下去!”
伊藤:“……”
介沉:“……”
話說足足五百多人的名字,老大這麽快就記住了,而且居然連這些人的出生年月也都記住了,要知道出生年月不一樣的人,本命佛也是不一樣的。
介沉一拍腦袋,話說他一向認為自己的腦子很好,記性也很好,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都沒有把這裏的兄弟認全呢,可是自家老大卻是都記清楚了。
伊藤卻是又笑了,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拿起一塊又一塊的本命佛看了起來,他已經明白了,蘇淩是真的拿他們當自己人看,這個少女是真的在意著他們,真好啊,已經幾年了,終於有人把他們當人看待了!
終於看到刻著自己名字的護身符了,拿起來反反複複地對著陽光看了看,伊藤的嘴巴張大了:“老大,介沉,這,這,這……”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剛才他並沒有注意這些護身符的材質,可是這一刻他才看清楚,自己的護身符居然是用極品翡翠玻璃種的帝王綠雕刻而成的。
再看看其他人的,雖然顏色不同,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所有的護身符都是極品翡翠。
單是自己手中的這一塊拿出去便是價值不菲了,更何況這裏這麽多的極品翡翠護身符。
“哦,不就是極品翡翠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介沉卻是給了伊藤一記白眼兒,這貨真是沒有什麽見識,要知道自家老大在md那翡翠礦可不少,而且現在t國還有金鋼石礦呢,呃,自己要不要搞幾個鑽石護身符戴戴呢,絕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些護身符,你們戴上之後絕對不可以離身!”蘇淩這個時候又叮囑道:“不但可以強身健體,規避災難,還可以令降頭無法進入你們的身體!”
“嗯,好的,我知道了老大,我會囑咐下麵兄弟們的!”伊藤立馬又點了點頭。
蘇淩看著伊藤臉上的那隻獨眼,然後問道:“伊藤一直我都沒有問過你,你的眼睛是誰傷的?”
伊藤一怔,他的手立馬就握緊了。
介沉沒有說話,隻是關切地看著伊藤,與蘇淩一起等待他的回答。
“是一個女人,一個我很愛她,但是她卻別有用心接近我的女人!”伊藤眼底裏湧動著恨意,他的聲音聽出來也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放心敢傷我的人,我會將她加諸在你身上的痛苦十倍甚至百倍地還到她的身上!”蘇淩看著伊藤,想了想,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覺得維山·布帕威薩的眼睛怎麽樣?”
伊藤再次怔住了,他不明白自家老大這話是什麽意思。
“笨了吧,老大的意思就是她可以讓你的這隻眼睛重見光明,問你用維山·布帕威薩的眼睛你可滿意!”介沉立馬再次幫伊藤解釋了一番。
伊藤:“……”
老大居然可以讓自己的獨眼再見天日期,而且維山·布帕威薩這個人伊藤也是聽說過的,那可是t國境內排名第一的黑降師,可是聽自家老大的口氣,取他的一隻眼睛就像去超市的貨架上拿一瓶礦泉水那麽簡單。
“放心,老大一向是說到做到!”介沉說著拍了拍藤的肩膀。
“嗬,我發現成為老大的部下應該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那是,我早就發現了!”介沉立馬接口道。
於是房間裏很快就響起了三個人的笑聲。
隻是此時此刻,白降師那邊卻是幾乎已經翻天了,因為他們居然很淡疼地發現,蘇淩與介沉不但沒有像科迪·宗拉維蒙預料的那樣回來,而且以他們在t國境風的勢力,居然到現在都找不到蘇淩與介沉,還有那些劫持了他們兩個的執槍漢子們的下落!
------題外話------
伊藤很有用!